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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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画肘着剑柄,在地上划出条长长的口子,身子在半空中腾空飞舞,她无心伤害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王后的人,王后是楚夏的母后,她只能躲闪,不能还手。
正当他们打得难分难舍之际,一骑铁骑破殿而入,快速的踏在走廊上,一到楚王殿,铁骑上的白色银甲男子轻腾轻功掳起砂画,把她抱上马,他轻轻一驾,准备往殿外奔去,砂画却一个反身,跃下俊马,直直的立在众人面前。
“公子,你没必要来救我。”砂画冷眼看着来人,走到王后跟前,拱手说道,“王后娘娘,我无意惊动您凤驾,不过,我想把今天的事查个明白,究竟六公主的死因是为何,而我的玉杯为何会被人下巨毒,这两者一定有关系,沁儿还请王后娘娘明断。”
男子风姿卓绝,熠熠生威的立在马上,刚才他在后院准备马匹参加狩猎大赛时,陡然看到王后的凤銮来到楚王殿,还听随行的人匆忙的说什么沁儿姑娘是凶手之类的话,他想也没想,蹬身上马,朝楚王殿奔来。
秦王后看了马上男子一眼,脸色有些不悦,轻声喝道,“南风将军,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楚王寝宫,你骑匹马佩着剑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于礼不合?”
南风瑾眨了眨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环胸说道,“如果我来晚一点,王后会不会冤枉好人,把沁儿姑娘抓进大牢?”
“公子,不关你的事,请回吧,我问心无愧,没有杀六公主,我相信王后娘娘会明断,查出事情的真相。”砂画正想束手就擒,两声男生异口同声响起。
楚夏和一行铁骑远远的奔向楚王殿,看到砂画扔下流星,准备任由侍卫捆绑,楚夏和南风瑾同是叫了起来。
楚夏后面跟了一大堆各国使臣,本来是约好今日去城外狩猎,他联想到砂画怀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累,就没来叫她,结果在出城时听到六公主被杀,王后要抓砂画,他赶紧调转马头,由于时间紧急,众使臣也跟着跑了过来,纷纷想看个热闹。
让他恼怒的是,南风瑾竟然捷足先登,先到达楚王殿。楚夏翻身下马,“都给本王退下,还有三天就是本王继任大典,母后带这么多士兵来楚王殿,不怕引起百姓妄加猜测吗?大家肯定又会以为我东陵又出内乱,真是贻笑大方。”
秦王后脸上拂然作色,身子突然歪斜下来,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当众忤逆她,她疾言厉色说道,“夏儿,她杀了你皇妹,难道你要包庇她?为了一个山野女子,你竟然……哼……”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失望,这可是她一手扶持上位,从小保护不受伤害的儿子。
“母后,您别动气。”楚夏见状,立即下马扶住颤颤巍巍的秦王后,其他使臣纷纷小声议论,才来东陵国没两天,新帝还没登位,为了个美人,竟然闹得母子不和,公主被杀的下场。女人啊,真是红颜祸水!
