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凰真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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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琦就问师父:“那你和刘管家的功夫谁的好?”
师父大言不惭地说:“自然是为师。”
“好,本王爷就准你教教试试。”白琦脸皮极厚,施舍似的说。
于是师父开始教她武艺,可惜……
某日,师父拈须长叹:“为师的罪过。”
白琦惊问:“为师何罪之有?”
师父面色悲怆,“为师不该逆天而行,妄图教琦儿习武,为师的罪过、罪过。”
“师父何出此言?”
“唉,原来天分还是很重要的。琦儿你出去不要说你是为师的徒弟了吧?”白琦听之满脸黑线。
他说,他已参透这练武还是要讲天分,所幸他已经收了一个资质卓越的徒儿。据他说,他那徒弟天生奇骨,进步神速,尽得他的真传,他每每说到他的另一个徒儿便会眉飞色舞,连连打击白琦已经倍受摧残的心灵却不自知。
他从那之后就不再教白琦习武,他说有雨晴在她身边他会很放心,
有雨晴在白琦身边,白琦确实很安心,这也是为何白琦敢只身上京的原因之一。可是她没有想到平时连感冒都少有的雨晴居然会晕船,雨晴满脸苍白着着说:“谢谢小王爷关心。”
白琦摸摸鼻子,将雨晴扶到船舱里,安置她睡下,悄然出了船舱。
她是该说是她的伪装太好,还是雨晴太大条?雨晴并不知道她的女儿身份,确切来说就连明乐府都少有人知道她的女儿身份。这个恐怕是她一生的秘密了。其实顶着这个明乐小王爷的封号,在西陵郡悠然过这一生也不错,不过她需要确定师父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顺风行船,不过半日船已抵达颖阳。下船的时候,雨晴两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好。
白琦伸手去扶她,她立刻拒绝道:“我没事。”
白琦还没扶牢,便被身后的人推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一个与她穿着一样的浅蓝儒衫男子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连头都没回。白琦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人好没礼貌。
白琦回身去扶雨晴,却听见雨晴一声疾呼:“公子小心。”
嗖的一声,一枚银色暗器飞了过来,她本能向旁边一躲,暗器从她脸庞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雨晴提剑挡下另一枚暗器,身形迅速移动,挡在白琦面前,将白琦护在身后。四五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码头,相互对视一下,点了点头,攻了过来。
这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并不弱,几招下来,已是占了上风。再加上雨晴本来就身体不适,此时还要保护白琦,也就处处受制,落了下风。
一蒙面男子趁雨晴不备,从她身后点了白琦的穴道,顺手将白琦掳走。
蒙面人一得手,也不多做纠缠,留下雨晴,飞快撤退。
白琦被装进黑袋子里,一路上被颠得难受,脑袋却是转个不停。她平生除了三岁那次,就再也未曾出过西陵郡,应该不会得罪这里的什么人。难道说是刘大牛搞得鬼?可他又怎么会与这些武林人士有瓜葛?此事若真是胡大牛搞得鬼,她再遇见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胡大牛是胡福贵的长子,胡家历来是西陵郡的乡绅恶霸,鱼肉百姓虽然说不上,可终究是为富不仁,在西陵郡没有什么好名声。父亲任命西陵郡的明乐王的时候,胡家倒是忙着尽忠,开仓救民,施舍救济。父亲一死,胡家就不买明乐王府的帐了。母妃经常为了百姓不得已与胡家周旋。
胡大牛仗着家里有钱、财大气粗,明乐王妃不敢拿胡家怎么样,便甚是恣意妄为,年前居然当众强抢民女。白琦当时正在逛街,没有忍住,当众狠狠羞辱了他一番。据说后来胡福贵知晓后,觉得他丢了胡家的面子,便狠狠揍了胡大牛一顿,于是白琦与胡大牛的梁子就此结下。
之后胡大牛也带人截过白琦,可他带的人如何打得过雨晴?自然次次惨败而归,只有一次他差点得手,可惜白琦命大,被人救了。那么这次他又要耍什么花招?花大钱请来武林人士对付她?
白琦穴道受制,连挣扎都不能。等她再见光明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异常耀眼的光芒射进她的眸子,她下意识闭了眼睛。
有人过来解开她的穴道,她活动着被颠得快要散架的四肢,趁机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有丝丝凉意传来。白琦看到周围一片晶莹剔透的世界,若不是传来的阵阵寒意,她会错以为那一切都是水晶雕砌而成,而不会认为是那些是冰块。
环纹繁杂的冰柱矗立在殿中,脚底下的地面也是用寒冰砌成,只不过不知匠人用了什么法子,竟使得地面不似冰面那样光滑,让人如履平地。上首用整块玄冰打磨的座位空置,座位扶手是两只玲珑剔透的凤凰冰雕栩栩如生。十几盏冰雕莲花灯发出的光线照亮了周围的一切,方才的那一道异常耀眼的光线就是由冰灯灯罩折射过来的。本应显得奢华的物什在这种光线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阴森惨白。
白琦的周围站着五六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们似乎也变成了冰雕,没有生气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正在这时,石门开启,周围的空气又冷上几分。
白琦冷不防抬头,正对上一张鬼面,心中一震。那张鬼面狰狞恐怖,遮住了来人半边面孔,那残余的半边面孔更是爬满如同蚯蚓一样的青筋。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白琦周身一寒。
身边的黑衣人已经按着白琦跪了下来,齐声唤道:“拜见宫主。”
白琦挣扎不开,只好任由他们按着头。
一个黑色金丝蟒袍的衣角出现在白琦视野里,在白琦面前停留了一阵,才移足离开。
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说:“恩,起来吧!”那声音像是锯木头时发出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白琦颈后的力道一松,她便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她这一辈子除了父母和师傅,还没跪过谁。
她起身的太快,抬头抬得太快,再次对上上首那人的脸。那人正坐在上首的座位上,左手随意搭在凤头扶手上,右手支着头,“看”着她。说是“看”并不准确,因为他的面具极厚,眼睛藏在后面,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两只黑洞,此是他那两只“黑洞”眼睛正望着白琦,不带一点温度。
白琦全身血液凝滞,遮了他大半容颜的青玉面具发出阴冷的暗光,那身黑色金丝描凤蟒袍昭示着他的不凡地位,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唯我独尊的威严。白琦觉出她的处境十分危险,而面前的这个人不好对付。
正当白琦为自己的处境担忧之时,上首的男子突然问道:“流影,这下面的是谁?”
