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猪心向太阳(np) 作者:桃桃一轮-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才会跟你说那些话,我早该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满分,如果哪天……我说如果,你还想回来的话,就一定回来,我……”他好像很紧张,双手交握着,指关节都泛白了,目光闪烁了好几次,最后吸一口气,气恼地说:“你爱走不走!”
哟,瞧他那口是心非的样儿,要不是我想弄明白自己来这里的价值,真想留这儿不走了!我咬咬牙,心想不色白不色,这次无论如何也得亲一下。于是乎,我色向胆边生,把烧饼丢在一边,猛地窜起来,扑到紫楼身上,他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抱住我的腰。我看准他正欲开口的唇,嘟着嘴上去就是一啃,然后离开,对上他惊愕万分的美眸。
执子之手,托去喂狗
紫楼瞪着眼睛,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我跟只树袋熊一样巴在他身上,忽闪着桃花小眼,掩盖自己直勾勾的色气,如果我到这里其实是要普渡众生,那么法号干脆叫戒色好了(是劫色吧?)。
“紫楼~~”我拱在他怀里一阵一阵撒娇,他却僵硬地跟块石头似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也对,一个猪头在你的怀里撒娇,是比较难以接受。“满分……”紫楼低柔的嗓音含着些沙哑的暧昧,刚想说什么,却被忽然闯进的兰帛打断。
兰帛惊异地望着我坐在紫楼腿上,还在他怀里乱拱,脸由红到白,说了好多抱歉的话,失魂落魄退了出去,我看见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原来是来送药的。
我尴尬地爬回床上,紫楼出去帮我把药端进来,看我的目光恢复冷漠,却又带着忧伤。我被那药苦得五官都移位了,愈发像只猪头。翻着《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我将《牡丹亭》和《桃花扇》一一念出来让他抄,直到天亮才抄完,我困得受不了,抱着作品选当枕头睡了。如果这个世界有历史书,我将以《窦娥冤》、《牡丹亭》和《桃花扇》三个剧本被后人誉为“戏曲之母”。(抄袭之母)
☆☆☆
顶着个猪头,我大白天地躺在房里睡觉,睡梦中一直是戏班的人排练新戏的唱腔,咿咿呀呀,催我入睡。好不容易醒一次,就听见大家都在议论我写的戏,半是怀疑,半是敬佩,我想我亏了,早知如此,我把金庸全集也带来,在天桥底下说书,那一定名扬大苍,多少美男咬着小手帕争先恐后地以身相许。
等我的猪头消肿,身上淤青退去,又是半个月,如果没挨揍的话,现在我身边至少两个美男!
一天半夜大家都睡着了,我被一声声类似婴儿啼哭的猫叫弄得无法入眠。(你是白天睡多了)兰帛倒是睡得很熟,睡姿真TM优雅,人比人,气死个人。我偷偷开了窗,看见围墙上三只猫鬼鬼祟祟欲行不轨。根据我多年经验,这三只猫是两公一母,勉强算是3P。两只公猫清高得很,背光看不见皮毛颜色,母猫可焦急了,呜哇呜哇叫着,我见犹怜。我趴在窗口,身子在里面,头在外面,借着月光目不转睛盯着它们。
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只公猫许是发现暗处一双贼溜溜又绿莹莹的眼睛,摇着尾巴走了。母猫痛不欲生,又对剩下的一只公猫发出热情的邀请,最终,公猫心动了。
我心里大叫好,满心激动看见它二猫终于苟合了,可惜公猫持久力不强,30秒完事。30秒和30分钟,这是老公和情人最大的区别特征。我一边大骂公猫无能还装清高,一边打个喷嚏,把母猫吓跑了,只剩刚爽完的公猫在那里痴痴回味。
第二天,我发烧了。
他们都很疑惑,好好的我怎么就发烧了,我又怎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半夜等了一个时辰就为了观看两只猫H30秒?于是摇着猪头,假装可怜。
