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千年的恶魂:毒宠傲天兽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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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你身【03】
“天翊已经过了百日葬,总不能让他的尸首继续摆放在房间里不顾,还有堡主被捉,是生是死总要有个说法,难道我们统统不管吗。”
十来人的大家族,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份量,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可开交。
别说里面的人,连赫连若玥这位旁听者都觉得心烦。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之时,房间内响起大力拍桌的声音。
重重的一掌,顿时让吵如市集的环境肃静下来。
从静的程度可见,拍桌而起的人颇有份量。
赫连若玥不禁伸颈张望,只见一名老妇人拐着龙头拐仗,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
守在她身后的少妇恭敬地伸出双手,搀扶着她。
赫连若玥看着她,细细地估量一番。
老妇人应该有七十岁高龄,雪白的头发梳得别致好看,那张脸皱纹不多,可以说罕见的平滑。
若非从她缓慢颤抖的动作,以及手背上的老人斑猜到她的年纪,一般人最多猜她才五十岁。
嗯,保养得很好的女人。
老妇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必定是南宫天翊的太婆,南宫影木的奶奶。
听说这位妇人是奇女子,年轻的时候落魄,后来独自成就一番事业,在经商方面有一套铁手腕。
傲龙堡能够富甲一方,有她功不可没的功劳。
只见老妇人重重地咳两声,站在她身后的少妇,连忙轻抚着她的背部,为其抚顺气管。
半响,老妇人稍稍好些,举手示意少妇停下来,这才说:“天翊……他不可以再等,我们明天先把他下葬。”
室内静谧,所有的人毕敬毕恭地看着她。
她就像至高无尚的神,万民景仰。
“至少影木那里,等探子回报再做决定,夜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老妇人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有那么几个想反驳她的决定,但是最终还是闭上嘴,男女老少从厢房里退出来。
一直守着老妇人的少妇,将她搀扶着往内室走去:“太婆,慢慢。”
婢女从里面走出来,将厢房的大门缓缓关上。
赫连若玥眨眨眼睛,想了想,便跟着最后离开的人离开。
那也是一名少妇,她刚才留意到,她一直没有说话。
她有一股沉稳之气,步伐轻盈稳健,离开厢房后,她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绕着长廊走了很远。
然后赫连若玥听见巡逻的待卫喊她九小姐。
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南宫天翊的九姐,很明显她的年纪略大,但是又大不了多少。
“九妹,你去哪里?”迎面走来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
男的英俊稳重,女的漂亮大方。
“三哥,三嫂。”少妇停下来,望了望左边的走廊,神色黯然:“我想去看看娘亲,自从天翊……之后,娘亲一直卧床不起。”
当她说到天翊两个字,还有她噎咽的声线突起,那名男子和女子的眼神暗了暗,忧伤甚甚。
“我听说大伙都去找太婆定夺,太婆她的意思是?”
“不可以再拖了,明天下葬。”
☆、伤在你身【04】
“不可以再拖了,明天下葬。”
“我刚刚看过天翊,尸首的确不可以再拖,已经百日,让他安息吧。”
“……。”气氛凝重起来。
接着那名女子轻轻地抽泣,男子搂着她轻拍她的肩膀安慰。
傲龙堡九小姐的拳头握了握,带着无比的坚毅与杀气:“三哥,我想上一趟魔剑山庄。”
“救嗲?”
