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请多多关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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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这段话有些长,而且信息量极多,待我来给各位看官详解一番。从秦碧蓉所说来看,她先头失踪,便是跟了意中人私奔。后来不知什么因由,她后悔了。正好她父母来寻她回家,她便乖乖跟了回来。某日,秦母与她聊起我近日的一些改变,她便觉得这都亏了我拜入朝花门,做了凌越的弟子。秦碧蓉便起了说不定进了朝花门她便也能寻得良人的心思。于是,年纪渐大,感情却一路挫折的秦小姐终于按捺不住,在今日直接一脚踢开了朝花门的破烂木门。
从一方面看,这美人虽易冲动行事,但敢作敢为,她不觉得跟人私奔有何不妥,且跟人说起也坦荡大方并无愧色。爱便爱了,不爱便是不爱了。爱的时候她能做任何事,厌倦了,她亦能毫不留恋地丢弃。
我倒是有些羡慕她这勇敢的姿态。
只是朝花门不是求了姻缘便能如意的佛庙寺院,且我与凌越能走到现在亦是有相伴了五年的前提。
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上,除了缘分,便都是努力而成,从来都没有捷径。
而且,姑娘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四个男子明显对你没有兴趣啊!两个疑似断袖,一个确定断袖,还有一个野草有主,你确定能从这找到良人么!
彼时秦碧蓉说了上面那番话后,便一直没人应答。
突然,笙轩向秦小姐亲切伸出右手。他的脸上满是暖暖的笑意:“姑娘,给你。”
他的手上,赫然躺着一根尖细的牙签。
一番真心剖白,却只换来一根让自己剃掉菜渣的牙签。坚强的秦姑娘终于再受不了,跺了脚捂了脸便奔出门去。
美人终是美人,即使落魄离去,那婀娜背影还是很能惹人遐思。
我这么啧啧感叹着,一旁的男人们却开始讨论要不要让她赔偿修理大门的费用。
随着秦碧蓉的离场,这顿略起了点波折的晚饭也终于吃完了。清泱照旧拦了我自己去收拾桌子。他抱着一堆碗盘出了饭厅要转去厨房的时候,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清泽察觉不对,便跟了过去。
然后就是两人长久的沉默。
我走近二人身边,听到了碗盘在清泱怀里发出不停地碰撞声。
清泱在发抖。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二人如此异常?
我看向二人眼光固定处,那里,有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五白加令鸟。
清泱颤了声音道:“这鸟是师父的心爱之物。如今这鸟拼了命寻到我们这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师父落难了,二是,师父已不在了。”
是夜,凌越依旧揽了我要一起睡觉。他振振有词道:“你都应了我的求亲,如今再没理由不跟我睡。”
我躺在他的怀中,想起师兄弟二人那悲切表情,便不由得深叹了口气。却不想凌越听了我这声叹气便了然了我的心思,我听他开口道:“看来清泱清泽明日便会向我们辞行。”
“嗯。”
“其实自从清泱说起他们被师父驱逐出门,我便觉得这恐怕是那师父的良苦用心。丢失了至宝,并不是将人赶了出去便能简单了事的。他们的师父应该是为了保全他们而将责任一应担下了。”
“清泱他们应该也想到了。”
“所以我才会说他们会向我们辞行啊。”凌越刮了下我的鼻尖道,“他们要去救出自己的师父。只是玉鸣阁弟子众多,恐怕他们二人双拳难敌四手。”
“所以你是想跟我说你也要去么?”我问出心中猜测。
凌越便笑了。他把我搂得更紧了些:“这篓子是我捅下的。我没有理由让别人替我受罪。”
“不对。”我摇头否定道。
“这篓子是你为了我捅下的。这一切是因我而起。所以,”
“带我一起吧。我们约定过的,要一直在一起。”
凌越久久地没有开口。我知道他不愿让我以身犯险,便伸出胳膊回抱住他道:“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处。”
凌越听了,依旧没有回答,只把头靠过来轻轻咬住了我的嘴唇。这吻开始得很是温柔,后来便渐渐加了力道。凌越似成了头兽,不管不顾,只知索取。
良久,我听见他含糊在我唇畔说了一句:“回来之后,我们便成亲可好?”