烧得昏昏沉沉,梦见自己回现代了,见了老爸老妈,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吃红烧猪脚!”,他们却端来了鲍鱼燕窝,我火了,大闹大嚷着就要吃红烧猪脚。也不知最后吃到了没,反正印象中被人灌了三次药,吐了两次,喝进去一次,不知道这帮穷鬼是不是把我吐出来的药接起来又灌我喝下去。不管了,反正都是自己吐的。
早晨时候我是自己一个人醒来的,大院里都没人,老师父见我起床,还亲自打水给我梳理狗毛。问他戏班的人都去哪里了,他告诉我,因为我又哭又叫要吃红烧猪脚,所以他们接下了十场戏,要连着唱两天,好赚够钱给我买猪脚。我满头冷汗的时候,老师父慈祥地摸着我的头,让我好好养病,后天一定有香喷喷的猪脚吃。
我暴寒……如来佛主啊,我有罪,我哪里知道古人都是这么一群心地善良的人,为了我发烧时的几句胡话,居然出去连着唱十场!就算换作现代的明星,也不可能连唱十场演唱会吧?真是民风淳朴啊,你叫我如何是好……妈妈,都怪你,谁叫你把我生得这么美丽可爱!我这么想着,西施捧心走到院门口(一只狗学西施捧心?),倚在门边,对过路人抛了个忧郁的媚眼,把他吓得倒退三步。
话说别的穿越女都有一张美丽的脸,让男主们一见倾心,一辈子难以忘怀,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自己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介于好看和难看之间,这说明咱从不以色事人,如果有谁爱上我,那绝对是因为我深深的人格魅力(贱格?)
好在我不似别的穿越女那么柔弱,得了感冒都要一个月才好,睡一觉之后,我基本是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很久没有吃肉,我没什么力气,但仍然支撑着看护院子啥的,免得又遭人白眼。
两天之后的晚上,戏班的人浩浩荡荡回来了,看见正热火朝天扫地的我,一伙人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我奋力扫着一堆垃圾,那是我这几天集中起来就等着今天扫给他们看的,明知他们回来了,我还猛地扫了好几下,才抬头装作恍然大悟的脑残样,一脸惊异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赤展撇撇嘴,声音有点沙哑:“别装了,帮师妹打打下手做个饭吧。”
“让她打下手,我看还是算了吧……”红生手里提着一根猪脚,同志们,真的是整整一根猪脚,肥瘦正好,虽然是生的,但我仿佛已经看见一碗油光发亮的红烧猪脚向我挥舞着小手帕。一转眼,又看见青澄手里提着一尾鱼,兰帛怀里抱着一筐土豆。
不、不会吧……才两天时间,这个朝代实行改革开放了么?人民一下子就奔小康了?
“满分,你写的本子太好了,我们熬出头了。”兰帛的眼睛亮亮的,虽然疲惫却写满兴奋,“全城都知道了我们戏班,一个老板还说要买下咱们,去他的戏楼里挂牌唱戏!”
“挂牌唱戏是什么意思?”我依旧脑残着。
“傻子,就是天天有戏唱,每月都有固定的工钱和抽成。总之我们以后不会再过穷日子了。”赤展上来就揉我的头,什么时候他这么待见我了,难道是被我一身抄袭来的才气给吸引,然后深爱我了?我赶忙躲开,他却眉开眼笑,“满分,你该不是上仙派来帮助我们的吧?”
大家都笑起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封建社会的人真是迷信,啥都是仙人派来的……我特地找了找紫楼的身影,他进来之后就去厨房了,也不知搞什么猫腻。
我苦着脸,发现一个悲哀的事实——我穿越的目的难道是帮助穷人?这也太……高尚了,不是我这种人做的呀,拜托你就让我堕落吧,我宁愿过昏君那种奢华的生活,享受老百姓的唾骂。
“紫楼,你干吗?”我迈进厨房,看见紫楼捧着水罐喝水,一些水顺着他唇边流下,滑过细致的皮肤,滑进麻布衣服下的白*皙肌*肤。我当即搓着手,摇头晃脑地过去了,好心伸手帮他把下巴上的水抹去,其实是趁机摸了他下巴一下。
他不理我,转身出去。兰帛后脚进来,拍拍我的肩,说:“别介意,他连唱了两天,声音哑了,几乎无法出声。”
“那快吃金嗓子喉宝啊。”我浑身一阵乱掏,然后脑后降下几根黑线——我又脑残了,再残下去,直接成脑瘫。“现在怎么办呢?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一看?”