同时,他们也惊慌,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们,大家议论纷纷,闹得人心惶惶,暗地里,却有个带刀侍卫模样的年轻男子暗自阴笑。
楚夏扶着秦王后,温文尔雅的对众使臣说道,“本王母后身体欠安,关于去城外狩猎一事,本王派九皇叔和其他大臣陪使臣们去,望大家见谅。至于我国六公主死亡之事,我定会派人力查,还望各位使臣不要惊慌,请大家安心狩猎。”他朝众人拜了拜,朝砂画点了点头,示意她回楚王殿等他,扶着虚弱的秦王后朝和宗殿走去。
一身男装的南沧如醉调皮的驾马到砂画面前,她微笑着望向她,“沁儿姑娘,既然楚王有事,你可否赏脸陪我们去城外狩猎,听说沁儿姑娘的箭术很厉害哦!我也想见识见识。”
“这……”她就是那个南沧第一美人南沧公主,果然生得娇俏可人,美丽大方,颇有公主风范,不过砂画总觉得,她好像很在意明夏的那位大将军,她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
晃了晃头,她怎么会想那么长远,他们的事与她何干,让她有些不解的是,南风瑾被她狠刺这么一剑,竟然一点也不怪她,还骑马赶来救她。
他能做到见她坦然,她却不能,她只知道,他是要伤楚夏的男人,自从那次推他下崖,砂画一直在夜里做噩梦,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她三番五次的想起他,她们不过是仇敌罢了,他竟然知道她曾经的名字。
想起杀他之前,他说的那句,“如果我的命……能换来你的原谅,我……愿意。”听他的口气,他好像曾经伤害过她,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每次一想起他,她的头就会剧烈的疼痛,心也纠得难受,于是,她索性不想,不想就什么事都没了。
南风瑾打马上前,冷冷说道,“既然沁儿姑娘不赏脸,那我们自己去吧。”他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低声下气的男人,他虽然爱她,不代表他会事无巨细的臣服她,他有自己桀骜不驯的个性,有自己特立独行的思想,他是明夏大将军,这辈子除了当质子的三年,还没看过别人的脸色行事。
他对她的爱,是那种冷漠得不易察觉的,深深埋在他心里。他在明夏总是有些朋友,口口声声带着女人在他面前秀恩爱,说非她不娶,一生只爱她一个之类的屁话。一转过眼,第二天怀里又换了一个表白对象,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爱人的方式。
他宁愿高傲的藏在心里,可能是他的自尊心太强,还不习惯向别人低头。
这时,走廊处一名白衣男子歪歪斜斜,小心翼翼的骑在马上,颤颤巍巍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砂画定晴一看,原来是明夏使者洛雨笙,她总觉得,她跟他认识,像是朋友般熟悉,却又像陌生人般生疏。
失忆真不好,什么都记不清楚,忘起这一半,又忘记那一半,整天生活在思想与脑筋纠结的痛苦中,所以她宁愿不去想那些事,自己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生也就算了。
南沧如醉看了看还不会骑马的洛雨笙,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天不从人愿,你越是想得到的,越得不到。有时候你不想看到的,偏偏天天出现在你面前,就像洛雨笙,总是不经意间出现在她面前,像阴魂一样驱都驱不走。
仿佛走了很久,洛雨笙才慢慢的走了过来,他腰上挂了把金色长弓,马腿上的袋子里插了很多支竹箭,一来到众人面前,便戏谑温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让大家久等了,我……我不会骑马,不擅长武力,所以……这狩猎大会你们先去,我后面慢慢来。”等他们狩猎完,他恐怕才赶到,这样就可以逃过劳累和奔波了。
小时候,他家还不是明夏首富,不过在明夏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户,当时明夏首富是沁家,沁家有个大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妹妹,所以它的声望更胜从前,不过没几年,就惨被全家灭门,后来洛家当之无愧荣升为明夏首富,他也得到经常与王子们出去狩猎的机会。
不过洛雨笙够调皮,他生来只喜欢漂亮姑娘,不喜欢练武,所以每次都找借口逃过狩猎,比如装病,装病,再装病。再后来,人家都以为他是个病痨子,不过他这些小把戏却瞒不过南风瑾,每次他泡姑娘都被南风瑾当场抓住,南风瑾经常威胁他,最后,两人竟然从互相憎恨慢慢变成好兄弟。真是冤家宜结不宜解,他俩成为好兄弟,倒是经历坎坷。
南风瑾睨了睨他,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了,他就想找借口晚去或者不去。
南沧如醉也一眼看出洛雨笙的心思,飞身跳到洛雨笙马上,坐在他前面,威风凛凛的说道,“既然你不会骑马,那本公主带你如何?”
