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清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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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涟月看他换了称呼,心下有些惊奇,再看他送出礼物,自己虽然不知价值,却也大略估计到不是寻常物事,怔怔应道:“谢过程大哥”
胡律也走上了前,正色道:“涟月,这一个多月虽然是帮你打下了基础,只是后面的事情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我想你天资聪颖,大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是我师门的心法,你要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了,否则反而惹祸上身。”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黄皮小本子,上面有许多图解,更有胡律的许多注释。
胡律本要要走了,走了几步,涟月心里还悲伤着,却看见胡律又回了头,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道:“涟月,你不是小孩子,在这府里想来还好,只是一定不要显露出武功来——”他顿了一顿,终于毅然决然地自怀里又掏出了一柄匕首出来,“这是我常用的匕首,削铁如泥,我也平时用不着,不如给你防身。它叫月华,这名字,正好配你,本来就该送你的,哈哈……本少爷早就嫌这名字女气了!”
余涟月接了,泪珠终于止不住地滚滚而下。
虽然彼此来自同一个地方,但他们究竟只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这样不求回报地对她好。这个世界上谁又是谁的责任。没有谁是该宠着谁的。就是心思难辨的程少堂,看在胡律的面子上也对她多加照拂。
然而人间终究是有真情在的。
她擦了擦脸,勉强笑着道:“别担心我……我现在在府里也得宠了,也能上学去了……我会好好的,不是说知识就是力量么。”
胡律一直担忧地看着她,看她笑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想你这样凶悍,定然是不会被人欺负的……”却也有些说不下去。
少堂道:“涟月,这天也要亮了,我们该走了。你保重。”
余涟月看着胡律微红的眼眶,终究只能是点了点头:“你们也保重。”
她站在原地,看见胡律和少堂的身影渐渐远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和她拥有的是不一样的人生。
程少堂说他是雇佣兵,看少堂地位,虽然武功高,心思又缜密,却似乎地位不很高,为什么?……是少堂有意隐瞒实力,还是那个组织确实高手如云?这样大的一股力量,竟然属于江湖么?她相信少堂没有必要和他说假话,那么少堂也是被蒙蔽了的么?
人活一世,到底逃不开勾心斗角,她只是要活下去。余涟月有些疲乏地想,事到如今,余府横竖是个大靶子了,她就是韬光养晦也很有可能成为不明真相的炮灰,倒是不如努力博得了余国柱的宠爱,行事到底方便些许。
只是从此,就是她一个人的奋斗了。
有一道霞光挑破天际黑云,然后整个天空被染成了绚丽的紫色,又是新的一天到了。
送走了胡律,日子却依旧是要过。余涟月略略歇息了一会儿,便见着天光亮了,子琉伺候了她梳洗用餐,她便撑着精神笑道:“子琉,今日却要好好打扮一下——我们要去柳姨娘那边。”
“柳姨娘?”子琉不免茫然望了余涟月一眼——好端端的,见她作什么……那位姨娘看着柔弱,手上却有着主持中馈的权利,哪里是个好相与的,到时候她随意使个绊子,她们说是正房——却因为柳姨娘借口余涟月的病,将她挪出了正房,扔到僻静小院里面自生自灭,大面子上却说不出一个错字……这样的心计……
“嗯。”余涟月笑得很愉快,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慢腾腾地说:“父亲叫我搬去缀锦榭,我年幼,那些东西,总还是要借个婆子来搬吧。这些事不是柳姨娘管么?”
