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当太监这回事by雪之涵-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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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近几日一来身子不爽利,二来事情也有些多,都没顾得上和三皇子商讨这事,也不知道三皇子心里对这些事是怎么个打算,她该如何处理才好?
叶晓想了想,知道在这上头现在也退不了步,只得道:“最近三殿下都没去顾着那头。”
这话自然不能让人满意,不过也适宜逼紧了,季桓俊道:“好了,那你也机灵些,不然,像环儿那样可主不太好了。”
叶晓连忙点头称是,悻悻然地退了出来。果然,他们是拿着她身边的人在给她下虎威,让她心里好生发麻,所以再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投奔了季桓轩。
对于季桓轩而言,看着叶晓脸色发白的叙述完这件事,心里是一阵心惊肉跳。原本他以为拿着顾嬷嬷的事来威胁康贵妃可以保护起叶晓,可现在看来,康贵妃是没这么容易妥协。再看季桓俊对开渠水利方面的事这么上心,再加上前次查到的一些贪赃之事,不由让季桓轩心里更加心寒。
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叶晓,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季桓轩如下了重誓一般,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你听我的话去做就行,不会有事的。”季桓轩轻抚叶晓的肩头,柔声道。他越来越看不得她伤心,见她蹙眉的样子,他心里觉得很不安,“你还在为环儿伤心?”
叶晓点点头,道:“殿下,你不知道,环儿差点就成了我的对食。”
“对……食……。”季桓轩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这丫头竟然还大大咧咧地准备娶媳妇了?至少她一定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太监,那若真娶了媳妇,她会不会自以为是男子,然后再来一个洞房?季桓轩随着胡思乱想了一番,回过神时突然有些脸臊,他怎么也学着她的样,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叶晓似乎有些触情,道:“奴才现在是真的体会到感情是怎么回事了。环儿是真性情,原来一个人感情深了,连死都不怕了。”
“那你有对谁感情深过吗?”季桓轩又走近了她一步,几乎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她搂入怀里。
“奴才……。好像还没有吧?”叶晓想了想,实在也没能想起哪位姑娘让她上心的。其实她身边也没认识几个相熟的姑娘,就算有,环儿算是一个,不过好像没到那份上。
季桓轩心里有些失落,好像他刚才真的很希望能从叶晓嘴里说出那个人是他,虽然他心里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至今为止,她还没把自己当姑娘,恐怕现在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环儿吧。他突然开始有些妒忌那个环儿,能让叶晓这么为她动情。
这几天,突然听说皇长孙回了宫,而且这日还请了叶晓过去,叶晓自是心里高兴。就如同见久违的亲人一般,刚进了乾延宫,季灏就递了一盆精致的点心给她,道:“算是见面礼。”
叶晓自然也是不客气,好多日子没见到皇长孙,两人见面依然还能这么热络,倒算是有些深厚了。季灏对叶晓的印象也是很深的,所以回宫后就忙不迭地找她过来,倒也有些把她当作朋友的意思。
其时,珍月公主也过来了,本是来问候皇长孙的,却意外见着了叶晓,自也是加入了其中,二个主子一个奴才,但在外人看着,竟也难分清这其中的关系,实在是太不见外,太没有主仆之分了,嘻嘻哈哈地乐成了一团,幸好这宫里也没外人。
“叶涛,你说什么东西最威武?我想画一幅最威武的画送人。”季宁月歪着脑袋道。
“威武,那是老虎。”叶晓想也没想就作了答,“公主打算送给谁呀?”
季宁月这会儿突然又有了些忸怩,微红了脸却没有回答,只道自己对画虎不在行。
叶晓见她这模样心里猜到了半分,莫不是公主心里有了心仪之人?
