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帝女不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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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那条阴暗的巷子,大约四五十步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转到了另一条大街上,刚一站定,便见周围的百姓匆匆小跑而来。
海蓝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你们跑什么?”
被拉住的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趁着海蓝沉思的时候,老人拨开了她的手,又匆匆小跑离开。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海蓝回来,殷离非是知道其雷厉风行的办事速度的,遂感觉海蓝应该是被什么棘手难解的人或是事情给缠住了。
殷离非赶到南边的事发地点时,海蓝正在和十几个彪形大汉打斗,而“战场”的后方,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抵在墙上。
女人的样子很狼狈,头发尽数散开,沾上了不少碎草屑,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化成一绺一绺的碎布片,散落在地上,胸前一大片美好的惷光被男人的手粗暴地肆意揉|搓着。
没来由的一阵恶心,殷离非忍不住转过身去干呕起来。
上半身赤|裸的女人看见了殷离非,突然眼前一亮,冲她伸出手来呼救,“公子,救我,救救我啊——!”
背对着她们的男人听见女人的呼救声后,转过头来,先是一愣,继而恶狠狠地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知道我是谁吗?!赶快给我滚!”
不再理会殷离非等人,男人转过身去,一手固定住被抵在墙上的女人的身体,一手扶了自己丑陋的器物就要送进女人的身体里。
女人激烈的反抗着,呼救的声音凄厉,“救我,救我,不要啊——!”
殷离非依旧半俯着身子干呕。突然,脑中闪过一抹白光,心底里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强烈的第六感预言,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她也会像这个女子一般,面对着绝望的处境、只能任人欺负,却无计可施。
猛地直起身子来,殷离非往腰间一摸,舒展开一条长约三米半的银白色细鞭。
细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穿过打斗的人群,鞭尾直指男人赤|裸的后背。
“啊呀——!”一声凄惨的叫声,男人忽然松开了女人,自己也摔倒在地上。只一眨眼的功夫,那人的后背上便蔓延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两边的肉都向外翻卷开来。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滚,一个劲儿地嚷着“疼!”听着如此凄厉、宛若杀猪般的叫声,那些和海蓝打斗的大汉们、也顾不得海蓝了,皆冲到男人的身边,其中一人扶起他,问道:“少爷,少爷,您怎么了?”
待看到他后背上长长的血口子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少、少爷,您……您撑着点儿……其他人赶快去找大夫,要是少爷出了事儿,老爷和夫人饶不了你们!”
“是!”围聚在一起的一众人立马向四周的街道跑出去。
殷离非双手环抱着胸,居高临下、冷冷地睨视着躺在地上不停地滚过来、滚过去的男人,蓦而开口,“我讨厌又丑又胖的男人!”
嘲讽加幸灾乐祸的极致程度,激得那人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指哆哆嗦嗦指着殷离非,怒道:“你、你,混账,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殷离非不咸不淡地问。
“我爹是【殷离王朝】当朝兵部侍郎,我娘是当朝礼部侍郎之女,你、你说我是谁?”以为说出这些官衔,殷离非就会害怕,不自觉地、那人语气和表情嚣张了起来。
凤眸半眯,精光微闪,殷离非浅浅勾起了唇角,看着她似笑非笑间,海蓝便知晓殷离非真的生气了。
“当朝兵部侍郎刘天蓝?”
“混帐羔子,我爹的大名也是你这等贱民可以随便叫的吗?”
“啪——”一个耳光。
殷离非冷笑一声,海蓝缓缓退回她的身后,“刘天蓝算什么东西,他见着我家公子还要担心他那颗七窍玲珑心是否能保得住!”
“啧啧,海蓝你故意损我呢吧!”精致的眉眼上挑,殷离非环抱着手臂的姿态极其慵懒。
海蓝微微低了低头,“海蓝不敢!”
两人的对话已经完全忽略某人,那个又丑又胖的黑男人不甘心。
“你、你敢打我?”此时,刘子潇已经顾不得他爹的地位如何,直愣愣地瞅着海蓝、满眼不敢置信,“你个死奴|才,你也敢打我!……张全,给我杀了他们!”
可惜,得了命令的张全还没有靠近海蓝,就被殷离非一鞭子甩到半空里,落下的时候撞到一堵墙上,吐了几口血之后,没了声息。
“皇城之下,你们竟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身子颤抖着往后退,刘子潇眼中的情绪已经由得瑟变成了恐惧。
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殷离非缓缓绽开了嘴角,嘲讽一笑,“王法?你还知道有王法?那你刘子潇刘少爷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良家少女算什么?”
“我、我……”
“你什么?”
“我要告诉我爹,将你们全部砍头!”这是刘子潇最后的筹码。
闻言,海蓝万年清冷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刘大少爷,你是捡回去的吧!”
整个【陌都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兵部侍郎刘天蓝刘大人廉洁奉公,却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这、华丽丽的就是古代版的“坑爹”!
眉角一挑,殷离非邪邪地勾起一边嘴角,轻启薄唇:“那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一下!”
话不及落,只见银白色的细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犀利的半弧,接着便听见刘子潇又凄厉地大喊一声,“啊——!”
刘子潇捂着下|体胯间,打着滚儿嚎得一声比一声“惨烈”。
“痛,好痛——”
一块不明飞行物被抛至半空,即将落到地面的时候,一道黄色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窜了出去,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不明物体。
原来是集市上的流浪狗!
那边刘子潇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整个人都浸染在血泊里。瞅了他一眼,海蓝道:“公子,走吧!”
“殷公子!”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蜷缩在墙角里的女子怯懦地唤了一声。
她竟然知晓她是“殷公子”,凤眸里突然涌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殷离非猛地转身冲她跑过去,“夏初!”