原来是示威去了……子琉恍然,心底却又升起一丝寒意来——自家的这位小姐不过是六岁的年纪,竟然也还懂得这些弯弯绕绕。——是了。她又想了一想,眼底却升起淡淡的怜悯来。这些年不受宠,小姐看多了人情冷暖,早慧些也是自然了……
总是要经了些苦痛,才能这样啊……子琉有些恍惚地想着。
心下虽然是感慨万千,子琉脸上却是神色不动,稳稳扶着余涟月一路朝着柳姨娘的住处盛华阁去了,余涟月看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一路同她随意说些家常的笑话,连带着子琉心底里最后一丝丝的紧张也就消失了。
到了盛华阁,余涟月朝着外面的小丫头略点了点头,就望了一眼子琉。
子琉知趣,知道余涟月是自持身份,便对着小丫头说:“二小姐有事来寻柳姨娘。”她把姨娘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小丫头恍惚地看了余涟月一眼,像是不太明白什么时候府里有了个二小姐,只是看着余涟月的衣着做派,似乎也不像是家生子,愣了一瞬便忙忙地行了礼:“奴婢见过二小姐。只是……只是我们主子还在——”盛华阁里面都不叫姨娘,只是叫主子。她正在为难,雪兰却恰恰迎了上来。
小丫头松了一口气,忙忙向雪兰行礼,也顺便把余涟月让到了雪兰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个评吧,冒个泡吧英雄们,嘤嘤嘤嘤……
最近神思恍惚,居然复制粘贴重复了……缥缈地望天= =
2。6修文留个泡泡,感谢杨柳依依姑娘对于称呼问题的指正
、关于自强那些事儿
第十章关于自强的那些事儿
“见过二小姐。刚才听得小丫头说了二小姐来了,奴婢忙忙迎上来了。”雪兰依旧是笑得很和气地行了个简单的礼,“只是不巧——我们主子还在见管事妈妈们呢!这家里面的事情又多,竟不知道要弄到个什么时候……”
“嗯。”余涟月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心下却有些惊讶这盛华阁里面的丫头们有眼色得很,这才一会子说话的功夫雪兰竟然就来了,她笑着说,“不碍事的。本来我也是来找管事妈妈们的。还请雪兰姑娘带路了。”
说完余涟月站到了雪兰前面,慢悠悠做出了迈步的姿态。
雪兰为难,却见着余涟月这个架势,便是她不带路余涟月也会自己去了正房,也就只有默默走在前面了。
余涟月到了花厅,柳姨娘端坐在上位,下面的管事妈妈们人数虽然多,却看着不很乱,一个个地回着话,柳姨娘也是有的驳了有的准了,却微微一愣——
门口阳光正好,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来——余涟月却不知为何站在门口。她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站起来笑着道:“二姑娘。”
管事妈妈们也是纷纷行礼,余涟月应了柳姨娘一声,又对着管事妈妈们福了一福,径直走到了正堂说,“涟月任性,倒是打扰妈妈们并姨娘了。只是前几日,父亲说让我挪去缀锦榭,我丫头不够,少不得来讨几个丫头和有力气的粗使婆子,不然虽然东西不多,涟月同子琉两个人,却也搬不动。”一口气说完了,她也就笑吟吟地看着柳姨娘,再不说别的了。
柳姨娘倒退了一步,心下暗恨——到底叫余涟月见着老爷了么!这回她却是大大方方来打她的脸了!然而到底是老爷说的,她只能苍白着脸点了头说:“倒是我疏忽了……过几日就补上。”
“再跑一趟这样麻烦,我才不愿意。”余涟月笑着说,“妈妈们横竖都在这里,不如今天一次挑完也就了事了。”过几天……?过几天有才怪了。余涟月心下冷笑。她这样看着小孩子气的示威,一次还有气势,多了……多了是什么?破落户上门打抽丰?
柳姨娘既然都开口了,地下管事妈妈们听得是老爷亲口让二小姐搬的,心下也是暗暗地一惊——这位二小姐,好说歹说也是个嫡出的,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怠慢起来!固然柳姨娘现今管着事情不是个好惹的,只是二小姐这边,也还是不要轻忽的好……这些人都是年老得成了精了,听见柳氏一个让步,管内院人事的宋妈妈虽然不好这个当口越了众人上前去示好,却朝着余涟月十分和蔼地笑了一下。
余涟月眼角余光里面瞥见了这个笑,下巴便是微不可见地一点,嘴角翘了翘,又望着柳姨娘起来。
柳姨娘只是沉住气,道:“二小姐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么?”
