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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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指间沙,倏忽两日便过。
这日,露华殿欢聚一堂,特邀北韩的逍遥王和怡和公主参加。名为接风洗尘宴,实则大家心知肚明。乃是怡和公主选胥的宴会。
李沧遗早就拟定了名单。但凡榜上有名的,几乎都出席了宴会。座位也安排得巧妙,就在怡和公主对面。好让公主可以将人选看个清楚。
而在此之前,李沧遗也早偷偷命人将入选名册的诸位男子的资料和画卷给怡和公主送去。公主也是经过了筛选了的,今日就是做最后决定的时候。
酒过三巡,歌舞渐歇。经过一番场面话,李沧遗微笑着转向怡和:“对于和亲的人选,公主心?”
怡和离座,盈盈拜道:“回陛下,怡和已是有了人选。”
一时,四座皆寂。目光齐刷刷转移到她身上,只等着她说出人选。
面染红霞,怡和几分羞涩地说道:“忠义王。”
“忠义王?!”答案一出,群臣震惊。
李沧遗更是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名单上压根没有四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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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亲们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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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国师驾到,惊人幻影
窝在角落里自斟自酌的云意动作顿住,随即,缓缓放下酒杯,迎上众人纷繁各异的眼神。她的目光浅淡而飘渺,如清风似流云,不可捉摸。
众人却从森然,不禁纷纷缩回目光。
“皇上,请给臣个解释。”云意转头盯着李沧遗,神色散淡地说道。
“朕——”李沧遗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一时无言以对。这名单乃他亲笔所拟,绝无可能将四皇叔的名字给弄上去。那么,他转眸,看着怡和公主,笑得几分僵硬:“公主是否弄错了?朕记得人选里面并无忠义王。”
怡和抬起头,今天的她穿着鹅黄色的襦裙,梳着云髻,显得高雅大方,眼波流转之间,却又现出少女独有的俏皮与清丽,着实很养眼。她微微一笑,便如满室生花,清脆曼妙的嗓音清晰落入众人耳朵里:“皇上想必记错了,那名单上还有画卷义王。如若不信,怡和命人将东西呈上来。”
说着,已是转头命人出去,很快就将名单还有画卷给拿了进来。
李沧遗展开一看,名单上赫然写着忠义王,笔迹也与自己的一般无二。打开画卷,男子迎风而立,背负长刀与胡琴,目光犹豫眺望长空,衣袂飘飞,灰色长刘海下,一双灰色的瞳孔,仿佛承载了千万心事般,令人不禁揪心。
画形貌还是气质,都与华殇一模一样。
“这怎么会?”李沧遗彻底傻眼了,而就近的臣子也伸长脖子看见了那名单还有那画卷,当即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余者观此间神色,也明白了那名单和画卷的确就是忠义王华殇。当即面露古怪,心
惊异的目光在云意和李沧遗之间逡巡,莫非皇上与左相之间有了嫌隙,故而皇上故意安排这出来膈应左相云意?
李沧遗啪地合上画卷,恨不得将这些东西通通撕碎,他忍了又忍,才没将宝湘二字给喊出来。篡改名册的除了宝公公,不作他想。只是,他这样拿自己作伐子,与老师作对,实在太阴险太卑鄙了!
李沧遗憋了一肚子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主见谅。想必朕看花了眼,不小心将四皇叔给填了上去。那画卷也是朕兴致来时,给皇叔所画,本想表好了送给皇叔做个纪念,不想粗心的奴才将画与那些混作一堆,给公主造成误会。”
身边伺候的太监激灵,忙跪下来:“是奴才疏忽,还请皇上处罚。”
李沧遗却只瞅着怡和,“眼下要罚要打,端看怡和公主是否原谅你。”
怡和只当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浅浅笑道:“既然错了,不如就将错就错。怡和,认定了的人,绝不悔改。”
此言软就是吃定了华殇。李沧遗的脸色又黑了一分,下意识瞥向云意,但见她始终不动声色,淡漠无绪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端倪。但那渗人的寒意,在座的无不深有体会。
一直沉默的逍遥王重重哼了声,犀利道:“怎么?大禹陛下要反悔不成?两国邦交,在乎诚,如今我北韩的诚意已至,大禹国莫非要将这份诚意生生践踏不成?!”