到了第二日卯时,师兄弟二人果然来敲凌越的屋门。待他们看见我与凌越肩上色彩鲜艳的小包袱后,皆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凌越笑道:“如今我也算是你们师父。徒弟要去救人,师父怎能袖手旁观?且这事因我而起,我便更是义不容辞。”
清泱听了,便开始默默抹泪:“师父可知此去凶险?”
“知道。可你们也要知道,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便能少了一分凶险。”
清泱便哭得更是厉害。清泽也在旁悄悄松动了冰冷神色。
却不料这时屋顶传来一熟悉人声:“我如今也是你们的师兄弟,你们要去犯险,便不能少我一份。且清泽去哪,我便也去哪。”
正是笙轩的声音。
只见他一个翻身就轻巧跳了下来。他的肩膀上,也是已经收拾好的包袱。
看来,我们三人皆是做了一样的打算。
清泱还欲再劝,清泽拉了他一把,然后朝我们拱手道:“各位的好意我和师兄在这里领了。此去清泽若能活着回来,今日之恩,必当相报。”
作者有话要说:
、制药
玉鸣阁,位于极南之地乐仙府境内。当地气候温暖湿润,适宜各种奇异花草生长,玉鸣阁便在此处因地取材,现在以善制奇药闻名于天下。
玉鸣阁门下弟子众多,共有数百人之众。掌教掌门姓许名敨,是前任掌门的嫡亲儿子。掌门之下,又设了三个分院。分别是飞羽院,百合院和倾云院。清泱清泽的师父便是倾云院的院主许覃。
也是掌教掌门许敨同父不同母的弟弟。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是在七日后到了乐仙地界。因考虑到可能被人认出,清泱清泽便在容貌上稍作了些装扮。清泽是在左眼上覆了一块眼罩,再在脸上各处修饰出几道伤疤,成了个看起来颇有故事的落拓剑客。
至于清泱,彼时我们正在酒楼吃着茶点,待他装扮好出来我们瞧了,便再也吃不下去手中前一刻还觉得酥软香甜的糕点。请问各位有看过身着一身粉色罗裙,却身高八尺,魁梧壮硕,面貌凶恶的青年女子吗?
如今这女子便站在我们面前,用了清泱独有的柔和嗓音道:“我这身打扮如何?”
你这样的打扮只会让我们觉得你有着某种特殊的癖好好吗!
当下我们只能极力忍着自己握紧的拳头不朝清泱脸上招呼,然后开始讨论起如何才能打听到许覃的确切消息。却不想正好此时来了两个青年坐在了我们旁边的位置。他们身上的白色长袍与清泱他们初入朝花门时的穿着一模一样,很显然正是玉鸣阁的弟子。
立时我们便停了讨论,专心去听二人的对话。
开始二人只是闲话些日常琐事,后来其中一人说:“还好当日没进倾云院拜入覃院主门下。如今覃院主难保自身,他院下的弟子恐怕不多时日便要被遣散去别处分院。”另一人附和道:“我也是如此觉得。他若不私纵了弟子离开,最多也只是落个管教无方的罪名,不会像现在这样被掌教掌门下令关进刑房。那刑房岂是人呆的地方?只怕不久覃院主就会在那处丧了性命。”
清泽听到这里,眼里已是赤红一片,当即要起身拔剑。幸好凌越反应得快,迅速按压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那玉鸣阁的两个弟子又闲聊了片刻便走了。凌越松开清泽,转头向清泱问道:“刑房是个什么地方?”
