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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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满意足,瞥见湘绣的小手在颈项系着扣子,白生生小巧得可爱,禁不住伸手在她手背上捏了一把,正巧被秋筠进屋看见,湘绣羞涩地低着头,脸红到耳根,想心里是高兴的。
傅容锦看见秋筠也不觉难堪,好看的薄唇一抹笑意,道:“娘子,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也不来侍候为夫,尽□的本分,为夫是要罚的”。
秋筠过去,湘绣和红鸾让开,秋筠替他系领口方才湘绣由于慌乱未及系上的扣子,傅容锦似笑非笑斜睨着她,秋筠为避免二人目光相碰,半蹲身抚平他袍角细微的褶皱,娇笑着说:“妾愿受罚,只不知这罚怎么领?”
傅容锦一把拉她起来,二人对视,傅容锦凤眸翼翼生辉,看着秋筠流动的眼波,刹那失神,自言道:“娘子真美,为夫好福气,不只美,还贤惠,真不愧是夏大人□出来的”。
秋筠低头做女儿家害羞状,躲过他迷乱人心的眉眼,笑意未收,怯怯道:“看夫君说的,什么都是自家的好,让人听见笑话”,说着,飞快瞟眼左右,几个丫鬟低下头,脸别过一旁。
傅容锦猛一用力,揽她入怀,动情说:“一世有娘子相伴,真好”。
如果不是方才进门看到的一幕,此刻,秋筠还真说不定会感动,考虑忘却前生的恩怨,已经是夫妻了,还能怎么样呢?但方才那一幕,却让她听了这番话,觉得反胃。
正好,小丫鬟进来,见这情形,不好意思看,别过脸回道:“张妈问,是不是现在就摆饭?”
秋筠就势从傅容锦怀中挣脱出来,道:“摆饭,只爷的一份,我去太太屋里吃”。
贤孝
秋筠亲自侍候傅容锦吃了早饭,送他出门,张妈把食盒装好,这是个二屉的长方抬盒,喜鹊提了食盒,碧云扶着秋筠出门。
过了流云阁,望见梅树掩映中的瑞雪亭,前面是清风苑,已看到傅太太所住房舍的绿琉璃瓦顶,迎面却走来几人人,喜鹊先就叫道:“那不是吴大娘吗?”
秋筠细看去,左边走的确是内宅管事的吴二家的,右边的婆娘好像是周胜媳妇,中间穿一身粗布衣衫云鬓散乱的柔弱女子,赤着莲足走路踉跄的恍惚是寄居傅府的郁姑娘。
那三人行动迟缓,郁姑娘不时袍袖掩面,委委屈屈地不肯快行,吴二家的不耐,斥道:“我说姑娘能不能快些,迟了太太怪罪,谁担得起呀”。
郁姑娘更加伤心,拭泪道:“大娘行行好,略歇歇在走,我这脚都磨破了”。她那受过这般的苦楚。
周胜媳妇脸子一板道:“不行,太太吩咐,一刻耽误不得”。
郁姑娘掬把泪,拗不过只好一步一挪。
不妨,秋筠三人从小径转过来,大老远,喜鹊扬声道:“吴大娘这是去那,一大早上惹得人哭哭啼啼的”。
吴二家的走到跟前,站住脚,蹲身一福,恭敬道:“给三奶奶请安”。
周胜家的也赶着行礼,陪笑道:“这不太太说了,厨房缺人手,让郁姑娘先帮把手”、
周胜家的有名的巧嘴,说得稀松平常,秋筠心知肚明。
郁姑娘止了泪,望秋筠求道:“三奶奶帮我和大娘们说说,歇歇脚在走”。
秋筠心思转了几个来回,星眸闪动,眨眨说:“依我说大娘不如亭子里歇歇,一来郁姑娘眼见走不动了,这二来哭哭啼啼的,大清早爷们出门若遇见了,不知的以为郁姑娘在咱们家受了什么委屈,老爷那脸面上也不好看”。
听提到老爷,郁姑娘眸光一亮,身子直了直,做小伏低地朝吴二家的道:“既是大娘为难,少不得我就忍忍,跟你们走便是”。
吴二家的听说,紧绷的脸有了点乐模样,忙拜辞三奶奶押着郁姑娘望南大厨房去了。
秋筠想这郁姑娘也算是聪明人,才自己一提点,她就明白过来,傅老爷每日都这个时辰出门,遇上可就有傅太太好看了。
