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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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久,她总觉得自己像只“萤火虫”。只不过是一只高级的,因为她碰到的东西都会发出荧光。
“你和我之间必须有维系。”羽落泉后来有向独行“打听”过当日他带隋意回来时为何那般惊艳,独行一脸不可置信的回了他一句“魂借阳光遁,亘古未得一见。那日得一观,但觉三世有幸。”‘是么?她抓得住阳光?就凭这么弱小的她?魂触光灰飞烟灭是常有之事,她究竟哪里特别呢?竟有如此见得了光的本领?’羽落泉能这么有耐心地仔细观察隋意这么久,这样一个“奇事”也是无可厚非的因由。
“维系?那是什么?”隋意终于忍不住回头,她虽然不承认自己笨,但仅凭这一点提示她还是听不懂。
“你嫁给我。”羽落泉原来想说的是“我会施法,圈你在我身边”,可话一出口就完全变成了两个意思。连他自己也想反问自己在说些什么,不是在“求亲”,是肯定的语气。
隋意既没有直接骂羽落泉“脑子有问题”,因为说了他也听不懂;也没学着别人哈哈大笑把事情笑过去,因为她觉得那太不现实。她只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仰视着已经坐起身且一脸严肃的羽落泉,她此时的心情很沉重。为什么?她以为在黑暗中呆久了,自己都出现了幻听,正沮丧呢!如若不是出现了幻听,条件这么“优秀的鬼”为何没事儿“讲胡话”?
“我还是不去了。”自怨自艾地打算窝去哪个角落反省一下自己,不让自己“大庭广众”地犯花痴。而她这样失望的神情让羽落泉大受刺激,他有差到这种地步吗?隋意那仿佛受了打击的神情让他几度抓狂,嫁给他、一代“幽君”有那么让人失望吗?
“你在人世时有深爱的人了?所以死了也念念不忘。”这是羽落泉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对着那离开的背影问这话时,原本舒展的双手已渐渐地攥成拳头。幽蓝的衣袍变成了玄色,眉目之间也有了些许的变化,那便是紫眸及乌。若有一日,几界中的生灵如将“幽君”有了“人性”之事传开,一定会比魂抓得住阳光更让人觉得稀罕吧?
“曾经?”隋意不解地回眸盼之,那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揪住了羽落泉的心。“似是有个那么一个人,”话讲了一半儿,微微顿了一下,“可是自从打算舍弃以后,就不在相信‘执子之手’那种东西了。”隋意眉间唇畔皆是苦笑的意味,在她的时代,爱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她也曾那么执着过一段平平淡淡的“幸福”,但撑不过压力的“幸福”到了最后只算得上,傻!
“隋意,走。”还在追忆那不堪一击的爱情,“身子”(如果那虚无缥缈也算得上“身子”)一晃,身边就被羽落泉握住了。
“去哪儿?”那手不似以往冰冷冰冷的,略有了些温温的。隋意又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先看了看自己被扯住的手,又抬头望了望一身玄衣的羽落泉。由于是在黑暗中,幽蓝与黑也没什么区别。起码在有些“夜盲”的她眼里,是这样的。
“去晒太阳。”他讨厌看见那么不活泼的隋意,‘是该去晒一晒!’羽落泉到底还是和隋意有了相同的认知,不等她反应,就以宽大的衣袖把她结结实实的裹在怀里。腾身而起,对那溺魂的潭水视若无睹。
隋意都来不及问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破水而出的声音就由他的袖外传来。水下的森严和独行都十分震惊,森严惊的是他来了千年就没见主人“出门”一次,独行则是嗅到了羽落泉怀里那缕“阳光”的香味,惊于他抱着隋意“出门”。
第十七章 晒太阳(二)
