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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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主,药水已经备好。”帐幔外传来朱璧低若无声的禀告。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他撩开幔帐一角,温润媚骨的声音含着晨间特有的暗哑,更是酥入骨髓。
“回倌主,卯时三刻。”
静默片刻,桃红薄唇又弯出个清浅的笑,轻轻吩咐道:“朱圭要是把东西准备好了,叫他只需悄悄端到案桌上即可,别惊扰了二倌主。”
“是,倌主。”朱璧应了一声,悄然退去,长凝眉间的担忧在看到倌主幸福含笑的脸庞时终于尽数褪去,一滴浊泪从眼角溢出。倌主,终于等到了苦尽甘来。
红罗转头看看依旧未醒的妻主,忍不住再一次俯身在她丰润的下唇上舔了舔,狭长的黑眸中流露出丝丝心疼。恋蝶这个傻妻主,为了他和依君馆竟连续五天四夜未曾合眼片刻,昨夜又依了他的执念在他身下辗转媚泣半宿,直到后半宿才安然入睡,该是累坏了呵。
“好好睡,我的恋蝶。”在她鼻尖落下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终于披衣转身下床,拉好帏帐,轻步移到洗浴间。
即便天光微现,洗浴间仍显黑暗,不过朱璧早已在浴桶边点上铜灯。朦胧晕黄的灯光中,可瞧见屋内腾满温热的水汽,本该乳白的水雾被灯光抹上一层淡淡的黄,看起来莫名温馨。
脱衣跨入浴桶,略烫的药液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住瘦削的身体,有说不出的舒适和安宁。随手拿起搁在浴架上的木勺,将药液一勺勺自头顶浇淋,浸润每一根发丝。
药液一股股从发顶流下,他闭眼细细感受着那种热烫的流动。恋蝶为他配置的药液药味淡淡的,更多的是一种舒宁筋骨,养护肌体的芬芳。
放下木勺,十指在湿润的发间不断地按摩搓洗。发虽不黑,却已不再枯涩如草,像是得到甘霖的滋养,慢慢地恢复了滑润。不止是发,身上枯黄干燥的肌肤也在逐渐润色丰盈起来,丑陋的黄越来越淡,开始显露原本的玉色。
手指抚过凹陷的双颊,高耸的颧骨,尖锐的下巴,在平直的锁骨上流连搓揉,上面还布着细密的牙印,这是恋蝶留下的,她很喜欢啃咬他的锁骨。手指继续下滑过胸骨和每一根肋骨,这些骨头也是恋蝶反复摩挲眷恋过的。指尖摸索到胸膛上的乳点,缠绵怜爱地轻柔打转,曾经干瘪的乳点如今也恢复了朱红饱满,茱萸般诱人魅惑,总会逗引得恋蝶在上面吸吮啮咬。
想到恋蝶香舌缠上吸吮的画面,尾椎腾起一丝酥麻,身体微微热起来。手指移动,抚过突兀的骨盆,凹陷的小腹,在肚脐上轻按。这里,也是恋蝶舌尖最爱造访之处。坐立的身体缓缓躺卧在浴桶中,任由药液漫过身体。
手指滑过下腹茂密柔滑的草丛,像沐发一样认真揉洗着,他还清晰记得恋蝶的手指缠上它们轻轻扯动的感觉。双手捉住柔软的分身,在透黄的药液中摸索着洗得更仔细。心里最后悔的是为什么在初次进入恋蝶身体中时,他会那样失去神智的狂暴,狂暴到他当时除了感觉到泄愤的酣畅淋漓外,便什么也没有体味到了。
不过,快了,只要他把身体养好,他将再度进入恋蝶体内。到那时,他会慢慢地细细地品尝享用恋蝶美丽的身体,尽到一个夫君应尽的责任。狭长的黑眸微眯,在晕黄雾气中越发湿漉温润,似玉莹华流转间荡出层层桃花荼靡般的风流媚丽。
指尖在后庭上按揉转动,这里,不再红肿溃烂,他能摸到细腻柔软的褶皱纹路,肌肉收缩紧致而富有弹性。双腿从药液中抬起,分开搭在了浴桶两边,瘦长的中指慢慢侵入后庭,里面的肠壁也是紧致火热,滑嫩完整的。缓慢旋动中再带不出半分痛楚,食指随后轻轻探入,两指撑开紧致的门肌,让滚热的药液涌进,熨帖的炙烫仿若恋蝶指间流进他体内的情血。
