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作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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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好解决。”湛然慢条斯理的打断她,细细分析道,“做错一件事,就砍一只手,做错两件事,就砍两只手,这样一来,轮到脑袋的时候,你就可以错五次,机会很多啊。”
沐小木脸色煞白煞白的。
“不要怕,也不是很疼。”湛然拍拍她的脸蛋。
“大人怎么知道……”沐小木眼泛泪花。
“因为砍完手之后,每个人都会来谢我啊。”湛然理所当然的道。
“……”大人,你的恶趣味真是够了。
“行了,今晚就到这里,我也乏了。”随仁懒得再理会湛然,忽而说出告辞的话来。
沐小木愣了,从三人入的室来,有用的话根本没说几句,就纯看湛然折磨她了,也未有说出任何有用的计划,难道他们就是纯粹的喝花酒来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可是随仁已经起身,完全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
难道是湛然太过分,导致随仁放弃他这个盟友了?沐小木满脸愕然,十分不解。
“我也告辞了,湛大人。”另一个人也立起身来,同他的三位姑娘一一吻、别。
沐小木只隐隐记得这个人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随仁也并未透露,等于她牺牲了这么多,如今还被迫坐在变态的膝上,却什么都没探听到?这是何等的苦逼。
“你怎么好像很遗憾?”湛然的脸颊凑过来,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吓了沐小木一跳。
沐小木本要说,我遗憾是因为马上要跟大人分离,但是一想到如此说的后果,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遂紧紧闭着嘴巴,只木然的摇了摇脑袋。
其余人等很快退了出去,只剩下湛然和沐小木两人。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持,沐小木觉得浑身都冷飕飕的。
“时间不多了,讨人厌的家伙就快要来了。”湛然忽而没头没脑的道。
“啊?”沐小木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如今也拿他没办法了。”湛然惋惜的道,“不然将他关在门外,自顾自的抱你,也能将他气个半死了。”
“……”大人,你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湛然目光专注,手指撩起她的头发,柔软的细丝在他掌心滑过,他罕见的带着几分正经,像是说给沐小木听,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沉默了一下,又道,“往后怕是也很难见到。”
沐小木不知道他这话究竟是何意,她一时觉着他认出来了,一时又觉得没有,正矛盾纠结,他却说出了这种没边没际的话。
“那便告别吧。”他凝眸朝门口望了一眼,露出遗憾的表情。
“告别?”
湛然拉着她站了起来,松开她的腰身,与她保持了半步的距离。
“来,吻别。”他忽而倾过上半身,将俊脸凑到她唇上,这个吻简单的可怕,仿佛带着礼貌和距离,一触即走,丝毫没有留恋。
沐小木呆呆的看着他,他风度翩翩的立在前方,那副孑然一身的样子,好像即将远行。
门“哗啦”一声打开了,阮糖长身玉立,面目平和的站在门口。
湛然意料之中的笑了一笑,深深的望了一眼沐小木,便朝门口走去,靠近阮糖的时候停了下来。
“阮大人。”
“湛大人。”
简单的打过招呼,两人却一时无话,一人平静,一人淡漠,倒意外的和平。阮糖稍稍侧了身,湛然便擦身而过,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暴力的事情。
沐小木松了一口气。
“累不累?”阮糖面对任何人都可以很淡然,唯独面对沐小木的时候,总有操不完的心。
“有点儿。”沐小木略有些虚脱。
“回去休息吧,内容明天再我说。”
“好。”沐小木也着实有些心累,但还是禁不住问道,“为何湛然会出现?他不是同你合作的么?”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阮糖淡淡的道,“我们的合作到云王登基便止了,接下来他要的我不能给,我要的他不愿给,只能决裂了。”
“那你是说,他又同随仁合作了?”沐小木猜测道。
“应当是。”阮糖点点头。
沐小木不晓得为何,听到他与随仁合作,心里总觉得堵的慌,可这是人家选择的路,她也没权利去指手画脚,更何况是涉及到生死的大事。
“想什么呢?”阮糖出声道。
“没有。”沐小木回过神来,道,“走吧。”
“嗯。”正要走的时候,阮糖却忽然停了下来,又道,“随仁兴许还布有耳目,你这般同我走也是不妥,我去打盆水,你洗把脸,再去换身衣服。”
“好。”沐小木方才应付湛然,耗掉了她大半的精力,反正阮糖说的都是对的,听他准没错,遂直接答应了。
不一会儿,阮糖便捧了个铜盆进来,又丢下一套素净的衣裳,沐小木也颇为舒心,终于不用穿这身色彩缤纷的工作服了。
沐小木洗洗梳梳终于出来之后,发现阮糖侯在门外,她正想同他打招呼,却望见他微微发亮的眼睛。
“跟我想象的分毫不差。”阮糖有些发怔。
“那是好还是不好?”沐小木低头巡视了一番自己,她身上的裙子再质朴不过,发髻也挽的有些凌乱,这样能好么?