更新时间201419 11:26:22 字数:2887
被放下来的时候,隋意和羽落泉都站在潭周黑暗和外面午后阳光的边缘之上。
“太阳——”隋意被放下的地方离她热爱的阳光不过两步、她的两步。雀跃的嗓音无以言状地让羽落泉即便不去看也足以知道她有多开心。那娇媚的太阳也为她那兴奋的柔柔一声黯然失色。乐呵呵地大步跑向阳光之中,见她抬步羽落泉本能的怕她在阳光中消失想要上前拦住她。但因为那声“太阳”把他的“神”都分散没了,片刻的失神,随意提就已经站在阳光里了,安然无恙。
“别动!”见隋意要向阳光更强的地方跑,羽落泉下意识地叫住了她。这一声,只是为了怕有什么闪失。隋意真是不怕阳光是羽落泉没有想到的事,所以就没有做好自己也要去阳光里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好暖和呢。”隋意先是应声才驻了足,随即一转身笑容极其灿烂地展开双臂想要吸收更多的温暖。终于找回了久违的活力,舒服地眯起眼反问还立在黑暗里那阴柔的“男子”。
羽落泉唇边漾起了宠溺的笑,他从来不知道一缕幽归他溺羽潭中的魂可以在阳光之中笑得这么千娇百媚。抬足想向她走去,阳光中的人却向他伸出小手,让他止步。
“怎么……”难道他这么配不起她么?才让她这么不情愿和自己站在一起,口中轻问了一声。
“你到阳光里没关系么?不会被晒伤?”跑远了的“魂”又折回到他面前不远的地方,脸上仍挂着一丝热度未消的微笑,闪动着大眼睛道。
“你都没事,我自然也没事。”原来她是在怕他“受伤”,他会受伤么?一句在他心中似誓言的话传入隋意的“大脑”里“粗加工”以后就成了他和她是同样的存在。所以他们才都可以这么特殊地不怕阳光,大大方方地做鬼。
当羽落泉从黑暗中踏出去的时候,淡淡的黑暗尾随着他又向外面扩张些许。隋意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只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大帅哥负手在身后、微微苍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靥凝视着自己。
“你应该穿鲜艳一点儿的衣袍,这件玄色的不配你的脸色。”看多了“穿越小说”以后的隋意,有一种“着衣定式”。例如,像是羽落泉这样的男子,就应该穿得花俏一点儿。那样才能衬托出他应有的“审美水平”,反正隋意这么觉得。所以,她上前扯起羽落泉那“死气沉沉”的行头,蹙了蹙她那并不怎么好看的眉头。
“男子着艳服???”被她扯住衣袖,在谁看来都像是隋意在讨好羽落泉。所以当她说“他应该穿鲜艳一点”和“衣着相较不搭调”时,他只有一点点的诧异。对于阳光没有一点不适,更是沉浸在她这么可爱的与他讨论服饰的温馨气氛中难以自拔。
“不是艳服啦!是颜色浅一点儿的衣服。”给点儿阳光就灿烂,隋意也觉得这样的相处融洽多了。她了解到羽落泉是那种“外柔内较刚”的正常“男魂”,自己所讲的事情也就开始“官网”而非“八卦”起来。
“那有什么区别?”在羽落泉看来,什么样的衣服都是用来蔽体的,却是没什么分别。他一本正经地与隋意细究本不该多做纠缠的问题,如此一来问题的重心也就偏离原轨道了。
“嗯嗯嗯,没区别、没区别,就是好看一些罢了。”隋意无力去和他争,羽落泉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所以悻悻地放开了那两只扯着人家衣袖的手,转回身向阳光更强的地方走。边走还边咕哝着,声音小到让人听不见。
‘她说好看?’羽落泉不是人,而他的能力也早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那话他听见了。虽然在他们的想法里“好看”是用来形容、赞美女子的,但隋意对于他而言自始至终都是特殊的存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那两个字理解为隋意在夸赞他“俊美”。思及至此,唇边的弧度划得越来越大。
