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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有奶寻欢+番外8一女n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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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炽似懂非懂,却见乔少临道:“不错。这个女人即能征战杀场,生死的事,自然是看的比常人更远。我就是要赌一赌她的女人心。只要她尚有这点慈悲,她就不是牢不可破,我们就有可趁之机。”
“若是她没有呢?”乔灼看定他。
“她有的。”乔少临微微一笑:“她将我父皇关了这麽些年,却又并不杀他,更由得曦皇叔陪伴在侧,若是她真的狠得下心,恐怕不但杀了我父皇,连曦皇叔也不会像今日这麽自在。由爱生恨,本来就是女人最容易偏激的特点。何况是像她这样有权有势的女人。”
“她自然不会,我瞧著她倒是收敛的很,连意宽那两兄弟都只是圈禁……”乔灼一哼。
乔少临拿茶再茗一口:“我却不这样认为。意宽他们俩个,估计活不过明日。”
乔炽一愣:“她不是当庭定罪,把他们关到城郊寺庙去了麽?”
乔少临道:“人前贤德而已。她若真是这麽手软的人,决不能走到今天。”
乔灼也沈吟道:“不错。与皇权有碍的人,决不可能就这样放著。”说罢朝殿外沈沈注视片刻,回头道:“那你呢?就不怕她真的撕破脸麽?”
“我有准备。”乔少临直视他:“因此才有这封‘遗诏’,我们仨人中只有我在欢颜身边,凭著我这点血脉相通,她这步棋子才要考虑再三,而我们要的,就是她考虑的这个时间。当然,这个时间长短,还要看你是不是能争得南沂皇位。”
乔灼哼了一声,将乔炽手上的黄缎拿过来又看了一遍,“今日之事。你可不要後悔。”
乔少临淡淡一笑,乔炽灵机一动,笑道:“他当然不会後悔。北凌皇即是他母亲,将来自然要传位给他。”
岂料乔少临目如玄星,抬头望了他片刻,忽然微微一笑:“要走赢这盘局,就得彻底放弃皇位,因这盘棋局中还有一个必须得拉拢过来帮助我们的人,他才是北凌日後的皇帝。”
乔灼目光一闪,沈吟道:“不会是意言那小子吧?”
乔炽大惊:“不会吧,那小子……”
“我看八九不离十。”乔少临浅笑起来:“这小子狡黠的很,又向来与他那两兄弟异心,而且此局我们分明将他排挤在外。可看他在欢颜身边的动作,像那日半夜引著她到你们说话的窗下偷听,到後来又时刻在她身边防碍唐宁。无一不显示他分明知晓我们是在做戏,并且暗中配合。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算,委实了得。”
“说起来倒是有几分这意思。只是他毕竟姓意,有他那两兄弟的前车之鉴,她未必会信他啊。”乔灼回想著。
“能在那两兄弟与她之间平安生存,他当然也会有办法让他姑母信任他的法子。只不过他也因此更加需要我们的帮助。因此我才说,只要我放弃北凌皇位的继承,他就必定会全力帮助我们。说不定从一开始我就已成为他的眼中钉了。”乔少临摇头笑笑。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却令乔灼提问:“你当真就这麽信得过他?可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被那小子使了坏。”
乔炽没想到他会帮乔少临著想,一时愣了,只顾睁著大眼睛看他。乔灼带到他的目光,这才察觉,脸竟是一红,朝他恨恨瞪了一眼。好在乔少临倒似没有发现,只是神色有些幽远起来:“我自然知道怎样妨他。这小子……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二乔对视一眼,殿内静了片刻,才听乔少临道:“只是我们眼前要进行的事,还需得看你能否顺利得到南沂皇位。”他顿了一顿,看著面色不定的乔灼,又道:“还要看你是否信得过我能保护欢颜。”