清泱听闻师父正受着苦楚,虽不似清泽那般冲动,却也抹起了眼泪。他抽咽道:“刑房是玉鸣阁用来处置犯错弟子的地方。跟衙门的牢房类似,其间也设了审讯室和关押的隔间。这刑房叫人害怕之处,便是那审讯室。听闻在那有个手段极其狠辣的师叔,进来的人无不在他的酷刑下折磨至死。且刑房内每隔十步便有两人把守,入口处更是安排了玉鸣阁拔尖的高手看管,可以说是戒备森严,极难攻破。”
竟然是如此险峻形势。清泱说完,大家都是一阵沉默。
“既不可硬攻,那么智取可好?”笙轩沉吟着开口道。。
“说仔细些。”
笙轩看向清泽:“你们可会制些迷香?”
清泽略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和师兄倒是学过。只是玉鸣阁的弟子都会随身带些解毒的药丸,恐怕普通的迷香起不了什么效用。”
笙轩弯起桃花眼露出个狡黠的笑:“当然是要那种特殊的迷香了。”
chun情荡漾软骨迷魂香。烈性chun药和迷香混合的加强版。不仅可以使人一瞬间yu望澎湃不能自已,还能让其全身瘫软无力任人宰割。若有了yu望却又不得发泄,足以使其生不如死癫狂崩溃。绝对是刑讯逼供,居家旅行之必备用品。
于是第二日一早,男人们就开始分工明确地行动起来。在客栈内捣鼓了整整一天之后,终于在日落时推开门走了出来。
清泱的手里,托了个掌心大的布包。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研制出来的凶猛迷药了。
想了想,我问出个关键性的问题:“你们怎么确定这东西一定管用?”
然后我就看见清泽迅速烧红了的脸颊。
……等等!
难道……!我惊讶地睁大眼睛,正待开口询问,就被凌越一把拉了去隔壁的房间。
这是我们自离了朝花门第一次处于只有两人的空间。凌越紧紧环住我的身体,他身上的熟悉气味让我有那么一瞬几乎要红了眼睛。明明是天天能见到的人,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都能让我软弱至此,我竟不知何时变得这样依赖起他来。两人这样抱了一会,我听见他在我头顶上方说道:“今晚我们就会去玉鸣阁。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顿了顿,他又道:“你放心,我会为了你,活着回来。”
说罢在我额头深深印上一个吻。
我知道自己那几下三脚猫招式去了也只是给他们添麻烦。与其给他们增加负累还不如乖乖留在客栈等他们的好消息。于是向他点头表示答应。
其实我一直对四人能否解救出许覃院主保持着乐观的态度。清泽用一剑便打败了玉鸣阁的大师兄,可见其剑术之高强。而清泱在清泽每每冲动之时都能制住他的剑势,显然武功不会比清泽弱。至于笙轩,他的轻功和手段更是有目共睹。如今我只有些担心凌越。除却胜了清泽那次,便都是见他拿着鞋子砸人。虽然准头不错,可毕竟只穿着两只鞋,使完了又该如何是好?
凌越曾对清泽说过,一个人为了想要守护之人,会变成真正的强者。所以我相信四人秉持着这般信念,定能顺利归来。
且他们手上还有那般凶残的秘密武器。
所以,综上所述得来的结论便是,我不如向掌柜借了厨房,好好做一顿大餐慰劳他们。
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了。可是我等啊等,等得热腾腾的一桌菜都没了热气,等得房间外传来打更的报着到了丑时的声音,还是没等到那几人返回。
我也不知何时倚了胳膊昏睡过去。正在睡梦中浮浮沉沉之际,耳畔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我顿时一惊,立时便醒了过来。
记得我本是守在饭桌旁的,此时却莫名其妙地躺在了里间床榻上,身上还周周正正地盖上了被子。
莫不是凌越他们回来了?
想到此处,我慌忙下了床跑向外间客厅。那听到响动朝我露出温暖笑意的,不是凌越还能是谁?
他朝我招手道:“醒了么?到我这边来坐。”
我听了他的话便乖乖去坐在他的旁边,然后也不看桌旁还有他人,便不管不顾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
其实我刚才正做着四人失手被擒糟糕至极的噩梦,即使后来梦醒了见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