一颗猪心向太阳(np) 作者:桃桃一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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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被子里。
我掀开被子一角,看见那些丫鬟虽然正在给凉修烈穿衣整理,但那鸡婆的目光时不时朝我这里看来,当他们看见皱得跟咸菜一样的被单和褥子时,脸上不约而同浮现着一丝暧昧,还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好像在说“你们看见了没??”。
过了很久,凉修烈衣冠楚楚地站在我面前,猛地掀开被子,我就像一只离了水的鱼,活蹦乱跳着又想找地方躲起来。丫鬟们受了他的指使,抬了大木桶进来让我清洗。
丫鬟们看我的表情总体上是充满不屑与鄙夷的,她们一定认为是我勾引了凉修烈。看着我一身狼藉,她们露出又欣羡又嫉恨的目光。有什么好嫉妒的,你们拿根大蜡烛自己插一插就知道我的苦衷了。(我擦……)
我沐浴完,换了干净的衣服,就赶紧跑着离开凉修烈的卧室。外面很冷,雪下了一夜,屋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进入大厅的时候,我瞟见凉修烈正在跟赤展说着什么,我赶紧停下脚步,躲在一边的柱子后面。
赤展问凉修烈:“我们派去凤栖边境的探子回报,女皇卧病,凤栖一些仪式都暂时由二公主出席主持。凤栖的老百姓也说,近半年来,从来没有见过长公主出巡。可见我们山庄的那位,确是长公主无疑。”
凉修烈好像心情很差,而且还心烦意乱的,根本没注意听他说话,又问了一遍,赤展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后,凉修烈才道:“有修岚的消息吗?”
这家伙,心里还是想着他弟弟!你弟弟如果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事,他心里作何感想?!
“修岚大人所在的驸马府口风很紧,一直……没有消息。”赤展道,“只是听说长公主不在的时候,二公主去过几次驸马府,带了一些补品。”
“你退下吧。”凉修烈说。
“将军大人……”赤展试探地问,“关于送去凤栖皇宫的信件,需要开始草拟了吗?既然确认了那位就是长公主,那么我们就开始以此为要挟,让凤栖以修岚大人作为交换吧。”
“不可。”凉修烈居然拒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只知凤栖女皇卧病,却不知她是否病重到要选择皇位继承人的程度。况且,凤栖的皇位继承人,也不是女皇自己决定得了的,是天意。”
“将军的意思是?”
“如果女皇病逝,皇位继承人确定是二公主,那么无论是长公主还是修岚,对凤栖来说都可有可无,在此情况下,交换也容易些。但,如果确定是长公主为继承人,凤栖一定扣着修岚不放,要求我们先释放长公主,这时风凝夜也一定出来捣乱,逼迫我先放人。”凉修烈冷静地分析着,“现如今,我看那风凝夜对长公主的态度,继承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赤展不解地问:“何以见得?风凝夜并没有见过二公主,又怎能断定长公主就是‘妖心’继承人?”
哈?妖心?那又是什么?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女主角,只要躲起来,都能听见很多不该听见的真相。
只听凉修烈问:“你是否相信,凤栖君主拥有的‘妖心’异能与大苍上仙拥有的‘菩提’异能之间有着微弱的感应?”
“可是这二者是相克的。”
“物极必反。”凉修烈一副洞悉世事的样子,“越是相克的两物越容易聚集在一起,之间的感应力甚至比同类之间还强烈。”
“如此说来,风凝夜是真的感受到了满分将获得‘妖心’的力量,所以才不得不将她送走?”
“但由于初世上仙与‘妖心’持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身为上仙的转世,继承上仙所有记忆和‘菩提’灵力的风凝夜免不了对长公主产生埋藏许久的情愫,但想到‘妖心’与‘菩提’的相克作用,他不敢将她留在身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风凝夜说如果他跟我继续相处下去,他就不再是上仙,原来,他知道凤栖长公主将会是那个什么“妖心”异能的继承者,会跟他的灵力相克么?
