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贵媳-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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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他们的身份,就会无情的抛却,甚至向上举报,让自己一家三口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到了这一刻,真的要面对了,子奕却犹疑了,要不要坦白?要不要全部坦诚相告?甚至要隐瞒多少,这都让子奕犹疑着,为难着!
林言没有再说话,林睿却看向了安安,“安安,丫头,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是有仇家的,这人是谁?”
面对林睿突然开口,安安犹疑的看了看子奕,咬了咬下唇,“安安不知道!”
“你还要隐瞒?”林言语带怒气,看来安安这一回答让他觉得安安是不打算坦白了!这样本来有着想要原谅的心的林言觉得自己受伤了!
“安安没有要隐瞒,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如果知道了,我们不是逃离这里了,就是找上仇人将这仇报了!”
子奕走到安安的身边,拉着安安的手,将她带到江何氏的身边,“没事,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不知道仇人?你们又知道有这人的存在?”
“因为子奕亲眼看着管家被人追砍,满身是血的将那些人带离,好让子奕与母亲离开,如果只是大盗,他们没有蒙面的必要,如果只是一般的贼人,没有一直穷追不舍的必要,如果只是偶然遇上,那又如何说出我家的来历?一个如果是偶尔,二个如果是不幸,三个如果是什么?”一边说,子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一直都是子奕心中的伤,心中的痛。
“你父亲是何人?”林睿看着子奕,他已经知道了这事的中心在那里了,就是江家是什么身份的人家,只要知道了,一切就也大白了。
“林爷爷,看在安安帮了你不少忙的份上了,看在子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我们三人离开可好,其实这一切,与您是无关的,何必知道呢?”子奕看着林睿,求着情。
林睿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着江家可能的身份!同时,他清楚了,江家,江夫人,或者说,这三人的身份,就是这事的关键!只要知道身份,一切的疑问都会解开,但是子奕却不说!
“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林言看着子奕,就现在知道江何氏是来自京城,就这一点,他就可以查证江何氏的身份了!
“林爷爷,如果子奕将一切都说了,但是林爷爷却会惹祸上身,这还要知道?其实有的时候,不知,不是比较好么?”
林睿看着子奕,眼里满是审视!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个不说的身份,会不会为我们带来灾祸?”林言盯着子奕。
“最少没有知情不报,如果说了,脸皮撕了,一切,一切都会不同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林睿说。
林言终于静了下来,关心则乱,见多的林言,这一会,也想到了,他不应该这样,这样只会让两家人离心!决裂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家安,来干娘这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氏开口了,向着安安招了招手。
安安闻言,不明白,这周氏怎么突然就开口叫自己呢?
犹疑了一会,安安还是走到了周氏的身边,“你本来有四位哥哥!勤,俭,惜,和是吧!”
安安呆在了当场!
周氏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林睿瞪大了眼,他眼里写着不可能,林言眼里有着满满的疑惑与不信,子奕眼闪过心慌,江何氏更是心中一愣,双手死死的缴着帕子!脸色死灰灰的!
这一切,全都落入了周氏的眼里。
“看来我说中了,我并不认识你的四位哥哥,一脸也没有见过,平南将军,将军夫人我也没有见过,但是在我议亲的目标当中却有这四人!”周氏说得很轻,但是却让安安心里波涛汹涌的!
应该是全场的心动乱了,林睿一再带审视的目光看向三人,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三人竟然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没有躲躲藏藏,活得不见天日,也没有衣不蔽体,流离失所,三名头上顶着逆谋大罪的人正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林言听到周氏的话,他愕然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周氏一开始定亲的对象,那四个什么勤,俭,惜,和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安安脑子转得飞快,要说什么,说周氏想多了,还是死不承认?
子奕的脸也灰了,刚刚还说着自己的母亲的身份,但是怎么在这一刻,变了,怎么会说着说着,就成了说安安的身份?
江何氏她不想听下去了,收藏了十年的东西,一下子暴露于人前,那心情,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年,我十岁,我母亲列了一系列的男子名单,要为我挑选夫婿,单子很长,人数不少,十岁,十四年前,挺远的!”说着向着林言笑了笑。
林言无声的走到周氏的身边,站到周氏的身后,伸手握着周氏的手!他要知道当时的情形。
“当年风头最盛的不是你干爹,而是你四位哥哥,武功了得,连皇上都称赞有加,说是子承父业的最佳人选,我母亲最先看中的是你大哥,许家勤,但是你母亲却推了我家,所以,我记住了,或者说,我记恨了吧,许家,平南将军这一家子!当年,你才一岁吧!”
安安眼里有着疑惑,作为平南将军,自己一家可都是在南方住着,这周家怎么选人选得这么远?
“我父亲本来是在南边当官的,与你家并不远,在一定范围内,家势最显赫的,就是你家了!”周氏看出了安安的疑惑,“其实,我们两家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探听过而已,但是作为当时的我,却觉得丢份儿的事!后来,父亲高升了,我家也就回京了,你家在三年多之后,也回京了!那一年,你家传出了定亲的消息,不是你四位哥,而是你,你四位哥,最大的也有十多岁了吧,但是都没有定亲,而你许家最小,最得人痛爱的许家大姑娘,才四岁吧,却定亲了,这亲事还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之后,没有多久,你家了出事了?我没有说错吧!”
这,也太巧合了吧!周氏竟然是……安安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林言握着周氏的手更紧了!
