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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末世闺中秀-第33部分

小说: 末世闺中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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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意思地穿上外衣,老老实实地待在这画地为牢的无形屏障之中,道:“还是统领大人厉害,小的甘拜下风。”

“宦娘在哪里?”徐平沉声问道。

花和尚左看右看,看见了好几个蛰伏在暗,伺机而动的异能者,却并未瞧见宦娘的身形,便道:“还真是没看见过她。”

宦娘不由得讶异起来,她离二人的距离并不算远,花和尚分明朝她的方向看了许久,然而他的眼神却并未聚焦在她身上过,似乎是当真没有看见过她。而徐平有此一问,说明也看不见她。阵法之中,无论攻方还是守方都看不见她,那她到底是处在了什么位置?

花和尚无心攻击,干脆干起了自己来宫城前的老本行——打坐,嘴里还打发时间地念起经文来。徐平开始在旁边绕起圈子来,不知意欲何为。

接连又有数名异能者攻了上来,然而这些人的实力比起花和尚都不如,愈是一起攻击,响动便愈是大,更利于徐平确定方位,不一会儿便全部解决。

他缓步走着,终于走到了宦娘附近。宦娘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出一丝响动——她也出不了什么响动,不知为何,身子连转个方向都不能。

徐平忽地低笑起来,声音异常轻柔,“宦妹?”

他现在身处宦娘身后,宦娘看不见他的神色,直感觉背脊生出一阵凉意来。

腰上忽地被人紧紧搂住,宦娘吓了一跳,咬唇止住惊呼,知是徐平发现了她。

“这两日接的都是照料花草的活儿罢,宦妹身上一股子花草的芬芳之气,别的人可不会这样。”他启口说着,宦娘这才明白他为何能够找到她,不由得暗骂这家伙的鼻子比狗还灵。

“让哥哥好好摸一摸,哪一面是正,哪一面是反……”他说着,手上还当真活动起来,宦娘心中恶心,指间陡然生出湖草来向着徐平袭击了过去。徐平却吻着她秀颀的颈子,手上将湖草死死拽住,轻轻一扯,宦娘不由得疼得嘶嘶地吸气,徐平一笑,又移到她的唇上,轻轻啮咬起她的唇瓣来。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蓦地说道,口气中带着调笑的意味,却也暗含不屑。

宦娘闻言,心思竟冷静下来,边缓缓收回湖草,边暗自思索起来。虽有徐平在旁干扰,可对于徐平的亲热,她早已能够不去在意,便当做被狗咬了一般。

魏振江初来此地不过数日,对支队内的情况并不了解。方才她一出言,便带着许多人响应,必定使得魏振江对她的身份好奇。他怕是询问了别的异能者之后,知道她算是支队中本事尤为高强的,又与徐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便对她生出了利用之心来。

但凡阵法,都需有个阵眼。阵眼便是阵法的力量之源,既非攻方,也非守方,而是与阵法浑然一体。若想要破了阵法,必须要破了阵眼。

魏振江怕是以为,她既然与徐平有所牵连,徐平便是知道了她是阵眼也不会轻易下手。可他输就输在不了解具体情形,便贸然想着要算计人心——徐平怎么会对她舍不得下手?

“要怎样才算是破掉阵眼?”她平声开口,向着徐平问道。

徐平看不见她,张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碰到了她的眼睛。他似乎对此很是歉疚,便在她阖上眼睛之后,不住地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睑,温柔的动作反倒令宦娘心生一阵寒意。

“非得让你流血不可。”

血?

宦娘刚被湖草寄居于体内之后,心跳一点也无,体内全是黑绿色的汁液,如今状况好上了许多,随着她状态愈来愈好,对湖草已完全能够掌控,心脏竟也恢复了跳动,血的颜色也已转变为了较为深沉的红色。虽然那红色里有时还隐隐泛着绿色,但宦娘对此已并不在意。

这般说着,徐平已蹲□子,张口咬破了她的手腕。汨汨流出的,正是黑红色的血液。

“要流多少血才行?”宦娘又问。

徐平愉悦地笑了,“我也不知。”说罢,他欺她不能动弹,又如猛虎扑食般凑了上来。

血愈流愈多,宦娘到底难以支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无力地借着徐平的身子站着,蓦地感觉腕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却原来流出的已非鲜血,而是黑绿色的汁液!

