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公子已多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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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下血本掏钱将这极富超越意义的好东西买了,其实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苏箫盛给她拿来应急的银两,虽然不少可也不多。
青楼小姑娘看着这点银两,眼皮一跳,嘴角隐忍住了向下弯曲的趋势。作为“卖笑”工作的专业人士,她怎么都没有把那个不喜的弧度表现出来,随口说道:“这包东西散了点,我另换一包给你。”说着顺手就塞了一个小纸包到夏至的手里。
而此时,夏至手里就是这一包了。她掂量了一下,便一股脑儿撒进了茶壶里。万事后才发现个令人抽搐的实际问题,如何在几率不高的情况下,让苏大公子把这杯茶喝下去?好像不使点“小手段”还不行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夏至那点“聪明才智”了,已经超出了她的设想范围了,甚至还顺利地及其过分。
她不过就是在严肃思考的时候将茶壶里的水倒进杯子里,自己试探又好奇地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心想待会儿第一个见到的人要是苏箫盛才好。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苏箫盛的身上夹杂着凛冽的风气呼呼地冲进来,烦乱无比地顺手端起这桌上唯一的杯子一口饮尽,嘴里还斥了句:“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低眼间就看见了满脸惊愕的夏至。
他他他,他就这样喝掉了?夏至惊悚地合不拢嘴,居然连脑细胞都还没用多少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得逞了?
“怎么了?”苏箫盛觉得这会儿的夏至有些奇怪,转眼瞧了瞧自己手里的杯子,回味了一下口中的滋味,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茶?”
“不就是常喝的那一种吗?”夏至咕哝着回答,心虚极了。
“嗯。”苏箫盛意味不明地应了一下,突然间皱眉转身,两眼就向门外看去。
“苏箫盛!”也就在这一刻,一个尖锐嘶吼的女声传来,伴着急促奔跑的脚步声,显得急躁异常。
面对这个冲了过来的黄衣女人,苏箫盛咬牙道:“秦夫人,我说了,不可能!”
苏箫盛的表情坚硬凌厉,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温和亲切的意韵。由此,夏至也看出来,今天的苏箫盛似乎也不太正常。
“把她给我,你不能出尔反尔!”源楚楚尖叫着,一头松散的滑落了下来。
“姓秦的还没有死,我为什么要交出来!”不知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因为那杯茶,整个人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怪异的红晕。
“那她呢?”源楚楚猛地拉过傻站在一边的夏至,拉地她一个趔趄,“你还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对吧?你把她带在身边的真实用意……”
夏至眼中尽是愕然,似乎今天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太正常。苏箫盛不再温柔如故,而这源楚楚也失去了她端坐高位的冷静自持,甚至她自己都养肥了胆儿做了件她只敢想不敢做的事儿——似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天,变成了不似平常的自己。
“我知道她就是那东西,绝对是她。她知道妖林,她是唯一一个成为你近侍的人,她是从西边的妖林出来的……你答应过,用这来交换你欠下的恩情,你不可以反悔!我知道她就是……!”
“不行!”苏箫盛干净利落地把那被摇晃地稀里糊涂的夏至夺进自己的怀里,眼中猩红的光芒浮动跳跃,“我最讨厌别人逼迫我,就是你也不行!”
“不负恩情不就是你们玄狐一族的骄傲吗?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发丝披散的源楚楚凌乱如鬼魅,她根本就不畏惧苏箫盛眼中的异光,只是发疯般地抓住苏箫盛的大袖不断拉扯,“等不及了,时局以及开始起变,他再这样下去,即使不被万崇妖毒害死也会被他人害死啊!只有她了,只有她能救……”
“秦……”苏箫盛正待和源楚楚继续争执什么,却被怀里品出点不寻常的夏至猛然捏住了手臂,大力地仿佛能将手臂捏断。
空洞灰蒙的眼睛看着他,无光的双眸仿佛见到了最无法相信的东西:“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救他就他,苏箫盛带你来不就是为了救他吗?”源楚楚精神失常一般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至露出了近乎绝望的哀求。
“他,是谁?”夏至的声音木讷。
“我的丈夫,秦绍。”
苏箫盛察觉到夏至的不正常想阻止她的时候,却被她那双空寂的绿眸制住了。他张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无法吐露,只觉得心里好像渐渐被灼热的火焰炙烤,极为难受。这仿佛比之前出现过的绿眸更让人不安,仿佛只是为了冰冷的质问而存在。
而原本久居宫中,深谙勾心斗角且心智坚毅的源楚楚却感觉到生生无力的恐惧。
即使她不想说,她也无法抵抗,无法抵抗这双眼眸之下的任何询问,恐怕即使是皇家辛秘,只要被问及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吐出。
第036章 春药之通常
“为什么苏箫盛会答应帮你?”
“他前世欠我一恩,报还而已。”
“他留我在身边是为了什么?”
“把你交给我。”
“我,是来做什么的?”
“救秦绍活命。”
“救了秦绍,我会怎样?”
“不知,或许按常理是就此消失。”
神器是超越天地的器物,使用一次本就需要很大的力量,而就这以后力量耗尽就要遁入沉睡恢复力量,才能再次面世。说来同人世轮回一世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对夏至这样的人形状态来说就相当于死去一次,消失在世间。
“嗯,很好……”
夏至以为这只黑狐狸会将她留在身边,会有那样温柔的对待,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趣味,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有那么点怜惜,也可能是……他对自己有着那么点喜欢,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有别的目的,而这样的目的却是可能将她推向死亡深渊的。
为的是还一个恩情,让另一个女人的丈夫能够活下去。为什么她觉得那么讽刺?
