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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盛世冠宠-第31部分

小说: 盛世冠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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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青霜宫的布局。

寝居是在一处花园之中,幽静得很,婢女引到此处便俯身退下。

白熙环顾四周,道:“寻善,此处环境宜居。建的不比青霜宫差。”

寻善点点头,也心生欢喜,正欲进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笑声:“夫人安好?”

那笑声散在风里,极其熟悉。

寻善回头,看到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容,不由也一笑:“沧澜。”

沧澜朝她走来,青衣扬起,飘在凉风里,微微迷离。他面上含一丝笑意,眼底悲悯,像尊活菩萨。

白熙书人退了开去。

寻善见着这个男人是有好感的,道:“进来说话。”

两人入座屋内。

寻善惊讶发现这间寝居的格局竟与青霜宫内的端华殿一模一样,连摆设都未曾变过。

沧澜笑意盈盈道:“不错,正是按着端华殿的样子建来。是我督工操办。”

“你一直在这里?”

“一个季节了。”沧澜自己也笑话自己,“都在西山住成一只妖精了。”

寻善乐了,咧嘴笑:“难为你了。”

“为司简办事,我自当全力以赴。”沧澜摇摇头,“司简带来不少人。”

“是啊,连乔侧都带来了。”

“以防万一。”沧澜如是说。

以防万一,他说的和司简一样,但是到底防的是什么万一?他们不过是来避暑的。寻善转念间竟想起了一张在脑海里模糊的面容,听见了他慵懒的笑声,然后记起了一个名字:刘扶萧。

她的面色一下子苍白如纸,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要剔除那个暗影。

沧澜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眉目一弯,依旧笑得悲天悯人。“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司简给你担着。”

“可我不想他太劳累,什么事都要他担心,我不想。”

“你的事情,在他那里就不算是劳累了。”

“那是什么?”

“责任。他的责任。”

寻善茫然。

沧澜暗叹一声,眼里温柔,“有生之年,能有一个长在心尖上的责任去承担,不虚活,有满足,那便什么都值得。”

寻善眼睛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她的表情惊动了一下。

沧澜继续道:“因为是长在心尖上的宝贝,所以倾尽所有去讨她欢心,做尽一切保护她,青霜宫,围场,什么都是为了她。你明白吗?”他依旧温和无害,依旧眉眼柔软,“寻善,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句话而已,既然有一个如此爱你之人,你珍惜是自然,但是更重要的是信任他。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他,你都要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因为司简只有你。除了你他其实一无所有,没有你的支持他什么都做不了。”

寻善从沧澜的怜悯之下看到了一丝冷漠,就像摸着一脸慈悲的菩萨塑像却触手冰凉一样。面像是假,薄凉是真。

沧澜笑一笑,在寻善呆滞的眼神中飘然而走。

路过水榭,遇见带着三娘的司简。

他迎上去笑:“司简。”

司简点一下头,见他行来的方向,问:“见过她?”

“嗯,她很天真。”沧澜意有所指。

司简不置可否,白衣沉寂无声,粼粼波光映着他的身影只让人感觉恍若天人临世,矜贵而漠然,眉间透着一丝凉意。

沧澜有时也不明白如此惊为天人的一个傲世王者,怎么会一心一意只要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记忆不全天真无知的女人。他能明白唐年君反感寻善的原因。

“这些事情你知晓就好,我不想让她也卷入进来。”

“她是当事人,如何能置身事外?”沧澜觉得不可思议,眼里的悲悯破裂,“她迟早要独自面对这一切残忍之事,你可以护着她一辈子,却不能左右她的喜怒哀乐。当她有一天惊醒过来发现一切真相,你猜她会怎么想?她还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吗?只怕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一切事实。”

司简眼里寒芒聚起,冷声道:“沧澜,我说过,我早有打算。眼下这一仗你们只需按我吩咐办好即可。”

沧澜眉目一敛,立时噤声。半晌,他才叹一口气。“我是怕你为她做尽一切,到头来还是遭她离弃。”

“无碍。”司简不甚在意,“只要她活的好好的。”

“无碍?即便将她送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看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欢笑你也无碍?这就是你为她倾尽所有换来的代价?”沧澜连连冷笑。

司简眉头皱起。三娘忍不住喝道:“沧澜!”