脑中瞬地嗡嗡作响,她似乎能感觉到有体内的枝条已紧紧束住了她的心脏,沿着她的血脉,向她脑中进发。便连记忆也全然模糊了,她渐渐感觉喘不上气来,仿佛并非身处阵法之中,而是回到了那漫无边际而又脏臭无比的湖水之中。

她又忆起了当时濒死前的感受,无力,不甘,却只能任着湖水侵入自己的口鼻,湖草困住自己的身体……

再度转醒时,宦娘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身处床榻之上,萦绕在口鼻间的,尽是叶子香的味道。叶子香乃是沉香木所制成,因呈薄片之形,状似叶子而得名,气味微辛,宦娘闻着,但觉香气入脾,通气定痛,分外舒服。

再定睛一看,屋子内的装设分外熟悉,分明就是徐平的居所。他寻常时候不喜燃香,为何忽地燃起叶子香来了?

屏风之外,传来了些交谈的声响。

“在下诚惶诚恐,当初设下阵法之时,全然不曾料到以沈女郎的体质,万万不能承受阵眼的位置。当时沈女郎为那湖草所控制之时,阵法大乱,我当时脑中全空,害怕得不行,幸好有徐统领在场,非但将沈女郎压制,又及时将她就回,不然,我必将酿成大错!”

这声音听起来略略有些熟悉,稍稍回想一下,便知是那身有阵法异能的书生魏振江。

宦娘听了他的话,立即明了,却原来她精神衰微之时,被体内寄居的湖草抢去了身体,差点酿成大乱子。魏振江算计她着实可恨可恼,只是不知者不罪,他连徐平的个性都摸不清楚,自然更不会知道她被湖草寄居之事。

倒是徐平……从他的言语可知,他早就知道魏振江会拿她做阵眼,也知道破阵眼需得令她流血。失血过多,必定精神衰弱,给了湖草可乘之机,而在场中的人里,唯有他能制住她。

她怕是无法住在那南陀苑了。

原以为徐平性格狂妄,只喜欢靠实力压制人,却不曾料到,这疯子在算计人心上也胜出常人许多。逼迫金盘,诱导屠夫,使计迫她搬回居所,他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再细细看这房内的摆设布置,他根本没有让人收拾过她的东西!他早就料到她还会回来!说什么最后一次受训,让大家一起攻击于他,都是他的奸计!

这般想着,宦娘胸中一阵锐痛,眉头亦紧紧蹙起。难道她沈宦娘这一辈子都要被他这样压制了吗?想从他身边逃走,莫非只有等他厌弃这一条路?

她不甘如此,可此时此刻,竟无可奈何。

、第46章 作戏

第四十六章

不。

若是还是如现在这般;一味地与他对立;想方设法地从他身边逃走,那么他便永远对她有防备之心。然而若是假意屈从呢?

这真的可行吗?一来徐平心思通透;不是好欺骗的人,二来便是能侥幸骗过他;等到他真正对她卸下防备又需要多久时间呢?

宦娘疲惫地侧躺在榻上;而屏风之外;徐平与那魏振江仍在交谈。出乎意料的是,徐平的口气分外温和,很是反常;还关切地询问魏振江入得宫城后是否适应等寻常之事。从魏振江的口气中也能听出;他小心应答;战战兢兢,似乎也很是摸不准徐平的个性。

少时之后,魏振江离去,徐平缓缓步入屏风这一侧,随即走到床架旁边,静静凝视着面色苍白的宦娘,轻轻整理着她两侧的碎发,口中道:“可曾觉得饿了?”

