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宿命之相携-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冬之‘寒’,无根之水。”姒伯年知道老父亦如往昔,只是疼他这么多年来在外“吃苦”。忙出言以对,以免母亲再数落父亲。
“好好一个丫头,怎地取了怎么个冷寒的名字?你这父亲,也太不疼孩儿了。”姒老不悦地看了看儿子,又敛起了不悦之色笑呵呵地望向正在看他的孙女。
不明孙女为何戴着面纱,但就只见到孙女那双大眼睛,也足以让人望而生喜。
这一次,姒伯年的母亲没有作声,这显然表明她也同样觉得姒寒雨的名字不好。
“回爹娘的话,名字是这丫头自己取的。她幼时曾受无绝大师指点,说是异于常人。当时,我们夫妇都不信。可小丫头却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这两个字。那时的丫头还需要人抱,更不用讲识文断字,所以名字便这样定下来了。”开口之前,姒伯年感到妻子想要代他讲。姒伯年按了一下妻子的手,想着有些事,还是由女儿自己解决比较好。遂而,才说了这番话。
++++++++++++++++++++++++++++++++++++++++++++++++++++++
一更
第六十一章 认祖归宗(七)
更新时间2014219 19:40:04 字数:2488
姒伯年带着女儿迁离已经居住了二十一年的地方,不也是为了女儿有再度选择的机会么?他已断了自己和家姐的一生,他的女儿,不该如此。
“还有这事儿?倒和斋家的那大儿子有些相似!”姒老爷子不觉称奇,信口提起了“斋家”的事来。
“斋?父亲所说的,可是斋暗尘?”当姒伯年提到“斋暗尘”三个字时,姒寒雨心里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原来,他的事是真的?’姒寒雨一直以为,那些话都是斋暗夜哄她玩儿的。
“对!就叫‘暗尘’二字!哪有人为儿子取那样的名字?”老人家先是回应了姒伯年的话,随即便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复道,“你在‘忘忧’怎地晓得那小子的名字?”
“父亲。”姒伯年突然很郑重地改“爹”为“父亲”,姒老爷子也察觉到了儿子称呼上的变化,凝神听他的下文。姒伯年看了女儿一眼,“若是寒雨与你口中的那小子结亲,您认为如何?”姒伯年虽多年不见父亲,但是父亲的脾气他还是相当了解的。他定是对斋暗尘有什么不满,才会对皇亲国戚都不放在眼里。话说回来,姒伯年的爹一生之中除斋暗尘的祖父,似乎也没把谁放在过眼里。
“不行!这么好的一个丫头怎么能许给那小子?”姒老爷子喝了一声,一改方才的和气,竟有失态之嫌。一向迟钝的姒寒雨这次倒不像双亲那样惊讶,她心里明白斋暗尘的事十之八九是如她一般,整个国都的人都知道了。
“难道,他便是当年那个近两岁才……”姒寒雨见事情瞒不住了,正想把事情和盘托出。毕竟斋暗尘对她很讲义气,她也不能因为“自保”就在关键时刻做了“缩头乌龟”不讲信用吧?不料父亲却也知道他的身世?怎么会这样呢?姒寒雨没想到她爹爹也知道,她曾听母亲说过她是在父亲去“忘忧”近一年时与他相恋并成亲的,那时父亲才及弱冠。那就是说,姒伯年,这个看起来神采似三十出头的男人,已经四十五、六岁了?
