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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金玉满唐(完结)-第219部分

小说: 金玉满唐(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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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规矩,全是一帮人吃饱了饭撑的蛋疼整出来的玩意,我不短了谁吃喝,谁能说我半句不是老娘剁了他”舒娘气势汹汹的反击回去,她向来最看不惯那些成天规矩挂在嘴边的人。

舒娘是瓦岗寨的人,众所周知凌烟阁二十四学士中有五位都是出自瓦岗寨。舒娘没有什么学识,但是一手双刀杀敌如割麦,她当年也是随上战场,经历血雨腥风,可说也是为创立大唐基业出生入死。她人虽在萧家,却不仅不是萧家的仆人,还是整个大唐很有地位的女人之一,堂堂二品大宁郡夫人。

当年萧府招奶娘,舒娘颠颠的就跑了去,她为人低调,又一直不在长安,所以独孤氏自然不认识她,就觉得她胸大*水多,人又干干净净,便用了,结果等到偶然一次被宋国公撞见拆穿身份,萧颂都已经长牙了。

萧太夫人便做主把她留了下了,但郡夫人是萧颂奶娘的事纸包不住火,很快全长安都知道了,但奈何人家你情我愿,《唐律》上也没规定郡夫人不能奶别人的孩子,除了有失体统外,别人这只做笑谈。连圣上知道此次也是笑着调侃了一句,旁人谁敢说什么。

舒娘性子泼辣,厌烦规矩,要不是她有时候必须要进宫,那一身诰命服恐怕都要长毛了。

邢娘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时刻守规矩,见到她还欠身问安,但事关冉颜的名声,她就是国夫人,邢娘也绝对忍不住要说。

“舒娘”萧颂声音低沉。

舒娘心知方才的的粗话肯定被萧颂听见了,她因为没规矩不知道闯了多少祸,都是萧颂给收拾的,亦知道萧颂是关心她,才每每耳提面命,但她就是不耐烦听,一见萧颂来,立刻抚脑袋做无力装,“诶呦喂,我现在怎么一大声说话脑袋就疼,我身子不舒服,得回去躺躺,你们先聊啊,不用管我。”

说罢,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萧颂声音轻松的道,“正好您也病了,赶快收拾收拾去老太太那边养病。”

要说舒娘最怕的女人,除了长孙皇后,就属萧太夫人了。

舒娘立马顿住脚,干咳了一声,端着长辈的架子说道,“不用了,我的病情暂且没那么严重,那个谁……哦,邢娘,厨房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卧床休息几日。”

舒娘知道萧颂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但是她委实不愿意被萧颂请到书房里,严肃劝她“回头是岸”。

邢娘见她妥协,自然也不会不知身份的揪住不放,立刻接了厨房的活。她也不想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只要趁着这些日,把厨房给整出规矩来,各司其职,就算再交还到舒娘手里,肯定会比现在好上几倍。

萧颂吐了口气,舒娘一直这样不断犯错,但是认错态度绝对良好,连问的功夫都省了,若是继续叫住她,绝对是更加“诚恳”的认错。

冉颜轻轻一笑,拽了拽他,“走吧,你今日也累了,用完饭后就早些歇着吧。”

这句话……多么有歧义……

“你这算是邀请我么?”萧颂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冉颜其实是觉得萧颂今天跟宋国公掐架,必定也有受伤,心情可能也不好受,但既然说出口了,肯定是越描越黑,索性淡定的道,“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卷一 江南篇 第312章处置青萝

第312章处置青萝

晚膳过后,两人在后园中散了一会儿步,青萝过来道,“郎君、夫人,汤浴已经备好。”

萧颂黑亮的眼睛看向冉颜,其中的企图分外明显,“为夫眼下很有力气。”

咱们一起去沐浴吧……

“你先去吧,我回房取些东西。”想到昨晚的赤luo相对,冉颜脸颊一热,匆匆走开。

冉颜走出几步,见青萝还杵在原地,当下心里就恼了,顿住脚步,声音平平的道,“青萝,怎么还不走?”

“是”青萝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冉颜边走边思忖,看青萝这两日的表现,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但冉颜不认为高氏这次派来的人会这样没心机,她多半是想给人一种心思浅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她十分好掌控。

进了寝房,冉颜不曾急着做别的事情,而是在席上跪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屋内只有冉颜和青萝两人,只有倒水声。

“夫人,奴婢去给您准备衣物。”青萝看着冉颜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底有些打怵。

“不用。”冉颜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道,“晚绿会准备妥当……你觉得萧侍郎怎么样?”

青萝微微一怔,冉颜话题转变太快,而且又称呼“萧侍郎”,她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奴婢不敢妄自评价。”

“是吗?那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冉颜黑眸沉沉的盯着她。

青萝勉强维持镇定,脑海中飞快的思考该怎么回答,“奴婢是夫人的侍婢。”

“你心里不单单是这么想吧,晚绿没有告诉你,我没有陪嫁侍婢吗?”冉颜依旧是句句直白,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恐怕高氏不是这般告诉你的吧。”

“夫人”青萝腿一软,直直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虽是本家来的,但对夫人绝无二心。”

青萝知道高氏和冉颜之间水火不容,特地绕过了高氏,只说自己是本家来的,纵然冉颜知道她是高氏的人,但现在提起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冉颜也已经不耐烦与她浪费时间,冷声道,“你原是高氏身边的侍婢没错吧?”