众管事妈妈看了好戏一场,现在才回过神来,忙收敛了心神,垂着手又上前禀告各色事项,柳姨娘是做老了这些事情的,兼之有个雪兰在边上帮着磨墨回话,做起来本来就不十分耗费心神,脸上便依旧挂着从容悠然的笑意。
小孩子家家;又听不懂这些;想来是不耐烦的……此事柳姨娘只打算使个拖字诀,拖上几天,等着老爷忘记了这个晦气丫头,还不是任她拿捏?——好大的胆子!既然来她盛华阁示威……若不轻描淡写地把这事情压下去,当着这么多管事妈妈的面子连六岁的小丫头都管辖不住,可就丢进了脸面了!
只要余涟月一个不耐烦走了——说起来,可不是她的错!柳姨娘便笑微微地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却是目光微凝。余涟月托着腮,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眼神亮晶晶看着下面的管事婆子们,不见半点不耐烦。
这丫头一贯人小鬼大,这样看下去,指不定能看出什么来。柳氏扶着额头,有些不耐烦地想着。倒是有不少她的事情不好吩咐……罢了,不过是几个丫头婆子的事情,也就许了她罢!
这样想着,虽然心下老大的不情愿,柳姨娘还是只能皱了眉头说:“二小姐是个金贵人,府里面的杂事哪里比得过二小姐重要?宋妈妈,我这里的事情你且放一放,陪着二小姐去挑几个丫头婆子罢。”
“老奴知道了。”虽然有心交好二小姐,柳姨娘这边却也是不能得罪的,宋妈妈面无表情出了人群回了话,朝着余涟月又施了一礼,“小姐还请跟着老奴去挑几个人罢。”
余涟月跟着宋妈妈一路行去,原来这些日子里早就放出风声有一批丫头要配人,于是不少有脸面的就求了主子还了身契,当个平头百姓出去自己寻个好人家当正经夫妇。这些丫头们不少有些脸面的手头本来也有几个钱,办了丰厚的嫁妆出嫁了,风光得很。
小丫头们见得了这样的风光,自然也就肯好好用心做事了。这个月余涟月赶了个巧,大丫头们到了岁数,有配出去的,也有求了身契家去的,也有几个送余国柱做了通房,各有归宿,却空出了好几个大丫头的名额来。下面的二等三等粗使丫头依次补了上去,却到底还是缺几个人,于是便发了话叫到了年龄的家生子们来院子里面站着选人。因着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丫头,余涟月又是个主子,宋妈妈便满面堆着笑叫余涟月先选。
余涟月虚虚客气了几句,也就认真挑了起来。最后三个小丫头补上去,都是七八岁的小丫头,不过是比她大个一两岁,面上还是一团的孩子气,也看不出什么来,她便随意选了看起来干净乖巧些的,心道回去慢慢调教也就是了。
几个丫头被她起了名字叫做落花,微雨,明月。子琉凑趣笑道:“再来一个彩云,可就齐了。”
“人再多也不好。”余涟月把人带回去了,看着乖乖的丫头们心情大好,也笑着答道:“子琉怕是又想躲懒罢?——现在人已经是多了不少了,想当初我们两个人也过得,现下当然是轻松多了,竟还不满?”
子琉的眼圈却是微微一红:“——小姐……”她的语音含糊里有着叹息,“……虽然说是柳姨娘可恶,只是——只是、老爷也……”她眼神不平,简直有了一分咬牙切齿。
“——休提休提!”余涟月唬了一跳,忙忙摆手低声说:“这样的事情你也敢随便说?”她眼珠子转了转瞄了一眼新来的落花微雨同明月,她们三个是新来的,一团局促地站在远处,像是眼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不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