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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重生之寡人为后 作者:醉酒微酣-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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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娘娘您不能去!太危险了!”

孟棋楠想冲进火场,众人拼死拦住她,卫昇也随后追到,把她捞进怀里箍住。

她眼泪哗哗流下:“皇上救她!救她——”

卫昇死死搂住她,眼底被火焰映得通红。

孟棋楠眼睁睁看着侍卫们被噬人的火焰逼迫得不敢靠近,发肤都被灼焦了,然后“轰隆”一声巨响,房梁垮塌,紫兰殿倾覆了。

孟棋楠嚎啕大哭:“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死了她!”

卫昇也有些哽咽:“不是你,是朕。”

纪婉兰不愿卫昇左右为难,甘愿一死成全他和孟棋楠。

她从来就是这宫里爱得最深切的女子。

她终于如愿以偿,沉睡不醒,一眠到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这么肥,把昨天的也补上咯!╭(╯3╰)╮

 75V章

75、东海

黎明时分;紫兰殿的大火终于扑灭了;侍卫们找到了烧焦的纪婉兰。

尸首已经模糊难辨;但可以依稀看清她的姿势——身躯蜷缩,双手紧紧抓着一截枯木;也许是床脚之类的东西,以至于手指都深深陷了进去。

她害怕自己战胜不了求生的欲望,在窒息难耐的时刻,死死抱住床脚,任由火焰吞噬全身,灼得她骨枯血干。

天知道她是有多爱;才能忍受这样残酷的死法。

孟棋楠望着满园焦枯的素馨,泣不成声。

人命在帝王眼中也许就如草芥;卫昇从不怜惜;以前孟棋楠也不怜惜。当你拥有生杀大权的时候,想要谁的命、想留谁的命,都尽在掌握。一旦失去了这样的权力,生命的流逝就如花落平常,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从眼前消失,无力回天。

她孟棋楠与卫昇的幸福,为什么非要让纪婉兰来成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背负了这样一条人命的爱情,怎么可能天长地久?

“别看了。”

卫昇伸手捂住她的眼,察觉掌心热泪滚烫。现下气氛虽然凝重,他却对未来充满了希冀,贵妃一死,所有难题迎刃而解,只用考虑怎样安抚纪玄微。

孟棋楠转过身,嗓音沙涩凄迷:“她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纪将军。你看她,考虑得这么周全,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你为难……换成是我,我做不到。”

卫昇揽着她的背脊,哄婴孩般轻抚安慰:“你不用做到,朕不需要你的牺牲,你只要好好待在朕身边,就是对朕最好的情意。”

孟棋楠把脑袋埋进他胸口:“她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有没有一点点爱她?”

卫昇长叹一声,也觉凄凉:“有过感动、有过愧疚、有过震撼……唯独不爱,由始至终,不曾相爱,哪怕一丝、一毫。”

孟棋楠仰头看他,只见他眸色依然坦坦荡荡。

“为什么不爱?”

卫昇反问:“为什么要爱?”

孟棋楠道:“光是这份为你而死的情意和气魄,就值得你去交付真心。”

“小狐狸,世上的事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有回报,同样,不会因为你爱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那个人就要以同样的感情对待于你。”卫昇低眉,“朕知道婉兰很好,对朕很好,但她不是那晚朕在侯府遇见的女子,她也没有用酒壶砸朕的脑袋……她不是对的那个人。”

他们不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时机遇上的人。

也许纪婉兰与卫昇相遇得太早,她是将门嫡女,他却是羽翼未丰的皇子。她对英俊少年郎萌动了芳心,英俊少年郎却在盘算怎样通过她把武将势力笼络怀中。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外人都看穿了少年郎的用心,唯独她看不透,执迷不悔。

不曾善始,何来善终?这八个字,诉尽纪婉兰一生痴迷凄苦。

璃瓦染霜风沾袖,不见当年少郎游,女儿痴情,凭添一缕孤魂绕梁留。

五日后纪玄微风尘仆仆赶回上京,马不停蹄地入宫吊丧,在纪婉兰的灵柩前,孟棋楠亲手把信交给他。

意气风发的将军经此打击更显沧桑,他颤抖着拆开信笺,逐字逐句细读胞妹的绝笔书。

“吾兄玄微,不见足下面已三年矣,不得足下书欲二年矣!人生几何,离阔如此。”

“吾今以此书与兄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兄见此书时,吾已成阴间一鬼……今之种种皆乃吾一手促就,与人无尤,万望兄勿怒、勿悲。”

“……人间相见未有年,阴司泉下莫相忘。吾兄玄微,君知我心,珍重!珍重!珍重!”