“不,替天翊报仇,我要凌蝶陪葬。”关节的响声。
“嗲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你一个人贸然而去,只怕……。”
“我不怕,大不了一死,我们家的天翊死得太惨,我……我气难平啊三哥。”说至最后,九小姐的泪水无声地落下。
那名女子闻言,哭得更加难以自持:“没错,天翊死得好惨啊。”
男子重重叹口气:“傲龙堡里所有的人,都想拿她陪葬,可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九妹你听我说,我们要保持实力,等太婆的决定。”
“太婆没有报仇的打算,我不要再等。”
“九妹!”男子喝住她,脸色和声音都透着严厉与肃杀:“我们已经失去天翊,现在嗲他又被生擒,生死未卜,傲龙堡除了嗲和天翊,就数你我的灵力最高,我们必须齐心一致,从长计议,切忌轻举妄动啊。”
“三哥,天翊他死得好惨啊。”九小姐掩着脸,全身颤抖俨成泪人。
男子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搂着九小姐:“别哭,别让娘亲她担心我们,知道吗?明天的葬礼……先不要跟她说,免得她受不了刺激。”
他们的说话声音渐渐远去,不是因为他们走远了,而是赫连若玥走远。
她朝着男子来时的路走去,漫无目的地游荡。
南宫天翊还没有下葬?
他们说他在房间里。
可是……他的房间在哪里?
那个男子说他刚看过天翊,应该是这边的路。
走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赫连若玥焕散的视线,被前方的白灯笼吸引住。
白色的灯笼,一左一右挂在厢房的门口。
突然而然,她整个人呆掉了。
红灯笼代表喜事,而白灯笼召示着丧事。
不用多问,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房间,便是南宫天翊的房间。
门口守着两名待卫,而巡逻的待卫走过,与他们打个招面,见没特别事情发生,巡逻的人便继续前行。
赫连若玥仍然僵在原地,她不知道她为何要来这里。
本来今天前往炼狱之火修炼,借用至阳的烈火,将她身体的筋骨经脉打通,令身体达至最癫疯的状态才对。
然而她没有去,甚至瞒着所有的人,独自前来傲龙堡。
心里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呼唤着她指引着她。
仿佛这里有她需要的答案。
令她晚晚发恶梦,无时无刻作痛的答案。
她想或许她不必嫁人,只需要重新面对南宫天翊一次,她心里的压抑与恐惧就会消散。
死不暝目的南宫天翊就会暝目,不再日夜缠绕她的心头。
她是这般想的,于是她也就这般做了。
日夜兼程,不顾一切地来到他的身前,在他下葬之前,见他最后的一面。
南宫天翊,你安息吧。
☆、伤在你身【05】
南宫天翊,你安息吧。
以后再来找她,别再缠绕着她。
守夜的待卫突然聊起来,左边的待卫故意压低声音:“嘿,你觉不觉得很诡异?”
说话的时候,用眼角示意房门口的方向。
右边待卫狠瞪他一眼:“少哆嗦,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还用你来说吗?”
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朝房间里睨一眼,然后用火速调整回视线,哆嗦着扫掉手臂上的疙瘩。
半响,左边的待卫再度开腔,似乎心里忐忑恐惧得很,需要找个人来倾诉:“少爷死去多时,身体却一直没有腐化,你说他会不会突然复活?”
原本想跨进房间内的赫连若玥,闻言,身体僵了僵,停滞不前。
什么?南宫天翊的身体没有腐化?
不是已经三个多月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腐化?
“有什么可能?你看那把匕首一直插着,有可能还会复活吗?”
“但是他的皮肤……。”
“别哆嗦。”
“其实你也怕得要命。”左边的待卫突然笑开来,揶揄:“只是你不敢说罢了。”
“去去去,我怕什么?少爷生前待我恩重如山……,咳咳,我的意思是,少爷的尸体没有腐化,那……那是因为堡主请高人用咒语冰封起来。”
“但是也不可能经历百天之遥,仍然毫无腐化的迹象,你刚才没听三少爷说吗?咒语只是减缓尸体的腐化时间,却不可能令他暂停腐化。”
“我又不是聋的,当然听到三少爷和三少奶的说话。”右边待卫噎咽一下,似乎不太想聊下去:“喂,你今晚的说话是不是太多了?”
