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作者:爱心果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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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她……她是我的女儿。”郦影看见南风瑾没多少心情听下去,急忙把真相讲了出来。
“什么?”银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妇人,沉声说道,“别跪了,起来再说,你最好别欺骗朕,你知道骗朕的下场。”
“是是,我一定不说假话。”郦影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鸢尾则不可思议的望着郦影,蹭的一声站起来,厉声问道,“母后,你说砂画是你的女儿,那我呢?我是谁?”
郦影有些漠然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二十五年前,我身为明夏皇后,怀上砂画,在她出生之日,却发现右臂有一个火红色的朱砂胎记,当时先皇特别憎恨身上带有朱砂胎记或者点守宫砂的女人,因为刺杀先皇父皇的女人就是名右臂有颗火红守宫砂的女子,她叫乱舞,朱砂,就是诛杀之意。先皇曾和我一起亲眼目睹乱舞刺杀他父皇,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忌讳右臂有朱砂的女子。”
“每次选妃,首要的要求就是身上不得有痣,特别是在右臂的痣,一经发现,立即处死,这件事成了宫里众人知道的秘密,可是老天有眼,知道我一生做尽坏事,杀先皇的宠妃,毒害她们的儿子,它要惩罚我了,才让我的女儿一生下来右臂就带有一颗朱砂,让她在这个世界沉沉浮浮,难以生存。”
郦影顿了顿,泪如雨下,南风瑾和鸢尾都震惊的听着这个惊人的秘密,南风瑾冷声道,“继续说下去。”
郦影朝他点了点头,满心酸楚的回忆道,“当年我做过太多孽,手段狠辣,诛杀陈妃、林妃等不计其数,把她们的儿子毒死害死,可谓是害尽天良,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觉得没有意思。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放不下,那就是小砂画。当年生下她之后,我立即大惊,笃定她活不了,如果她身上的痣被先皇发现,他会连我一起杀了的,因为这痣是他的心病。”
“你也真狠,继续说。”南风瑾轻声插了句话,眉宇深沉,淡定的望着她。
“当时我妹妹郦水,是沁府的大夫人,她同样也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当年她来看我,说是替我想办法,就把砂画换了出去。恰好当时沁府七夫人凝泪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就是现在的鸢尾。”
郦影话未说完,鸢尾就失声尖叫道,“母后,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我才是明夏唯一的公主,是你和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啊!”她边哭,边不可置信的叫道。
“安静。”南风瑾怒吼一句,冷眼望着鸢尾,她才慢慢镇定下来,在边上低声抽泣。
连南风瑾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她,如果砂画真的是郦影的女儿,那么这么多年一直享受万千宠爱的人,应该是她,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只不过流落凡间,受尽人世的折磨。
起初两年,南风瑾不准身边任何人提她,只是天天对着她的画像发呆,对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说话,渐渐,因为后位悬空一事,大臣们纷纷问他是何原因,他才准大家再提起沁砂画这个名字。
五年前,他疯狂的寻砂画,成了天下美谈,三年前,他不让任何人提起她,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不理解他,为何一会儿寻遍天下,一会儿又拒绝提起她,但是他那满头银发,却是他悲戚的真实写照。