沧澜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过了脸去。波光潋滟照在他面上,似白玉无瑕,罩了一层寒霜。

司简面上的冰凉比他还冷几分,眼底似有锐利寒气,阴森煞人。

唐年君从暗处走出才堪堪化解了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明日一早果真要撤了一部分人马?”他面色也是难看的,走到司简身后,眉头紧蹙。“属下怕刘氏趁机发难。”

“听我命令行事。”

沧澜面有隐忍之色,听闻司简的话苦笑一声,拂袖离开。

唐年君满目狐疑,“属下越发不能理解主子的意图了。”

“那便不要去揣测。”

司简凉凉瞥过一道警告视线,唐年君背后一寒,顿时垂了头,不敢多言。

夜幕中一弯圆月,转眼又到月半。水榭里拂来的凉风带着一丝寒意。西山阴凉,常年不见阳光,此刻怕是要起风了。

 第五十章 和他上山看风景

清晨的雾气弥漫整座西山,方圆三里看不到人影。树木高大,遮蔽天日,整座深林静谧幽暗一片。

司简带着寻善上马,吩咐下属跟宫中子弟随意围猎。

待到辰时末,天际烈日高升,阳光穿透茂密枝叶洒进西山土地上,逐渐消散了漫山白雾,四周景致渐渐清晰起来,入目所触,皆是参天古树,林子深处光线幽绿,像是误入了什么仙境。风声响在耳边,带来微微凉意。

方圆几里外没了人烟,司简驾马停下,抱寻善下马。

“这是哪里?”

“半山腰。”

他们一路从晨雾中行来,两人衣上发梢都沾了潮湿。

寻善伸手摸摸司简的眼睛,温软的手指触上他沾着水雾的眼睫,“都湿掉了。”

“无碍。”

“带了流光?”

“前方有处空地,我们去那里比试。”

司简从马背上取下那柄短剑,手掌在马上一拍,马儿呼啸一声噔地往山下跑去。

寻善诧异:“马走了,我们怎么回去?”

“有我在。”

司简气定神闲,牵了她的手往林子深处走。

来到一处稍显宽阔的平地,司简将流光递给寻善,自己退后一步,负手而立。

幽幽光线穿透青树翠蔓逆了司简一身绿光,白衣被染成一种不真切的惊鸿光影,微微飘在风里,像白雾般迷离虚渺。

寻善看呆了眼,失神少许。“你的剑?”

“不用剑。”

清淡的嗓音,不是傲气,只是一股淡然笃定。

说句实话,记忆里,寻善从未见他用剑出过手,在许多年前也只是执一把木剑陪她练武,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动手。不,好似是见过的,就是五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她看到他用他自己的那把软剑杀了青霜。自此未再见他握剑打斗。

寻善眼里茫然:“那岂不是不公平?”

“你初练剑术,我空手接招实属公平之见。”

“那你可要当心了。”

寻善不再废话,心下也不再多虑,拔剑出鞘,寒光闪过她自己的眼睛,浮现出一抹坚毅之色。

司简垂下双手,将真气灌注于宽袖之中,袖袍立即如钻气流呼呼几声鼓起,寻善执剑击来,剑气激荡,丝丝寒意迸发。

流光击在司简的长袖上如同刺在石头上“叮”一声直响,司简手掌翻动,掌风呼啸,意欲夺下寻善的流光,寻善变攻为守,急剧后退。

司简不依不饶纠缠上去,寻善情急之下突地拍地翻身而起,手腕翻转,虚挽几个剑花,速度之快恍若剑影绕目,铺天盖地急降一阵剑气,直逼司简腾空而来的手掌。

司简眉目一敛,手臂一扬,身影侧滑而过,避过她凌厉一剑。寻善的身子也顺势飘掠过去,一剑刺空,立马收势转身又是一招,内力注入,横空一斩,激荡开去的剑气已是先前两倍之多,寒意漫天笼罩。

