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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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然,看好了,本帅可要讨债了!”花恋蝶心情大好地仰头看著城楼上那个被气得摇摇欲坠的清丽身影,哈哈大笑。手一招,六架投石机轰隆隆推出,正是虞军溃败留在战场中的改良投石机。
“你这贱人会──”
轰──
一声震天巨响截断了林静然含带轻蔑的怒喝,巨型石头喷射而出,朝城楼急速飞砸。
林静然睁大了一双无法置信的惊恐眼眸。竟然会用!那个白发恶鬼竟然将她冥思苦想出的石炮琢磨透了!?
巨大的阴影从眼前掠过,深知厉害的她猛地回神,连忙朝巨石奔砸的方向大吼:“闪开!快闪开!”
砰──
巨石在她的狂喊中重重地砸在了城楼上。
哗啦啦──哗啦啦──
坚固的城墙好似纸糊一般迅速崩塌垮塌,虞兵惊惶失措、连滚带爬地散开,三日前攻砸槐城的一幕重新再现。不,应该说此刻的巨石威力比那时还要可怕。一落在城楼上,便是入地七尺。
聆听将士们的奔跑惨叫,林静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部署──要将两万越国百姓先推出去送死,毁掉越军的军望。不行了,在如此可怕的攻城利器面前,一切都是空谈。颤巍巍地举起双手,眼角开裂,流下两丝血红。是她,是她的这双手毁了她最後反击一搏的希望。
林静然没有想错,若不是她先一步发明出火药改良的投石机,花恋蝶这个在某些方面固执遵循历史进程的奇怪女人是不会做出顺势改良的举措的。没有这威力强劲的石炮,攻城便不会如此容易。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她自己加速了自己的毁灭。
轰──轰──轰──
巨石接二连三地飞出,所击之处无不摧陷,只见城墙大片大片地垮塌,大批虞兵在垮塌的石块中奔逃挣扎。
“砸!给本帅狠狠地砸!”花恋蝶狠笑道。备用石头她有很多,全部是扒了槐城残余城墙得来的。老话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扒了旧的破墙,再慢慢修座新的更坚固耐用的就行了。
“宠蝶,你不是还安排了里应外合的夜袭麽?这般砸下去,城墙都没有了,还如何开城门夜袭?”锦螭低笑道。
“哼,谁叫她整出这东西攻城。”花恋蝶撇嘴,“当日在远处听到破城的声响时,我的心又悔又痛,像是火烧一般,生怕自己来晚了,就会看到”她顿住,牙齿轻咬下唇,眼眶莫名有些发涩。
环在小蛮腰间的纤长劲瘦手臂不知不觉地收紧,娈栖贴著她的发鬓轻吻,清脆悦耳的声音柔软如丝:甜腻似蜜:“花姐姐,我们把这石头一直砸到虞国去,为你解恨可好?”
“曲谷已经传报回来,雍国帝王弭患重病,国内诸位皇子皇女明争暗斗。槐城一战後,本欲出兵博取战绩声望的三皇子立即停止了异动。翼国却立刻转向虞国出兵,试图落井下石,捞到好处。”锦螭清凌墨黑的杏长眼幽光闪动,看了一眼景烨王,慢慢道,“我们不如乘著将士们士气高涨,反侵虞国,让宠蝶消气。”
景烨王环臂於胸,白瞳凤眸冷硬无绪,石雕般的线条根根都透出无与伦比的凌厉肃杀,薄唇裂开残酷的微弧:“有何不可?”
“是啊,守土开疆是我对皇上的承诺。怎麽说也要开它七八座城池,才有脸回去向皇上交差。”花恋蝶笑眯眯地摸著下巴。从出征开始,她就没打算只收复城池。侵略越国的虞国,敢於挑衅的边境小国,统统都是她要打击的目标。打架就是这样,要麽不打,要打就一定要把敌人打死或者打成残废,免得三不五时地跳出来捣乱。
帝王龙,无论他怎麽想,她一定会为他彻底拔除外忧,打下一个稳定的江山。
不同音质的笑声低低高高地响起,愉悦而冷酷,宣告著虞军的惨败。
虞国将门双姝相继命丧战场,出征的二十五万虞国大军二十万丧命,五万心甘情愿地成为俘虏。战火从越国燎原到虞国,越军的铁蹄在白发恶鬼与铁血武相的率领下踏开了虞国的边城,一场反侵略战争演变成了侵略战争。作家的话:童鞋亲亲们,多给偶些爱的力量吧!