乔灼目光炯炯,与他对视好半晌,突然也是微微一笑:“你即信得过我,我自然也不好多加怀疑。只是这皇位……可不是你想要时,还如你此时放弃的这样容易了。”
乔少临目光沈静。隔了一会,微笑起来。


(9鲜币)155、静观

事情发展,果然如乔少临当日预料。
意宽兄弟二人放到寺庙不过两天,第三日凌晨,便被发现双双自尽在厢房里。他们阴谋戮君篡位,女皇却庭上施恩,只将二人交发下去剃度为僧,不少臣公还曾上书请秦严惩,女皇也始终以皇亲为由推却,却没想这二人竟自行了断了。
僧中主持回禀时,说起二人自尽前那一晚,都曾在他面前悔恨已过,想必是因为在寺庙中听到晨锺幕鼓僧人吟诵,被佛法普照,这才忽然醒悟过来,明白了为人为臣的道理,只是转眼便自绝这样的作法,却又与佛法慈悲大相径庭,想来还是佛缘不深之故。主持说到这里著实感慨了一番,殿上众臣也都摇头叹息,女皇更是眼眶微红,下旨将二人好生安葬,就连贬为庶民的意家妻儿家小也一并宽恕,只是不能在京中生活,将他们流放到边境城镇去了。
此番事件过程中,自然也难免有人疑神暗想,意家这两兄弟死的实属蹊跷,可见到女皇端坐御座那淡淡的神色,又有哪一个不是背脊发寒,何况意家兄弟谋反,本就当诛,如今也不过是应得的下场而已,哪里还有人会多嘴半句。女皇在殿前又听大臣们回禀上奏折,忙活了好一会,却因一个太监匆匆走近说了两句话,神色自若的女皇竟然面色一变,顷刻起身离去,倒令满朝文武都愣了半晌,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大事才会令女皇人前失色。这也太稀奇了。
女皇裙裾如飞,在殿内匆匆穿行,到了欢颜居住的殿里,却见殿内外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发著抖,话也回不全。她一手挥开引路的人,径直冲进後殿,便见床边坐著面色惨白的乔少临,神采飞扬的神韵全都没了,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她连问两声,他却始如不闻。
女皇慌忙靠近过去,往床上一看,只见欢颜脸无血色笔直躺在那里,一只手被乔少临紧紧握著,任凭女皇怎样呼唤推掇,竟是一动不动,探指到她鼻下,气息更是似断似续。“她怎麽了?”饶是她强自镇定,声音还是不平。
“禀皇上,公主昨儿发热了半宿,今晨好不容易降下去,可不知怎麽的,一降下去竟连人都半凉了……”一边宫女颤抖回答。
女皇睨了一眼乔少临,回头将太医叫到面前来回话。那太医一把年纪了,胡须皆白,倒是频为沈稳,说的也仔细的多。听他一席话说完,女皇再看床边人一眼,才道:“不论怎样,都需竭力治她,若是救治不了你等……”她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条人影疾电般冲进殿来,扑到欢颜床上,连女皇都险将将要被他推了开去。
女皇看清来人面容,神色又是一沈,而那乔灼却对她视若无物,更是一把揪过乔少临的衣领,声竭力嘶:“你究竟将她怎麽了?”
乔少临目光呆滞由著他拉扯竟是只字不说,乔灼更怒,竟挥拳就是一下,乔少临顿时被打地!的声侧甩出去,撞倒了一大片屏风,乔灼尚不停手,扑上去又是几下,乔少临却始终没有还手。
一殿的宫女太监都吓的面无人色,众人皆知眼前这位英俊公子可是女皇的儿子,这般打法,做奴才的哪里还能旁观。有几个反映快的太监当即便冲了上去拉扯,五六人拉一个,将乔灼拉了开来。可是众所周知这位也是大有来头,能在公主寝宫自由出入的人,搞不好就是附马爷,因此众人也不敢强抓他,只是虚虚拉了点衣角。更有那机灵的,整个过程中始终关注著女皇的反映,却见她除了刚刚进殿时的慌张,此时此刻竟是一脸淡然,对眼前这个打架事件,更是一脸旁观的模样。一时众太监不知如何是好,抓著乔灼的手全都放开了。
好在他也没再上前打人,只是喘著粗气,瞪著乔少临道:“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她吗?”