这事情是无法否认的,青萝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

“你承认就好。”冉颜说着,伸手从几上的茶盘中又取了一只杯子,注满了水,又从袖带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杯中,轻轻一晃,然后泼了一滴在地面上。

刺啦一声,那水发出刺耳的声音,冒起白色的泡沫,以飞快的速度渗进地板中。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喝下这杯毒酒……嗯,你不必担心,这不是普通的毒,不会有难忍的疼痛,死了之后容貌亦不会难看,而且仵作还查不出来,你我都会很好。”冉颜将茶杯推向她,抄手继续道,“二是,我这些日之内给你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夫人不高兴,奴婢改,求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青萝语气急促的乞求道。

冉颜面色丝毫不为所动,“没什么错,我不喜欢你,看见你就堵得慌,所以要么打发要么就处死。”

“夫人,奴婢以后会改,不会惹您厌烦……”

青萝匍匐在地上,话说到一半,便听啪的一声,是杯子重重在几面的声音,里面的水溅出来,又有刺啦啦的声音发出。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给你这样的选择已经仁至义尽了,收起你的眼泪,对我不起任何作用。还是考虑实在一点的对你比较有用处。”冉颜冷冷道。

青萝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沉默了片刻,才直缓缓起身来,颤抖着手端起几上的毒药。她觉得自己虽是一个贱藉侍婢,冉颜也不会在新婚燕尔做出这种事情,不管是萧家还是冉家知道,影响都很不好。

冉颜淡淡的看着青萝,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神情,那是一种以命来赌的决绝。

不过她赌显然不太了解冉颜,杯子已经放在唇边,却未曾听见冉颜有任何阻止的声音。

……

静默片刻,青萝已知道这位看起来柔美的夫人,比她想象的要果断的多,也狠心的多,她默默把茶盏放在几上,缓缓伏在冉颜面前,“奴婢任凭夫人处置。”

冉颜端起那茶盏,咣啷一声摔碎在地上。

只片刻,晚绿急疾步走了进来,“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青萝额上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头发,有几根碎发粘在面颊上,晚绿狐疑的瞅了她一眼,看见地上碎瓷盏,还有因毒水腐蚀地板而散发的一丝青烟,晚绿顿时急了,“青萝,你竟然敢给娘子下毒”

“我没有”青萝立刻否认,她没有想到冉颜因为她透露出对萧颂一点点的意思,就果断的决定铲除她,而她方才妥协也不过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更不敢承担这样的罪名。

“你下去吧。”冉颜冲青萝道。

晚绿也顾不上拉扯她,连忙上前去查看冉颜,“娘子,你有没有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我下的毒,等等再与你细说,先给我准备衣物吧,我要沐浴。”冉颜道。

晚绿见她当真无恙,才放心的道,“早准备好了,在净房门口候着呢。”

冉颜起身,却听晚绿道,“娘子,郎君的衣服可少呢,除了官署发的制式的常服和朝服之类,别的衣物几乎都是半旧的,要不咱们府里加个针线房吧?娘子也该做几身新衣了。”

“嗯,我还以为他特别爱炫身份呢。”冉颜淡淡一笑,“此事同邢娘商量着办吧。”

“是,但是郎君的贴身衣物还是得娘子来做才妥当。”晚绿道。

“我知道了。”冉颜已然走到净房门口,六个侍婢捧着衣物站在廊上等候传唤,冉颜伸手取了萧颂的衣物,便推门进去。

屋内水汽弥漫,有个长宽一丈余的浴池,八扇的紫色与透明相间的琉璃屏风挡着,上面雕着宝相花纹,被屏风上挂着的衣物遮去了一些。

冉颜奇怪,怎么进屋这半晌不曾听见水声?便绕过屏风,热水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潋滟而迷蒙的光,与琉璃屏风呼应,交织成一片绚烂如梦境的光影,萧颂靠在池子边,已然睡着,裸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冉颜觉得有些心疼,她原以为生在门阀大族的人,绝不会吃什么苦,但其实也仅限于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作为古代世家子弟,尤其是嫡出,担当的是撑起一个庞大士族的责任,不是后世一般意义上的富二代官二代可以相提并论。

“夫君。”冉颜轻轻推了推他。

萧颂睁开眼,黑亮的眼眸里带着迷蒙,却如星辉流泻,令人心悸。

“怎么这么久?”他醇厚的声音中有微微的沙哑,蛊惑人心。

说着便伸出带着水的手臂去揽冉颜的腰,脸轻轻在她小腹上蹭了蹭,他喜欢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甜混合着佩兰香气,此刻拥她入怀,有一种安定的满足感。

“颜颜。”萧颂满足的叹息一声。

冉颜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别动,我看看你身上可有伤到骨头?”

“没有。”萧颂肯定的道。

“还有别处没有?”冉颜查看他的背部,水底的部分被袅袅雾气掩住,看不清楚,“阿翁下手也忒狠了。”

萧颂趁她一时不查,手臂微一用力,将她携入水中。

冉颜低呼一声,“萧钺之你少耍混”

萧颂哈哈一笑,得意的用水泼着她,被冉颜一说,越发得寸进尺的伸手便要解她衣物,皱着眉道,“又是这混账的礼衣。”

“萧钺之你怎么这么流氓”冉颜羞恼的瞪着他,他这模样,简直就是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萧颂把她搂在怀里,一边熟练的解着冉颜的衣带,一边道,“夫人不知,这世上所有正常男人都是流氓,有些有贼心没贼胆,还有些有贼胆的到处耍流氓,我是后者。”

冉颜瞪着他,萧颂亲了她一口道,“不过我只对你耍。”

萧颂一番“流氓论”也能说成情话,冉颜也的确佩服,等她回过神来,愕然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解开露出里面的袔子,薄薄的袔子被水沾湿,变成几乎透明贴在身上,胸口两只鼓鼓的玉兔和粉红的尖儿清晰可见。

萧颂见她诧异,便道,“我昨晚下半夜的时候偷偷研究了一下。”

新婚之夜太伤自尊了,连自家夫人的衣带都解不利索。冉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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