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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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安景自打挑兵那天之后便再没有穿那身象征军衔的银盔甲,而是一身极为粗糙耐磨的麻布紧身黑装,与这些新兵蛋子身上繁重的装束相比反差极大。
安景见之皱眉道:
“我昨天不是说了,今日轻装上阵,怎么都给我穿成这幅德行来了,都给我脱了!”
众人犹豫半晌,有人站出来问道:
“报告!”
“说!”
“盔甲是我们行军必不可少的装备,训练时不戴着它们,往后上战场怎么办?”
安景点头笑了笑道:
“谁说你们日后上战场一定要穿着它们。”
“啊?不穿这个不是白白送死嘛?”
“是啊,这个也不让穿,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说的好!”安景瞪目看着这些人。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让你们去送死?”
“啊?”
“老大?”
安景未理会他们,只踱步走到他们中间来回巡视道:
“你们现在这个状态可不就是去送死嘛……你们也清楚,我顶着现在霸占着训练场的那伙人的讥讽和嘲笑,将你们这些外人眼中的蠢材渣滓挑到亲卫队里,你们当真认为我只是玩玩而已?!”
一个转身看向身后一名低头不语的士兵讽刺道:
“你!于聪,今年二十三岁,一年前偷盗未成被捕于牢中,面对于我仍然面色如常,好心态,是挺聪明,惯犯吧?”
众人闻言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眼神,安景往下正好瞄到他紧握的手,然而这人面上仍是平淡无惊,便转身面对众人勾唇讽笑道:
“你们这些人当中有人命贱有人贱命,你们这些人,偷、抢、欺、诈、奸、淫、辱、掠,果真是无恶不作,那些案宗我原本是不知道,昨夜一看才发现你们这些人真乃真英雄也,抢别人的钱财,玩别人的女人,果真是没在这世上白走一遭啊,好!真是好极了,我的队里就是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等过几天耍几招让弟兄们看看你们的厉害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其余人也跟着安景笑起来,那些曾经有过案底的士兵本以为在安景这里会受到好一点的待遇,没想到仍是被嘲笑被排挤,还要忍受安景这般的侮辱和讽刺,任由那些羞耻不堪的往事被一件件残忍至极的扒开羞辱,不禁一个个双拳握紧,十指紧扣手心,双目血红死咬嘴唇直至鲜血淋漓,然而这些人的笑声仍是肆无忌惮的穿透耳膜刺进收缩猛烈的心脏。
然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安景目光闪了闪,有些失望,转而又抬头趾高气昂的看着这帮士兵,冷声道:
“脱!”
有人立即响应安景的号召,动手开始解掉身上繁重的战甲。
那些罪兵慢腾腾也在嘲笑声中脱下盔甲,脸上尤带着未息的愤怒。
安景仔细观察他们半晌,伸手也解开一直系在自己腰上的黑布带,露出里面围了几圈的黑色牛筋皮鞭,粗如手腕,看上去很是唬人。这是安景前几天为了训练专门找人定做的,既然要当个魔鬼教练,就要有个称手的虐待工具。
众人看她这架势,都疑惑她要干什么,只见她随手这么一甩。
“啪!”一声响。
“都别给我磨蹭!快脱,脱完都给我上湖边去!薛工甫和元易去我营帐里把那两个大箱子给我抬过来!”
“啪!”
“都给我快!快!快!快!”