难道我并不是身穿,而是魂穿到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凤栖长公主身上的?
“诸葛满分,你居然躲在这里偷听?!”兰帛的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她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拽起来,推了出去。我双腿没有力气,被她这么一推,又摔了……
擦!
将军好箭啊
不知怎么的,我看见兰帛,就想起她昨天端过来的那壶酒,我昨晚那种燥热无力的感觉,像极了星爷电影里提到的“奇*淫*合*欢散”。兰帛该不会使这种下劣的招数吧?
正想着呢,凉修烈与赤展一起走过来。我趴在地上,抬头仰望,凉修烈仍旧是一副非常看不上我的表情,但眉眼间对我的恨意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少了很多。他蹲下托起我,眼中居然有关切,只见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膝盖,确定没青没肿也没断之后,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独自站起来。
“扶她起来。”凉修烈瞥了一眼兰帛,用下巴指了我一下。
兰帛的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惊恐,满是不情愿地把我从地上揪起来,我一站好,她就像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避开,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好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挑剔着刚从乡下进城的小保姆。
凉修烈与我面对面站着,表情有点尴尬,他还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他从赤展那里得知我真的就是凤栖长公主之后,终于能够接受自己上了弟弟的老婆这个事实了?
他清清嗓子,面无表情地吩咐:“带她下去。”
“走吧。”兰帛使劲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回头问凉修烈:“将军大人,是带她去地牢,还是赶出山庄?”
我黑着脸瞪了一眼兰帛,心思快速一转,刻意想起了一年前去世的外公,这是我最好的催泪弹,果然,才刚刚回忆起他教我学书法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要试试,眼泪对凉修烈到底有没有用。
中奖了。
凉修烈见我泪花花地低着头,几步走过来,一把扯过我,心烦意乱地低吼:“不准哭!”
他这么一吼,我哭得更加厉害了,外公啊,你怎么就这样丢下我忽然走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能让我看见!!一时间,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想想自己穿越到这个杀千刀的时代也有大半年了,跟父母和朋友也好久没见了,也许自己要一辈子留在这里,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天然呆的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孤身一人生活在这莫名其妙的时代里,再也回不去了。~~>_<~~
凉修烈完全慌了神,真难想象面对千军万马浴血奋战都面不改色的他会拿几滴眼泪没辙。想起上次他把我扔进冰水里,我上岸后也是嚎啕大哭,他才心软地带我去找大夫的。早知如此我还提心吊胆跟他对抗个鬼啊,他一来我就坐地上转着圈哭,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唉!
“呜呜……你到底要把我关地牢还是……赶我出去……呜呜……”我抽泣着,抬头抹着眼泪。
凉修烈一边稳住我的身子,一边斜睨兰帛,语气十分凶狠,“谁给你的胆子替我做决定?上次二十军棍太少了?”
“将军大人……”兰帛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也哭倒,趴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可怜兮兮伸手拉着凉修烈外袍的下摆,“兰帛绝无冒犯之意……将军大人您……您可千万饶了我!”
赤展赶紧出来打圆场,扶起兰帛道:“带她去偏厅,渴了饿了让那些丫鬟们好生伺候着,将军大人留着她还有用呢。”
兰帛哭着,带着我去了偏厅。一进去,她的眼泪就骤然停止了,悲伤的表情一瞬间消失,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忽然偏头盯住我。我退后一小步,她忽然上前抓住我的领子一扯,我的衣襟敞开,露出胸口的斑斑红痕。
兰帛非常吃惊,眼睛瞪得比盘子还要大。
“果然是你下了药。”我指着她,手指发抖。
“你喝了那个酒,勾*引了将军,将军居然没杀了你……”兰帛好像倍受打击,“怎么可能呢?数年前他去参加圣上的生辰宴,一个不知羞的戏子企图勾*引他,他命人当场杖杀了那个贱婢。”
“你希望凉修烈一早起来因为怀疑我故意勾*引了他,怒起就掐死我?”我冷哼一声,“兰帛我告诉你,我诸葛满分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借凉修烈的手也好,我自己下手也好,我一定整死你,一定!”