短短百十来字的遗书,字字珠玑句句是情,纪玄微读完,信纸也已经湿透了。他走到灵前,粗砺的掌抚上灵牌,就像小时候呵护妹妹一样,轻声道:“小妹,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卫昇给的抚恤他一样也没要,他只是要求把贵妃的灵柩带出京城,葬在了边关。茫茫旷野天高地阔,这样的归宿,才是她的无拘无束。

灵柩出宫的那天,孟棋楠前去相送。她在纪玄微手中塞了一个装满素馨花种子的锦囊:“贵妃生前最爱素馨,你种在她坟前吧,相信她看见了会高兴。还有这个,”她给了他一张写了祖父母居住地址的纸条,“你想见的那个人就住在这里,她眼睛已经坏了……所以就算你们相见,也没有打破君颜不见的誓言。若是真的很牵挂,你就去见她,一辈子太短,不要留下遗憾。”

纪玄微接过东西,淡淡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禁宫,离开了上京。

他有没有去纸条上的地方孟棋楠不知道,孟棋楠只知道后世的书上记载,纪玄微固守晋国边关三十载,击退外敌保卫疆土,再也没回过京城。三十年后,一代名将纪玄微病逝。

今年卫昇登基的第四年,六月初八,帝驾出巡。

卫昇带着孟棋楠在东南富庶之地游玩了近一月,顺便视察钟氏叛党的清剿情况。这日,大半随行侍卫宫人被留在海州城,卫昇和孟棋楠只带几个亲随,微服前往靠海的小城镇。

天门镇是东海海滨其中一个热闹地方,这里以前是个背山靠海的小村落,二十来年前晋国下令开放出海贸易,这里就修建了码头停靠过往商贸船只,没用多少时间就变得繁荣非常。

当地居民以前都是靠着出海捕鱼、采珠为生,现在过往的客商多了起来,他们中间有些人到船上当水手,有些就把自家的屋舍改成食肆茶馆,做起了生意。还有些人家保留着以前的生活传统,渔家的男人们出海,女人们就在船上生活,渔娘穿着单衣布裤,裤子最长只到膝盖以下,连小腿都遮不完,她们赤脚踩在甲板上,利索地抓鱼杀鱼剖鱼,小鱼儿在油锅里煎一煎就端上桌,大鱼剁成块烧熟,什么香料也不加,吃得就是这份鲜甜。

卫昇一身不算华服却很周正的打扮走在码头长堤上,英俊风流,引得渔娘们频频打望,大胆泼辣的还出言调戏。

“客官,来奴家船上,奴给你烧鱼儿吃嘞!”

“先吃再给钱,不好吃不收钱,好吃只收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让奴亲亲你就不收啦!”

“哈哈哈……”

卫昇的脸色很难看,又红又白的。孟棋楠笑得花枝乱颤,扭着卫昇胳膊说:“表叔公答应她!不吃白不吃,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咱们干嘛不做啊,答应她啦。”

“不行!”卫昇脸都气歪了,咬紧牙关迸出两个字。

朕是肉吗?可以被你这样卖!

“小气死了,被亲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孟棋楠数落他一通,冲着渔娘笑道:“他脸皮薄不好意思,换我行不行呀?”

渔娘咯咯直笑:“行呀,不过咱们这儿的规矩是男亲女、女亲男,等奴当家的回来,小娘子让他亲两下就成咯。奴当家的一脸大胡子,小娘子可甭怕扎得疼!”

孟棋楠眨眨眼:“不碍事,反正我脸皮厚。”

卫昇气得头顶冒烟,扯住她手腕就吼:“你敢?!”

