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寒门逆袭by扶姝公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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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护国寺之行
又过了几日,宁滢才辗转从父亲那里得知,小方子之所以背主,是因为宁浈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引着与他做了对食,这太监和宫女结为对食一事,在宫里并不稀奇。
但是,这换了在公府内院就大大的不合规矩了。
小方子和那丫鬟的事情被宁浈的奶娘嬷嬷撞见以后,宁浈就将计就计以那丫鬟的性命威胁,小方子这才做了背主的奴才。
陈学杨将小方子从千芳院带走以后,千芳公主虽然心里憋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去找他要人,对于她来说,背叛了主子的奴才,就算是死一千遍一万遍也都是罪有应得。
宁滢听了这些,微微叹了口气,道:“这小方子也算是重情之人,可惜了啊。”
萱草却不以为意,愤愤道:“姑娘,奴婢看那小方子是罪有应得,他谁不去招惹,偏偏来害姑娘,活该被七爷处置了。”
“我也只是心有感触罢了,那种背主的奴才的确不值得做主子的去同情。”宁滢的目光淡淡的从萱草的脸上掠过。
“姑娘放心,奴婢绝不会做出背叛姑娘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必定会遭天打雷劈。”萱草被主子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紧,连忙跪着表忠心。
宁滢笑了笑,道:“你,兰草,还有齐嬷嬷,我是最相信不过的。只是,人都有弱点,如果被人抓着弱点不放,那么,再忠心的奴才也会转眼间就背叛了主子。
萱草,你是个聪明的,相信今日我这番话你是听进去了,我现在的处境虽然算不上艰难,却也不是轻松的,我希望,我最信任的人不会再紧要关头忽然捅我一刀。”
“奴婢绝对效忠姑娘。”萱草再次表明决心。
“嗯,起来吧。”
萱草起身后,又站到自家主子身后,心绪却如同翻滚的水花。
自家姑娘从小就聪慧,而今天这番看似警告实则敲打的话让她忽然之间生出一股惧怕来,小方子潜入华清园的事情,姑娘像是算计好了一般,时间竟精准的不差分毫。
跟着这样的主子,除了忠心还得能够分清是非,审时度势,她终于明白干娘和兰草为什么都劝自己事事要多长个心眼儿了。
四月底,宫里忽然传来消息,洳婉仪被查出怀有相近四月的身孕,又因为隐瞒不报,在楚昭帝的示意下,洳婉仪依旧待在婉仪的位置上,并且禁足到龙嗣降生。
惩罚了洳婉仪,楚昭帝为了安抚国公府,升了同为齐国公府出身的婉昭仪的位份,婉昭仪升为婉妃,婉昭仪进宫三年就升上从二品的妃位,大楚后宫短时间内不太平了。
洳婉仪与婉妃同出一脉,楚昭帝这么一奖一罚,对于齐国公府并未有太大的损害。
进入五月,气温渐渐的升高,端午前夕,魏齐二国公府的女眷依照往年例行要去护国是上香祈福。
国公府的姑娘里,未嫁的只有宁涵,宁浈,宁滢还有宁溪四个,其余的女眷两府加起来也有十来个,五月初一一早,国公府的女眷们便坐车去了护国寺。
距离马氏被送到护国寺已满三年,三年里,宁滢不过跟着大伯母来过三回,因为有御令,马氏不得轻易出来见人。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宁滢心里对母亲的想念不停的滋生,三年来,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每到夜深人静,她就会不断想起与母亲相处的日子,也就更恨逼迫他们一家四口分离的罪魁祸首。
马车在护国寺门前停下,因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国公府女眷祈福的时候,从初一到初三,护国是暂不接纳其他香客。
跟着长辈们去大堂拜了菩萨,又静坐着听高僧讲经颂道,直到午时,才由小和尚领着吃了斋饭,除却世子夫人几个长辈,宁滢与宁涵,宁浈与宁溪,四个人分为两拨,各自去禅房休息。
“也不知道九婶婶是如何教导宁溪的,堂堂一个嫡女竟然与那西园里的庶女交好,也不怕那阴狠的做派教坏了她女儿。”
一回到禅房,宁涵就忍不住抱怨。
宁滢却是知道,自从宁淇献出了姨娘的祖传保胎药方后,九婶婶就和庶出那边的几个走的较近,如今,西园那边有婉妃做靠山,宁淇才会以庶女之身嫁给二品大员的嫡子做正妻,想必九婶婶为了宁溪以后的亲事,早就将嫡出庶出不当一回事儿了。
“哎呀,好姐姐,你这时生的哪门子的气呀,反正九婶婶都不在意,你生气又能改变什么呢?”