脖颈微仰,桃红薄唇溢出媚骨低吟,眼波在缭绕的水雾中迷离幽远起来。
十三岁挂清倌牌,不足两年便以“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风流,媚骨入髓”十六字冠绝九州岛岛,成为依君馆倌魁。
身为冠绝九州岛岛的倌魁,他有足够的本钱挑选恩客。从十六岁正式接客到二十二岁受伤之前,六年中所接恩客无一不是富豪权贵、风流名士。
很早他就认清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只是个登上倌魁位置的倌子,是个任由亵玩的贱民。所以他的恩客中有女客,也有男客。在彼此的寻欢作乐中,他放浪不羁,毫无廉耻,对恩客的任何要求都浑不在意,他甚至不止一次同时伺候过一对兄妹恩客。
女客爱他硕长持久的分身,男客爱他紧致滚热的后庭,他们迷恋他的身体,失魂他的调情手段。其实剥下那层权贵外衣,褪去那层名士清辉,每一个在他身上吮吻啃咬进出吞吐的恩客也只是一头头发情的禽兽而已。
拖着伤残病体三年,日夜辗转难眠,痛彻心扉,那冷笑轻看尘世浑浊的心渐渐更冷更硬,直至麻木死去。
可是,恋蝶在依君馆门口出现了,她让他麻木僵死的心在疼痛中重新活了过来。不是作为倌子活过来,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活了过来。
他想成为她的夫,想时刻伴在她身边,想为她洗尽身体内外所有的肮脏和污浊,想独为她绽放一生的风华魅情。
浴桶里的药液温凉下来,他抽出手指,收腿跨出浴桶。橙黄的药液一缕缕从瘦到极致的身体蜿蜒流下,淡黄的肌肤被药液熏染出一层薄薄的红潮,在灯下折射出剔透泽润的柔光,如初绽在晨曦中的桃花。
第024章 桃花绽放(二)
用干燥棉布将湿漉的长发揩得半干,抹去身上的水珠,从浴篮中拿起朱璧备好的水红单衣披上,赤脚踏着楠木板走出洗浴间。
喜桌上的两根龙凤红烛已经燃尽,蜡盘中堆积了厚厚的红色喜泪。不过厢房内并不黯淡,隔着一层水红鲛纱仍能看到窗外一片白亮。走到窗前高高支起窗棂,前方楼阁边角处果然已染上一抹微红,侧耳凝神,隐隐能听到牛车碾过石板的!辘声和渔家划船的水流声。
清晨柔和的风从花庭中吹拂进来,混着晨间的新鲜和湿润。红罗微仰了头,半阖眼帘,深深地吸进一口润湿,觉得五脏六腑仿佛被彻彻底底地洗涤了一般。
离开窗边,从箱笼中拿出一整套叠好的衣物放在架子床内的青釉矮凳上。回身瞥到床榻边的束腰小案时,眼中掠过一道不明的亮光,朱圭已经摆好了所需之物呵。
桃红薄唇深深勾起一丝甜蜜的笑,他撩开床帐,轻轻挂到脂玉攒金丝钩中。及至看向床榻上时,忍不住嗤地哼笑出声,眸光转瞬灼热起来。
恋蝶已从床榻里侧翻滚到了外侧,及腰白发随意披散在一片大红中。整个身子向右侧卧,宛似幼童般将薄薄的大红蚕丝锦被搂抱怀中,夹在腿间。昨晚她入睡后,被他用热水细细揩净的粉玉身子露出大半,肩头圆润,腰线低凹,俏臀弧度完美优雅。顺着半曲的修长大腿能看见半遮半露的粉艳后庭,美丽的纹理丝丝分明,透着无限魅惑春光。
狭长黑眸中挑出浪荡的邪魅,俯身低头的动作却是那般从容端方。红润的舌尖在粉玉臀瓣凹线处轻舔,逐渐下滑到粉艳的后庭上,一圈圈打着转,时不时重重往内戳刺一下。恋蝶,以后你的后庭也要将我容纳喔。他心里轻笑,舌尖逐渐上移,在尾椎处反复舔舐,不停地深嗅恋蝶身上特有的艳阳气息。那是一种清爽明媚的温暖,令久久生活在冰冷黑暗中的他眷恋不已的味道。
“唔……”随着一声迷迷糊糊的娇吟,舌下的娇躯像虫子似的蠕动起来。
他张嘴在粉玉尾椎上啮咬出几个浅浅牙印,上榻侧卧在她身边。手掌沿着她的翘臀抚上纤细光滑的背脊,又抚上细丝般的白发,五指成梳,轻缓地梳理着。