花恋蝶之白发后主
第207章 若是为後?
斩杀主帅,大败虞军。收复边城,反攻虞国历经二十多天的沈寂後,边关捷报一次又一次传回了越国。朝野上下,群情振奋,谁都没升起一丝一毫侵略他国国土的愧疚感,只觉得这仗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真他娘的解气啊!
虽然时至初夏,但越国各地的大街小巷都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嚣。酒楼、茶肆、菜市、倌楼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无论是青壮男女,还是稚童老孺,个个都喜笑颜开地传诵著兵马大元帅──
白发恶鬼花恋蝶的名字。
这名字横空出世,一战成名,谱写下一个席卷九州大地的恢宏传奇。
处於古代封建社会的九州没有百度,没有搜狗,没有火狐,没有这样那样的现代化搜索引擎。但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纯人肉搜索是强大的。
白发乞丐重情重义,甘冒世人蔑视,迎娶倌馆倌主红罗为夫,成为倌馆的二倌主。
二倌主挥刀宰鸡,前来倌馆挑衅,称霸邺京市井的泼皮地痞吓得屁滚尿流,从此改邪归正。
二倌主於邺京四方正街义诊,仁心仁术,惠泽一方百姓。
二倌主蒙皇上赏识,以六品医侍身份伴驾上朝,巧解三使之难,彰显泱泱大国之风。
六品医侍於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冒死挂帅。鞭斩桀骜监军,鼓招悍勇兵士,出征之时,地冒祥石,足见是天上武曲星下凡。
“位卑未敢忘忧国,英雄莫问出生处。”元帅的话成为名言在流传。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精忠报国》《血染的风采》,元帅的歌成为名曲在流行。
这就是他们越国的元帅啊!一个身份卑微,却能干非凡,爱国爱民爱家,至情至性的奇女子!试问,这样的元帅怎能不让人喜爱敬佩?
一个个关於元帅的故事被说书人进行了系统的收集整理,在公众休闲场合大肆渲染评播,连元帅养的马和鹰都没有放过。
古代造星运动从这一刻蓬勃发展,愈演愈烈。
依君馆的生意空前爆好,许多人进馆不为嫖弄倌子,只为打探元帅喜欢吃些什麽,用些什麽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曾经有幸与元帅交谈过,吃过元帅烹饪的佳肴的人更是张口元帅,闭口元帅,走路都不带喘气,备受旁人羡慕。
据说元帅的马出自邺京地痞头子黄大虎家,於是,黄家老太太和黄小妹不安生了。据说,元帅的鹰来自河城芦苇荡,於是,芦苇荡的鸟禽不安生了。据说,元帅就是在青龙牌坊下义诊救治百姓的,於是,青龙牌坊不安生了。
据说,元帅就是在北营鞭斩违反军纪的监军的,於是,沈寂肃严的北营成为了观光景点。据说,元帅就是在四方街十字口擂鼓招募兵马的,於是,十字街口也成为了观光景点。而元帅做乞丐时睡过的破庙已经修缮一新,恢复了香火。至於那块一直摆在承天门侧的巨大祥石也被百姓们当成了菩萨来瞻仰。
花恋蝶对虞国城池的掠夺如火如荼地展开,越国人对花恋蝶的痴迷如火如荼地蔓延。
不止是越国,九州大地每一个国家都在咀嚼白发恶鬼花恋蝶的名字。
啪──
越昊昕将手中的密折摊开扔到龙案上,对面前的尉迟德漠然道:“尉迟,看看吧。”
“是。”尉迟德恭敬地上前两步,双手捧起密折凝神看去。阴冷锐利的眼睛倏地张大,面上涌出不容错辨的兴奋与激动。嘴唇抖动著,情不自禁地低声念了出来,“修建专门的英烈碑,刻阵亡将士名字
於其上,供百姓祭奠瞻仰好一个敛收军心民心的主意!”他猛地抬头,“皇上,这也是元帅提出的?”
