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攻记-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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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敏然点了点头。
“娘,府里如今什么情形了?大夫人那边没为难您吧?父亲对您好嘛?”
离上次见面也没几日,可慕敏然每每送走沈氏回想起来,都觉得沈氏的笑语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可她却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吐苦水,慕敏然每想到此心里就有些难受。
沈氏笑着,正打算张口说,一旁,慕依然已手上戴着一长串儿镯子叮咚作响的跑来坐在了慕敏然身侧。
生气的斜了她一眼,沈氏站起身走到慕依然身侧,厉声说了她几句,也不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径自将慕依然手上套着的手镯都取下来,交给水墨放回了慕敏然的妆奁盒子里。
一旁,慕依然已添油加醋的将府里的情形跟慕敏然说了起来,沈氏拦了几句没拦住,便也不做声的由着慕依然去诉苦了。
不成想,只半年的功夫,沈氏在慕府的处境,与从前相比已是一落千丈,慕敏然心内不甘,可奈何自己如今已是嫁出去的女儿,不得不蹙起眉头想起后招来。
过了片刻,慕敏然转过脸一本正经的看着沈氏沉声说道:“娘,您不能再这么被动的等着她出手了,总有一日,您身边的那些下人都要被她遣出府去了,到时候,您就是想使力,也没有可用的人了,倒不如趁着现在要紧的差事上都是她的人,弄出点事情来让她自己去收拾烂摊子,到时候,自然会引出许多事来,娘只要在中间添把柴加点火就是了。即便不能把掌家的权利讨要回来,给她添点堵也是好的,要不然时日久了,她真以为这家是好当的。”
见慕敏然如此说,沈氏神色间有些踌躇的说道:“如今府里各处的差事都办的极好,稍有不慎就有下头的奴才把管事的给顶替了的,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奴才们都卖命的很,花婆子她们却是全然使不上力了呢。”
当日柳氏的这个办法,也让慕敏然着实惊讶了一阵子,可没等想出对策,就嫁到了宋府,眼下,虽有些艰难,却不得不为之了,要不然以后慕府里更没有沈氏母子几人的地位了,想到慕容庭,慕敏然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然。
打发了水墨带着慕依然去内屋挑几件新绣好的裙子,慕敏然坐在沈氏跟前低声问道:“娘,你那儿不是有这些年掌家的时候扣下来的五万两银子嘛?”
点了点头,沈氏侧起耳朵听慕敏然说了起来,一边,还附和的点着头。
陪着慕敏然说了会儿话,眼看着时辰不早该走了,沈氏挥了挥手让慕依然在外边等她,自己却是压低了声音又仔细的叮嘱了她一些夫妻床底间的事,见慕敏然一脸羞红已抬不起头的模样,沈氏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人常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啊,都是这幅德行,娘方才说的,你定要记着,听见了嘛?”
见慕敏然轻微的点着头,沈氏才叹了口气站起身,由慕敏然送到了二门处,其他书友正常看:。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沈氏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想起自己在慕府的处境,想起慕敏然在宋府的艰难,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如若当初自己没有交出掌家的权利,那自己仍旧是慕府当家做主的二夫人,即便今日是从宋府的侧门进去,宋夫人也不敢不出面和自己周旋吧?如若慕嫣然没有当成长公主的伴读,皇后娘娘便不会注意到柳氏,更不会有除夕夜的诰命之分,和如今的这一系列卑微局面吧?如若……
心里胡乱的想着,不自觉的,沈氏愈发的恨起了柳氏和慕嫣然,而方才慕敏然在自己耳边说过的计策,也愈发在头脑中反复起来。
思量间,却听见外面吵嚷起来,依稀听见嘈杂的人声在远处叫喊,还未听清,却听见帘外车夫惊慌失措的喊道:“姨娘,三小姐……”
还未等后话说出口,一阵狂乱的摇晃,车子像是碰到了什么,翻倒在地。
抱着慕依然,沈氏母女两人狠狠的撞在了车厢内壁上,慕嫣然头上尖细的珠钗,甚至刮破了沈氏的面颊。
“依儿,你怎么样?”