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自己当作归还恩情的东西?她的感情可以属于他,可是她的生命也要这样交给他吗?她永远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纯情,付出一切却什么都得不到,她哪里又是那么容易甘心的人呢?与其得不到,宁可不要!
这便是宁缺毋滥!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为什么觉得身体虚软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间想起了茶壶里的东西,心里更是恼怒!夏至满脸涨红地将那桌子上的一切掀翻在地,摔了个粉碎。
心里却冒出了两个想法:一是青楼里那个始终笑着的小丫头骗了她,这玩意儿根本就是一般的春药而已;另一个则是,既然苏箫盛根本对她没有情意,她又何苦自作多情。
夏至冰冷的绿眸扫过这两个人,如果说要救那个秦绍的性命才是她会遇到苏箫盛的理由,那么她会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世界穿越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就为了这样的原因?为什么是这样的原因?她无法理解自己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竟然是要用己身为祭献去救另一个人。她不要……为了这样的原因消失掉!
刹那间,天空中滚过阵阵雷声,将苏箫盛和源楚楚的心惊得一跳,而夏至却像是没有听见一眼,垂着头一动不动。
而这时,苏箫盛却像是惊醒间脱离了夏至眼神的压制,身子一颤便想朝着夏至走去。
“别过来,不要过来!”
仿佛灵言咒语,苏箫盛再一次无法挪动半寸。
真是奇怪,这不像是预演好的剧情?夏至憋着泪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苏箫盛。按着通俗的剧情,他们之间要是有了春药这样的东西,不应该能够靠得更近吗?不应该能坦诚相对,如胶似漆吗?可是为什么,明明发烫的身体叫嚣着无法按捺的渴望,她却如此恐惧靠近他?好像她只要靠近她一刻,迎来的就是未知的死亡,而她必须远远地避开,越远越好!
只能说运气太好了,在她完全陷进之前,她还有看清的机会,还有能够找到抽身的理由。
源楚楚见着势头不对,似想说什么的时候,夏至却看了她一眼,讽刺地笑了。
你这女人还真是搞笑,难道我活该为了你的男人去死吗?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没有理由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换他的活!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可惜,她连以身殉道的精神都没有,更别说以命救人的大无畏精神了。
看着脸上红晕越来越不正常的苏箫盛,夏至瞬间有了个恶毒的想法——这还真是巧,苏箫盛被下了药,这女人又是半癫的模样,如果她刚好离开,他们要是……这女人似乎还挺爱她丈夫的呀。若成真了,岂不是很精彩?
她不是这样怨毒的人,却又无法克制,只怕自己一气之下就会真的将源楚楚推进苏箫盛的怀里,若是这样做了,她一定会后悔,一定会……
一步步退向门外,即使看着苏箫盛焦急的目光,看着源楚楚苦求的眼神,她也不要停留,她不敢肯定自己的理智是否健在,不敢肯定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
她必须在一切发生之前逃离……
逃离那个可能的结果……
因为,即使她此时对苏箫盛失望,她还是觉得这只会温柔带人的狐狸将会是属于她的,或者就是属于她的。
放弃自己的东西,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将他推进淤泥里而换回自己的心痛。
所以她不顾那春药的通常剧情,带着自己的身心跑了,只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奢望过。
夜色中的闪电打亮了夏至的脸庞,留给了苏箫盛最后的景象只有那突然闪亮的泪痕,还有急速消失的背影。
无法动弹的身体在看不见那个少女之后终于获得了自由,然而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被困住了,仿佛用尽全力都无法挣脱。
她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对劲,好像在心烦意乱时忽略了什么。
看着外面冰冷的雨,他只觉得自己的烦躁已经透过内心穿透到了身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当他和源楚楚在原地站了许久,源楚楚像是发现一条路走不通,得要另寻他法便慢慢平复了下来,看了苏箫盛一会儿,才缓缓出口:“你知道你的样子现在很不正常吗?”
平素白净如仙的男子此时脸色潮红,呼吸微快,眉角眼梢全是勾魂夺魄的媚意,即使是毫无含义的一瞥也会让人觉得妖媚而勾引,让人心痒难耐。
源楚楚若不是太能自制,若不是早就爱上了一个人,恐怕此时就不会这样冷静地说话了。
她的手摸上了苏箫盛发烫的脸颊,这是什么药物,她在宫里见过不少,更好或者更低劣的东西都见过,又怎么会看错。
“看来,苏大公子也会有失策中招的时候呢。”源楚楚的笑声很恶劣,拍了拍苏箫盛的脸颊,像是幸灾乐祸得很,“都怪我要东西太心急,否则苏公子您今晚可是好事将近呢!”
第037章 自作孽
苏箫盛从来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他来来回回在小阁楼的纱幔间走动,却总觉得那轻轻漂浮纱幔会突然被撩起,然后一个小东西会笑着叫他“公子”。
可是再三确认后,便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她已经走了。
源楚楚的意思很明显,他是被下药了,想来也就只有那杯茶而已,那时候她那张错愕的脸还真是有趣。
奇怪,怎么又想起那个小东西了?
他仿佛泄气一般走到自己的大床前坐下,眼睛却老是不由自主地盯向床头边的位置,每天早上都会看见她糊里糊涂地从这里回到前方的榻上。好像自从她在他床上睡过一次后,只要她在这床边睡着,他的心就会变得异常柔软,好像年幼取暖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边,明明就没有靠在一起,连同床都没有,他怎么会就觉得那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