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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恶毒女配洗冤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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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被人架着扶去后殿了。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突然好想干笑,哈哈哈,老天你玩够了没有啊。

过后太监来传消息,太医的大概意思是,皇帝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不省人事了,不知何时可以醒来,还请各位节哀。

皇帝病危,按例太子元晟接手理政。

少了最大的阻力,他们这帮乱臣贼子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送我去死。

我回到了公主府,这一被时光遗忘的宫廷一隅,尽享我最后的公主荣耀。多了许多仆役和扈从,密密麻麻罗列在这深宅大院。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从书房里翻找出一张大臻朝的地图,在寝居里找到一套书生长衫和修容用的妆奁。

回身看那张床榻,曾经妖娆粉丽的床幔已经换装成素淡高雅的香妃色,初来此地贴身携带的镶红宝石公主匕首还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我突然想到醒来时的一幕,那个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步步走过来贴近我,然后不动声色的取过了我的匕首……当时惘然,我被他那善欺的温柔给蒙蔽了神识。

某些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又准确无误地消失了。彭诩,你究竟何许人也。

我倾身将匕首从榻上拾起,摩挲了一下它凹凸的纹理,果断放入袖口中。

门外传来通报之声:“太子殿下驾到。”

扈从推门,元晟举步而入,神色疲惫却出乎意料的温和,目光中闪烁着疼惜。我歪着脖子看他,不若从前恭谨,表示反正是死路一条,我也无惧无畏了。

估计他被我看得不舒服,缓缓摩挲着袖口上的手针绲边,开口道:“筠儿,我们身在帝王家,有时不得不做出一些无奈的选择。为了保住臻朝的基业,只能忍痛割舍自己最亲的人。如果有别的办法,太子哥哥也不忍心……”

“你不用说了。”我打断他的安抚,“你知道吗,我能理解你,一个感情用事不为大局着想的帝王不是好帝王。”

元晟显然吃惊了,张着嘴看着我,好一会才说出:“我没有想到筠儿你能如此明理,如此大义。”

他以为我会哭哭啼啼求他吗?当然不会。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地派人看紧我。我是能理解他的做法,但是这些又关我屁事,我才不要做那待宰的羔羊。虚与委蛇,暗箱操作,是我唯一的出路。

“太子哥哥,”我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比父皇更好。”继续给他糖吃吧。

元晟听后越发心疼地说:“筠儿……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本来还想主动提点要求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便从善如流道:“筠儿在冷宫呆久了,无聊的时候喜欢找柔妃唠嗑,这次去南疆能否带上她,一路上也可排遣忧心。”

元晟略一思索道:“好,我答应你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见一见师父。”

元晟又立刻答应道:“好,我立刻派人去找他。”

又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筠儿没有要求了,筠儿只是希望臻朝国祚绵长,繁荣昌盛,家人平平安安。”

元晟终于忍不住向前跨出两步猛地抱住我,伏在我的肩头没有动。我的脸搁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略显狡黠的缂丝龙眼,轻轻叹了口气。

 第25章 跑个路

元晟到底没能满足我的第二个心愿,三天过去了,到处找不到彭诩的踪迹。对于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有太多惊讶。这个人,即使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他好像离你很远。

南行在即,太子指派了沙场老将木元帅送行。此人是力荐将我交出的朝中大臣之一,必定会在看管我之事上义不容辞,尽心竭力。

辕门下,鹊鹞惊惶翩飞,老将身着鳞铠肃穆而立,斑白的鬓发碎落几根在微风中轻颤。

他看到我款步而来,突然双腿一曲朝着我的方向跪了下来,饱经风霜的脸如石刻般坚毅:“末将多谢公主救国之义。”

我快步走到他身边作势扶起他,木元帅虽然年迈,但习武之人老当益壮身子沉实,我拉他伸手触到冰凉粗粝的金属鳞甲磨得手心有点疼,而他纹丝不动。

我在手心上吹了口气道:“木元帅多礼了,臻朝是你的家园,更是我的家园。既然都是一心为国,无所谓谢不谢的。”

他闻言,膝下松动缓缓站了起来。

我不再看他,牵着柔妃的手登上南行的马车。

四匹高大骏马蹄声稳健,马车两侧锦绣纱幔轻晃,我卷起窗帘子,回头遥望这座陌生的皇宫,晨曦绽放,将整座恢宏的殿堂揽入怀中。

桂香忽远忽近,墙垣绵延,角落的一颗桂树下,一袭玄紫色的熟悉身影身姿笔挺地立在树下,双手交叉在胸前,默默地看向这方,我手一抖帘子垂了下来挡住了视线,再次掀起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道身影。

我放下窗帘,坐正身子,柔妃将身子倾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公主说话算话,许我自由,莫柔感激不尽。不知莫柔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公主的?”

我也倾近她,小声对她说:“你来自南疆,和南坪王是什么关系?”

她面露羞涩道:“莫柔确实来自南疆,却只是南坪王进贡给皇上的美人,跟南坪王并无沾亲带故。”

我也是想到的,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不然元筠公主害死了南坪王的儿子,她怎么还会帮我。我说:“没有关系那自是最好。“

“不过,”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兴奋道,“莫柔的哥哥在南坪王身边供常侍一职,或许可以帮公主说说情。”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想连当今皇上都说不动情,还有谁能说得。”况且这一场争锋相对早已和情义无关了。

莫柔点头不语,略带悲悯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柔妃,我许你自由,你也助我自由,如何?”

她闪烁着朦胧的大眼睛道:“莫柔该如何相助,请公主明示。”

我利索地从怀里取出了地图,与她一起分析这一路地形分布和落脚地,探讨脱逃计划。然后我向她眨了眨右眼:“最拿手的那些玩意儿,随身带了吗?”

