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乾坤-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在蝶舞的眼中,死人已经是个令她麻木的词语了。
南城亚麻色的头发遮住了脸庞,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神情,他的手还堆在墙上,红色的液体就像溪流一般缓缓流淌着。
蝶舞站在他的身后,低下了头,她明白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自己站在这里也许只会让他觉得更加反感吧!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什么也弥补不了。伯父那里还请他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我不烦你了。”
没有回应,蝶舞伸出去安慰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握着拳头收了回来,哀伤的眸子垂下,眼角闪过晶莹的光芒,只是一闪而逝,咬着银牙忍了下去。这是蝶舞第一次知道什么事心酸无助的感觉,很难受。
就在蝶舞一转身的那一霎那,一支冰凉的大手拉住了蝶舞的臂膀,没有是多大的力气就把蝶舞带进了那个人的怀抱。
蝶舞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南城的温度,难以置信咬着下唇,忍下去的泪水这一次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这是蝶舞成为杀手之后第一次流泪,她以为自己不会有眼泪。
如果是平时蝶舞会认为这是南城借口吃她的豆腐,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把他踢飞,让他化作流星划破天空。
但是这一刻,蝶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自己,感受着他的心跳,分担着他心中的哀伤悲痛。
“别走,陪陪我,只要一会就好,求你!”南城的话清楚地传经了蝶舞的耳朵里,头窝在蝶舞的颈间,闻着那淡淡的花香,原本不安忐忑的心这一瞬间一下子变得平静下来。
知道了那个消息之后,南城真的不是要和父亲如何开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了议事厅的门,漫无目的的走着,装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句对不起他已经记不清了。
当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当初送别哥哥们离开的东城门了。然后看到了哀伤的蝶舞。
抱着蝶舞他的无助,他的迷茫好像都不见了,心里除了安静还有一种隐约的幸福感。
“你们,在,干嘛……”影洛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暧昧的一幕,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在想要是自己是南城多好,美人相拥,艳福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城和蝶舞回过神看着彼此,脸红的分开,尴尬不已。
蝶舞甚至后悔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是大街上啊!人来人往,就算是游行示威的人群那也是多少双的眼睛啊。
“你们……”影洛几乎是哭腔的看着他们,蝶舞是他心中的女神啊!竟然就这样被楚南城这家伙近水楼台了,“你,楚南城,你借机占便宜,我要和你决斗!”
“哎呦!”脑袋上吃痛,影洛嗷嗷叫的抱着脑袋,怒目的回头看着身后打自己的少女,“你谋杀啊!”
端木雅磨着牙,重新穿上手里的鞋子,可见刚刚她是用什么抽的了。
也不知为什么刚就是看着欧阳影洛这样子不顺眼,人家已经是注定的两个人了,他掺合什么?
“决斗你个脑袋,你忘了你出来是做什么的了?也不看什么时候,蠢材!”端木雅白了影洛一眼,然后过来拉着蝶舞的手,异样的瞧着楚南城,“凤伯父叫我们来找你,好像有什么要事相商的样子,你还是快点和后面的那个白痴去吧。”
南城的脸还是红着的,偷偷地瞄了眼蝶舞,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连刚刚为什么要忽然抱住她,南城都是稀里糊涂的。
刚刚蝶舞好像没有把他一脚踢飞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影洛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却被南城狠狠地踹了一个狗吃屎,这才老实的跟着离开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很多,蝶舞神态自若的看向端木雅,“小雅,情况如何?”
“损兵折将啊!两个字很惨!”端木雅叹了口气,把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对于蝶舞她觉得没有值得避讳的地方。
这一次真的是损失惨重,十万大军在指挥不当的情况下,回到云端的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其余的部分不是被困在泊玛城就是被仙族的突击先锋给涂了,这一仗损失了数名年轻的将领,这也包括了楚家的两兄弟,还有蝶舞的二哥也在其中。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凤希念为了弥补哥哥犯下的错,掩护楚家兄弟撤离义无返顾的阻击敌人,死于天使的乱箭之下。
这是他这一辈子最勇敢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不管怎样终于不用被人在背后指着他说他唯唯诺诺的了。
端木雅的讲述,让蝶舞在心里对这位记忆中一项软弱的二哥也有些刮目相看了,其实细想想,胆小的二哥对蝶舞其实也算不错的,常常在大哥欺负她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偷偷地给她送吃的。
只是每次都是盯着他们老子的名字,不敢承认自己的行为而已。
“吃吧,这是爹爹让我给你带来的,母亲不知道的,大哥也不知道。别被发现了,我走了啊!”那个文秀稚嫩的小男孩,总是胆小软弱的样子,但是同时他也是凤家最单纯的一个人吧!
蝶舞的右手不自觉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紧紧地攥住,一阵心酸。
声音却是不悲不喜的,“是吗?二哥也去了。”
“不是我说,我觉得该死的不应该是你二哥,应该是……”说道一半,端木雅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作为一个臣子该说的话,不过……
“该死的是凤云念,只可惜这个该死的他却没有死。”蝶舞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像和她没有半分关系的陌生人一般。
“……”端木雅懵懂的望着蝶舞,看着其他地方,“额,这不是我说的啊!”