“子奕,是江尚书的公子,是吧!”周氏看着众人都没有反应,再加了一把火,烧得子奕与安安,风中凌乱!
“就只是凭你的一点点的记忆?”安安小心的问。
“不是,学子奕说吧,一点是巧合,二点是不幸,三点就是问题所在了!”
“那…?”
“不是三点,是好几点,第一,也是让我最先想到与这一身份的,是江夫人是京里人,京里一个大人物,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一位能认得出内务牌子的人!什么人才能认得内务府的牌子?我可以,作为在京里生活了好几年的高官的媳妇,贵妃的弟媳!”说完看了一眼林言,言下之意,以林言之前的官位,周氏是没有机会见识这内务牌子的!
江何氏瞪大了眼,是的,自己能认出那内务府的牌子,这是一个大问题。
“干娘,我家可是有宫里出来的嬷嬷的,听多了,想到了,不许么?何况,我家也接过旨,我也进过宫,姑更是派过人来我家,就不许母亲见过,或者听多了,认出的?”安安不死心。
周氏拍了拍安安的手,“公公,姑姑,嬷嬷拿的牌子与皇子身边的护卫拿的牌子你认为是一样的?”
这个安安并没有研究过,并不知道当中的区别!
张了张嘴,不会驳周氏。
子奕刚想开口,周氏向着他摇了摇头,“不用驳我了,我只是有那么一刹那,觉得江夫人身份不简单而已,我将江夫人的身份定位在大官的千金,或是夫人的身上了,特别是京官,因为外面的小官,太多了!我也不认识多少!略略的想了一想,过了一过我认识的,听过的,京里看着挺大,但是真要算,却又不是很多这样的人!特别是家中出了事的!”
周氏这样说,子奕也就没话可驳了。
“第二点,是你们是离家到这里定居的,我知道,是十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十年前,发生过很多大事,有天灾,也有人祸,但是京里的大事,能让我记着的却并不多,只有那么的三两件而已,其中最深刻的却是一件抄家事件,逆谋,多大的罪啊!”
安安抖了一下,很轻,但是周氏却没有漏掉,“没事的,过去了,我记得,是因为许家勤也在那次的事件之中失踪了,我母亲在我面前说我福大,真的,我觉得我很福大,所以我才嫁了现在的好夫君!”说着看着林言笑了!
“一个武将,如何与我风花说月,弹琴下棋,如何与我说书论句,如果不是我母亲絮絮不休的说着我福大,或者我已经将这事忘却了!第三,你们的年龄对得上,连姓也对得上,第四,关系也对上了,第五,江夫人的礼仪很好,是岁月与辛勤的功劳,在这里,你们可能会说,其实小官的夫人,如果是与内务打交道的也会认得出,但是气质,礼仪却又不像,第六,你们不愿意进京,应该是怕事败吧,第七,子奕一直不说你们的身份,如果只是小户,只是走荒的,与我家老爷子相处了这么久,说也是无防的吧!我家老太爷,实力是在的,也是有能力的,何况他那么看重家安,是不是?第八女人的直觉,其实在我向安安招手的时候,我还不敢确认,你们三人真敢,不改名,不换姓,就这样大大列列的出现在人前,这是不是叫做大隐,隐于市?”
听着周氏三,四,五不断的数下去,安安的心终于凉了,一个巧合是巧合,两个巧合是偶尔,三个巧合是不幸,四个巧合就一定不会是巧合。
安安转头看着林睿,现在就看林睿他的决定了,逆谋,这是大罪,知道了不上报,是包庇,不是小罪,可是得灭族的!
林睿看看安安,又看看子奕,最后目光停在江何氏的脸上,“你们三人可有证据!”
安安立时黑了脸,这林睿是痴了那根筋啊,问三个在外逃跑的犯人拿证据?好让你送自己进牢房?
子奕计较的看着林睿,“没有!”
很乐观,很天真的安安有那么一刹那,想到了,是不是没有证据,林睿就当没有听过这事,放自己三人离开?
事实是不可能的,宁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可是每一个朝代上位者必做的事!
全场静了,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们押后上京的时间,小子与丫头留下,其他人下去吧!”林睿突然开口。
江何氏瞪大了眼,看着林睿,这是怎样一种情况。
“先下去歇一歇,你也累了!”周氏过来扶江何氏,林言紧跟在周氏身后。
不舍,无奈,江何氏犹豫再三,当看到子奕与安安向她点头,她才与周氏下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三人了,林睿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子奕看。
不知道是给看多了,觉得尴尬,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子奕笑了笑。
“还是很碍眼!”林睿骂了一声。
安安都不知道将自己放于何地,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怎么突然亲切了这么多?气氛和谐了这么多?
“我年青的时候,很佩服一些人,其中一个是驻守边关的将军,没有这些将军,我如何努力,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所以当其中一位愿意放下手中的军权,愿意回京养老的时候,我巴不得由外面赶回京,见一见这一位人物,但是我回到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心情很失落,而这个时候,我女儿却被宣进了宫,我不开心,不高兴,于是我闯进了宫,我要骂人,也由于这一闯,我知道了一个消息,那将军是给人害的!”
“不是飞鸟尽,良弓藏?”子奕看着林睿问。
“飞鸟一直都没有尽,良弓又如何藏?真尽了,又何来镇压的!”
“那当时,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