宁滢上前轻声劝道。
宁涵撇了撇嘴,也就不再说什么。
下午,宁滢休息好了以后,带着兰草萱草两个在护国寺里逛了起来,这几日寺里都不会有外人,她就大着胆子四处瞧着。
其实,宁滢是抱着一丝期许的,母亲也在这里,她想着是不是要悄悄的去看看她。
绕过一片竹林过后,不远处是一座被碧绿蓊郁的常青藤覆盖的小院,三年来,她只有这一处地方没有踏足过。
这里就是马氏祈福的院子,宁滢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双腿酸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而此时,几步之隔的院内,马氏放下刚刚抄完的经书,正要起身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身一看,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欣喜叫道:“夫君,你来啦。”
陈学杨几步上前将妻子揽进怀里,柔声道:“过几日我要去江南一趟,圣上准了我的假期,在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
“夫君,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江南路途遥远,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马氏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接着,又从他怀里起身,走到一旁的架子边拿出一个盒子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三个红色的福袋,马氏道:“夫君,这是慧远法师开过光的福袋,你和咱们的一双儿女一人一个,带在身边希望能够保佑你们无病无灾。”
接过福袋,陈学杨心有感触,再次将妻子揽进怀里,道:“清婉,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接你回去,这一辈子,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妻子。”
作者有话说:滢爹年轻时也是个飞扬肆意的美少年,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所以私会滢妈的事情算不上什么。
接下来滢爹就要去江南了,亲们猜猜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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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暧昧
宁滢走到僻静之处,屏退了丫鬟,独自一人向前走着,萱草和兰草对视一眼,刚要上前,却被宁滢坚决的神色劝住了。
“听闻慧远法师今日回寺,他极为喜欢清静,我想着若是能偶遇法师,也算得上是有缘之人,所以,你们就在此地等我。”
兰草欲言又止,萱草倒是应得极快,于是,宁滢在二婢的目送下,纤细的身影转过回廊后消失不见。
走着走着,前面是一间禅房,门扉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门前的柱子也有无数条细细长长的裂缝,这般看来,眼前的禅房必定是年代久远,又无人休整,所以才会显得如此颓败。
禅房外,两边都栽种着一大株紫藤萝,植株茎蔓蜿延屈曲,开花繁多,串串花序悬挂于绿叶藤蔓之间,瘦长的荚果迎风摇曳,引来蝶群上下蹁跹环绕。
宁滢轻笑,暮春初夏时节,正是紫藤吐艳之时,灰褐色的枝蔓如龙蛇般蜿蜒,难怪古往今来的画家都爱将紫藤作为入画的好题材。
这时,微风拂过,紫藤的花香伴着清风盈入鼻尖,她不禁上前了两步,但见一串串硕大的花穗垂挂枝头,紫中带蓝,灿若云霞。
“彩蝶翩跹,人与花一处,恰似人比花娇。”
在不远处的墙头上,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喃喃出声,见佳人低头,后望去,身姿妙曼无比,纤腰只堪盈盈一握。
“郡王爷,您的眼光实在是高,远志佩服,佩服。”只见那年轻公子转头对着一旁看得呆了的另一年轻公子说道。
“一边儿去,别打扰爷。”也许是不耐烦被旁人扰了兴致,那公子眉头微皱,一把将旁边的人推下墙头。
墙下立刻响起一阵哀嚎,那公子一惊,忙警告的瞪了一眼墙下的人,听见哀嚎声减弱后,又才转头看向前方。
“陈十姑娘。”
宁滢正赏着花,听见身后出现的陌生男声吓了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竟多出了一个男人。
她是受过闺阁女戒长大的,自然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地若是被人瞧见,她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宁滢紧蹙着眉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猜想,难道又是辽王或是太子的设计?
被宁滢这番防备,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失落,开口道:“十姑娘难道已经忘记在下了,我们之前可是有一面之缘的。”
宁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见他有上前的意思,瞬间怒目横眉,“哪来的登徒子,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会与你一外男有一面之缘。想
必派你来的人没有打听清楚,我祖父乃当朝魏国公,他的威名想必你也听过,劝你趁还没人发现赶紧离开,不然,我的丫鬟就在外面,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
说这话时,宁滢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紧张至极,这里偏僻静谧,如果眼前的男人要使什么手段,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言,那是再轻易不过的。
所以,目前的形势对自己不利,只能以魏国公府的威名震慑一番。
谁知,那男人听了不仅没有惧怕,反而笑着上前了一步。
“陈氏宁滢,年方十三,父,魏国公第三子陈家七爷,母鸿胪寺卿之女马氏,有一弟排行十二,名唤仕琰。四月十五,初潮已至,贴身丫鬟兰草萱草二婢常侍左右。”
清冽的声音传入耳中,宁滢猛然抬起头,脸上神色清白交加。任凭是谁,这等私密之事被外人所知,如果心中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谁?”宁滢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
男人回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轻声道:“滢姑娘莫怕,在下不过是爱慕滢姑娘,并没有其他不良意图。”
宁滢再次后退,怒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陈家只忠于圣上,陈宁滢就算是名声被毁,父亲和祖父也绝不会投靠任何一方。”
男人听了这话,竟然也皱起了眉头,解释道:“在下可以发誓,我与滢姑娘在此遇见,绝不是受人指使,之前说与滢姑娘有一面之缘,也不是假话,不知滢姑娘可曾记起四月初六三甲进士踏马游街?”
四月初六三甲进士踏马游街,听到这几个字后,宁滢忽然有了印象,又仔细瞧了瞧对面的男人两眼,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是那日戏谑自己的流氓状元。
那日之后,她被宁涵数落了好一阵,因着那人无礼的举动,她确实是气了几天,不过后来渐渐地便忘记了此事,现在被这个人提起来,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来是状元爷,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今天宁滢果真见识到了状元爷与众不同的风采。”
男人也就是新科状元陆苍擎,又怎会听不出宁滢的嘲讽之意,不过,他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勾了勾唇,忽然上前凑近她的耳边,“滢滢,慎之爱慕伊人久矣。”
滚烫的气息撒在耳畔,轰的一声,宁滢觉得自己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了。脖颈,脸颊,全都被染上了一层粉红的薄晕。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宁滢猛地一推,陆苍擎便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
宁滢心里很不平静,心脏似乎要透过胸前跳出来,她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狠狠的剜了一眼罪魁祸首,然后怒气冲冲的从他身边疾步绕过。
“呵呵。”
陆苍擎扬眉一笑,目送她远去,又低头大力的嗅了几下,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美好醉人的味道。
等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他才施施然推开了禅房紧闭的门,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