“逍遥王言重了。”在李沧遗再三投去求救目光之时,云意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李沧遗松了口气,目不转睛盯着她。老师就是随意坐在那里,也是举手投足,气势十足,无可比拟。加上那绝艳的容颜,简直就是一道耀眼的风景。
嗯,赏心悦目……
“皇上亦是诚意十足,若不然就不会答应怡和公主这么荒谬的请求。”
逍遥王不屑一笑:“既如此,怡和公主既已择定了人选,就当依照之前答应的办。又为何迟迟不肯表态?还说什么公主误会,这分明就是要反悔的表现。且,本王打听过,忠义王尚未娶妻,更未定亲,男未婚女未嫁,大好姻缘,还请陛下快快下旨赐婚!”
李沧遗置若罔闻,只巴巴瞅着云意。
云意往后靠了靠,淡淡一笑:“既逍遥王打听过华殇之事,就当知道他缘何不能与公主成婚。他虽无妻无妾,但是,他有了本相。他不娶,但他已嫁!”
“嫁”字出,四座惊悚。
左相娶男人之事,早就成为笑谈,天下谁人不知?!
只是时日长了,人们难免淡忘,如今旧事重提,又引起哗然一片。
逍遥王当即拍案,“笑话。本王还从未听过男人嫁给男人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荒唐!那不过是场笑话,左相大人竟也当真!何况,我北韩国人素来心胸宽广,忠义王过去如何,怡和公主并不介意,大禹国何必以此搪塞!”
云意点尘不惊,笑意如水:“纵然天下人眼过是个笑话,然在本相眼千钧,无可撼动。华殇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浅淡语句,字字千钧,如同重锤狠狠击在人心,令人心神不由为之一振。
在座之人,即使并不苟同,然而,不得不说,那一番话,着实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逍遥王怒极反笑:“哈,好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可惜,大禹国的天下,不是原家的天下。由不得你原云意一人说了算!”离座,站上前,郑重其事盯着李沧遗:“陛下,这亲成与不成,还请裁夺!”
李沧遗频频目视云意,云意视若无睹,只若无睹,只低头端起酒杯,轻啜着。
最终,李沧遗只得硬着头皮道:“逍遥王见谅。四皇叔乃是左相大人的人。乃是天下皆知的事,这个,朕也做不了主!”
“陛下这是耍弄怡和,耍弄北韩不成!”逍遥王耐心耗尽,怫然不悦,神色阴刻,如欲嗜人。
李沧遗似被吓到了,身子抖了抖,正纠结着该如何是好,却听得一声嗤笑,“这有何难?该娶的娶,该嫁的嫁!”
这声音?云意捏了下酒杯,抬起眼眸望去,果然见一道风骚的身影缓缓从大殿侧门进来,羽纱冠、宝蓝衣,香手帕,这标志性的东西,不必说,宝湘宝千岁是也。
逍遥王眼底掠过一抹厌恶之色。怡和则满是好奇地打量宝湘。闻名天下的千岁爷,竟是这么个模样。还以为是个老朽不堪的……
这死太监,又回来兴风作浪。云意沉眸,这次华殇被选入名单,绝对是这阉人搞得鬼。李沧遗再不靠谱,也不会自找麻烦。
“公公这是何意?”李沧遗虽恼他从却也似看到救星般,激动地站起身,只差没上前抱住宝湘问计了。
“呵呵。这还不简单!”宝湘款步来到云意身边,一手看似不经意地搭上她的香肩,笑得不怀好意,“怡和公主既不介意,那么嫁给忠义王就是。至于忠义王嫁给左相大人之事,这也不妨碍忠义王娶妻纳妾嘛。毕竟,繁衍子嗣,乃是大事。左相大人爱重忠义王,想必也不忍让他断子绝孙吧!”