见慕依然面色苍白,沈氏疾声问道。
“娘,我没事……”
轻咳了一下回答着,慕依然被沈氏拉拽着,爬出了车厢,一抬头,却直直的望进了一对深邃的熟悉眼眸中。
“慕小姐?”
男子惊诧的低呼道。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慕依然一瞬间觉得,心花怒放。(
第一百一十五章 窥破
那日,沈氏和慕依然是被襄王世子送回慕府的,虽襄王世子处理妥善,及时的肃清了周围的人,还借了一辆马车亲自护送沈氏母女二人回府,可他仍旧态度端正的再三道歉,说马匹在街上突然发狂,一时不慎冲撞了慕府的马车,请慕老太太见谅。
襄王世子出了慕府没多久,襄王府特意送来了一份压惊礼,越发让慕老太太和柳氏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应对。
直到打发走了襄王府前来送礼的管家,回到柏松堂,柳氏有些不安的看着慕老太太轻声问道:“老太太,您说襄王府这是?”
不解的摇了摇头,慕老太太沉声说道:“按说,以襄王府在这都城中的身份,莫说只是冲撞了一下马车,便是当街轧死了人出了人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如今态度放的这般低,却着实是让人琢磨不透了。哎,且看着吧……三丫头显是受了惊,那小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的,你记得吩咐了大夫好生给瞧瞧,雪冰的脸,稍稍破了些相,不过兴许留不了疤痕,这娘儿俩也够倒霉的,这几日就让她们好生将养着吧。哎,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慕老太太低垂着头,嘟囔了起来。
映雪堂内,沈氏等到大夫走了,才一脸后怕的照着镜子细细打量起脸上的刮伤来,只看了一眼,心里便跟着抽搐了一下。
颧骨以下,整个右半边脸像是被一条红痕给分隔开了似的,此刻涂了漆黑的草药,说不出的狰狞,只一瞬,沈氏的眼前。又闪出了那两个脸上娇媚的像是能掐的出水来一般的美貌姨娘。
眼中似是能冒出火来一般盯着脸上的那道伤痕,沈氏紧紧攥着手,愈发盘算着要夺回自己在慕府曾拥有过的一切。
晚膳时分。沈氏母女二人借着受惊的缘故,没到柏松堂用晚膳,可柳氏回到明徽园没多久。却听门外通传说二姨娘来了,柳氏顿时想到了中午时沈氏在大门口对自己的哀求。
“让她进来吧……”
坐起身。柳氏轻声说道。
见了礼,又感谢了柳氏给自己母女请大夫,见柳氏始终神色淡淡的,仿佛忘了中午的事一般,沈氏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一脸悲戚的将慕敏然的处境讲给了柳氏听,说着。还故作伤心的落了几滴泪。
“夫人,敏儿嫁过去才三个月,她婆婆就要给姑爷纳妾,这不仅打了敏儿的脸,也损了咱慕府的颜面,夫人,您可要替敏儿出头啊……”
沈氏低泣着求道。
“这事儿,我琢磨着,宋夫人最多也就是埋怨了几句让大丫头给曲解了,给大姑爷纳妾。宋夫人怕是做不出来的,毕竟新妇进门还不到一年,我看你们也是着急过了头,过一阵子再说吧。要真是有这样的事,我和老太太定然会为大丫头出头的。”
抬眼看了沈氏一眼,柳氏沉声说道。
“啊?”
原本以为柳氏定然不会为慕敏然出头,沈氏心里早已想好,只要柳氏回绝了自己,她定然去找慕昭扬,肝肠寸断的跟他讨要说法,可如今柳氏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沈氏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间,二人僵在了屋里。
“还有事嘛?”