一炷香后,安景单腿踩着一个箱子,脚尖一挑打开箱子道:
“这里面共有五百根绳子,那个箱子里有五百把匕首,以后就是你们的随身用具不得遗漏,手中拿着剑的身上带着暗具的,都给我通通丢到湖里。”
说着便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道:
“快点儿啊,我可没这么多耐性,十个数。”
说着漫不经心的看看书看看湖看看鸟儿看看浮云,就是不看这些士兵。
“十,九。”
当中有些人犹豫不决甚至爆眼怒瞪安景,军营里限定每人佩戴一把刀或剑,若是损坏丢失,便要花上五两银子重新配置一把,这对于当中大多数一穷二白的士兵来说,兵器就是自己的一半家当,何况是那些刚从牢狱里出来的罪兵,再加上刚刚那事,安景摆明了就是专门针对他们,怎能让他们不记恨。
安景却是不管不顾,口中丝毫不放松。
“七,六,五。”
扑通扑通,水花四溅,却还是仍旧有人不肯妥协。
“四,三。”
安景终于抬眼看向他们,特别是于聪,这个看起来甚是隐忍的士兵,从她下口令开始,这人握着手中的剑就没有动弹过。
“二”
罪兵们也大数妥协,只是还有几人顽固不化,安景勾了勾红唇,紧盯着于聪拖着鞭子慢慢靠近,直到脸离他不足半尺,红唇微吐:
“一”
于聪仍是低头不语,手背青筋直爆紧握着剑柄不动。
哟,无声的抗议。
安景讽刺的笑了笑,气息直吐在他的脸上,语音沙哑,冰冷而凉薄。
“你不服我。”陈述句。
于聪巍然不动。
安景笑着开口,手中微微扬鞭。
“你自己给我的机会。”勾唇,“可别怪我借题发挥!”
说着扬手便是狠狠一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于聪不躲不闪任由她的鞭子往自己身上甩来,十指紧扣手心表情丝毫未变。
半晌却只听“啪”的一声,身上却丝毫没有痛感,半晌才抬眼看向安景。
安景邪笑着举起鞭子在自个儿肩膀上蹭了蹭,抬头迎向众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眼神,目光闪了闪,颇为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没耍过,练练手怎么了?”
说着又走进于聪,抬眸道:
“你不服我也没办法,现在你的命都是我的,既然你不听令,那就要接受惩罚,薛工甫!”
“在!”
“来几个人把他用这根绳子那棵树上给我吊起来,吊的高些。”
薛工甫转头看了看于聪,复又转头看向安景道:
“然后呢?”
安景盯着于聪笑的十分淫邪,半晌一字一句的将话吐出口。
“把他裤子给我扒了。”不待众人惊呼出声,便又开口:
“其他人一样。”
薛工甫瞳孔猛地一缩,口中猛地倒吸一口气,身周众人更是震惊不已,看着这个惊世骇俗的女人,口中咕隆半天也不知该用什么语气来评判她才好,就连那元易那一百来号人这次只是相觑几眼也不知该如何附和她。
薛工甫蹬蹬蹬几步跑到她面前,小声急道:
“老大,你疯了!你可是女人,就算你是男人也不能这么惩罚士兵!这……这太惊世骇俗了!”
安景一把推开碍事的薛工甫,目光一刻未离开过于聪和那几个不听令的士兵,看着始终安如泰山现如今面色终于有一丝松动的于聪挑了挑眉,对付某些心防极重的兵就得惊世骇俗。
“薛工甫,我的命令你不听?”
“……老大。”
“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若是也不从我的命令,便跟他一样受罚!”
薛工甫咬咬牙,知道安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动,便不再试图劝说,犯不着为了同心情受到这般羞辱至极的对待,便走过去硬拉了几个士兵,欲将于聪架到树下。
却怎么使劲也搬不动他,安景见之挑了挑眉,开口道:
“有点本事,再给我叫几个人。”
十个人联手钳他手臂,抬他大腿,拽他肩膀,使了吃奶的劲儿才终于将他弄到树下,另外几个也是如此。
于聪终于面目松动,额上手背上青筋突爆,脸色阴沉森冷,终于开口说了自打进了安景的亲卫军中的第一句话,双目眼珠爆出,语气异常的冰冷忿恨:
“你真是不知羞耻!”
安景倒是心里觉得痛快许多,不怕他骂人,就怕他死活不吭声,这样她费尽心血想的这些招还有什么作用。
这一句话吼出来,拖拽着他的士兵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愣着干什么,给我吊上去!”