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莫柔就这些长处,怎能不带呢。”

开始几天都是宿在驿馆的,离朝都还很近,这些护卫在木元帅的监督下个个都警惕的很,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还刻意跟木元帅提起柔妃的哥哥就在南坪王身边供职,可以帮我说说好话之类的,一派天真和谐,打消他以为我会逃跑的念头。

行了大概一周就接近夹珠峡,因为赶着要在当晚渡江,在船上宿一晚到对岸,这一日的行程赶得很急。从我们出发的小镇去往夹珠峡渡口,需要穿越一段杂木丛生的丛林,此处地形十分复杂适宜跑路。

其实本来跳江也不失为一种跑路方式,不过我曾问过莫柔是否会游泳,她说从小到大就见过一次湖,我就啥也不说了。

是以今日,莫柔在当晚的餐点里不动声色地加了点东西。当车队走进杂木林的时候护卫们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木元帅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可疑,意志坚韧的他拿剑柄狠狠抽他们清醒。

天色一下子暗得可怕,黑压压的笼着整片天空,狂风从丛林的深处穿透而来,惊起树叶疯狂拍打。一道闪电撕裂了苍穹,雷声震耳。电闪雷鸣过后风雨交加呼啸而至。

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卡在一处险峻的葫芦口,前锋来通传:“前方滑石,树木倾倒,阻了去路。”

我掀开帘子,豆大的雨水调皮地溅了进来。木元帅被淋得面目模糊,抹了抹眼帘上的雨水下令道:“多找些人去开路,务必在傍晚赶到夹珠峡。”

我放下帘子,与莫柔相视一笑,真是天助我也,等他们一倒下我们就可以伺机开溜了。

在马车中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心情一阵荡漾,我问莫柔:“这蛊毒怎么发作得这么慢?”

她耐心解释道:“这是瞌睡蛊,不是毒药,只能慢慢侵蚀人的意志,不像毒药那么立竿见影,效力却是持久的很。”

我点头,开始与她畅想未来。

聊得正欢时候,车门就这么忽地被人踢开,只见木元帅站在门口,熬得双眼通红,雨水顺着他的衣袍下摆滴滴答答地淌在车厢地板上。他猛地跨上一步,马车剧烈一震,随后伸出手大力地将莫柔拽下了马车。

“木元帅!”我跟着下去阻止他,雨滴打在头皮上嘭嘭的作响,举目看去人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中奋战,护卫们都毅力告罄,瘫睡当场了。

我正啧啧惊叹,木元帅抽出豁亮的长剑,在自己的肋口上狠狠扎了一刀,又猛地拔了出来,顿时血溅而出,血水顺着雨水淌了一滩。他晃动了一下身子,站稳脚跟,把剑架在莫柔的脖子上,咬牙道:“公主,我知道你带这个女人是什么用意,一定是她搞的鬼对不对?快把解药拿出来!”

莫柔倔强道:“没,没有解药。公主你快走!”

想不到木元帅如此坚忍不拔,竟然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清醒,我站在雨中,很快全身都湿透了,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了起来。

我按捺下紧张的情绪劝说道:“木元帅,你莫要胡思乱想,这些护卫是太疲劳了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环境又这么恶劣,铁打的汉子也支持不住啊。要不木元帅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如何?雨下那么大,不如进马车睡上一觉,我们明日一早再赶路,也就耽误了一天行程,没有多大影响的,木元帅你看如何啊,在外面淋着雨不是办法啊,马车里面多温暖安逸啊,睡上一觉就有更多的精力赶路了,我们要劳逸结合……”

我像唐僧似的在他耳边嗡嗡嗡。

他终于快崩溃,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住口!”转过刀锋又在自己另一边肋口上更猛地扎了一刀。

我孜孜不倦道:“木元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你莫要如此自残,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啊,他们从小把你拉扯大,让你一把年纪还能长得这么结实多不容易啊,你这么再多扎几刀很快连命都没了,命都没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他再也受不了,猛地将莫柔推到在地,意志溃散之时竟举剑向我冲来。

寒光在雨滴之间闪烁,刀锋如虹,这一瞬间,一切都慢了下来,我呆愣地看着前方,只要我躲过这一剑,然后看着他在我眼前慢慢倒下,这一关我就熬过去了。

这一刹那雨滴似乎在半空中忘了下落,连沙沙的雨声都被阻隔到了另一个世界,一道穿蓑戴笠的身影就这么突然斜插而入,身速极快,剑芒相击,巧力拨开,木元帅壮实的身形如一头笨牛般颓然倒地。

蓑衣人身形一晃伸手搭在我的腰际,我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突然向上飞了起来。

这种感觉何曾相识,我拽紧他的衣袖,抬眼看到笠帽下的人,下颚舒展出那道熟悉的俊俏弧度,一颗心突然猛地被揪紧。

 第26章 恨我吗

在苍葱森然的林间穿行。

风雨在耳边呼啸,时缓时急,不变的是我剧烈的心跳。

雨水顺着我的额头不断地淌下来,我拽紧怀中人的衣衫像呓语一般轻轻唤他:“师父……”

他听到我叫他,把我揉得更紧了一点。

夏天的雷雨来得急去得也快,空气中有浓郁花草汁液的芳香,师父带我到一个废弃的渡口,远近无人。

晚风袭来,顶棚的芦苇蒿子噼啪拍打着斑驳的梁椽,湿衣贴在身上,我抵着椽子瑟瑟发抖。

师父相继脱下斗笠和蓑衣丢在地上,无星无月的夜,我看着他身后江水滔滔,劲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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