至此地步,花白胡子的太医觉得自己最有发言的资格,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公子莫急,这绝非人为过失。而是公主她本身体质太弱,内虚寒堵,又积了些旧患,发热只是个因,现下这情形是旧疾复发,心脉受了损,虽然眼下瞧著确实……小心调养,或许……”
乔少临听了这话倒抬起头来,他嘴角被打破了一块,眼角也有微青,却是一脸惊喜:“能调养过来麽?”
太医自然只得点头。乔灼重重一哼,走到床边,不再说话。殿内静了下来,气氛却更加诡异,众太监宫女茫然无措地呆了片刻,只到一旁女皇沈声示意,这才全部慢慢退出,殿内只留下他们几个。殿门紧闭,众人也都是宫中旧人,瞧著眼色眉目活著的,都识趣的很,自然也都垂著头,尽量地离著那大殿远著,即使有一丝半点说话声从门缝里漏了出来,也不敢靠近一丁儿露出企图听清的意思来。
过了好一会,才见殿门大开,女皇缓缓走出,脸色尚自发白,只朝太医望了一眼,他急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後,似乎说话著,慢慢走远了。众太监都垂著头,只有一个眉目动了动,悄悄然地退到众人身後,确保走到了无人察觉的位置,这才转身飞奔而去。
天色未暗,宫外便传进消息,当日在众臣面前女皇亲口所说的“附马”唐宁太子到了。
一时众人都是惶惶,没有来由地,竟有山雨欲来之感。


(12鲜币)156、昭阳殿

可与众人预料中不同的,是唐太子的到来居然没有引起半点异样状况的发生。
包括始终守在公主床沿的绝色少年,以及自从那日起便不肯离开内殿半步的那两个俊美的同胞兄弟,三人都只是在唐宁进殿时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唐宁太子也频为怪异,先到床边细细观察了公主一番,又听那太医详说了一次,便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下,不再出声,安静地没有半点存在感。
一个殿内明明坐著四个男子,并且那弥漫的火药味是个人就能嗅的出来,可就是没有一个开口说话,除了用餐就寝,半步也不离开。
这事透著那麽股子邪味,昭明殿上上下下都觉得邪门的很!这可是公主寝宫,四个男子就这样没日没夜的呆著,除了宫女为公主擦身洗淋什麽的时候回避一下,其余时间就跟在这里较著什麽劲似的,等闲绝不挪窝。这就是放在寻常百姓家里也容不得他们这般败坏女儿家清誉的啊!可偏偏那女皇竟是只若不见。尽管她也是每日居必会前来探望,却对这四尊半句话也没有,连鄙视的眼神都不扔一个,不得不让人赞一声!毕竟是三国中唯一的女皇啊,这涵养可真无人能及!女皇尚且如此,别人哪敢多管,自然是每日小心侍候著,不敢露出半点猜测或者寻思的样子来。
可是心里终究是在想的,这一出,到哪日才是个头啊?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一开始时大家苦苦期待却没有发生等到後来大家都认为不会发生而不再期待时却发生了的事。
这一天也如往常一样,白胡子御医照旧一早来到昭阳殿。这几天里,最惶恐的当数他了。每日不停的把脉换方子,明明将有起色的脉动,可隔了一夜就又会再度变回原来甚至更遭,他当初信誓旦旦公主必然会好,如今却越来越慌,人明显的憔悴下来,行走时袖摆如风中都瞧不见胳膊了。
今日,当他如往常一般将手搭上公主脉博时,那张因日夜不安已经泛出青灰色的老脸忽然一阵抽搐,他似是愣了一愣,枯长的手指再一次搭上去,脸色顿时完全白了,不仅如此,他简直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床边的乔少临立刻发现异状:“怎麽了?”他声音微颤,也朝公主的手腕伸指过去,可没等他触到,一只手已经从旁边插了进来,直直搭上,随即便觉来人身躯一震,浅蓝长袍随著他身体颤抖而微动,却是乔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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