季灏似乎对画虎也不是太在行,对着季宁月也是摇摇头,道:“不然想个别的?我可以帮你画。”
“公主若不嫌弃,奴才给您画?”叶晓却自信满满。
季宁月虽有些迟疑,但还是点头应允,反正看着画的结果再说要不要也来得及。皇上孙一笑,转身让人取了笔墨过来。
叶晓执笔低头,开始画虎,却不料,此时竟有一个意外来客来了乾延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叶晓没有想到皇帝会驾临乾延宫,一时也愣了神,搁下笔的同时却因为慌张,从而把笔给搁得岔了,直接就导致了墨渍溅到了画上面,整个就毁了一幅快要完成的画。
叶晓“啊”的一声表示了她的叹息,但现在也知道不是时间自怨自艾,所以连着就先得迎接皇帝,自是膝头点地,高呼万岁。
“朕的到来,是不是扰了你们的雅性?”皇帝走进来时扫了一眼桌上,那儿还留着许多没吃完的吃食。
“没有,只是和公主在闲聊家常,并无大碍。”季灏恭敬地道。
季宁月连忙道:“父皇前来必有要事,那月儿先告退。”
季宁月对皇帝是比较敬畏的,低下头看了看有些狼藉的桌子,心下不由有些打鼓。像她这种公主,本在宫里的地位就没什么,自然见了皇帝心里是存着想要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心思。
“无妨,都留着,朕也就是过来看看灏儿,别把你们都吓坏了,那朕的罪过可就大了。”皇帝今天看起来心情大好,说话之中都带着些许暖意,倒也把屋子里的气氛给带了点轻松的意思。
皇帝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光景,可是精神烁烁,眼神投射之处无不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嗯,这画……”皇帝走到桌案之前,见到这幅被毁了一半的图,似乎有些遗憾。
“我们正在画虎,不过这奴才手一抖,偏生毁了它,着实有些可惜。”季灏陪着皇帝走过桌案,自然也看到了这幅画上的多余墨渍,心下也不由遗憾了些,抬头望了望垂首站在一边的叶晓,自是有些责怪的意思。
叶晓透过眼角的余光自也接受到了皇长孙的这道目光,脸上有些灼热,想自己平时里也是处惊不变了,这会儿倒好,见个皇帝就吓成那样,回头让三皇子知道了,铁不准又要嘲笑她。
本以为皇帝要说些指责的话,却不想他竟对着那幅画眸子放了光,竟是对此赞不绝口了起来。
“这画虽是被毁,但是这虎却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是谁人所画?”皇帝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季灏。
季灏红了脸,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叶晓,道:“是叶涛。”
皇帝哦了一声,语气中颇有些惊奇,更是执起了这幅画在手上,仔细地看了很久,道:“你会写字吗?”
叶晓连忙道:“奴才会些。”
“那好,写几个字让朕瞧瞧。”皇帝的这个要求倒是让在场的人有些讶异,无端让一个太监写字作甚?
不过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就算再有疑问也得遵旨,所以叶晓便执了起了笔。可写什么好呢?皇上只让随便写,可她也得写了让皇帝觉得高兴才是。叶晓想了想,提笔便写了“万寿无疆”四个字,但凡皇帝,都会喜欢这四个字吧。
果然皇帝看了挺高兴,赞道:“果然也是一手好字。朕瞧着你刚才画的这虎这么精致,所以料想你写出来的字也必定不错,才让你写上这几笔,果真不出朕的所料啊。”
季灏连忙在一边帮腔道:“叶涛确实有些功底,过去一段时间里还常替我讲些故事,也很精彩。”
“读过书?”皇帝道。
叶晓点点头,又摇摇头,猛然想起自己是替哥哥进宫的,连忙解释道:“奴才是跟着三皇子学了点皮毛,三皇子受皇上的影响,学识广阔,无所不知,奴才不及他一根汗毛。”
谦虚是美德,同时又抬高了三皇子,皇帝不由挑眉,这太监的嘴确实会说话。本来这些日子以来,季桓轩不断立了些功劳,皇帝对他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好,所以叶晓这么夸他,皇帝也并不反感,反倒有些自荣,这太监连着把皇帝也夸进去了不是?