上房,庭中静悄悄的,只两个丫鬟站在廊下,也无精打采的,像是刚睡醒,看秋筠来了,请了个蹲安,不等秋筠问,那小点丫鬟道:“太太不舒服,还在里间躺着”,傅太太平时起居规律,永远梳得光溜溜的头,精神头十足,她有个好身板,这凭着这身板才给傅家添了三个男丁,傅老爷一房的姬妾加起来都没她这本事,因此,傅老爷对她虽无男女之爱,凡事对她是尊重的。
“太太吩咐,免了晨昏定省”。
秋筠暗喜,自重生,就没个闲着时候,遂和颜悦色对两个小丫鬟说:“我亲手做了点吃食,孝敬太太,烦劳姐姐们等太太起身呈上去,有劳姐姐们了”,秋筠对傅太太的丫鬟也蛮客气,这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那天在主子跟前说句话,也是做糖不甜做醋酸。
两丫鬟看这新娶的三奶奶待人和气,从不颐指气使对她们,就有三分好感,一个丫头忙道:“奶奶放心,一准等太太醒了呈上去,不会误的”。
秋筠带着碧云等折回走。
秋筠突然说:“走,去大奶奶处看看”,秋筠记得前世大奶奶些微的好。
大爷傅云祥经营傅家房产田庄,为人在傅家算是较为厚道的,傅老爷很倚重他。
大房在傅府东面,傅大爷一妻两妾,倒也简单,大奶奶有一双儿女,大奶奶掌家,这些日子身子不爽,不巧二奶奶小产,三奶奶又新婚,是以家下无人,凡事就委了房中小妾丁氏打理。
去大房,经二门,老远听到一女子惨叫,管家婆子尖利声音,带着威势,秋筠刹那忆起前世她曾在这救下一丫鬟,这丫鬟本是乌氏二房的,因偷了乌氏的金镶碧玉珠钏,让乌氏知道了,乌氏这两天正气头上,无处发泄,就拿她做了伐。
前世的秋筠正好无意中路过遇上,架不住旁边那丫鬟的妹子几句奉承话,秋筠听了受用,其实现在想起,无非是“奶奶慈善,出身高贵,谁人能比,府里那个敢拨奶奶面子”,这拙劣的奉承之词,就让秋筠冲昏了头,救下她,收入三房,结果乌氏对此事很不满,当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咬牙切齿地恨上她。
无形中得罪了人,自己还不觉,就是知道也全不在意,现在想来真不值,这丫鬟后来恩将仇报,爬了她夫君的床,让秋筠知道让人用鞭子狠抽了一顿,撵了出去,落在旁人眼里,成了善妒的话柄,前世自己用人不明,平白吃了不少暗亏。
那丫头还在爹一声妈一声地叫,身旁的碧云没出声,喜鹊却受不住了,说:“主子,那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打得凄惨,主子好歹救她一救”。
秋筠收了步,朝那厢看看,冷淡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管家自有大奶奶,嫂嫂既是要罚,自有她道理”说着,转回头,朝另一方向,花园月洞门走去,道:“今儿天好,去园子里逛逛”。
喜鹊没动,同情看眼那丫鬟,主子话说得死,也不敢在触她眉头,就紧走几步跟上。
傅府的花园占地百亩,假山怪石,亭台楼阁,朱漆画廊,一溪活水,九曲石桥,无不彰显富贵之家。
秋筠行至枝杈掩映一临水亭中,碧云用手中帕子弹了弹石鼓上的灰尘,喜鹊铺上另一方干净的绣帕,秋筠坐下。
时三月,□正好,远观树木葱翠,枝繁叶茂,近处花木扶苏,桃红李白。
喜鹊赞道:“真美,比咱们家的园子都还大”。
秋筠一时想这傅老爷从一穷书生混到如今这样,那当年吴老爷就是他岳丈该多得意他的眼光,挑了个好夫婿,虽夫妻不和,却也能保一世的荣华。
想着,随口说了句:“景致却是不错”。
不爱说话的碧云说:“这是老爷头些年买下的宅子,现金人在北,江南太平,朝中官员都在江南置宅,因此,这几年,地价奇贵,听说还有突起之势”。
秋筠看看碧云,这丫鬟平素不大爱说话,说出话来却有根有据,脉络清晰,对府外行市都了如指掌,真比前世自个这主子都强,自个前世只知吃喝玩乐,出手散漫。
突然,灵光一闪,对,何不置个宅子,日后被休弃有栖身之所。
这一想,就坐不住了,说:“回吧,一会大太阳地里干晒着”。
喜鹊意犹未尽,道:“天道还早?奶奶急的什么?”