“不过是晚生了十七个月,也没什么!寒雨与其两情相悦!”姒伯年并不知道斋暗尘在出生以后还有“变故”之事,惦念女儿长这么大也没这么上心过一次,便劝慰父亲一句。
“糊涂!那小子状若三岁奶娃!怎地能令咱们丫头与其相悦?我劝你不要学‘他’,不然我便半个儿子也没有了!”这一次,姒老爷子几乎是震怒。他口中的那个“他”指的自然不是斋家人,而是他的幼子,那个姒家归途路上说是要“请”姒伯年去一趟的人。
“奶娃?那孩子明明是一表人才,对寒雨也关之甚微。而且,我们这次得以顺利还乡,全托他照拂。”姒伯年听得糊里糊涂的,好好的一个谦逊有礼的孩子,怎么就变成父亲口中的“黄口小儿”了呢?所以,姒伯年更加详尽地回了父亲一句,想着父亲是错把暗夜当成了暗尘,但是他自己也觉得父亲虽年事已高,但也不至于糊涂成这样。
“祖父、祖母、爹爹、娘,寒雨有话要说!”有一句老话叫做“纸是包不住火的”,姒寒雨此刻深知其意。姒寒雨没有唤二老“爷爷”、“奶奶”,因为她和他们还不熟。
姒寒雨不知道这家里是什么规矩,长辈面前晚辈可不可以“乱”插嘴?但问题是,她现在不开口,这父子俩准得闹开了。她就差举手申请“发言权”,在场的四个人有两个是讶异的。二老见小丫头那双灵动的眸子便知道她的性子不是安分的那种,可她又这么久都一直不开口。二老以为儿子怕他们受不起打击,不敢告诉他们,这孙女是哑巴呢!
姒伯年夫妇自不能说什么,只拿眼睛看正上方坐着的二老。老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孙女果然非同一般。哪有一个女儿家谈到自己的婚事还这么大胆、理直气壮的?二老都对姒寒雨要说什么很感兴趣,遂而两人不约而同地颔首应允。
“爹娘,寒雨有事一直瞒着你们,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待二老应允,姒寒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双手提起衣摆跪在了二人面前。她想,既然四个人,三个都知道斋暗尘的身世,那她只要“一次到位”,也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寒雨,该不会,你们已经……”姒寒雨这个“一次到位”可把她娘给吓坏了,敏慧还以为女儿已经糊涂到未成婚便对斋暗尘以身相许了呢!估计若不是有公婆在场,姒寒雨还真怕她娘会从椅子上跳起来。
“娘~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亲眼见到斋暗尘在我面前由暗夜这么大变成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而且,在忘忧新帝追赶咱们时,他义无反顾地帮助咱们一家。我,是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人的!”堂中四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听到孙女讲出后面的事时,姒老爷子目光扫向儿子。这事,他可未向自己提起过。
“如此说来,这两个孩子也是有缘。儿媳,快扶雨儿起来,既无大事,何至于此?”姒伯年的母亲捡了前面的内容听,觉得她的孙女也该许给不凡之人。
“忘忧这两日是改立新帝了,可这又怎么和咱们家雨儿扯上关系了?”姒老爷子虽已退隐近二十年了,但对“政事”的敏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卓绝。
“害死我姐的那个男人就是忘忧已故的君主,新帝想利用我…我曾是忘忧贤相的名望铺平前路。所以,他曾假意喜欢寒雨,至于为何又追……”瞟见女儿正坐在他旁边看向他,目光中流露出了不让他再讲下去的意味。
不知为什么,从女儿小的时候,姒伯年便觉得她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甚清楚,只是感觉女儿比一般的孩子更疯或者有时又太过沉静。可自己也不能不回应父亲的话,随意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尾,“斋暗尘一直守在寒雨身边三年多,直到丫头死了心。那小子也由孩童化成成人模样,承诺娶寒雨为妻。”
“此事还需商议,关系雨儿一生,万万马虎不得。”最后,二老一致认为他们的孙女这般宝贝的丫头,一定不能随随便便就嫁掉。
“可是,我们现在有求于人。”良久,敏慧扯了扯夫君的衣服,低声向他提醒道。
