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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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宠若惊,连忙起身陪着笑脸:“顾总您客气了。”
顾明全潦倒的时候叶鸿涛拉了他一把,他对叶鸿涛是感恩戴德敬佩有加,所以在看到叶鸿涛所说的未来儿媳时也是客气得很,亲自领着她去了设计部把她介绍给其他员工,离开时又关照道:“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秘书提,她会帮你去办的。”
季长宁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空降兵还挺有影响力的。
叶睿安放学后被叶鸿涛接了回去,叶思源回来得很早,进屋后就直接躺到了沙发上。
叶鸿涛帮叶睿安把作业检查好了才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腿:“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喝酒了?”说着,他嗅了嗅鼻子,并没闻到酒味,见他不舒服地皱着眉头,他不由担忧起来,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触手一片滚烫,顿时急了,“死小子生病了不去医院往家跑干什么?”他恨恨地踢了他两脚,走到门边喊了司机进来抬人。
叶思源高烧送医院,被诊出急性盲肠炎,直接送进了手术室。
叶鸿涛牵着叶睿安的手坐在外面等着,两人均是面色凝重。叶睿安晚饭也没吃,虽然肚子很饿,可他还是坚持着,因为他觉得爸爸进了手术室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在他想着要不要通知妈妈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叶思源被推了出来。
叶鸿涛拦住医生,问道:“杜医生,我儿子没事儿吧?”
“叶老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
闻言,叶鸿涛长长舒出一口气,带着叶睿安去了病房。叶思源打了麻药还没醒,他在床边坐下,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很久,随后出去给季长宁打了电话:“我在医院,思源住院了,你来把安安接回去吧。”
季长宁还在公司加班,挂了电话后直接打车到医院,询问了病房后找了过来,她站在病房外面轻轻敲着门,来开门的是叶睿安,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被叶睿安拉着往里去了。
“安安。”季长宁叫他,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将他带到自己身旁,“我自己会走。”
叶睿安狐疑地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睛时他觉得妈妈的话是可信的。
季长宁无奈地抿了抿嘴巴,牵着他的手走到里面,叶思源挂着点滴,叶鸿涛坐在沙发上打盹,视线在叶思源脸上停留了会儿,在触及微颤的睫毛时她迅速收回,随后走到叶鸿涛身旁,轻轻咳嗽一声。
可叶鸿涛像是没听见似的,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爷爷。”叶睿安摇了摇叶鸿涛的大腿,轻声说道,“我妈妈来了。”
叶鸿涛猛地惊醒,缓缓仰头看向季长宁,疲惫地开口道,“长宁来了啊,来了就把安安带走吧,我在医院守着。”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捶着胳膊站起来,径直走到床边看了看输液瓶里的液体,“快回去吧,安安还没吃晚饭,一定饿了。”
她挪了挪步子,在看到他红着眼睛一副很累的样子时,不觉柔软了心弦,她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但想想象征性的客气一下也是可以的,上前一步轻声道:“要不您带安安回去吧,我留下。”
叶鸿涛直起腰,笑眯眯地看她:“那最好不过了。”说完,他中气十足地喊了叶睿安出去。
季长宁傻傻地站着,很久才反应过来病房里只有自己和叶思源两个人了。
而床上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老头也是贼精贼精的人啊,叶思源来点儿苦肉计吧~~~
叶思源:就这铁石心肠的女人,我车祸那会儿她都没来看我一眼,我一个小小的盲肠炎能入她的眼吗?!!入了我吃一斤翔!!
小剧场之【洗澡】
叶睿安在爷爷家住了几天回来,季长宁给他洗澡时他突然害臊地捂住了小*,季长宁很无奈地看着他,问道:“那你是不是要自己洗?”
“我不会。”
“那就把手放下来。”
“可是爷爷说了这是宝贝不可以给别人看。”
“……我是被人吗?”
“你是我妈妈。”
“那不就好了。”
安安小朋友不觉低了声音:“可是你是女的。”(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小剧场之【尿床了】
叶睿安晚上睡觉尿床了,第二天很有羞耻心地跟季长宁说了这件事,季长宁帮他把床单洗了:“都怪妈妈不好,晚上忘记喊你起来尿尿了。”
叶睿安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尿床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可是当天晚上,在季长宁喊了她起床尿尿还没到一个小时,他又在床上撒了泡尿,翌日,理直气壮地冲季长宁房间:“妈妈,你昨晚都没喊我尿,害得我又尿床了。”
“……”
她好像喊了两次吧,凌晨十二点一次,凌晨四点一次……
谢谢大家的支持。
☆、23Chapter 23
两人对视良久,最后是她先挪开了视线;低头走到沙发旁边坐了下来;便不再看他。
叶思源仰头看着输液管上滴管里一滴接着一滴落下的液体,右下腹隐隐疼痛;他盯着输液管看了好久,一直到输液瓶里没有液体往下滴了他才出声:“季长宁,你是不是不想管我?”