宦娘心中怨怼,纵是疲倦,也几无食欲,只是摇了摇头。她也想清楚了,对上徐平可不能硬碰硬,更不能摆出一张冷脸来,惟今之计只有逃,可偏偏她还逃不了。罢了,若是假意屈从,能令他稍稍懈怠,或是能令他不再那么为难自己,也算是一条路。

既然在他面前是弱者,那么就该认定这个事实。

虽然对他的触碰恨不得立刻避开,虽然喉咙中强自压抑着一股恶心感,但宦娘却努力自制,尽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模样来。

徐平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耳垂,柔声道:“你整整昏睡了两日,让我真是忧心。这两日里倒也没什么大事,异能者打乱重组之后,你被编入了石碧名下。她不是还曾拉拢过你么,必不会为难你的。你这两日因身子不适不能去报道,为兄也已替你说明。”

宦娘忍了又忍,终是说道:“多谢。”

不用再待在徐平手底下,到底算是件好事。

“屋子里特意燃着叶子香,我虽不喜这味道,但毕竟对你的恢复很有好处。”他边起身去拿桌子上的药盏,边对她说道。

“……劳你费心了。”宦娘小声答着。

徐平听了,背对着她,微微勾唇,莞尔一笑。他自是察觉到了宦娘态度上的些微改变,觉得甚是有趣。

若是作戏作的够真,首先便得欺骗自己。但若是要让徐平这样心机深厚的人也相信,便得像运笔作文一样,为自己谨慎设置情节,起、承、转、合,一个也不能缺。宦娘小心筹谋,先是对徐平透露出对他无可奈何、不想再争的疲倦心思,随即又时不时地显露出自己的挣扎,努力待他温和,却也不甘如此。

除了要自己作戏之外,也要细心观察他的神情。他看着慵懒,漫不经心,眼神里又透着狂妄与不羁,似乎是个很好看透的人——但也只是似乎而已。他的心思藏得太深,根本难以窥破。

白日里要执勤,夜里要受训,回了徐平居所后还要同他逢场作戏。宦娘这些日子过的着实辛苦。

“我看你这些日子脸色都不太好,可是先前受的创伤还不曾愈合?”萧吟珍与她当真有缘,又分在了同一支队当中,同样与她身处同一支队的,还有贾念学。

此时夜里的受训已经结束,宦娘累的满头大汗,倚在石柱上修整,萧吟珍则在旁边陪伴着她,等着与她一同走。

宦娘勉力一笑,道:“先前不过是失血罢了,喝了几天的药,又吃了好多补气养血的东西,如今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公主训练的手段,当真让人有些吃不消,不过对我确实是有好处。”所谓公主,指的便是如今负责管束和训导她的石碧。

萧吟珍听后,笑道:“公主确实是个能耐人物。我虽然实在不喜欢她高傲的性子,但她算是个好统领,尤其对我们女人来说。你如今异能足够利害,精神也足够稳定,可却没有好的体力支撑,所以公主便独独针对你,令你练习些基本拳脚。我呢,就声音这么个异能,可偏偏我对人心把握不足,无法将异能的效用发挥至最大地步,公主甚至还让我去找会唱曲儿的宫中歌姬,跟着她们学唱。唱曲儿可当真有讲究,声调高一点,低一点,都有莫大的不同,对我助益颇多。”

确实。与徐平一味地出难题,让异能者从险境中谋得突破的手法颇有不同,石碧的作法是一对一地因材施教。只是她毕竟是上位者,又出身皇室,不可能对异能者等同视之,所以对于潜质较好、异能较为厉害的人,她关注的便多些,其余资质较差的,在她手下往往进步较少。

宦娘稍稍休息之后,与萧吟珍一同往异能者居住的外城走去。

萧吟珍忽地低声说道:“宦娘,你可曾听说过官家的事儿?如今异能者们都站好了派系,却不知你……”

宦娘心中一凛,随即佯作无奈道:“你也知道,我与徐平难脱干系,他是哪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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