郦影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郦水,也就是我妹妹,硬是把沁府七夫人的女儿抢到皇宫,悄悄和砂画调了包,当时人人称颂鸢尾随着鸢尾花生,说鸢尾花是由玉帝的信使联连地球和其他世界的彩虹而来,代表吉祥和爱意,是明夏的福星,所以皇上赐她名为鸢尾公主。可是根本没有人知道,真正的鸢尾公主正在沁家受苦受难。”
“郦水当年骗我,说她把砂画抱到深山去抚养,直到七年后,我发现她从不来见我,不告诉我关于我女儿的事,就召见她了,得知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她竟然把砂画当作她家的下人使唤,四岁就让她会洗衣做饭,天天打她骂她,欺凌她。原来是因为当年我抢走了她的羽,本来皇宫里的轿子是接她的,我故意在她饭菜里下了会让她过敏的醋,她当时生病,宫里的公公为了交差,就把我接进了宫,从此一步登天,扶摇成为万人恩宠的皇后。”
“而她,却要终日陪伴沁坤那个色老头,凄苦一生,她就把气撒在我女儿砂画身上,可是当时我为了权利和皇后的地位,在得知我女儿就是沁砂画时,就……就派人去沁家灭口,灭了沁家一家,当时我派的杀手告诉我,砂画也死在其中,我信以为真,良心不安的过了十三年。”
“直到五年前,你广布天下,寻找你妻子沁砂画,我才知道,原来她还没死,居然变成西塘七公主,跟鸢尾一起嫁作将军府,这到底是缘还是孽!后来我也听说过将军府的一些事情,鸢尾设计伤害她,打她。还有她婚前失贞,都是鸢尾一手操纵,我当时真是狼心狗肺,竟然同意皇上下旨要砂画做鸢尾的代孕夫人。其实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后悔的,得知她没死的真相时,我高兴得五天没合眼,夜夜期盼能再见到她,我的女儿,小砂画。”
“陛下,你可不可以让我见见她,我知道你一定找得着她,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只想见她一面,看着她幸福快乐的过下半生,好不好?我知道她在西塘,肯定也受过不少苦。”郦影边说,边跪在地上磕头,泪眼婆娑,鸢尾亦是如此。
鸢尾万万没想到,她的位置,她的财富权势,恩宠骄傲,全都是属于砂画的,根本不是她,她真正的娘亲早就被眼前这个可怜的妇人害死,她现在到底处在什么位置?她不明白,没有人能帮她。
南风瑾一直沉着脸,冷静的听完这一切,厉声说道,“你以为你还有脸见她吗?如果时机成熟,我会把她的真实公主身份还原,替她平反,至于你们两个心存坏念的毒妇,就终日守在这冷清萧索的鸢尾宫,惭愧的过完人生的下半辈子。”
“不要啊,陛下,我求你帮我找找砂画,让我见她一面,我死也足矣!”郦影抱着南风瑾的衣角,开始在直磕头,她磕得又狠又快,不一会儿,地上就出现一堆鲜血的血渍。
鸢尾则呆呆愣愣的靠在柱子上,原来她是个冒牌假货,她的娘亲早就死了,现在在她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是个害人精,杀人魔王,她竟然认贼作母二十五年,可悲,可叹。
原来她苦苦针对的砂画,故意在沁家门外等她的一切,苦心经营获得南风瑾所谓的宠爱,都让她那么的可悲,她做得再多,他也不可能爱上她,因为他的心里,早就在七岁是植了根,爱上了小砂画,就再也容不下她。
“为什么,瑾,你不要走,为什么我不是我,我不是鸢尾,那我是谁?”鸢尾突然不再发愣,缓缓动了动身子,慢慢爬向南风瑾,有如风中残烛一般可怜,她的心,早就被自己毁掉,随着瑾离开她,碎了。
曾经的两母女一前一后紧紧抱着南风瑾的腿,跪在地上哀求他,发疯似的质问他,南风瑾狠狠拔出宝剑,唰的一声砍掉下身的衣角,一跃闪到殿外,冷冷说道,“你俩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别让我再收到公公的传话,我不可能再来见你们第二次,你们好自为之。你俩早该死了,能活到今天,应该多谢上苍保佑你们,来人,给朕好好看守住她们,别让她们乱生事端。”
“是,陛下。”几声清厉的声音同时响起,噔噔噔几下,殿内快速的涌进十几人,他们抱满脸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郦影拉了起来,边拉边咒骂道,“夫人,得罪了,这是皇上的吩咐。”
夜晚,整座北冥大殿,很多人睡不着,鸢尾和郦影抱着痛哭,眼睛哭肿了,互相倾诉一晚上,鸢尾已经懂得原谅别人,毕竟她也吃了这么多年的斋,念了这么多年的佛。