这世上,知晓她是殷公子的,除了海蓝就只有夏初!
捡掉她发丝间沾染的枯草叶子,将她凌乱狼狈的头发陇起别到耳后,殷离非抬起女子的脸,她眉角上方的一点红痣清晰入目,不是夏初还能有谁!
“夏初——”抖起的哭腔震破了颤音,她将一脸委屈的夏初拥入怀里。
“夏初,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公子……公子……夏初终于见到你了!”反拥着殷离非,夏初哭不成声。
眉梢微动后,海蓝走了过来,“公子,赶快离开这里吧!”耳边,已经隐隐呼啸起阴森凌厉的煞气。
殷离非点头,脱下自己藏青色绣金花纹的外袍给夏初披上,这才把她扶起来,“夏初,还能走吗?”
“我可以,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嗯!”双手扶着夏初的肩膀,殷离非刚要转身,不期然撞上一堵人墙,抬头一看,陷入一场没有轮回无法落幕的深邃中。
来者不善!
单从其暗夜萧索的气势便可察觉,此人身世背景必定不凡,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衍生出如此强大凌厉的气场,没有经过血腥的洗练,怎么可能如此完美得诠释出地狱修罗的诡谲。
乌黑色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银白的发丝,殷离非打量着男人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她,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暗红色,显得更加深邃迷离,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蜓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冷漠中透着蛊惑。
心下里明白,如若真的动起手来,她们不是他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察不可微地挑眉,殷离非往他的旁边走去,谁料,那人也跟着向旁边移了移,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子,你挡着我的路了!”稍稍侧头,殷离非道。
肃杀男子冷笑一声,却不理会她、反而眯眼看着她身后昏死的刘子潇,嘲讽道:“伤了人就想走?”
没想到这人竟会关心这个,殷离非的眼中多了几抹惊愕,忽而又浅浅一笑,“难不成,那人是你亲戚?”
“哼!”不屑而慵懒地翻动一下眼皮,男人突然出手钳住了殷离非的下巴。
海蓝猛地蹙眉,手迅速握上剑柄,剑身微微出鞘的时候,映着暗巷昏暗的光折射出一抹炫亮的刀光剑影,眼前金属的光感一亮,殷离非暗地里冲她做出一个“退下”的手势。
这个男人,冷峭肃杀的气势非同小可,不是凭她们几人之力可以对付的。
更何况——
殷离非眯起眼角,扫了他身后一众统一着装的男人们一眼,那些人,也不是吃白饭的。
明白殷离非的意思,握剑的海蓝缓缓松开手,往后退去。
阴冷男子垂眸、嘴角微微上扬几分,满意地笑了笑。捏着殷离非下巴的力道增大,强迫着她呈近乎九十度的垂直角度仰脸面对着他,忽地凑下俊脸,他岑薄冰凉的唇覆上了她的。
感受着唇边热烈且霸道的摩擦,他滚烫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后,紧接着他的舌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辗转反侧,唇舌交融。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的唇是冰凉的,而吻却是热辣的,冰与火的交加,狂卷着殷离非口中的每一分,每一寸,缱绻缠绵,暧昧纠缠,催动着人类最原始的晴欲。
殷离非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意味,亦没有分毫惊异的神色,反观那双如玉般的凤眸中,眼神清明而冷静。
似乎感觉到什么,男人突然咬紧牙关,在她的下唇嫩肉处狠狠咬了一下,“可恶!”
殷离非的笑意加深,含糊不清地说道:“承蒙夸奖!”
一听这话,男人眸底里的火气愈加旺盛起来,似乎要将她撕碎、入腹一般,舌尖狠狠地吮|吸着她下唇的伤处,妖娆的血迹顺着两人嘴角缓缓淌落。
良久,他推开她,嘲讽地冷笑,“没想到,你的血是甜的!”可是,其中自有一股令人欲罢不能的you惑,生平第一次,让他有了不想放开的感觉。
殷离非的食指抵在他的后背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霎间化为阴森冷厉,她半眯着眼睛,狠戾之色乍现,“你是谁?”
“魔如魅!”即使是被人制住了命脉,自称是“魔如魅”的男人依旧没有一丝惊慌的神情,甚至连脸色都依旧如初。
殷离非的食指加重了几分力道,“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再稍稍用一点儿力,就能捏碎你的骨头……”大脊柱命脉处的骨头碎了,他自然也就死了!
魔如魅挑眉,冷冷一笑,“随便你!”
话音刚落,魔如魅的手下们就全部亮出了剑,团团围住了殷离非。海蓝随即也拔剑出鞘,挡在殷离非的身前,和一众男人对峙着。
双方都没有说话,但是肃杀的气势却越来越阴沉。一时间,暗流涌动,波光流转。
“你可是如今称霸江湖的【魔教】教主魔如魅?”
“这天底下还敢自称为魔如魅的难道还有第二个人?!”
“那不知,【君政王朝】的大皇子殿下、君政夜可敢?”勾唇邪笑,微微压低的视线死死盯住魔如魅深邃幽冷的双眸,一开始,她就觉得那双深黑色的瞳眸熟悉得过分,仔细一回忆,竟然和君政夜对上了号!
接下来,她预料到的他的反应无非有二——其一漫不经心地问道谁是君政夜,其二很是狂妄地嗤笑,就凭他君政夜也敢?
那魔如魅微微挑了挑眉,回答却是与殷离非设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难不成殷公子也想说,本座这双眼睛和君政夜的很像?”
“呃……”呼吸凝滞了一口,“之前有人如此问过?”
“没有!”他微微一笑。
“那你……”
“他们都已经死了!”
殷离非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