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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金闺by西小舟-第97部分

小说: 金闺by西小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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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澜笑着啐她,“说什么混话,二爷对谁不好啊?”

秋痕自管低着头笑,并不答话。

洗漱完毕,这边还没用完早饭,老夫人跟前的一个小丫头进来禀告,“二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

江意澜忙擦了擦嘴,漱漱口,跟着小丫头便出去了,心道今儿个没来请安,估计老太太这会儿正不高兴着呢吧。

进了木雪园,她特意在正房门前停了停,整了整衣服才依着帘子进门,老夫人果然面色不虞的坐在椅上,手上捏着一杯茶,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拿着杯盖扒拉着水面上的茶末子。

江意澜缓步上前,屈膝行礼,“祖母。”

老夫人眼皮微抬,看她一眼,默不作声。

江意澜忙道,“意澜贪睡起晚了,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眉角挑了挑,扒拉茶盖的动作顿了顿,咳了咳,“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近人情?来的晚了就要挨罚么?”

江意澜心下纳罕,认罚还说错了么?以往来晚的时候不都要挨罚的么?至少也要挨一顿说教啊。老夫人这么说,她反倒有些纳闷了,老夫人是喜事怒呢?

老夫人将茶杯轻轻放在一边的桌上,语气不冷不热,脸上也淡淡的,“我听玉湛说了,你昨晚看了一夜的《大平国列传》,很好,咱们武骆侯府的人就要懂得这些事,这样男人们在前头打仗,咱们心里才有个底。你为玉湛担心也是理所应该的。”

江意澜这才心落地,如此说来老夫人这是喜呢,也不知骆玉湛在老夫人跟前说了什么话,竟把她晚起都说成好的了,她顺着老夫人的话道,“我也听二爷说了些大安国的事,又觉得好奇,所以寻了本书看看,也是想从中寻出些蛛丝马迹来。”

她说的寻出些蛛丝马迹老夫人自是明白指的什么事,顿时眉角皱在一起,“寻出些什么没有?”

江意澜缓缓摇了摇头,怕老夫人过于担忧,遂转了话题,“祖母,您今儿还没练太极吧,不如咱们出去练练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神色黯然,“意澜,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说话,一想到他们又要去打仗,我这心里……”

江意澜缓步上前,站到老夫人一侧,轻声安慰,“祖母,您放心吧,二叔带兵多年,这些小国家还难不倒二叔。”走的近了,她才发现老夫人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额角的皱纹也多了不少,眼下一圈黑,定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

老夫人微微低着头,默不作声。

江意澜尽量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尽力去劝老夫人,“祖母,他们去打仗了,咱们在家里更要好好的,不然的话他们岂不是又要打仗又要担心咱们?咱们可不能给他们增加任何的心理负担,您说是吗?”

老夫人缓缓抬起头,看她一眼,“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明日玉湛就要走了,你可别哭哭啼啼的让他走的不安生。”

江意澜面色微红,像是心底的某些事被人窥探到了一般,忙张口掩饰,“祖母,您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哭呢,一定欢欢喜喜的送他走。”

老夫人抬头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眼圈就红了,江意澜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的从袖里抽出手帕去给老夫人擦泪。

老夫人竟也未阻止她,任由她在眼上抹了几下。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您流泪做什么?您这样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夫人眼里的泪却真的滚下来,落在江意澜拿着手帕的手背上。

老夫人虽然眼里带着泪,可心里是热乎的,往日里她若流泪,哪个不是挑着眉角偷看她脸色,哪个能想到上前来为她擦擦泪?这些年她的苦她的累哪个又能真心体会到?今儿个江意澜这无意的举动竟然暖了她的心窝,动了她的心。

江意澜见她真的落了泪,手帕子也不敢递上去了,“祖母,好端端的您这是怎么了?您这么哭,我也要哭了啊。”说着抿着嘴作势也要哭。

老夫人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江意澜的鼻子道,“真丑。”顿了顿,长长叹了口气,“意澜,这次玉溪玉湛都要跟着去打仗,可是他们都还没留下个根呢。”撇了撇嘴又道,“那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江意澜知她指的香源,只低声安慰道,“祖母,没事,骆妈妈在,一定没事的。”

老夫人眼圈微红,叹了叹,“可是玉湛呢?这孩子……”

江意澜忙截下话来,有心劝劝她,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明白,“祖母,您放心,二爷还年轻,后头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夫人忽然盯着她道,“丫头,我瞧得出玉湛心里有你。”

老夫人忽然改了亲昵称呼,江意澜很不适应,心里却有股子亲近的感觉,脸上又是微微一红。

老夫人却又突然来了一句,“如果你能早几日及笄就好了。”

江意澜心里乍然开花,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早几日及笄,不就能早几日与骆玉湛那个那个啥了么?

可是高高在上的老夫人,难道您忘了么?骆玉湛现在还在守孝期呢。

江意澜没忘记这件事,老夫人更不会忘记,何况这孝是为她男人守得,她比谁都记得清楚,可她稍显浑浊的眼里依旧流露出无比的坚定。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想我吗?