洛雨笙愤恨的盯了南沧如醉一眼,不情愿的环住马屁股,他不敢环她的腰,那腰多细啊,是挺诱人的,不过她是楚夏的女人,他可不敢碰,要是碰了,不仅他会有事,明夏会起战事,连南沧公主也会有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乎自己会有事,还是在乎南沧公主有事,总之这个女人是除了砂画之外第二个让他不忍心触碰,却又想逗逗的女人,她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他,可惜该死的,这些女人个个都喜欢南风瑾,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柳靖沉了沉眸,阴鸷的看着众人,骑在自己的青马上,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转身策马出大殿,后面的其他使臣和东陵王子们也纷纷跟了上去,因为东陵城外狩猎,实在是非常刺激,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盛宴。
南沧如醉看了眼冷静淡漠的砂画,仍不死心的喊道,“沁儿姑娘跟我们去吧,我真的想见识一下你的箭术,听说东陵城外狩猎非常刺激,里面豺狼虎豹、奇珍异兽数不胜数,如果能猎得一头虎王,那就是东陵第一勇士,受东陵万爱戴拥护。而且听说城外忘情森林里面,还有食人族野人,里面很多以树叶子遮蔽身体的美丽黑人,我很是好奇,希望这次能遇到。”
看着南风瑾冷傲的眼神,砂画有些不悦的眯起眼,轻轻娇哼一声,蹬身上马,潇洒的骑在马上,白色衣带随风飘舞,直直的朝前方奔去,南风瑾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人竟并驾齐躯,不分上下。南沧如醉则轻喊一声,“洛色狼抱紧我,我一定要追上他们。”
落雨笙赶紧一个趔趄,慌忙死死的抱住南沧如醉,眼前的性命重要些,管他什么楚夏不楚夏,而且,美人的腰这么纤细,抱着真舒服,他脸上的表情似舒服又似痛苦,痛苦的是一路颠簸,他那细嫩的小屁屁一定会开花。舒服的是能抱着这么个细腰美人,闻着她发丝的清香,就像到了蔚蓝海滩一样,闻着海浪和清风的味道,真美!
砂画和南风瑾并驾齐躯,两人没有交谈,只是互相加快速度,希望能超过对方。黄沙漫天扬起,阵阵灰尘蒙住后面人的眼睛。马儿踏过小溪、平地、沙丘、田垄,已是深秋,呼呼吹啸的北风吹打在他们脸上,让人感觉有些生疼。
终于,凌厉男子有些开始撑不住,因为他之前的旧伤还未痊愈,因为在宴会上舞剑又撕裂,新结痂的伤口被颠簸撕开,不过他一直咬着牙前行,不能输给她。
他一直很惊奇,柔弱无力的她竟然会武功,会骑马,会射箭,会引蛇这些怪招术,以前他怎么没见她使过,她总是一副安静冰冷的样子,让人看不清。
男子额头上沁了很多汗,银色铠甲胸口有些许的红血从丝孔周围浸了出来,他咬紧牙关,没来由的开口,“沁砂画,你真的忘记我了?”
砂画愣然,他的声音有些急躁,不过听起却很温润,在寒风中,轻轻回荡在她耳旁,砂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有些痛苦,遭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肚子里有孩子,她急忙停下马,神然慌张的摸了摸肚子。
天,竟然没事!她起码在野外奔跑了半柱香时间,身体竟然没事,都怪她,刚才因为和南风瑾斗气,一时忘记自己还怀有身孕。要是以后的楚小蛋和楚若儿知道他们娘亲在生他们之前,竟然为了一时意气,忘记肚子里有他们,差点害死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埋怨砂画。
幸好她内力深厚,体质强硬,要是换上一个不懂内功的寻常妇女,恐怕此时已经流产,砂画开始慢慢前行,南风瑾观察到她脸色的变化,由畅快斗勇突然变成惊恐万分,她怎么了?
“沁砂画,你说啊,你怎么可能会忘记我,还改名字,又会武功,会骑马,你究竟有几个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吸引他。
“你是我什么人?”砂画直截了当的问道,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与她有过什么关系,她都快是楚夏的妃子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缠着她不放。
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