听到他不善的语气;她抬头,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到滴管里面没液体后;连忙扔了手里拿着一直没翻页的杂志;疾步走到床边去把流量控制小了,按下床头的按铃;一脸歉疚地站在旁边,看他脸色阴沉她沉默着一声不吭。
护士来换了输液瓶,这一瓶比刚才的要小大一点儿,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就出去了。
季长宁以前照顾季朝阳时挺细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这儿就什么都不会了,她在床边干站着,看到他闭上眼睛后才觉得周围没那么窒闷了,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是叶家的保姆,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拎着一个旅行袋,季长宁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正想着是不是叶鸿涛让人来替她时,那个保姆就道:“老爷让我给你送了点儿吃的来。”
她张了张嘴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麻烦你了。”
佣人踮着脚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小声道:“我给你带了些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你看看还缺什么,缺了的话我下去买。”
季长宁把包拎了过来,在保姆的注视下不甘不愿地把拉链拉开了,看了两眼就把包放在了一旁,微微笑道:“不缺什么了。”
“那就好。”保姆又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她,“那你趁热吃吧,我就先回去了,小少爷已经吃过晚饭了,老爷让你别记挂,他会照顾好的。”
她觉得这事挺滑稽的,叶鸿涛帮她照顾叶睿安,她帮叶鸿涛照顾叶思源,明知叶鸿涛的心思却不好点破,他这是硬要把她和叶思源的距离拉近呢。客客气气地把保姆送到了门边,再回到床边时叶思源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他一眼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拧开保温桶的盖子,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一层层拿下来摆在玻璃矮几上。
叶思源闻到香味后转头看她,而她却当没看见似的,拿起筷子自顾地吃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巴,莫名其妙地变得很不高兴,像是赌气似的,偏过头不再看她。
季长宁吃饱了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身子时,她停下了脚步:“没通气之前不能吃东西。”
叶思源缓缓转过头:“我要喝水。”
“你等一会儿。”她放下杯子,随后去护士站拿了棉签进来,用纸杯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叶思源盯着她尖尖的下巴看着,忽然觉得她多出了成熟女人的韵味已不再青涩,在把拿着湿了水的面前过来时,他闭上了眼睛。
季长宁帮他把嘴巴涂了一遍,看到他嘴巴没那么干了她收回了手,和他呆在一个空间她觉得挺不自在的,见他没其他要求了她又看了看他滴液的速度,看到他手背上隐隐鼓起她不由把输液速度调慢了。
她把没吃完的饭菜收拾干净后从卫生间打来了一盆儿水给他擦脸。
叶思源挺配合的,不用说就知道自己偏头抬下巴,心里正得意时她端了盆儿就要走,他微微挑眉,有些不满:“不擦了?”
季长宁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不是擦好了吗?”
叶思源用没有扎针的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装出一副纯良模样看她:“那我的身子呢?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擦个脸就了事了?”
季长宁忍着把盆里的水泼到他身上的冲动,抿着嘴巴,侧首往别处看了一眼后才把视线重新落回他的脸上:“我能帮你擦脸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帮你请个看护来。”
他就说她这些年脾气渐长嘛,怏怏地把被子扯过来盖好,不过还是不肯罢休:“我今天疼得出了一身汗,要是伤口感染了可不是躺几天就能了事的,我爸那人你也知道,就算我一直躺医院他也不会说什么,相反的还会很高兴……”
“我去换水。”她冷冷开口。
叶思源很满意她的屈服,愉悦地扬起唇角,尽管刀口处有点儿疼,可这完全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季长宁换了温水换了毛巾,她端着水在床边站了会儿,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叶思源就这样,使唤起她来跟使唤丫鬟似的,看在他们以前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帮他擦个身子没什么,他乐意把身子大方的展示出来她也没必要忸捏,就当看菜市场上的猪肉好了。
平复了心情后,她把水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有些粗鲁地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余光瞥见他皱起的眉头,她又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一颗颗解开他身上蓝色条纹病号服的扣子。他右下腹的刀疤上缝着线,像个静止不动蜈蚣,她轻轻地撩开衣角尽量不去碰他的伤口,拧干了毛巾从他肩膀上往下擦。
叶思源身材不错,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自己心口烧得慌,避开他的伤口帮他随便擦了擦,当她要帮他扣上扣子时,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你怎么越来越没耐性了?”
她轻扯唇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只是对你没耐性罢了。”
他撇了撇嘴巴,知道见好就收,自己动手缓慢着动作把扣子扣上了。
叶思源住的是高级病房,病床里附设了一张给家属休息的床,她把东西收拾好了洗完澡出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叶思源无聊地切换着频道,看到她裹得跟粽子似的,不觉皱起了眉头,随后凉凉道:“放心,我就算有那心也没那力……”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止住声音,把电视关了后直接把遥控器扔到床尾去了。
季长宁没有理他,拢了拢领口,去把灯关了。想到明天还要上班,她躺倒床上后就逼着自己睡觉,或许是房间里睡着另外一个人的缘故,她总感觉他若有似无的气息就在旁边,翻来覆去很长时间都没睡着。
黑暗中,叶思源睁开眼睛,狭长的眸子熠熠生辉:“睡不着?那来说说话吧,我们已经好久没谈心了。”
季长宁背对着他躺着,紧紧咬着唇逼着自己睡觉,可越是这样她就越睡不着,听到他长长的叹息声后,她心烦意乱地掀了被子坐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隔壁床上的人。
叶思源听到动静后转头朝她看了过来,可惜没有灯光,他只能依稀看到她模糊不清地轮廓。
季长宁下床,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抱了被子往外面的休息相邻的休息区走去。
第二天一早,叶鸿涛早早地就来了,走到病床旁边就问:“放屁了吗?”
叶思源不满地扫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儿吗?真是俗不可耐”
叶鸿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