渔娘们在船上瞧见这一幕,笑得抱作一团。

“只听说有母老虎,不想还有公老虎哩!长得俊又爱吃醋的公老虎!哈哈……”

孟棋楠只好哀叹一声,摊手无奈:“没法儿了,我家公老虎不答应。”

阿淳见卫昇窘迫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死命憋住笑意迎上去,对那渔娘说道:“你这妇人忒没规矩,我家公子是你能随便调戏的人吗?”

渔娘笑道:“你家公子不能调戏,那你呢?”话音一落,在阿淳的脸颊啵了一口。

阿淳都傻了,回过神来捂住脸,羞愤难当指着那渔娘:“你、你、你!”

渔娘歪着头说:“瞧你这小哥儿,生了好个白净模样,看得奴心里慌慌跳。反正亲都亲了,不如进来尝尝奴的手艺吧?”

这下轮到孟棋楠和卫昇笑得直不起腰了。

他们上了渔娘的船,赵刚自觉站到了船头,阿淳去船尾盯着渔娘做饭,船舱里是安盛在伺候两位主子。

安盛拿出丝绢仔细把茶杯擦了又擦,然后又取出银针试茶水有没有毒,见银针没有变色,才小心翼翼给两人斟茶。

“爷,夫人,这里的东西恐怕不怎么干净,依小的看咱们还是回城找家信得过的酒楼吧?”

孟棋楠手里拿着筷子,将就杵了他脑门儿一下:“阿淳都被亲了,你还不让我们吃回来,有你这么当师傅的吗?眼睁睁看徒弟吃亏!”

安盛捂着额头一阵唉哟:“娘……夫人嘞,家里的吃食都是最精细的,小的也是怕您吃了这些坏肚子。”

“喊我娘也没用,我就喜欢吃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哼。”孟棋楠狠狠瞪了安盛一样,把他撵出去,“不许在这儿聒噪牢骚,你去外头看渔娘煮好饭了没,我饿了!”

安盛求助地看向卫昇,卫昇冲他摆摆手:“去吧。”

船上的竹帘子卷了起来,看见蔚蓝大海和碧空连成一片,广阔无垠。远处有几只渺小船只飘在海面上,宛若鸥凫。

孟棋楠托腮,睁大眼看得出神,眼中流淌着浮动的碧光。卫昇笑着揉她的脑袋:“这么喜欢看海?”

孟棋楠仿佛被大海迷住了,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嘴唇动动:“喜欢啊……表叔公,你说海的尽头是哪里?”

卫昇噙笑道:“天之涯海之角,海的尽头大概是处世外桃源罢。不过这只是传说,并没有人去过海的尽头,倒是时常有海对面的人远航过来,听说他们金发碧眼,有的还浑身长毛,魁梧得像熊,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鸟语。尽管与我中原子民相貌迥异,但也是不折不扣的人。”

孟棋楠抱紧手臂:“咦……浑身毛乎乎的,好恶心。”

“那也要分的,不是所有色目人都那么多毛,有些色目女人很漂亮。”渔娘说话间走了进来,手里端了两盘炸鱼儿,后面阿淳手里还捧着一大钵炖鱼汤。简单的船家吃食,没有太花哨的做法。

“等着,还有个好东西。”

渔娘折身出去,不一会端来个烧炭的小泥炉,里面几块炭正烧得通红。她把个一尺来长的响螺直接放在泥炉上,让炭火慢慢熏烤,又调了料汁从厣口灌进壳里,把螺里面的脏污洗出来。如是反复三次,烤炙的汁水滋滋作响,螺肉的香味钻了出来,引得孟棋楠满口生津。

渔娘自豪介绍道:“明炉烧响螺,咱们这儿的名菜。算你们有口福,当家的今早打了只大螺,平素这么大的可难见到。”

阿淳道:“那当然,咱们爷和夫人那可是贵人!”

渔娘嘻嘻笑:“再是贵人又咋样?还不是上了奴的船,吃着奴做的饭!”

阿淳怕了她厉害的嘴刀子,想起被亲还心有余悸,讪讪不敢接话。

螺肉烤好,渔娘拿刀子把肉撬出来,去掉污物不要,切成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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