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 作者:桃桃一轮-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世界真是虚虚实实,之前我以为死掉的人,其实都没死,那么紫楼是不是也不会死?我们都被赤展给骗了,连凉修烈都听信了他的谎言,一怒之下,不禁公然跟皇帝对抗,还迁怒于我。这是阴谋,就算我脑子再怎么残,也能想到这很有可能是大苍皇帝的阴谋,将凉修烈逼反,好名正言顺地出兵剿灭。再有可能,逼他迁怒将我杀害,也算是重创了凤栖的皇室,一箭双雕。
之前我对修岚死亡的消息深信不疑,加之对凉修烈充满了怨气,夏奏来的时候,我竟没有向他核实消息的真实性。
怎么办,我要不要向办法送信给凉修烈?
“公主……”舒实瑾握住我的手臂,他掌心温热,力道轻柔,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扯着他的领子,就赶忙放手。不好,我现在渐渐有向马教主发展的趋势,动不动就咆哮。
我拉他起来的时候冷不丁跟他对视了,他的眼神太过清澈无害,望着我的时候,就好像容不下其他,那样专注和纯良。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夏奏说舒实瑾绝不会背叛我的话是真的,那种强烈的信任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实瑾……”我移开目光,“挑个日子你带我去见见驸马。”
“是。”舒实瑾答应着,又端起盘子让我挑选。
“不用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才不要他们侍寝呢。”我把盘子一推,盘腿坐在椅子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跟不认识的人睡觉,真把自己当鸡了!不过如果牌子上写的是风凝夜、夏奏、紫楼什么的名字,我就勉强挑一个好了哈哈哈哈。
听了我的话,舒实瑾微讶,放下盘子,他微笑道:“公主果然是失忆了,性情和以往完全不同。”
“那个公主……哦,我是说——我以前什么性情?”我又不是你们家公主,怎么可能一样。像我们这种穿过来被错认的,都被人说跟以前的主儿性格不一样,因此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身穿还是魂穿,要从性格下手。
舒实瑾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地问:“公主也不记得微臣了么?”
“没一点印象。”我实话实说。
舒实瑾的表情很奇怪,几分失落,几分沮丧,抬眼看我的眼睛时,又有几分欣喜,“公主不记得也罢,微臣还是和原来一样,至死守护在公主身边,只求公主知晓微臣的心意,允了微臣一辈子不出宫,永远服侍公主。”
不同于其他侍从,舒实瑾对我的恭敬没有一丝奴像,他对我的尊敬跟地位无关,即使跪在我的面前,也是那样的不卑不亢。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公主尽管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没那么困难啦……就是——你以后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动不动就跪,你不疼,我看着蛋疼。”(==人家跪在你蛋上了?)
舒实瑾起身,用询问的目光看我,“蛋……疼?”
我单手捂住嘴,摆手道:“总之……你以后不准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我会告诉他在这之前都是我动不动给人下跪么?瞧我这日子过的。
沐浴的时候我又把男侍从们都赶了出去,虽然他们焦急地想进来服侍,一而再再而三求我,让他们进来帮我洗澡,我就是死活不干。女尊的地方太让人不适应了,我想到一堆男人进来给我搓澡,我就有一种被轮X的感觉。
我肚子上因为怀孕渐渐被撑开的皮肤现在渐渐收紧,留下了几道非常淡的白痕。我泡在偌大的浴池里,像一具浮尸在水面上漂,水里撒着各种花瓣,很香。
我在水中翻腾着,把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几个自小就有的痣,又欣喜又失望地发现这个身子就是我自己的。我靠在池边,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心想,在这里,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一点,只要那么真正的凤栖公主没被找到之前?
在快睡着之前,我如同一只乌龟一样爬上池边,胡乱擦干身子,穿上那件舒实瑾叠好的睡衣。那是用白蚕丝线做成的半透明宽袖长裙,领口和袖口都有花瓣绣纹,绝对的高档货,穿在身上就跟没穿一样,呃……我的意思是,它分量很轻,料子又亲肤,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料子真好,下次我写封信给三公子,让他用这个料子来做古代卫生巾的表面,绝对更受欢迎。(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为什么你想的东西跟别的女主想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星球上?)
舒实瑾在外面等我,依旧让我把左手搭在他右手上,引着我去卧室。卧室里点着安神香,淡淡的,被我闻出有檀香的气息。我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酥了,“大”字型躺着,我瞥见舒实瑾细致地放下纱帐,检查有没有供蚊子等小虫进来的缝隙,确认没有后,刚要跪,似乎想起什么,便直直站着,微笑道:“公主早些歇着,微臣告退。”
他转身出去,吹灭了灯架上几根昏暗的蜡烛。
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
我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一个人睡了,在翎西山庄时被凉修烈勒令跟他睡在一起,离开翎西山庄后,身边总有夏奏。也不知大苍那边情况如何,凉修烈是否真的中计去当现行□分子,紫楼能不能救活,风凝夜想起我时,脸上又会是什么表情?要不明天拜托夏奏去打听打听吧。该死,那些男人,我一个都放不下!
