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大侠的诱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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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又游逛了一整日,心中已经失了希望。他离开荒野,回到镇上,穿过集市,开始往自己所居的客店而去。而在喧闹的集市上,他看见了那个女孩子。
那正是他曾见到的那画上的女孩子,皓齿明眸,美丽非常。年纪比起画上,似乎还大上一点,与画上所绘,并不十分相像。然而他却一眼就认出她来,她的美丽,比那画中的人,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吧。她的美貌不仅仅是因为相貌本身的美丽,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气质,不似凡人,倒像仙女,仿佛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不管那钟启华是怎样的国手,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意态,又怎么是画师能画出来的呢?
他看着她,看得呆了。竟是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只觉得不敢上前去与她搭话,似乎以为对于如面前这样的人,上前搭话都是一种亵渎。他来之前,原本是抱着想要与这女子结成眷属的目的而来,可是此时一看,就发觉自己原先的想法实在是显得过于可笑了。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子,不要说结成眷属,就算是与她结识,能让她轻启朱唇,吐出一言半语,也是一种极为幸福的事情,若能达成这样的幸福,只恐怕会以夭寿作为报应呢!
他原本在长安时,平日里与他相处的朋友,也都是些仗剑江湖的少年侠客和才华横溢的书生,他自己虽然不会武,父亲却是武林盟主,再加上他本来就十分聪慧,颇有几分文名,容貌又特别俊秀,所以一向极为自傲。然而当他见了她之后,只觉得他的那些自傲,都化为乌有。世间既然有这样的人,与他竟是云泥之别,他又有什么可自傲的呢!
他看着她,不敢说话,不敢动,而她从他身边经过,离得很近,宽宽的裙裾下沿擦过他衣袍的边缘。大概她觉得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很好笑吧,她经过之后,还频频回顾两次,望着他笑。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时,她正是向西而去,她身后的天空,被夕阳染成红色,极美。然而她笑容的光芒,仿佛胜过了夕阳。
他未敢跟去,只是望着那女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终于不见了。
他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回去之后,也只是坐在桌前发呆。
提起笔来,似乎是写了些什么,然而到底写的是什么,自己也弄不明白。
没有换衣服,只是和衣躺在床榻上。他隐隐觉得室中有微微的兰花香,抬起头来看时,却原来房间里并没有花,也没有香炉,那香是从哪里来的?
却原来衣上被那画中女子的裙裾碰到的地方,沾上了细微的香。
他不觉神魂颠倒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早晨起来,看看镜子,苍白了脸色,相貌都憔悴了。
神志却像是清醒了些,他看向昨日在桌前写下的字,却原来是一篇赋: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欲颦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
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细看看,这么多年,写了这么多篇赋,这竟然是最好的一篇。他却苦笑了,不知未来是否有缘再会,写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抬起手来,竟是随手扯碎了。
把带的行李都收拾了起来,画中人已见,不如回乡吧。然而刚刚背起行李,想了一想,又把收拾起的行李放下,打开,一一放回去,整整衣服,又出了客店。
只见一面,到底是不甘心的啊。
然而这一次,却不像是前一日运气那么好。他游荡一整日,也没见她的人影。
心境烦闷难言,不知如何是好。夜里困乏不堪,到底是睡着了,早晨却又早早就醒来。
又逛了几日,总算又见了她的人影。
他十分惊喜,这一次他倒是不像前一次那么呆了,见了她,就急急跟在她的后面。
跟着她离开了喧闹的集市,走到荒僻少人烟的地方去。
她却不见了人影。
他正彷徨间,忽觉头上一痛,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等到他醒来,发觉自己在一个黑洞洞的地方,头痛欲裂,身上也疼得不得了,低头一看,却原来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靠着个墙角坐着。
眼前出现了华丽的裙裾,那画中人,竟然就在他的眼前。
“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到底是什么人?”她皱着眉,那模样竟又多了几分可爱。
他愣愣地看着她,平时伶牙俐齿,如今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倒是说话呀!”她生了气,踢了他一脚。
“姑娘息怒,小生实在是因为仰慕姑娘已久,所以今日在集市见到,才尾随姑娘的。”
“一派胡言!你何时见过我来?”
“小生所说并无虚言,几日前,小生还曾见过姑娘,那时候,姑娘还回头看了我两次。”
那画中女子细看看他,想了一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
“哦!我认出你来了,你是前几天傻看着我的的那个呆子!”
他只有苦笑:
“小生本来不是呆子,只是一见了小姐,就成了呆子。”
“不要油嘴滑舌,我看你不是本地人,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因何至此?”
“小生本来是长安人,这一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寻访姑娘。”
“看你这样子,倒显得老实,你知道我是谁,就来寻访我?”