“啪!”她扇了我一巴掌,眼里既有怒气,又有一丝惶恐。
“兰帛。”红生从外面走进来,“听说紫楼回来了,好像……受了点伤。”
我的肩膀微微一颤,又低下头。
兰帛丢下我,跟着红生走了。我坐在偏厅的一个小椅子上,垂头丧气的。
接下来几天,我仍旧做着丫鬟的活儿,在凉修烈的观赋殿忙碌着,擦擦地板、洗衣服什么的。心情很低落。哎哟妈呀,不会是得了抑郁症了吧?
有时凉修烈也会亲自指派我做些事,比如清洗茶具、把他的衣服搬到外面去晒等等,每次我苦哈哈地做事,他就在一边盯着我,盯得我背后发毛,他一站起来我就捂住胸部。他对我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时不时就刁难我,甚至有一次拿着箭筒,在我头上放了一个苹果,不让我动,说要一箭射穿。这个神经病加心理变态!
我抱着必死的心,双手叉腰,闭着眼睛站着,只听“嗖”的一声,苹果被箭射穿,掉在我身后的雪地上。“将军好箭啊!”我忿恨地明褒暗贬。
他瞪我一眼,依次让丫鬟拿了橘子、青椒、土豆等让我顶着,一箭一箭射。最后,他让丫鬟拿了一篮红枣,我心想顶一篮子,目标还算大,刚要接过篮子,凉修烈就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很快会意,拿了一个,放在我脑袋上,我差点给跪了。
“把眼睛睁开!”他倒退了几步,远远冲我喊。
我觉得让他继续射下去,会有两个结果。一是他一时失手射死我,二是他会拿来更小的东西比如花生米、豌豆、小米、芝麻放在我脑袋上,甚至是蚊子,然后告诉我不要动,不准眨眼,看着他一箭把蚊子的腿给射穿。
胡思乱想着,嗖的一箭,直贴我发顶而过,红枣被他一箭插穿,钉在身后的大树上,大树受了震动,树枝上的雪纷纷跌落下来,盖了我一头。
我赶紧在头上一阵乱拍,生怕他眼尖瞧见了,叫我不要动,要用箭射我头上的雪。雪水顺着我的脑袋流下来,冰凉冰凉的,让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家伙,射箭居然这么准,如果反穿越到现代,去参加奥运会的射箭项目,没准儿能拿金牌。我捡起红枣,摸着箭尾部的翎毛,心里暗暗对凉修烈的箭术产生极大的畏惧感。
不要怕,满分。我安慰自己,箭术再吊,一枪撂倒!
我抬头看着树枝上积着的雪,眼珠转了转,跑回厨房拿了一个碗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沿着梯子爬上围墙,把上头干净的雪盛在碗里,跳下来,把刚才被他一箭射得四分五裂的苹果、橘子、红枣放在碗里的雪上,在撒了些下酒的花生米、炒黄豆,浇了一勺蜂蜜。
凉修烈背着箭筒,踏着雪朝我走来,黑色绒靴在雪上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吃了一勺,哇,太好吃了,这是最天然的刨冰!我的舌头被冻得打结,牙齿也冷得一阵发酸。我向天呵着气,混着水果味和蜂蜜甜味的雪水一路凉进我肚子里。
在我吃掉小半碗自制刨冰后,凉修烈来到我面前,看着我手里的碗,一副“你怎么馋得连这种东西都吃”的表情。我的手被冰凉的碗冻得泛红,勺子都拿不稳,本来还想给他吃一口的,见他这副什么表情,我立刻沉下脸,自顾自往嘴里送。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解下貂绒披风的绑带,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