司简挥袖一甩,气流像是沾染天山冰雪之冷,刺骨锐利,迎上寻善剑气。两人同时腾空跃起,两股气流爆发的气势震天哧响,“轰隆”一声巨响,两侧大树树枝应声而倒。

哗啦哗啦,树叶漫天而落,纷纷扬扬,阳光虚晃而过,明明灭灭,闪了寻善的眼。

她回神过来,来不及驭气稳住身形,骤然落下地面,一个趑趄,摔了个结结实实,流光掉在地上。

司简也落回地面,白衣飘舞,纤尘不染,飘逸如仙。

寻善扬起面容,见到他脸上一抹开怀笑意,翘起嘴角气道:“你还笑!”

“不走神,武艺还可以。”

“你用了真架势。”

“小白不也真刀真枪,拼了命朝我刺来。”

“司简!”地上的女子瞪圆了眼睛,半晌自己也笑了,朝他伸出双手,娇糯道:“拉我起来。”

司简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正欲使力拉她起身,她却先用了力气死命一拽,将他也生生拉倒在地。她笑得大声快意,翻身扑到他身上,把他抱了个满怀。

“叫你不让我一招半式!还说我是新手不用剑,算是让我了吗?你对我就像是对敌人一样,我摔下去也不接着我,真坏!司简真坏!”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在她脸上,半色朦胧,半色迷离,她笑得眉眼一线,光影模糊了她的表情,只看得见无尽灿烂的笑容。

司简眉间温柔,轻抚她的发,抱着她安安静静躺在地上。

“满意了?”

“不满意。”

寻善埋下脑袋在他透白的颈间轻咬一口,留下一道微红的细小齿痕。

司简摸摸她的头,宠溺微笑:“傻瓜。”

寻善抬起头来,凝视他的眼睛,细细地看,“司简,我们会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吗?”

“会的。”没有一丝迟疑。

寻善抱紧他,复又将脸埋进他胸口。

司简道:“你的剑法舞得很好。”

“突然想起来的,好像不是你教给我的那一套。”

“无碍。都一样。”他顿了一下声音,“你到底还是重在速度,速度快了一样也可以制住对手。”

“司简更快。”

“不要走神,全神贯注。”司简吻了吻她的脸,一丝叹息溢出口齿,“小白很聪明,我很高兴。”

“可我感觉自己很笨。”唐年君甚至沧澜都在说她笨的无药可救。

“不要去相信他人的话,你只要将我的言语记在心里就好。”

司简翻了个身将怀里之人压在身下,亲吻她的嘴唇。

阳光晃荡,碎影斑驳。树下两人耳鬓厮磨一番,寻善将手伸进他衣襟里,颤抖着抚上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司简却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司简……”寻善面有羞恼之色。

“大白天的,起来了。”司简低笑一声,竟用了她平日里常说的话。

“你无耻!”

寻善气极,扭过了头不睬他。

司简抱她起身,替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顺道拂去衣上沾染的树叶。

“你太敏感了。”他摸摸她的脸,引来她一个白眼。

司简轻笑,不甚在意,寻善突地伸手扯住了他的两边面颊,却又舍不得真下狠手,只是在他嘴上啃了一下,就放开了手:“司简的厚脸皮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要告诉外婆去!”

司简的厚脸皮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床笫间喜欢抱着她啃吻,将她挑弄得脸红心跳就停止了动作,眯起眼睛细细看着她,白衣带一丝暧昧谴倦,支起一条腿慵懒而清冷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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