“小生实在不知道姑娘是何人,只是见过姑娘的画像,心中仰慕姑娘,故来寻访。”
那画中女子冷笑一声,道:
“却原来那画师把我的画像泄露出去了?果然当日不该心慈手软,放他回去,应该依着阿敏的意思,杀了他才是。”
她的模样美绝,说出的这话却显得极为狠辣,让他心里一凛,求告道:
“钟兄虽然绘了小姐的画像,却也是好好收藏,并未敢轻易泄露给人看。那一次也是我们几个朋友吃醉了酒胡闹,一定央求他,他没办法才拿出来给我们看的。钟兄只是个画师,还望小姐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那画中女子冷笑道:
“你这样怕,你看我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是也不是?”
他看着她模样,虽然此时冷酷至此,却仍然让他目眩神迷。他回答道:
“小生看小姐,只觉得美如天仙一般,小姐这般美貌,自然是温柔善良的仙子,哪里会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
“你倒是个有眼睛的人。本来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本小姐,如此失礼,应当挖了眼睛作为惩罚。不过看你答话倒还流利,本小姐高兴,就留你这一双眼睛。”
她上前去,割断了他身上绳索,道:
“你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一篇赋,用得是红楼梦里的警幻仙子赋。说起来……是很想自己写一篇啦……只是从来没写过,估计自己写不好,而且太费脑筋啦……脑子里自动就蹦出来这一篇赋,觉得还蛮应景的……所以就偷懒啦~~
☆、奴隶
他站起身,揉揉被绳子勒痛了的手臂,只是看着她,却没有动。
“你怎么还不走?真的等着我挖你的眼睛?”她问他。
“小生千里寻访小姐至此,本想着只要见小姐一面,如今能够得闻小姐的娇声,确实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此生的愿望,也应该满足了。只是毕竟人心不足,如今见了小姐,就想要随侍小姐左右,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情,只要能天天见到小姐,小生此生也就没有别的愿望了。”
她倒是笑了:“我家里的下人已经够用啦,我不想答应你呢。”
他却并不坚持:“小生本想与小姐有更深的缘分,却原来是小生妄想了。既然小生与小姐的缘分止于此,那小生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这样就要走了?你这人,真无趣。”她悻悻地说,“罢了,你就跟着我吧。只是,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若是知道了,恐怕不愿意跟着我呢。”
“小生不知,敢问小姐是何身份?”
“你可听说过兰烬宫?我便是兰烬宫宫主,萧浣碧。”
他心中一惊。
他虽然不会武,对于武林中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只是他的父亲毕竟是武林盟主,别的也许没听说过,兰烬宫的大名到底是知道的。
武林中第一邪派兰烬宫的宫主,竟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娇娇怯怯的少女吗!
说起来,她的风采气度,绝非常人可比,她请人画像的气派,也绝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做到。说她是兰烬宫的宫主,似乎也并不显得不像。只是,她若真的是兰烬宫的宫主,那他……他这个武林盟主的儿子,真能抛弃自己的身份,让她把自己留在身边吗?
他说不出话来。
她轻笑一声:“怎么?傻了?”
他看着她,绝美的脸上,即使是嘲弄的表情,也让人无法不心动,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她的面前跪倒,道:
“在下秦暮,此生甘愿跟从小姐,生死相随。”
“秦暮……吗?”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玩味的表情,“你莫非是那个武林盟主秦咸阳的儿子?”
“正是。”
“看了我捡到宝了呢。”她微微的笑,“你要想清楚啊。如果你跟了我,未来哪一天,我们兰烬宫如果真的和武林盟起了冲突,我是会把你当作人质呢。”
他苦笑:“小姐实在是把我看得太重了,老爹那个人,是永远把武林盟看得最重的。若是真起了冲突,就算小姐你把我绑在大军的最前面,老爹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人射箭过去呢。”
“这样吗……”她歪着头想了想,“这样你就没用了呢。如果让你留下,很可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呢。而且你若是留下了,我们与武林盟起了冲突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在下既然自愿追随小姐,有生之年,一定忠于小姐,忠于兰烬宫。”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勉强把你留下好了。”她说道,“不过你的身份,既不是我的随从,也不是我的侍卫,你要做我的奴隶,我一个人的奴隶,就算这样,也可以么?”
奴隶吗……他有些踌躇了,苍白的脸红了红,可是当他看见她脸上那嘲弄的神情,咬了咬牙。
“我同意。”他回答道。
“唉,你这人真怪,刚才让你走,你也就走了,现在让你留下,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居然也同意。你到底是在同意做什么呢?我倒是有点糊涂了。”她的脸上是玩味的笑,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这样年纪的少女。
“我秦暮……愿意做萧浣碧小姐的奴隶,永远为小姐办事,为兰烬宫办事。”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将来,我发现你背叛我,我可是会杀掉你的啊。”她微笑着说。
“若秦暮被小姐发现有背叛之举,被小姐杀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那你就跟我走吧。等到了兰烬宫,我就派人给你制作一片面具,省的有人认出你来。”
“是,小姐。”
“不过你要记住。”她认真地对他说,“你是我一个人的奴隶,是我萧浣碧的奴隶,你不属于兰烬宫,永远不。”
他沉重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从此时此刻起,他,这个生于长安长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