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无忧 一粟红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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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遇见,但是她是没有遇见过,所以她猜想那人只是隐藏着,或许是在等一个最佳的时机收取报酬。
只是慈悲心肠发作起来,不需要她回报,有这样的好事吗?无忧是不相信的,紫玉膏太过整个,若是她有,也不会随便拿出来,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其实这才是最令她担心的:看不出来的好处,就意味着更多的危险。
不过,她没有办法,只能坐等着别人来收取报酬,不是吗?
无忧眼底盈满了笑意,冷且寒,瞧着窗外的飘落的雪花,人情世事,若是非要揭开所有的真想,看到的岂能还和表面上的一样光鲜,一样美好,也许有吧!但肯定是极少。
这世界原本就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虽说无悔接掌了苏家,但是多少外忧内患,又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苏启明,苏无仇肯乖乖地去温州城,不就是算定了无悔撑不起苏家,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吗?
不过估计他们要失望了,苏家定然会被无悔撑起来,倒是他们自己能不能安全的活下去,就说不定了,无忧记得前世的事情,温州城的别院,在下一年的正月十五发生了走水事情,别院烧了,无忧在赌一把,若是老天能够让她心想事成,不如将这些人一起解决了算了,她的手不能沾染太多的鲜血,她不乐意为了这些人脏了自己的手。
而温州城的生意经此一役,一落千丈,即使苏无仇不死,但他因为办事不力,相信在苏氏族长等人的心中,印象更差吧:原本就是庶子,再不善经营,想必族长等人对他会死心不少。
无忧看着窗外的银树,眼中的神色冷了几分,不要怪她心狠,而是有些人天生就无法和平共存,他们大房和二房就是这般。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糊涂点,不用看的这么透,这世界糊涂人的世界是美好而幸福的,正所谓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太过精明了,哪里还有多少的快乐,只怕痛比幸福还多吧,她真的应该糊涂些,凡事不要想得如此清楚明白,糊糊涂涂的还能自己多留下些快乐,只是她前世已经将自己的糊涂用尽了,想不清楚都不行。
无忧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无心再看窗外的雪景,她的心不是雪景能够平息的,自从早晨醒来,她的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左跳财,右跳祸,可是她的一双眼皮子都跳个不停,无忧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不过心头的不安,更甚了。
无忧在房间里不停的打转,几个丫头在一旁看着,却无人出声,只是在心里干着急,瞧着无忧眉眼间的神色却无法可想:自从六少爷当家作主之后,小姐的脸色非但没有轻松,而眉眼间的忧色更显了,她们心中也能猜到一二,却也无法开口:在小姐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们最应该做的是沉默,让小姐保持平静的心态。
再说,她们也不能说的深了,即使小姐待她们情同姐妹,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她们也只能点到为止,不要失了主子给她们的体面,因为小姐不但主意比她们大,而且眼界比她们广,更重要的是,她们这些婢子若是七嘴八舌,不但乱了小姐的心智,只怕也会坏了小姐的大事儿。
云黛四人发现,现在小姐处理的事情真不少,而且很多还都是关系府里生计的大事,后院,六少爷已经交给大小姐打理了,生意上的事情也是六少爷和大小姐商量着办的,这些事情,哪一件容得下她们这些下人多嘴。
所以今日无忧起床后,就一直心神不安的模样,被四个丫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还是没有人上前劝慰一句。
就在无忧烦躁不安的时候,无虑一路小跑着过来了,而无忧也终于知道她为何一早起床就心神不安了。
“大姐,大姐……”无虑气喘吁吁的亲自打开帘子,迎扑鼻而来的寒气,让无忧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心头的阴影却更浓了。
无虑行事虽说有几分急躁,但若今天这般,却还从未有过。
“别急,好好说!”无忧现在反而沉静了下来,她沉声说道。
“大姐,圣旨到。”无虑猛吸了一口气,终于吐露出来。
无忧心头一沉,圣旨?他们商贾人家何时能有这个荣幸接到圣旨了,怕是这圣旨是冲着她来的。
“圣旨在到了哪里?”无忧心头一点慌乱都没有了,神智也异常的清明,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经比任何人都清楚,越是慌乱,是越容易出错的,而她出不起错,所以只能比别人更冷静。
“传旨的公公被无悔留在了客厅,让苏管家取了一颗夜明珠过来送给内侍公公。”无虑瞧着无忧面色沉静,心头的慌乱也渐渐地沉静了下去:她的大姐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人如沐春风,整个人会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
“很好,无悔做的非常好。”无忧沉静的点了点头,又转身对四个丫头吩咐“你们现在去召集苏家所有的下人在后院等我,越快越好。”
几个丫头瞧着无忧神色异常的严肃,语气也不同于往常的随意,多了几分紧绷,她们都是无忧身边的贴心人,自然看出来无忧今日的情况不同于往常,皆点了点头,飞快的去了,半刻也不敢耽搁。
无忧瞧着四个丫头离去,又转头对着无虑道:“你去,让无悔无论如何多拖着点内侍,能拖多久拖多久,打赏丰厚点,内侍身边的侍卫也好好打点一下,快去。然后去后院等我。”
无虑也感觉到无忧今日的异常慎重,虽然不解无忧为何要如此做,但是心里也知道无忧不可能做无用功之事,也点头,飞快的去了。
无忧瞧着所有的人都离去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闺房,眼底有了一丝湿润,只怕今日这圣旨,不好接呀!