一分钟后,于聪与另外六人皆是双手被悬于树上,正面对着众人,一人下守着一个士兵正预备着解腰带扒裤子,安景看着这几人在半空中晃荡,勾唇冷笑一声道:
“我知道现在你们心里都在骂我,骂我恬不知耻,骂我放荡狂妄,骂我没有人性,好啊,不错,我就喜欢被骂,骂的越难听我越舒服,而且我不介意你们骂出声来。”
说着一个厉眼横飞,狠道:
“给我扒!”
“撕拉!撕拉!撕拉!”
安景目不斜视着看着这几人被扒了裤子,但目光却丝毫不带歧义,就是这般,也是彻彻底底的引发了这些罪兵的痛恨,特别是树上那几个更是双目泛红死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你一定会杀了你!”
安景看着被激的脸红脖子粗的于聪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奸笑道:
“有能耐就来杀,我等着!其他人也是一样,我这里整人的法子多着呢,他们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着转身从箱子里拿了一根绳子向众人道:
“给我吊一个时辰,其他人也别给我闲着,看着这根绳子,接下来看我的演示训练,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说着安景便走到一棵树下,向众人中的一个满脸愤恨的士兵道:
“你,给我过来!”
那士兵瞥了她一眼,不予回应,安景挑了挑眉道:
“看来有人很羡慕他们,我要不要成全他呢?”
那士兵狠狠瞪了安景一眼,抬脚走到她面前站定。安景看了看,伸手将他往下一按,一脚就蹬上了他的背。
那士兵猛地猝不及防,便狠劲一甩欲将她的脚给甩下来,却还没来得及抬脚便觉背上一疼,又被一脚给踩了回去。
“你用不着这般羞辱我们,我们虽然是牢里出来的,也不代表我们就可以任人辱骂,放荡无耻的女人总有一天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安景神色一凛,扯唇冷道:
“丁亥,你倒知道什么叫放荡,当初你奸|淫邻家妻子时不就挺放荡的,你认为你有资格评判别人?!”
这话像根针一般狠狠刺了他一下,使劲甩开安景,推开几步远双拳紧扣咬牙道:
“我是被冤枉的!那女人本就是个淫|娃荡|妇!”
安景气笑了,若不是前几天特意托了青岚去调了这些人的卷宗,怕是现在她也认为他是被冤枉的。
“放屁!你们男人他娘的就知道把罪过往女人身上推,就算她是淫|娃荡|妇,她逼你就范了还是给你下药了?!堂上的时候那女人可是承认她跟你不止一次,这还能强求?!他妈的,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女子在家整日受丈夫欺凌毒打,就算不守妇道最后在大堂之上顶着众人辱骂也要拼命护着你,到现在你还在狡辩!你犯人|妻子,这是不义,背叛爱人,这是不忠!不忠不义之徒我代表全天下女人杀了你都是应该,你倒是挺清高,清高他妈的你自己下地府去找那女人清高去!”
那士兵被这话说的一怔,他生性风流,上艳馆找花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那女子其实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是身家最为纯洁的一个,他见那女子每日遭受丈夫欺凌才忍不住萌发了护花之心,开始只是一两次的交谈发展成后来的珠胎暗结。
安景说的对,他禽兽不如,明明是主动勾引却将所有的罪过推在那女子身上,可是没想到……
“我只是害怕,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死在牢里,但是我没想到她会那样义无反顾的甘心替我去死……”
丁亥弯下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口中喃喃,终日悔恨愧疚的心终于有了一个发泄口,顿时崩溃成一盘散沙。
“她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啊……我对不起她,对不起……”
众人噤声看着这个七尺男儿,没想到他背后的故事和情绪藏得如此之深。
安景见此心中也是一片触动,不过这个时候不适合搞这个特殊,有故事的人多了去了,在场一个人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