“隋意,这样的颜色可好?”忽然被叫住而转身,一色的淡紫让羽落泉略显大气,隋意摇摇头。她的眼前一花,一身水蓝的衣袍又妖冶地呈现。
“你会错意了,我所讲的鲜艳一点,是相较你之前那件玄色的而言。”怪她开始的时候没说清楚,做“冥思苦想”状后才复开口,“绿松石的色泽刚刚好。”那种非鲜艳的绿映入她的脑海,在头脑中,将那样的颜色与羽落泉的形象重叠在一起是刚刚好的。但是她自己讲完以后,对上羽落泉那不解的神情,就想到他不一定见过绿松石。而后便到处寻觅带有那种颜色的东西,可是四周虽有阳光却寸草不生,草都没有上哪去找那种绿呢?想着想着,“哎呀!我真笨!”找了半天未果,才恍然记起自己手腕上不就有一颗原来做项链坠子的绿松石么?只是当时她因为不喜欢戴项链,才把它编在手链里带着玩儿。如是平常,她一定直接拉起衣袖把手链取下来。但是与夙渊相处久了,让她养成了知道“避嫌”的“坏习惯”,隔着衣袖将手链的活结打开才拿了下来。
“就是这个小石头的颜色,来!变一个!”拉起羽落泉的大手,把纤细的手链放进他的掌心。或许是晒久了太阳的缘故,羽落泉觉得那捏着他两根手指的小手不再凉津津的。
摊开的手掌中躺着一颗小小的“绿松石”,周身一片漆黑。天黑了?不,是羽落泉在隋意不情愿的情况下又把她带回潭底。
这已经是第十三日了,晒太阳以后的第十三日。隋意依旧闹别扭地坐在离羽落泉很远的地方生闷气,羽落泉则对着这块小小的石头发呆。
犹记得那时,羽落泉发现隋意因为吸收了阳光而渐渐化成实像。顾不得变出让她眼前一亮的衣袍,就挟着她回到了潭底,不管隋意同不同意。
“才呆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回来了。”起初,隋意没有对他发火,只是有些不悦。
“想变,在这儿也可以。”闻言,他因心慌语气也就跟着变得生硬了。隋意还带着笑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死色鬼,你到底发什么疯?”反应比他们这些“奇人异事”略慢上十拍、八拍的某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生物”不是因为心血来潮才回来这儿的,他是在防备什么事。拿她当“软柿子”捏?他打错主意了!柿子即便是落了地也不一定是因为熟透了,隋意可是倔的很!
“没怎么,只是不想晒太阳了。”羽落泉对上那个怒视着自己的“女人”,心里不安的要命。‘她怎么…怎么可以这么不像个魂?’此时此刻的羽落泉倒是希望隋意只是个普普通通、等他高抬贵手放她去转世轮回的幽魂。如果是那样,只要他不愿意,谁也抢不走她。可她偏偏不是,试问一缕阴魂怎么能抵御得了阳光的照射?一缕幽魂?不,她已经不止一缕了。话说,“天地人”三魂只有在再次转世成人是才会相聚。可随意晒过太阳以后,原本只有地魂的“女子”,隐约之间把该归于墓中的“人魂”也纳入其中,两魂化作一魂。羽落泉在这异世存在了不止是一万年,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还是就发生在他眼前,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你无理取闹!”不管羽落泉因为什么“别扭”,反正隋意觉得自己没必要让着他。
“反正不过是一件衣服,哪换不一样?”羽落泉知道隋意胆子大、不怕他。可也直到她对他如此歇斯底里时,他才有些明白了自己没有顾及到隋意的想法,但却拉不下面子为自己“打圆场”。
“强词夺理!怎么会一样!没有光的地方还换它做什么?换给瞎子看?”前面的“讲道理”只是个前奏,隋意把最经典的总结放在最后一句话,用五个字了结了他们之间十三天前的最后一次对话。
自那句话以后,羽落泉对“晒太阳”之事绝口不提,更不向隋意服软、道歉,就只是千方百计地绕着弯儿和她讲话。但是,隋意的“好性子”、“容易哄”却一次也没再出现过。
理由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