无忧心头涌上了几分苍凉,她不过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亲人,为何老天连这一点卑微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无忧虽然没有看到圣旨,但是她几乎可以猜到圣旨的内容,怕是今日她要跟着这内侍进宫去了。
无忧深呼吸了一口,自己打开衣柜,拿出王玉英为她亲手缝制的大氅,想要丛中获得些许的温暖。
既然皇权比天大,她无法抗拒,也不敢抗拒,那么只有抓住最后的时间为无虑,无悔再做点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宫。
无忧踏出室外,雪不知道何时已经停了,走至后院时,苏府的下人已经整齐的站好,看来这些日子的恩威并施很有效果,因为即使此刻院子里沾满了人,但是院子中却是鸦雀无声,半点也没有嘈杂之音。
想收服一个人时,可以施之以恩,也可以示之以力,当然也可以恩威并施,这时你要选择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在乎的是恩,还是怕的是力,或是二者皆是,但你如果想收服的是一群人那么只能有一个选择——恩威并施,不然事后定会会生出无数的麻烦来:人多脑袋多嘴又多,这么多的多,天知道事后她们七嘴八舌会得出来什么结论来?所以只能恩威并施,施之以恩,可以让众人心中生激,施之以威,可以让众人心中生怕,感激又害怕之下,只会是一个结果一一信服。
云黛等人已经在长廊下准备好软凳,无忧做了下去,对着满园的下人说:“你们辛苦了。”然后,又咳嗽了一声:“今日瞧着下雪了,小姐我才想起来,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常年冷上一份,小姐我一时兴起,所以就让几个丫头,召集大家,让管家为你们每人再定制一套冬衣,抵御寒冷。”
说到这里,无忧停了一下,瞧着院子里下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份喜色,她接着又道:“为我们苏家做事的,我们三姐弟绝不会忘记,但若是对我们苏家有二心的,我们也绝不会宽恕,老赵的下场,就是那人的借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众人想起无忧对付老赵的手段,皆心下一寒,那血淋淋的手指,那软鞭,再想到老赵现在的下场更是遍体生寒,将老赵交到老爷的手里,老爷那是什么人,最恨别人背叛的,老赵不知道被怎么折磨呢?
大小姐,这手段比杀了老赵还令他痛苦。
当然,若是老赵还有几分血性,或许自我了断也就脱离了苦海,但是很遗憾,那老赵可爱惜自己的小命了。
众人越想越心寒,听了无忧问话后,皆乖乖的答道:“听明白了。”
无忧对众人的反应很满意,她就是故意提起老赵,用人时间越久,是人都会心生贪恋,她们都会抱怨:待她们好?她们会认为是应得的,还应该更好才对,得到更多才对。待她们不好?那她们就会认为你苛刻,并且还会认为你心狠手辣,只会用银子收买人心,在心里也不把你当成主子待。
这些结果,无忧不想以后无虑,无悔以后遇到,她也不想苏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所以无忧听了众人的回答,却没有就此了事,她转头对着无虑,吩咐:“这段时间,我怕是要出趟门,你帮替我打理后院,遇到不省事的奴才,你只管仗毙了,莫要心慈手软,让人以为你们年纪小,可以欺辱了去。”
无虑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无忧根本不给她机会,双眸一瞪:“我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无虑嗫嚅:“听清楚了。”
无忧脸色更加的难看,咳了一声,脸色冷如冰:“大声点!”
“听清楚了!”无忧被无忧的脸色惊到,瞧着无忧那张铁青的脸色,声音大了起来。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就将这后宅交给你了。”
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有扫视了院子中的下人一眼,才起身离去,将这里留给了无虑这个新的主子。
到了大厅,发现无悔正一脸老成的和那内侍公公在谈论夜明珠的好坏,而那陪着内侍进来的侍卫,腰间也鼓鼓的,看来都得了不少好处。
无忧恭敬的跪下,听着那内侍用尖细的声音宣读圣旨,内容果然如她想的一样:进宫。
只是无忧未曾料到,圣旨里还透露出另一个内容——贵妃娘娘生疾。
无忧微眯着眼接过圣旨,她思索着,这到底是贵妃娘娘真的生疾,希望借助她的医术,还是贵妃娘娘想要除去她的招数。
但是不管如何,无忧从皇帝的圣旨中察觉到一个讯息:皇帝很宠爱贵妃娘娘,异常的宠爱,否则不会让她这个民间大夫进宫为贵妃娘娘诊治,这不合常理,祖制。
无忧和无悔交代了两句家常,就上了皇宫里准备的马车。
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边缘
无忧坐在马车上,听着车轮压着雪地,吱吱前进的声音,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紧闭着双眼端坐着,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清浅。
她在沉思,沉思这圣旨的古怪,以及她即将要应对的地方。
无忧接了圣旨谢恩后,就再没有和那内侍公公说上一句话,她没有问,她也没再看那内侍公公一眼:问了也白问,只会为自己增添麻烦,这些内侍古怪眼界高着呢,在宫里接触的都是达官贵人,哪里会把她一个商贾看在眼里,问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或许他会看在相府的面子上敷衍两句,不过,她要的从来就不是敷衍,她既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何必还要卖这个脸面给他。
在无忧的沉默中,马车停了下来,车帘外,听到那内侍公公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小姐,请下车。”
无忧知道,这是到了宫门了,她打开帘子下了马车,瞧着高高的宫墙,在金色的阳光中,显得静默而巍峨,而无忧只觉得那巍峨的宫墙像一个长长的口袋,将人一个个装进去,却再也出不来。
庭院深深深几许?
豪门大富人家的院落就深成了那般?
何况这皇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