这些年,她都知道,郦影在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后悔,所以,她选择原谅和遗忘,外面大批大批军队守着,不让她们出去,硬生生的将她俩囚禁在这冷宫。
郦影老了,开始憔悴不已,多年的疾病缠绕着她,使她身心俱疲,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见砂画一面,就算要她付出昂贵巨大的代价,也再所不惜。
虎都不食子,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即使当年她为了权势地位再坏,仍是爱砂画的,她后悔了,当她翻然悔悟时,才发现,已经晚了。
这座寂寞的深宫大苑,埋葬着多少青春少女的梦,扼杀了多少女人的良知,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最后又成就了多少人金碧辉煌,飞黄腾达,青天碧海。
郦影的一生,为明夏皇后将近三十年,掌握明夏的后宫内政生杀大权,她要谁死,谁就得死,她想谁活,那人也不能活,如今却孤苦一生,连想见到亲生女儿的愿意都不能实现,这是报应,是她应得的报应。
鸢尾早就诚心悔悟,现在却仍不能接受自己不是真公主的事实,原来她是个假货,是个冒牌公主,那些原本给她的恩赐应该是砂画的,她却享受了这么多年,如今闹得瑾与砂画分崩离析,互为仇人,瑾孤苦五年,砂画早已失踪,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和鲁莽,害了一对有情人。
或许,砂画早就丧失人间,命丧黄泉,五年前,明夏曾乱过几月,在那乱世年间,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她是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要拿什么和别人斗,长得也不是很好看,更加难以生存。
一想起这些,鸢尾就后怕,她却不知道,砂画现在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东陵王后楚沁儿,这件事,目前只有洛雨笙、南沧如醉、南风瑾和楚夏知道。
冷清萧瑟的冥王殿,是曾经明夏羽的寝宫,现在被南风瑾改名为冥王殿,银发男子像狮子一样暴戾的站在大殿内,一名衣着华贵,美丽如斯的女子静静陪在他身旁。
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
冥王殿月轮高筑,琉璃瓦墙被一阵祥瑞的烟雾笼罩,远处望去,它仿佛置身于一笼粉红色的朝霞中间,若隐若现,金碧辉煌,好像一座水晶宫殿凸现在大海中间。
冥王殿规划宏大,壮丽雄伟,格局严谨,到处突现出王权的象征,给人一种强烈的精神感染,它的名字,就像地狱一样,惹人不寒而栗。
它的主人,也像管理地府的阎罗王一样,冷酷无情,煞气逼人。
他从来就是个怪人,一会冷漠无情,一会清润的浇花喝茶,行事乖张阴戾,一天一个样。
女子轻叹一声,脸上愁眉深锁,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她,终日郁郁寡欢,他的心,再也住不下任何女人,包括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
女子有一双灵动水汪汪的大眼睛,两片好看的睫毛忽闪忽闪,安静沉稳之时,那气质还真像极了砂画,不过眉宇间却多了一分憨娇之气,她轻轻走向南风瑾,身上的艳丽罗裳像一抹彩霞般惹人注目。
“皇上,已经很晚了,还不打算歇息吗?”女子轻声问道,一脸关切。
南风瑾眼眸微微抬了下,淡然看向她,“如醉,你跟在我身边,已五年了吧!有没有想过嫁人?”
听了他的话,南沧如醉神色略有些慌张,五年前她十八,如今已经二十有三,却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边,从未想过出嫁之事,她重重的摇了摇头,“如醉不想嫁人,我只想一辈子守护在你身边,做你坚强的后盾,通往彼岸的明灯。”
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漠然道,“你明知道我……雨笙一直在等你,五年了,他过得也不容易,我给你们办场热闹华丽的大婚典礼吧!”
“我不要,瑾。”她轻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