“是我说的!”蝶舞看她极力的撇清关系有些好笑,她们姐妹之间从来没有隐瞒什么的秘密,她自然知道端木雅的想法。“小雅,我知道你很为楚家的两位哥哥抱不平,放心吧,他会有报应的,只是不是现在,而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而已。”
29 变化
接下来的几天里,帝都是被一片白色的阴云笼罩着的。
往日一项冷清的楚家,覆盖了白色的轮廓,更显得萧条,冷清了。
自那日得知了确定的消息之后,楚天这位帝国元老的身体又一次的被打击到了,险些直接过去。
好在当时南城守在父亲的身边,及时的挽救了回来。
现在游街示威的人群被官方用武力强迫的镇压了下去,就是如此,那些不甘心的人们还是再不断的怂恿大众策划新一轮的游行活动。
弄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的,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了。
失去亲人的家属们更是哭声震天,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失去生命的家人哭回来一般。
昔日繁华的街道上也变得格外萧条了。
灵儿望着那些挂起来的白矾很是好奇,扯着蝶舞问那些是什么意思。
蝶舞耐心的回答了,那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的灵魂能够顺利的回家,见家人最后一面用的。
其实那不过就是一种心灵的寄托而已,从来没有见过失去的他们。蝶舞虽然能够获得重生,也是因为死前做了善事得到的机缘吧!又有几个能有她这般的幸运,死而复生?
今日帝国的大臣们召开了战败之后的第一次检讨大会,同时召集了年轻一辈的也去参加了这个次会议,当然这当中也包括楚南城在其中,毕竟他现在是楚家的唯一继承人,同时他也是在代表病中的父亲出息的。
而蝶舞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楚家门口,就是受了南城他们几个人的委托,来照顾楚天的。
其实蝶舞清楚,楚家的下人多得是,那么些人照顾一个病人是绰绰有余的,之所以同意过来是因为在南城离开前,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塞了一张纸条给蝶舞。
“父亲要见你。”只是写着这几个简单的字而已。
蝶舞诧异的望着南城远去的影子,叹了口气,也罢,正好借这个机会问一下当年的事情也好。
楚天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两腮凹陷的厉害,看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像一般,脆弱不堪,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而去。
领着灵儿静静的守在楚天的身边,这才短短几天而已,曾经那个万人属目的帝国总参谋长,竟然被打击的不成人样了。
想想也是,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的悲哀也有那个人他自己才能明白那种痛苦。
楚天听到了动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向蝶舞,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蝶舞啊!你来了!”
蝶舞淡淡的一笑,小心地扶着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坐了起来,把一个靠垫放在了楚天的身后,这样会舒服些。
“我听南城师兄说,您找我?”她开门见山问道。
楚天点了点头,拉着蝶舞坐在床边,看了眼蝶舞身边站着的灵儿,笑了笑,“这就是那个天价的小姑娘吧!”
“是,她叫灵儿,过几天我就要把她送回去了,还有一批兽人一并送回去,我想这样或许能缓和一下两族的恩怨。”蝶舞还不避讳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天是个智者,在这样精明的人面前,不用装傻,也不必太过骄傲了,因为没有什么心事是能瞒过他的。
“难得啊,难得你有这样一份心,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你知道吗?”
蝶舞淡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波澜,她能想得出楚天会央求自己原谅他多年的老友,也能想到,他会为自己的父亲说情,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咳咳!”楚天清了清喉咙,接过蝶舞递过来的清水润了润,缓和了一下,笑道:“这不是在为那个人说好话,而是我自己的心里话,这些年你们父女之间的别扭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从小就觉得委屈,对你的父亲有诸多的怨恨。甚至在仙族来此杀他的时候,你非但不出手相助,还冷眼旁观。”
蝶舞有些吃惊的望着楚天,原来他都知道?那么说那个人也知道?
他的语气平和,没有责怪蝶舞的意思。可是蝶舞的心里却是很郁闷,没想到自己的那些小伎俩,都没有逃得过这位长辈的眼睛?
“您知道了,他也知道了,为什么不处置我?他不是一直都认为我是个隐患吗?”
“蝶舞啊!你可知虎毒不食子?这天下哪有自己的父母会做出伤害自己孩子的事情?”楚天听到蝶舞这样问,摇了摇头,深知他们父女之间的误会有多深,也深知那个人对蝶舞到底有多爱多么的纵容。
蝶舞沉默不语了好久,才再一次开口问另一个问题。
“楚叔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蝶舞响起之前凤夫人说的那些话,尤其是她离开前的那个事情。
“你问吧,我会尽量给你答案的。”
蝶舞重新的把被子给楚天掖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楚天病态的脸上为之一惊,“谁告诉你的?”
紧张的钻上拳头,“是凤夫人告诉我的,我曾经看到他一剑杀了我母亲的,为什么凤夫人却说她还活着?”
当年虽然蝶舞还很小,可是那血腥的一幕几乎成为了她每天的噩梦,蝶舞的记忆自然也就很清晰。
“唉!”楚天长叹了一口气,“孽缘啊!”
其实小蝶舞这些年也有调查过当时的情况,虽然凤夫人狂妄骄纵,但是当年确实是父亲出轨,对不起她,才导致了后来的报复行为。
但是蝶舞深信,母亲与世无争的性格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父亲的事情,可是为什么父亲要无情的毁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给母亲那一剑?母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