秋筠也懒得同她说,起身,就出了亭子,俩丫头只好后面跟着,一路喜鹊眼神不够使,左顾右看,突然,手指着园子西南角说:“姑娘你看,那不是二姑娘吗?”
秋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低着头走的果然是自己的小姑庶出的二姑娘傅昕容。
喜鹊道:“二姑娘好像有什么心事,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秋筠看二姑娘离得远,也没招呼,看她朝大房方向去了,背影有几分落寞。
大宅门里的女人谁没个伤心事呢,秋筠如今也顾不上旁的,眼巴前自己的路尚未行稳。
才进三房,刚绕过富贵牡丹琉璃屏壁,小丫头夏知眼尖看见,跑过来说:“奶奶,爷来家了,在东间屋里”。
秋筠心 “咯噔”,步子一涩,又一转念,这大白天的回府,定是有什么要紧事,遂紧走几步,上了台阶,进了正间,东间门上的软帘天暖卷着,秋筠见傅三爷半倚在炕上,身下垫着个拱银线边青缎团云引枕,
红鸾半蹲在炕沿下,轻轻为他垂着腿,傅三爷半侧身玩味地伸出二指勾起她削尖下颚,使她的俏脸对着他,红鸾含情脉脉,媚眼如丝,惹得傅容锦心如猫抓,指间用力向上令红鸾仰头,说了句:“小妖精”。
秋筠见这情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轻咳了声,里间两人听见,均吓了一跳,傅三爷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红鸾红了脸站起一旁,不敢看少奶奶的脸,秋筠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迈步进去,笑着说:“爷,今儿回得早”。
“今儿没什么大事,我就交代伙计说回家换件衣裳,不知我那件玄青平纱马褂你收那去了”,傅容锦打理着傅府的生意。
碧云在旁道:“奴婢收起来了,奴婢这就给爷找去”。
秋筠赞赏道:“还是你细心,不枉跟了你爷这些年”。
碧云羞涩地进了东稍间,秋筠道:“这丫头,脸皮薄,还不好意思”。
秋筠在傅容锦面前抬举碧云是为打压红鸾,并挑起她的妒意。
果然,红鸾不服气心里话:“小蹄子,就你会讨奶奶的好”。
晌午阳光照到傅容锦精致的如女子般五官,越发美得绚烂,这容颜虽美却带着股邪气,上一世就是这容貌让秋筠痴迷,失去自己,如今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诱人,乱女子芳心。
若没有前世的记忆,即便是他风流,好女色,秋筠或许会安心爱上他,并且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可如今物是人非。
风波
秋筠自然坐到炕桌另一侧,当着丫鬟的面她可不想让傅容锦轻薄。
湘绣捧上茶来,秋筠接着,把汝窑青花瓷茶盅先递到傅容锦手上,然后,自端起汝窑粉青梅花盅,品了口,说:“爷是要出门?”
傅容锦笑向着她说:“是建文兄约我去郊外骑马打猎,去他庄子上”。
秋筠不好说让他去,也不愿拦着,低头笑道:“这常二爷倒是会玩”。
“可不是,只是……”说着,傅容锦含情桃花眼朝她身上瞄,暗昧地说:“娘子夜来闺房寂寞……”。
面对傅容锦的挑逗,秋筠粉面含羞,埋下头,低低地说:“看爷说的,好像妾一天离了男人不行”说不下去,更添羞涩,翡翠耳坠子来回晃动,绿了半边脸。
傅容锦坐起身,隔着桌子身子探过来,手托着耳坠子把玩,说:“这绿玉倒是配你 ,只换上珠子的更好”。
“前儿,有对东珠的丢了一只,一时找不到,就戴了这个”,秋筠故意说。
傅容锦食指勾起,探到她粉腮轻轻摩挲,讨好地说:“等爷回来给你买一对,保管是临安城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