“自然是好。”阮糖欣慰的一笑,道,“小姑娘终于长大了。”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好么。”沐小木不乐意了。
“方才湛然可有认出你?”阮糖忽然开口。
“应当没有。”沐小木摇摇头,“他一直都很讨厌我,方才兴致高的有些过头。”
“是么。”阮糖眼睛略微黯了下来。
“嗯,走吧。”沐小木跨出门槛。
阮糖点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下了木质楼梯。沐小木闷在阮糖身后,一步一步紧紧跟着,结果快到大厅的时候,他却止了步子,沐小木不由分说就撞了上去,正纳闷,就听阮糖语气不善的道。
“湛大人竟还没走。”
沐小木又懵了。
“这家的酒不错,夜景更是一绝,本官来了兴致,便多歇了片刻。”湛然闲闲散散的坐在大厅里,身旁只一个宜嗔伺候着,他停了停,又意味深长的道,“方才那个小姑娘颇得我欢心,我忽然便想等她下来,再见上一见。”
沐小木听出他的声音,只得将自己闷在阮糖身后,这个时候被他发现就功亏一篑了。随仁有一句话说的不假,若真是不在乎,湛然根本不会去随仁的夜宴,既是去了,便有合作的心思,若是被他认出自己,他定然会有所防范。
“那湛大人慢用,我先告辞了。”阮糖拱拱手,抬步便走。
“方才阮大人来到时候,是独身一人,这如今,身后可藏着谁呀?”湛然笑着抿了一口酒。
“与湛大人无关吧。”阮糖将沐小木挡的严实,亦是笑着回道。
“我只是好奇嘛。”湛然搁下酒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若湛大人实在想知道……”阮糖低下头,笑了笑,“告诉大人也无妨,只要大人不要笑我便好。”
“说来听听。”湛然支起脑袋,似乎真的很有兴趣。
“这位……”阮糖一把将身后的沐小木拉到身前,又单手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向自己的胸口,道,“是我夫人。”
湛然手一扬,桌上的酒壶摔在了地上,砸的粉碎。
第92章
湛然摔了酒壶;大厅里一片寂静。
“湛大人怎得这么不小心;吓坏我夫人不打紧;弄伤了自个儿可就得不偿失了。”阮糖面色如常,十分淡定。
“阮大人说的是。”湛然发了脾气,竟然很快又笑了起来;情绪多变的简直像是忘了吃药。
沐小木被湛然略显神经质的笑声惊了一惊;刚有些发虚,手掌就被阮糖握住了;传递过来的力量温和且令人镇定。
“那我们告辞了;我家夫人有些怕生,在外人面前总是有些害羞,不过么……”阮糖垂眸看怀里的人,道,“我就喜欢她只粘着我,我乐意宠她。”
湛然依旧在笑,只是那笑意却渐渐散了热度,变了涵义。
阮糖带着沐小木走出门去,从头至尾,沐小木没有说一句话,而湛然仿佛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歇上一歇。
虽是失控发了脾气,却没有上前阻拦,亦没有蛮不讲理,他就真的,立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
看着二人走远。
……
第二日沐小木有幸同阮糖挤了一顶轿子,虽说她百般个不愿意,但阮糖十分坚持,而那轿子也宽敞异常,一看就很奢侈。
轿子抬的四平八稳,里面置了软榻,还铺了凉席,在轿子的四处又用镂空的铜器装了许多冰块,又舒适又清凉,沐小木窝在软榻上,舒服的直叹息。
“你且说说昨日的情况。”阮糖好笑的看着她,将一瓷碗切好的冰镇鸭梨端给她。
沐小木随手接了,无奈的道:“昨夜不知出了什么状况,随仁什么都没说,人一到齐,呛了几下湛然就走了。”
“什么都没说?”阮糖惊讶的扬起眉毛。
“是啊,是不是林大人打听错了?”沐小木咬了一口鸭梨,舒服的闭上眼睛,又道,“说不定昨夜压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宴席,同密会没有关系。”
“林贤不会做无用功,随仁此行定然是有目地的。”阮糖陷入沉思,片刻后道,“你说的另一人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名字。”沐小木老实道,“关于他,随仁只字未提,仿佛微不足道一样。”
“不可能,会出现在只有随仁和湛然的宴席上,就不可能是个无足轻重的人。”阮糖否定道。
“他叫徐云。”沐小木回忆了一下,肯定的道。
“徐云?”阮糖重复了一遍,道,“好像在哪里听过……”
正在此时,轿子忽而停了,一人立在轿子前头,透过门帘道:“启禀大人,有人拦轿。”
“何人?”
“额……林大人。”那人稍一犹豫,回道。
沐小木吃的正欢,闻言呛了一下。
“罢了,让他上来吧。”阮糖无奈道。
不多会儿,林贤便一副懒骨的躺了进来,一进来就直呼凉快。
“回头多支些银子,打赏轿夫。”阮糖对着外面的人道,随后一声“谢大人”便感激的传了进来。
“林大人,你有脚,不能自己走呀?虽然这轿子十来个人抬,你也不能就这么跑上来啊。”沐小木直斜他。
“阮糖最会享受了,我也来沾沾光嘛。”林贤没羞没躁,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对了,你可听过徐云?”阮糖想起这茬,直接开口问道。
“徐云?”林贤摸了一个鸭梨,一边吃一边道,“哪个徐云?”
“跟随仁关系不一般。”阮糖想了想,补充道。
“哦,那就只有一个徐云了。”林贤似是十分了解,道,“随仁的得力下属啊,替他管理产业,打理家宅,尽得随仁欢心啊。”
“可出过京城?”阮糖追问道。
“不曾。”林贤很肯定。
“那定然不是他。”阮糖叹了一口气,“随仁想必是随便叫了个名字,让有心人听到以为是他的家仆,从而不会怀疑这场夜宴。”
“这么说,我唯一得到的线索,也是假的了?”沐小木苦着脸,顿时没了吃鸭梨的兴致。
“不要难过。”阮糖惯常的安慰了一下她。
“什么都没说便结束了夜宴……”阮糖陷入了沉思,林贤和沐小木都没有去打扰他,过了片刻,他又自顾自的道,“除非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用说,只用看就能达成协议。”
“如果只用看就能达成协议,那么出现的东西或人应当十分具有辨识度和说服力。”阮糖已经渐渐找到了关键点,蓦然,他眼睛一亮,道,“这样说来,重点应该在那个人身上,准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