寂寞空虚冷,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我辗转反侧好久,才沉沉睡去。
有奶便是娘
哎哟,哎哟喂呀。
我坐在轿子里,感觉自己随着头饰的晃动而左右晃动。你们一定想象不到,我头上插了有十六支簪子,每一个都是纯金的,上面还镶嵌着宝石。早上侍从帮我梳了一个小时的头,说是叫什么“流云髻”,好看是好看,就是实在太麻烦了,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更别说脸上的妆了,我觉得自己稍微一笑,粉就会掉下来。虽说是比素颜的时候好看很多,可如此浓妆艳抹的,我可受不了。
早就听说女皇身体不好,一直病卧在床,所以轿夫们抬着我去了太和殿,也就是女皇的寝宫。我在寝宫外见到了夏奏,他穿着凤栖的官服,黑衣红色镶边,还配了银色的刀,英姿飒爽。
他见到我的轿子,信步走上前来,为我掀开轿门的纱帘。我欣喜地窜出去,头上的簪子剧烈摇晃着,多亏我眼疾手快捂住头,才没有噼里啪啦掉一地。
舒实瑾向夏奏问了好,他们俩好像关系不错,夏奏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一副疏离的模样,唯独对这个舒实瑾好像颇为尊敬,尽管他的品阶比舒实瑾高。夏奏的手下们纷纷站到了我的后面,舒实瑾为我整理了头发,由夏奏带着我进去。
七拐八拐的走了有十分钟,我远远看见一个年长的妇人从内厅出来,衣着非常华丽,为了表示我非常尊老爱幼,就“嗷”地一声嚎了出来,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吧唧一下跪下,双手颤抖着伸出去,大叫:“母亲啊母亲~你叫女儿想得好苦!情何以堪!”要不是场面不允许,我还想唱一首《母亲》呢。
哎嗨这个人就是娘!哎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鸟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在场之人,无不被我吓尿。
夏奏猛地拉住我,用力一提,我就站了起来,簪子掉了三四个。
“那是你的曾经的奶娘,现在是服侍皇上的一品嬷嬷。”夏奏一脸无语看着我,脑袋上布满黑线。
一品嬷嬷早就跪了,再抬脸时,一副“你才让我情何以堪”的表情。唉,俗话说得好,有奶便是娘么~
丢人现眼的我无语地进了女皇的寝室,满眼的明黄色,男侍从撩开珠帘,我看见一个跟我亲妈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半躺在那儿,被子盖到胸口,她的手边还有一碗药汤。她戴了一条黄色的抹额,中间镶着红玛瑙,其余就再无装饰,头发都披散着。
“母……”我作势又要使出刚才那一招,却因为刚才跪错人而有了心理阴影,犹豫着要不要跪,夏奏在这时伸出青春之腿,友谊之腿,在后面轻轻踹了一下我的小腿,我吧唧一下跪在地上,痛呼出声:“哎哟我的娘啊!”
在场之人无不因为我的殷切孝顺而流下感动的泪花,但……不包括夏奏和刚才被我错跪的老嬷嬷。
“漾漾……”女皇支起身子,用力看着我,我赶忙过去,她拉住我的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似的,把我上下打量了好几个来回,连声叫好,眼中又是赞许又是欣喜,还浮上来些许眼泪。
不是吧,连这孩子的亲娘都把我认错了?一个人再怎么相像,也不可能像到这个地步吧。不过这个女皇看起来病得很重,说不定眼睛看得不太清楚。我接下来得从其他人身上入手,问清楚那个公主的一些情况,也好给自己一个交待。哼,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对我是谁都产生怀疑了,我听说许多哲学家最后疯掉就是梗在思考“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上。(依你的智商来看,你是不会疯的)
夏奏前驱一步禀告道:“皇上,长公主失踪之后,不知如何去了大苍,微臣奉命潜入大苍,找到公主时,她已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微臣只能暂时瞒住公主,试图将她带回凤栖。只是途中受到大苍贼人的迫害,微臣耽搁许久才将公主迎回,微臣有罪。”
“……无妨。”女皇摆摆手,她的手白皙娇嫩,只有右手手指上有些薄茧,看来是握多了毛笔的缘故。我亲妈的手就不一样了,因为常年做家务,指甲短短,手心也比较粗糙。女皇生怕我跑了似的,紧紧拉着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吩咐实瑾好好伺候着,待我身子好些了,再共商大计。”
夏奏拱手道:“微臣谨遵吾皇教诲。”
这个皇上还蛮亲切的嘛,果然是自己的家,大家看起来都还蛮好的。我心想,比起大苍那些阴险的人,凤栖的人看上去更加和善些,我是不是该放松戒心,全心享受呢?要不今晚先叫两个美男来侍寝?嘿嘿嘿……
女皇身体果然不好,才见了我一会儿就又咳又喘的,我赶紧退下,由夏奏带着往外走,也许是女皇咳嗽声太大,我觉得我这个冒牌女儿要不要留下来再看看,送杯水什么的,就停下来转身过去,却从放下的纱帘缝隙中瞥见女皇用手巾象征性地捂住嘴,也正从缝隙中偷看我,目光早已没有刚才的慈爱,似乎多了一丝狰狞。
我吓了一跳,用力看了看,女皇却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我的心噗噗直跳,哎呀不好了!她是不是发现了我不是她的女儿?但是,她是皇帝啊,当场命人抓住我砍了就是了,何必用那种目光看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