“红罗……你已经药浴过啦。”花恋蝶还未开眼,鼻端已嗅到清新芬芳的药味,伸手便将身边的躯体连同大红蚕丝薄被一同揽进了怀中,头在瘦削无比的胸膛上亲昵地磨蹭。
“嗯。”红罗鼻中发出惬意的哼应,对磨蹭在胸膛上的酥痒和温热很是受用。
花恋蝶张开眼,扭动身体趴上他的胸膛,与狭长的黑眸对视片刻,淡唇突然莞尔掀起:“早,我的红罗夫君。”
“早,我的恋蝶妻主。”红罗润泽的桃红薄唇缓缓勾起,舌尖诱惑地从唇瓣中微微吐出。
还有些迷蒙的灰眸瞬间放出异彩,欣然受邀地吐出舌尖钻进桃红唇缝中。舌尖与舌尖彼此交缠吮吸,戏玩着属于夫妻间的亲密游戏。
白色发丝从花恋蝶耳鬓边垂落,拂过红罗的耳际,带来轻柔若羽的拂痒。
他的手指不由缠绕上那一缕缕雪白的发丝,搂住恋蝶,彼此亲吻得更加激烈。
当两人分开时,四片唇瓣都红艳欲滴,仿佛涂了一层上好的蜜汁。
又吻了吻诱人的薄唇,花恋蝶才从红罗胸膛上翻身坐起。大红蚕丝锦被从身上彻底滑落,裸露的上半身粉玉无暇,美不胜收。对上男人痴迷灼热的目光,她得意地挺了挺胸,戏问:“红罗夫君,妻主的身体怎样?”
“是红罗看过的最美的身体。”红罗笑赞,撑起身半靠床榻。手指挑开单衣上的束带,敞露出瘦削的身体,“恋蝶,这里,你还需为我画上贞洁纹。”他拉着花恋蝶的手来到肚脐处,“《男戒》规定,迎夫次日清晨,妻主为夫在脐眼周围勾画贞洁纹。从此,夫将为妻主守贞一世,但有犯淫者,骑驴游街,沈水溺亡。”
花恋蝶一愣,这个风俗她以前从书上看到过,只没想到她会有亲手执笔,在夫君身上勾画的一天。
红罗转手从床榻边的束腰小案上端起碧玉小碗并一支尖锋狼毫,一起递到她手中。
“恋蝶,往贞液中滴入你的一滴血,为我画上独属你的贞洁纹。”他眉眼间全是暖融的柔情,身体渐渐滑下,平卧在床榻上,“红罗虽是倌子,却想在婚后为你守贞一世。”
手里的碧玉小碗中装着小半碗朱红液体,晶莹黏稠,散发出淡淡芬芳。狼毫是一支未曾用过的新毫,笔管和小碗材质一样,碧玉制成。
花恋蝶垂目微做沈吟,继而俯视平卧在床榻上笑得温润媚丽的男人,温暖柔和的澄透灰眸凝重起来,沈声道:“红罗,守贞最重要的是守住心的贞洁。如果身体因为某些不可抵御的原因遭到了侮辱,不算犯淫,懂么?”
红罗微愕,随即粲然笑开。举起右手,细长的指尖从她凝重严肃的眉眼间拂过:“恋蝶,如果我说不懂,你是否就不会为我描画贞洁纹?”
“对,如果你不懂,我将永远不会为你描画贞洁纹。”花恋蝶点头,认真重复道。
“那么,恋蝶,你画吧。”红罗放下手,黑眸涌动出闪闪粼光,“恋蝶话里的意思我懂,我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花恋蝶眉眼间的凝重散去,倾身在他眉心上吻了吻,柔声笑问:“红罗夫君,你想要什么样的贞洁纹?”
“任由妻主做主。”红罗敛眼吃吃轻笑,“哪怕恋蝶画出条小虫子,红罗也欣然接受。”
“虫子?”花恋蝶扬了扬眉,眉梢飞出几分轻狂,“红罗夫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妻主我又怎么忍心违了你的意呢?”
咬破指尖,往碧玉小碗中滴入两滴血,用狼毫拌均,又将狼毫在碗边刮了刮。在圆巧的肚脐上落下个湿热的吻后,才抬起头冲红罗嫣然一笑:“红罗夫君,恋蝶妻主要为你画虫子罗。”
“妻主请便。”红罗笑得随性,视线移到床帐顶上。当冰凉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时,他没有一点瑟缩,心头溢满的是甜蜜和温馨。眸光流转,他看见恋蝶凝眉敛眼,清朗端正五官萦绕淡淡华光,手腕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