皇帝笑了笑,道:“你是三皇子宫里的?”
叶晓称是,季灏道:“是我把他传唤过来的,让他替我做点画墨上的事。”
“好,宫里有这人才,倒不能埋没了。这么着,回头朕和三皇儿说一下,让你跟着朕到御前侍候吧。”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倒是把叶晓给弄得心里有些紧张。
御前侍候,这是多少奴才们的梦想,那可就代表着未来被晋升的机会是非常大的。叶晓是既开心又有些人落,今后要离开三皇子了,好像心里突然就有了那一层空落感。
于帝和季灏闲聊了几句,顺带也关心了季宁月会儿,倒是把季宁月感动得差点泪涌。要知道她长这么大,都没和皇帝说上几句话,今天这是得了意外了。
“你也不小了,回头让皇事张罗下,也给你指门婚事。”皇帝说着便提到了这事儿上,可叶晓却偏生看到了季宁月脸上的一丝苍白。
“谢父皇,月儿不急,还想在宫里多伺候父皇一段时日呢。”季宁月婉然道。
“女孩儿大了总归要指婚,这事儿父皇会放在心上的。”皇帝不疑有他,乐呵呵地说道。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转眼望了一眼叶晓,又道,“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轩儿,上回皇后说已经定了给他指婚的对象,也是该下旨意了,看着是该办几场喜事,宫里也好久没有热闹了。”
听着这话,叶晓没来由地心里一跳。
季宁月心里有怨,从小到大就想着能在父皇身边承些关爱,可是这些都是奢望,若不是有太后还能瞧着她几眼,恐怕她和那些被冷落的妃子也没啥两样。可现在皇帝是来关心她了,却是急巴巴地要将她嫁出去,如此不待见她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明面上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福了福身,道:“月儿谢父皇。”
皇帝高兴地又和俩人扯了些家常,便起驾离开了。
皇帝走了,季宁月突然也失去了要继续作画的兴致,也说着要告辞了,叶晓也跟着告退。
出得门,季宁月却突然叫住了叶晓,让她陪着走一段,叶晓自是答应。
叶晓看得出来,季宁月的脸色并不好,或许是刚才皇上的那番话,她显得极为沮丧。
“公主有心事”季宁月让叶晓陪着走一段,却一语不发,叶晓终于开口问道。
季宁月本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回答道:“我不想嫁。”
叶晓和珍月公主关系本就不错,早就到了没什么间隙的程度,所以叶晓也就毫不忌讳地道:“公主是心里有良人了吧?”
季宁月被叶晓这话一说,脸上有些臊,不过也不否认,道:“是,可也不是。”
“为啥?”叶晓奇问。
季宁月幽幽地叹了声,道:“我对他有情意,只是他却对我无意。”
“哪个不长眼的,咱们公主这么漂亮善良又可爱的姑娘,喜欢他算是祖上积德了,这倒好,他还嫌这嫌那的,回头让他进宫来当太监不准他娶媳妇就知道轻重了。”叶晓一听这话就霹雳啪啦地扯了一堆,大抵就是说那男的不够意思,倒是季宁月听后见了些笑意。
“你真逗,好端端地把人拉进来当太监,断了人家的根,那人家的娘该怎么办?”季宁月随口道。
“嗳,他又没死,他娘也不会怎么样吧?”叶晓不解。
季宁月微笑,道:“进了宫,可就断了根了,不是断子绝孙吗?”
“断了根?为啥进宫当太监就是断了根?啥叫断根?”叶晓奇问,倒是把季宁月问住了。其实她也是深闺中的大姑娘,对此也不是太了解,更无法向叶晓说明白这根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怔怔地望着叶晓。关键是叶哓堂堂一名首领太监,进宫也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不是该他最清楚吗?
季宁月没有回答她这个难题,幽幽地将目光投向远方,心思略有混乱。
“其实公主若是喜欢他,让皇上指了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