“我……我怕尸变。”
“闭嘴,你再说一句话,看我把不把你毒哑。”
于是左边的待卫乖乖地闭上嘴巴,身体朝着前方挪了挪,力保离厢房的门口更远。
同时,在结界内的赫连若玥深吸一口气,再度迈开脚步走进房间里面。
厢房很大,分内外两室,外室的桌子上放着油灯。
墙壁之上挂着山水画,下面摆放着漂亮的陶瓷花瓶,有一种奢华与霸气融汇的华美。
摆设不多,但是都十分精致独到,大富之家才会有的霸气和高雅。
没有多看,她的视线放在内室的方向,内室与外室用好看的珠帘相隔,遥遥相对,仍然可清晰看见里面的床榻。
床榻之前还有一张圆桌,桌上同样放着油灯。
两盏油灯将内外室照得通亮,光亮之中又透着丝丝昏黄色。
换作平时这种桔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温暖的感觉,但是放在这里,却无比的诡异阴森。
赫连若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跳,每走近一步,她的心就呯呯呯地乱跳。
大有想冲破胸膛而出的趋势。
珠帘穿过她的身体,纹风不动。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床榻,那里有隆起的身体,就像有人在那里睡觉一样。
恐惧与害怕袭击着她,不断狂跳的心,几乎令她窒息。
她知道她不是像待卫那样怕鬼变尸变,因为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死亡与尸体。
☆、伤在你身【06】
她知道她不是像待卫那样怕鬼变尸变,因为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死亡与尸体。
从来没有一个死去的人,能够令她如此心绪不宁,甚至半夜惊醒而哭泣。
只有他——南宫天翊。
分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也分不清为何她会哭泣。
她来了,她来找答案,也来找属于她的救赎。
……
三步的距离,她化尽她最大的力气,终于立足于他的身前。
男子跟三个月之前没什么区别,白皙好看的脸孔,透着隐隐的痛苦神色。
双眼紧闭着,那双嘴唇因为失去血色而泛白。
他依然那般惊艳妖娆,依然那般绝代惊华,只是没有往昔的张狂与顽劣,没有那抹令人抓狂的邪肆。
如此的安静死寂,如此的不似他本人。
南宫天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不是那天被血染的黑衣,而是他最喜欢的深紫色。
深紫色很衬他的皮肤和气质,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和高贵。
衣服虽然换了,但是他胸膛之上那把匕首,却仍然突兀诡异地插着。
这把匕首是她的,她在活死人谷的时候,让人特意订造几把具现代感的匕首,还有权仗。
后来有了魔剑,权仗和匕首便很少用到。
她的眉头皱眉起来,南宫家的人怎么可以任由匕首继续插在他身上?
突然她讨厌起那把属于她的匕首,此时此刻刺痛着她的眼睛。
不,不可能这样子。
不能让匕首继续插在他身上,这样子的他会很痛……。
会很痛的,一定会很痛的。
然后她想起她发的梦,南宫天翊一直跟她说,他的心很痛。
当时她出于本能与仇恨,从身上拨出匕首向上刺,她以为他会避得开来,却没有想到一击即中。
刺中他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她的真的想不到,以至于当时她整个人呆掉。
她亲手了结南宫天翊的生命,就像当初他在豪华游轮里,亲手了结她的生命一样。
快狠准,没有喘息的机会。
……
她的视线盯着他的脸膛,那把匕首上面,感觉自己的心在发痛。
她的思绪充斥着一个想法:怪不得他会喊痛,怪不得他会喊痛,怪不得……。
室外传来待卫的声音,是左边那名胆小鬼:“你说怪不怪?少爷身上的匕首,没有人能够拨出来。”
右边的待卫咬牙:“闭嘴。”
“一定很痛。”
“我说,闭—嘴!”
……
没有人能够拨得出来?
赫连若玥的眉头皱得更紧,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眼睛眯了眯,右手比她的思想还要快。
突然出手探向那把碍眼的匕首,手精准无比地握上刀柄,收紧,向上一提。
匕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