越昊昕没有回答,凤眸轻眯,极薄的上唇咧出意味莫名的弧度。身体後靠龙椅,食指轻叩扶手,喃喃轻语,“率五万大军走山道,全歼埋伏函谷的两万虞军。刀斩公孙明珠,气煞林静然,二十五万虞军剿灭二十万,俘虏五万,不过三日便全面收复边城。携林静然改良的石炮,反攻虞国,只得五日,便拿下八座城池,大扬越军神威,
白发恶鬼之名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他抬眸看向尉迟德,“尉迟,你可有此才?”
尉迟德毫不考虑地答道:“回皇上。微臣之才堪比景烨王,却万不敢与元帅比肩。”
越昊昕低低笑起来,笑声清越如晨锺,没有丝毫感情:“尉迟,你这元帅二字喊得可真是实诚,朕记得你与她初见时,心底对她是有些猜疑不屑的。”
“臣驽钝,一直小觑了元帅,实在汗颜。”
“呵呵,是啊,朕从头到尾始终是小觑了她。每每觉著看透了她的本事,一转眼,她却又带给朕更大的惊喜。”薄唇的弧度弯得更深,透著凉薄冷情,“朕的皇叔,素来唯君命如山,忠国忠民,从不错踏一步的铁血武相,竟然也学会了擅自做主,先斩後奏。反攻虞国後,才上折奏请於朕。”
尉迟德沈默片刻,小心翼翼道:“皇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事事奏请,恐会贻误最佳的反攻战机。”
“尉迟真这样想?”越昊昕对他笑得意味深长,“朕倒觉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才对。”
皇上,您确定您没说错。臣承认景烨王是英雄,但元帅是不是美人,臣相信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给出最准确的答案。尉迟德沈默似金,对自家皇上的话持保留意见。
“景烨皇叔模样邪异,冷硬如石,极不讨女人欢心,此番若想抱得美人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越昊昕徐徐言著,凤眸里跃出几分讥诮。修长的浅蜜食指从朱红丰厚的下唇上摩挲滑过,状似无意地问道,“尉迟,你说朕是否要先下手为强,迎娶元帅为後?”
“皇上?!”尉迟德张嘴惊呼,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元帅身份卑微,无外戚坐大专权之忧。元帅有经天纬地之才,能守我越国疆土百姓。元帅身集军民两心,可稳朕的坐下龙椅。你说,还有谁比她更适合为後?”清越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述说著,带著些笑,带著些冷。
“皇上所言极是。但但”尉迟德结巴了,额上冒出密密小汗,牙一咬,硬著头皮道,“但元帅早已娶倌子为夫,且与锦家家主和崇义侯牵扯不清,根本没有资格为後,朝中诸臣也绝不会同意的。”
“尉迟,别在朕面前装傻。”越昊昕逼视他,凤眸里的漩涡深暗无底,“元帅身兼军心民心,功勋盖世,惊才绝豔,眼下越国百姓已是只知元帅,不知皇上。若是为後,恐有专权篡位之虞。这才是她不能为後的真正理由吧?”
“皇上圣明。”尉迟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俯身叩头,“臣知皇上对元帅亦生了男女之情。可皇上当知元帅於我越国,於皇上而言实乃一把双刃利剑,若是不能狠心──”
啪──
一本折子凌空飞下,敲断了他後面的话。
“闭嘴,此事朕自有定夺。”越昊昕面色森然狠戾,幽暗的凤眸犀利冷锐,如两柄寒光闪烁的利剑。
“是。”尉迟德伏在地上,不再言语。
御书房内霎时陷入一片沈寂。
越昊昕坐在龙椅上,食指轻揉太阳穴。尉迟德的话没有错,唯一有错的是他对那个白发女人起了不舍之心。一想到白发女人倒在刀下无声无息的画面,他的心就一阵纠痛,隐隐有透不过气的架势。何时,他竟对那个女人这般在意了?是在一次次的诊治中?还是在一次次的欢好中?或是在一次次的喁语轻言中?
这份情感让他感到惊骇,感到恐慌,却怎麽也斩断不了,根除不了。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