“没事儿。”兰帛轻松一笑,“他从小练过来的,明儿个就恢复了。以前别说两天,连唱三天四天都有过,只是那时日子苦得唱那么多天还是吃不饱,哑着嗓子还得去唱。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眼中满是幸福,“以后都有好日子过了。”
我真是穷苦老百姓的财神爷啊,难道我来这个时代是要当领导人民致富的□爷爷?后人将永远记住我这个诸葛奶奶?!正胡思乱想着,兰帛一把握住我的手,殷切地说:“满分你别走了,跟我们在一起吧!”
人民群众的盛情难却啊……我现在俨然已经把自己当作邓爷爷了,正在以群众的观点思考着所有问题。但我转念一想,有更多穷苦老百姓等着我去帮助呢,这些穷苦老百姓中说不定会出现一个背负巨大秘密的皇子(你怎么还忘不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秘密),而我注定要为解开自己的穿越之谜而奋斗终生!
见我还是一副推脱的样子,兰帛显得很伤心又很焦急,一直劝我留下来。我不禁想起一首歌:你是那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嘿!留下来!
晚餐丰盛得几乎让我突发神经病,一阵狂喜地抽搐之后,我如梦如幻地看着桌上的饭菜。啊,大米饭啊,白花花的大米饭啊;哟,红烧猪脚,油汪汪的红烧猪脚啊;嘿,清炒白菜啊,绿油油的清炒白菜啊;哇,酸菜豆腐汤啊,热乎乎的酸菜豆腐汤啊;呀,清蒸不知道是什么鱼啊,嫩生生的清蒸不知道是什么鱼啊……不当乞丐不知道钱的珍贵,不当和尚不知道肉的难得啊,我那个激动的,抱住身边的紫楼就是一阵哇哇大哭,他尴尬地僵坐着,别过头去。
早就趁机捏了两下他的腰,我直起身,一抹眼泪鼻涕,操起筷子戳了一块红烧猪脚,带着油光的深色汤汁沾在白色的大米饭上,我的胃巴不得从肚子里蹦出来将它一口吞进去。大嘴一张,咬了一大口,香飘四溢,唇齿留香,人民啊,你们富裕啦。
他们也许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晚餐,一个个又是激动又是小心。我啃完三块猪脚了,他们一块都还没吃完。我眼尖,挑了块好的猪脚,张嘴正要咬,硬是忍住了,转而放进紫楼的碗里,他一向比较内敛,到现在只夹了几片青菜。
他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我马上用力瞪瞪眼,使眼睛“精光一闪”,口不择言地蹦了句台词:“跟着我,有肉吃!”
“什么跟什么呀……”赤展翻个白眼。
一顿晚饭,我吃得尽兴,没人管我吃了多少肉,真爽。散伙之后,紫楼忽然拉了一下我的袖子,用眼神示意我跟他出去。
不要嘛,人家还没做好准备,你怎么这么猴急地要跟我私通呢?我摆了个芙蓉姐姐式的S造型倚在门框边,羞涩地对他眨眨眼。谁知他不吃我这一套,淡淡扫了我一眼,就往外走。我愤恨地咬了咬小手帕,三步并作一步扑了过去。
穿着藏青色麻布衣服的紫楼在前面默默走着,我在身后步步紧逼,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跟丢了。走出很远很远,他仍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因为吃了肉,浑身如同打了鸡血,走路都不带累的。但是,再好的体力也支持不了这么远的路程,而且紫楼还不跟我说话,真没意思。一个飞扑,我捉起他的手,大有“执子之手托去喂狗”的架势,吼道:“要私要通你放个话,如果你只是想找个人压马路……那我就不奉陪了。”
“别开这种玩笑。”紫楼轻轻把手抽出,瞧他那个正经的,唉。话说他的声音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