见沈氏一脸错愕的表情,柳氏问道。
摇了摇头,又飞快的点了点头,沈氏犹豫着说道:“今儿在街上,虽说襄王世子不是有意,可到底是冲撞了府里的马车,依儿在大街上站了那么许久,这要是传了出去,到底有损女孩儿颜面,襄王世子,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话刚说完,沈氏一抬头,便看到了柳氏暗沉了脸斜过来的不善眼色。
“万事都有个例外,襄王世子的马受了惊,那是众人都看到了的,如今人家歉也道了,压惊礼也送了,你还想怎么着?怎么,瞧见了,就要襄王世子负责,取了三丫头过门做世子妃不成?”
被柳氏说破心思,沈氏的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不敢抬头看她,沈氏嗫喏着低声回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将来依儿议亲的时候,若有人把这事儿翻出来,依儿岂不是……”
沈氏低垂着头,说不下去了。
“襄王世子下午在老太太和我面前已经说过了,马车撞翻的当时,他就派了王府侍卫将周围都隔开了,根本就没有人靠近那里,再说了,三丫头又是面对着墙,旁边便是有人看见,也只是个身影,怎会有事?街上的善后事宜,有襄王府处理,自然不会有纰漏,你放心便是,将来必定影响不到三丫头议亲的。”
耐着性子说完,柳氏看着她低垂着的头,没好气的斜了一眼,见她再无话,便打发了春兰送她出了明徽园。
穿过月亮门,沈氏一脸的愤怒。
受惊的是自己母女,如今她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一没而过了,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他书友正常看:。
敏儿的事,倒可以先放一放,好歹等到七夕,自己亲自找大夫给她瞧了再说,可依儿这头,却着实是麻烦,如今自己又没有借口进宫去求太后,若是等过了选秀,以襄王世子的身份,即便襄王妃没相中人选,怕是皇上也会赐婚,到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苦恼的深思着,脚下不自觉的,却走到了翠竹苑门前,看着前方明亮的灯火,沈氏犹豫了一下,过去敲响了慕昭扬书房的门。
第二日早膳过后,柳氏让赵妈妈唤来了沈氏,不留情面的训斥道:“依儿的亲事,自有老太太,老爷和我为她打算,何时就急切到要姨娘亲自去逼问老爷了?姨娘莫不是这些日子忘了府里的规矩不成。”
昨夜被慕昭扬数落了几句,心情不就不爽,此刻又被柳氏训诫,沈氏心内不服,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却不由的软了下来。只等着将来都百倍千倍的还诸于她。
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气,沈氏低声说道:“是妾身思虑不周,还望夫人看在妾身昨日受惊心绪不宁的份上。原谅妾身这次。”
懒得再和她浪费唇舌,瞧着外面等在廊檐下的管事媳妇和婆子们,柳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春兰送她出去了。
晚上慕嫣然回来,听柳氏说了这些事。连带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难道二姨娘还以为,以三妹妹的身份,能高攀的上襄王世子不成?”
前世,她确实是攀上了。可这一世,必定无法如愿了。慕嫣然暗自想道。
愈发觉得沈氏母女二人的盘算可笑至极,柳氏笑着说道:“许是瞧着家里如今正是好时候,想借机给三丫头攀个好亲吧?念头是好。可却选错了人。”
这种事,娘儿俩自然当笑话,聊了几句就撇开了,又笑闹着说了几句,慕嫣然打着哈欠离开明徽园,自回了屋子去睡觉,书迷们还喜欢看:。
自那日托了六皇子给太子殿下带信,慕嫣然在宫里,再未遇见过他,几次想在贺婉茹面前询问,话都到嘴边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便咽回了肚子。
可想着那日他离去时脸上的愠怒,慕嫣然有些费解。
这边没想清楚,那厢。六皇子的脸上,也是一脸薄怒。
襄王府世子书房内,贺启钧看着斜靠在窗边拿着本兵法看的六皇子,眼中闪过了一抹疑色,一边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宫里有人给你气受了?”
“没……”
摇着头打算否决,可一想到她虽不是宫里的人,这事儿却是宫里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