众人目光注视着宝湘那在云意肩头轻轻滑动的手,只觉得分外地惊悚。
奸相男女不忌也非奇闻,可如今却似乎与这阉人也有爱昧?连太监都不放过,实在令人恶寒啊!
众臣思及此,纷纷以袖抹汗,掩去视线,以免被污了眼睛。
云意拨开他的毛手,邪魅笑道:“宝公公好意本相心领了。只是,本相近来学了几分相面之术。觉得,宝千岁与公主倒是有夫妻相,不如,请皇上下旨,将公主赐嫁给宝千岁!”
“荒唐!”逍遥王勃然大怒,朝云意打出一掌。
怡和公主脸色一白,只觉得此生再没比这个更为耻辱之事。堂堂一国公主,竟被与一个卑贱的阉人相提并论,还说什么夫妻……实乃奇耻大辱。
面对来势汹汹一掌,云意不屑一顾,从容挥袖,轻易化解了那强劲的掌力。不过,那一掌的力道也着实令她心惊。表面看似从容的她,其实内府也受了伤。
逍遥王武功不容小觑!
宝湘面色一冷:“逍遥王莫非要挑起两国战争,要做那千古罪人?!”
加上怡和公主在旁及时劝阻,“皇叔,莫要冲动。莫忘记,我们此来的目的!”
逍遥王这才生生压抑满腔怒火,重重拂袖,满脸愠怒,环视周围,“想不到,大禹国奸臣当道,皇帝懦弱无能,竟至于此,实在太令本王失望!”
本来还觉得云意过分的臣子,听闻此言,当即纷纷怒视。北韩蛮子,着实无礼,竟当众说出此等侮辱皇上的话。
云意冷然一笑:“逍遥王此言当真可笑。我大禹国的君臣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臣来置喙。且,本相要提醒一句,是北韩求着要与大禹国和亲,而非大禹国死皮赖脸求着北韩。还请你与怡和公主,认清楚身份,以免贻笑大方!”
怡和猛然一震,抬眼直视她。逍遥王脸色铁青,怒到极点。
即便不的的确事实。
云意继续冷笑道:“何况,大禹要联姻,却不是非北韩不可。别忘了,还有燕国公主,还有燕皇。别奢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最后一句,是看着怡和说的,怡和脸色又白了几分。心鲜血淋漓。她本是金枝玉叶,对于和亲,也曾怀着美好向往,奈何,事实竟是如此残酷。要她受此大辱。
可,终究意难平。她不甘心!
深吸了口气,傲然开口道:“左相一意孤行,可是为何不问问当事者,忠义王的意见?”
闻言,云意目光如刀:“看来公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即转头吩咐人唤来华殇。
当那抹淡漠忧伤的灰色映入眼帘,怡和眼睛一亮,顿时振作了精神。逍遥王冷眼看着华殇,倒要看看这孽徒作何选择!
进来之前华殇已听说了大概,此刻站在云意身边,淡漠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无视逍遥王欲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不愿。”
三个字,简单名了,拒绝干脆。
怡和的骄傲再也无法维持,身形摇摇欲坠,手紧紧攥住胸口的衣衫。
逍遥王当即大怒:“孽徒!忘记自己答应过为师什么了?”
华殇浑然无惧,“师父提的条件若是这个,恕徒儿无法答应。”
原来忠义王和逍遥王果然是师徒……只不知道这缘分如何结下的,众人纷纷表示好奇。
逍遥王双目赤红,恨不得杀了华殇。怡和在旁却连忙拉住他,眼泪汪汪地道:“师父别怪师兄。是清清不够好,所以师兄才不喜欢。感情之事强求不来,若果真无缘,我、我便留在大禹!”
逍遥王痛心疾首,定定注视她,叹了声:“怡和,你——”
“国师驾到——”突然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话。
国师竟也出席这样的场合?众人狐疑,纷纷抬眸望着殿门口。拖长的尾音才落下,只见一道摄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黑色的绣着金色符至脚踝的黑发,额前独特的水晶石,还有那颠倒众生的容色,世间无双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