江意澜始终没敢问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只装懵懂的岔开话题说旁的事,老夫人似乎也并不执著于此,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接。

两人一直聊了一个多时辰,老夫人面上露出些疲倦来,江意澜忙趁机道,“祖母,说这大半天的话了,您也累了,不如先歇会吧,别累坏了身体。”

老夫人皱皱眉角,点点头,“也好,下午还要再给你二叔准备些东西,你先去吧,玉湛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江意澜一惊,还真让薛姨娘说对了,“祖母,正在准备呢,只不知都需要准备些什么?多了怕带不走,少了又怕准备的不够用。”

“旁的不用准备,只拿些贴身替换的衣物就好。”

原来这么简单,江意澜爽快的答应了,躬身道,“祖母,那我这就去了,您赶紧歇会。”

老夫人点点头,江意澜转身从房里走出来,月笼走上来扶住她。

江意澜走了两步,朝小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咱们过去瞧瞧沈妈妈。”

月笼跟着转了身子,“奶奶,沈妈妈这会子没在小厨上,方才我瞧见她去最西头去了,许是回她屋里去了。”

江意澜哦了一声,“咱们去那边瞧瞧吧。”

再往西是一溜儿的小平房,专供丫头婆子居住的地方,最西头的那间便是沈妈妈的屋子,因着是后来搬进来的,所以独自占了一间。

沈妈妈的房门紧闭,江意澜缓缓走过去,停在门口,抬起手在门上敲了敲。

屋里传来沈妈妈的声音,“谁?”多了几分紧张。

“沈妈妈,是我。”江意澜自是听出她似是有些紧张,听的里头一阵窸窣声后,便传来沈妈妈的脚步声。

打开门沈妈妈一脸微笑,嘴角挂着一丝诧异。“奶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江意澜一脸笑意,目光有意无意投向屋内,随即又收回来,“我刚从老夫人房里出来,过来瞧瞧,月笼见你回屋了,我就跟过来了。”

沈妈妈恍然大悟,笑道,“奶奶,这都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可别脏了您,我送您回去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聊。”

江意澜微微一笑,“妈妈,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想跟您说说话,这也快到中午了,你这边也忙,你就别跟我过去了。我去你屋里坐坐吧。”

沈妈妈似是一愣,搀住江意澜的胳膊,“奶奶,这里都是下人住的地方,让下人们瞧见可不好,您还是别进去了,我不碍事,老夫人的饭还要待会子再准备。”

月笼快言快语,一语道破。“沈妈妈,奶奶不过进去坐坐,难道你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沈妈妈面色一冷,话说到这个份上,却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道,“瞧这丫头的嘴,真不饶人,奶奶不嫌弃我这里脏乱,那就进去坐坐吧。”

江意澜却笑着变了主意,“妈妈,改日再进去坐吧,我忽然想起一事来,得赶紧回去瞧瞧,你也别跟着回去了,快回厨上忙活去吧,老夫人这边倒不要紧,那几位才是难缠的。”

自从骆家的几位姑娘各自派来一个丫头后,沈妈妈真是劳心费力,身边总围着几个时不时捣乱的,真让人头疼,江意澜不再坚持,她便也不再往里让,顺着话道,“既是如此,便不耽误奶奶的时间了,您快去吧。”

江意澜嗯了一声,扶着月笼的手转身从那一溜儿小平房跟前一一走过,最后离开木雪园。

走在路上,月笼小心翼翼的问道,“奶奶,您不是想进去瞧瞧么?怎么又退回来了?”

江意澜缓缓摇了摇头,“我并不是真的要进去,不过试探下沈妈妈的态度。”

月笼觉得奇怪,“奶奶,您是觉得沈妈妈哪里不对劲么?”

沈妈妈哪里不对劲,江意澜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沈妈妈全身都是个迷,当日她虽儿戏一般的救下她把她带在身边,却并未真真正正的去调查过她,这几日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不确定的事,江意澜并不想去影响身边的人,遂道,“也不是,或许是一时兴起吧。这个时候小心点总是好的。”

月笼便不再往下问。

用过午饭,江意澜让人把柯儿叫进来,吩咐她多准备一些骆玉湛的贴身替换衣物。

柯儿走之后,秋痕小声道,“奶奶,这种时候您亲手给二爷准备才好,二爷走了后才能念着您的好。若早知道的话,奶奶可以去庙里为二爷求个平安符,二爷带在身上可保平安。”

江意澜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并不想做那些事,更何况那些东西她也不会做。

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竟然升起片片乌云,到了傍晚,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开始抽绿的树枝子在小雨里争前恐后的张嘴呼吸,尽情的伸展着身体。

江意澜倚着半开的窗棱,望着外头迷蒙的雨夜,听着细雨拍打屋檐的声音,感叹,“春雨贵如油,今儿的这雨倒像是送行的眼泪。”

“是为我送行的眼泪吗?”

江意澜回过头,身后,骆玉湛头上顶了个大大的灰色斗篷,正一手往下解,斗篷上的雨水打着滚滑下来落下地上。

秋痕上前帮着拿下斗篷,放在外间的雕花架子暗格上。

江意澜眉角微皱了皱,“二爷不会是现在才回来吧?”

骆玉湛弹了弹衣角,虽然披着斗篷,衣角还是被淋湿了,“怎么?你在等我?”

江意澜瞪他一眼,“想你的可在你院里等着呢。”看他衣角微湿,“先去换换衣服吧。”

骆玉湛大大咧咧的坐在椅上,拿起茶壶倒满一杯子茶,“好啊,让人把衣服拿到这里来,你帮我换吧。”

江意澜气的红了脸,跺跺脚,“还是湿着吧,反正没人替你受着。”

骆玉湛端起茶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她的脸,她两颊上浮起两朵小红晕,映在灯光里,像是涂了胭脂一样,光洁的额头悄然挺着,两片薄唇微微抿着,似是在跟谁置气,不经意间,她竟然也出落成美人儿了。

江意澜抬头,对上他稍显痴迷的目光,心头又是一阵微乱,他看向她的目光是那样专注而又认真,乌黑的眸子里似乎还带了丝丝柔情。

柔情?江意澜被这浅薄的意识吓了一跳,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词呢?他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怎么会生出这些想法来?

她忙转了身,目光投向窗外。

骆玉湛放下茶杯,走到窗前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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