“怎么,你们欠了他斋家什么吗?”姒老夫人略有深意地问儿子,他们姒家只缺女娃,别的什么都不缺!这么想着,又看向坐在最下面的姒寒雨,孙女还是自己的好。
“不,是寒雨路上染了病。全靠那个孩子请了他师傅来,才算有惊无险。”姒伯年传承了古代人民的优秀品质,才深受双亲喜爱。所以有些话,即便父母不认同,也不会太反对。
“病了?怎么不早说?什么大不了的病,非得动用那么神秘的人物?我叫庚光去请御医。”二老凝神看向姒寒雨,原以为她碍于长辈在场所以如此安静。过了“这么久”,才知道孙女是生了病。
++++++++++++++++++++++++++++++++++++++++++++++++++++++
二更一次,哎!最近诸事不顺啊!谢谢大大们不弃支持。。。
第六十二章 认祖归宗(八)
更新时间2014220 18:31:00 字数:2502
难怪整个人都没精神!姒老夫人对孙女的关切不掩于心,就只差没把姒寒雨抱过来看看究竟如何了。
“那孩子不明说,但我知道不似轻症。”姒伯年知晓女儿对自己的病症是了解些许的,所以才全不避讳地说了出来,也正好借机探探女儿的口风。
“雨儿有事问我么?”见姒寒雨眸子乌溜溜地转只是盯着她看,似在犹豫要不要讲。姒老夫人心道,‘方才伯年说雨儿没规没距被他们惯坏了,我看倒是一个很知进退的孩子。’
“他家中可为他娶妻纳妾了?”光听斋暗尘的一面之词还不行,姒寒雨得多方打听,万一他骗自己怎么办?
“他父亲很疼他,一直以儿子‘不成人形’这样的托词敷衍他伯父。”不待妻子回话,姒老爷子便先开了口。姒老爷子总觉得这个孙女骨子里有一种不彰显的傲气,不为面子。
“他伯父要将女儿嫁他?”‘原来他指的困境是这个?哎~让我去顶什么用?’某某人默叹一口气,十分不理解。
“可不是?如今他怕是推脱不了了,若是如此雨儿当如何?”老两口一唱一和,你一句我一句倒也省下不少力气。堂上奶奶笑呵呵地望着她,她猜这个“奶奶”年轻时一定是个“气质美人”。
“若我嫁他,便无从谈什么‘妇德’。在家从父,乃‘孝’。出嫁从夫?是虐待自己!雨儿是断然做不到的。”姒寒雨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她和斋暗尘现在的心态应该是大同小异的,都不想与“包办婚姻”手拉手。
“所以呢?”姒家二老默契地微笑着看向他们这个语出惊人的孙女。
“所以即便雨儿天生下来就患了‘心脉受损’,他也休想欺负到我的头上来!”姒寒雨绕了这么大一圈儿,就是为了把自己的病症“正常”一点儿地说出来。姒寒雨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对于斋暗尘,能帮一天是一天吧。
果不其然,姒寒雨此话一出,房间里一片死寂。
“丫头,你说心脉受损?谁说的?”敏慧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受不得这种打击,她唯一的女儿。转念之间便想到,这可能是斋暗尘诓骗女儿嫁给他的手段也不一定。
“无绝方丈。”敏慧能想到的姒寒雨自然也是想得到的,那一点她早就计算进去了。只是,姒寒雨总不能对她娘说“那是上辈子的病根”吧。爹娘最信无绝方丈,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出此“下下之策”。
“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事?”‘我身为一个娘亲竟然如此失察,怨不得女儿不愿与我亲近,我居然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敏慧边问还边伤心。
“嗯。”姒寒雨似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当母亲再欲开口时,“大约是他叮嘱你不能打我那一年。”一片云淡风轻,不是装作不在乎,她是真的不在乎。现在的她多活一天就算是赚了一天,只是对死亡来临时的痛苦感受,还是非常抗拒的。
“那孩子知道?”姒伯年努力地在女儿脸上找着,想找出女儿狡黠的蛛丝马迹,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应该是知道的。”姒寒雨像模像样地悄悄颔首,“他也通医术,早在我们初见时,就一直想办法和我吵嘴。现在才明白,我和他虽然每次都在吵,但到了最后女儿总是开怀的。”姒寒雨正竭尽全力地把她“未来相公”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