☆、003 险处逃生
上首的男子突然出声,平静的声线没有一点起伏,让人听不出喜怒。
他身边的黑衣劲装女子却跪了下来,恭敬地回答:“回宫主,下面的正是柳侍郎之子柳青云。”
白琦心中一喜,原来是抓错人了,正要出声否认,几道冷光从眼前闪过,立刻听见身边有人倒地的声音。
她向脚下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她周围的五名黑衣人全都倒地,明明已经咽了气。她根本没有看到那位宫主是如何出手,顿时遍体身寒。
宫主缓缓起身,亲手扶起黑衣女子,幽幽看了白琦一眼,才幽幽问道:“想不想知道你错在那里。”
流影闭口不言,却将目光投向白琦。
白琦稳住阵脚,深深鞠了一躬,说:“阁下似乎抓错人了。家父姓白,并非姓柳,在下也不认识姑娘口中的柳青云。”
黑衣女子已是蒙面,可白琦还是能看到她吃惊的眼神。
黑衣女子从白琦身上收回目光,随即跪在地上,低头道:“请宫主降罪。”
某宫主摆摆手,说:“算了,你去柳州等他吧!”
女子领命退下。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白琦的脚下还躺着几个尸体,上首的宫主却已经自斟自酌起来。
白琦身上只着一件浅蓝色薄衫,寒气入体,白琦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上首的某宫主抬了抬头,似乎直到此时才发现白琦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幽幽说了一句:“白公子可需一盏清酒御寒?”
白琦看了看脚底下的尸体,又看了看上首戴着鬼面的人,斟酌了一下,迈出步子,说:“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她从宫主手中接过杯盏,停顿一下,好凉。原来就连这杯盏都是寒冰所制。方才见他饮了半天,可他手中的酒盏居然没有丝毫融化的痕迹。
白琦将酒盏送至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入口也是凉的,可在入喉那一瞬间,喉咙生疼,整个肺腑全都燃烧起来。白琦脸上轻染胭脂色,鼻头渗出细汗。她觉得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便随手将酒盏放在桌子上。
某宫主看了一眼有些融化的酒盏,不动声色地又为自己酙了一杯酒,缓缓说道:“白公子果真是好酒量。”
白琦这才发现他的指节修长,如玉琢成,好看极了,与他面具外显露的面容极不相衬。一时间,白琦的酒劲上来,壮着胆子说:“宫主,既然是你们抓错认了,那么现在是否可以放在下回去?”
送到唇边的酒盏一顿,“白公子想走?”听不出喜与怒。
白琦心中却是一突,可还是意态坚决地说:“在下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奉陪。若是宫主想让人陪你喝酒,白某以后定当奉陪。”
某宫主手中的酒盏轻轻落在冰砌的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音,“白公子以为在你知道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白琦瞳孔遽然收缩,随即赔笑道:“白某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听到,还请尊上高抬贵手。”
“我若是偏就不放呢?”白琦从他平淡的话语中听出挑衅的意思,顿时眉头紧皱,愤然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某宫主低头转着左手中指的银色指环,不为白琦的怒气所动,缓缓说道:“不知白公子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又将去何处?”
白琦实在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索性半真半假地说:“在下白琦,颖阳人士,正要去京都寻找一位故人。”
某宫主玩弄着银色指环的动作一停,问道:“白公子的口音可不是颖阳本地口音。”
白琦脸上不动声色,淡淡说道:“家父原籍西陵郡,多少带了点西陵郡口音。”
某宫主盯着白琦看了一阵,像是想看出她是否说谎。白琦面容不改,任他看。
某宫主不确定地问道:“十四岁?”
白琦低头道:“十六岁。”她身材娇小,就是与同龄女子相比,也算矮小,更不用说一直穿男装,站在青年男子堆里,就更显得小。还好大夏国流行阴柔美,比她娇柔的男子也是有的。可也是她的身份能一直不被揭穿的原因之一。
宫主手指沿着酒杯边缘缓缓滑动,幽幽说道:“本宫主也正巧也去京都,白公子倒是可以同行。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琦看了眼远处的尸体,垂首说道:“如此甚好。”反正看他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一来怕是担心她会坏了他的事,二来他对她的身份并没有完全相信。此时他不杀她已是恩典,更不用说放她离开。
如此看来逃离这里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与胡大牛没有什么关系,而她似乎惹上了什么江湖棘手组织。她果真不应该离开西陵郡吗?才出西陵郡就遇见这样的事,还与雨晴失散,雨晴身上还带着她们所有的盘缠,还好白琦随身上带着那份招亲文书。若是到了关键时刻,明乐小王爷的身份,或是备选驸马的身份或许会救她一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的身份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从那以后,某宫宫主便没有特意召见过白琦,像是真的如他所言只是顺道捎白琦进京,还好吃好喝地供着,没有半点要丢下她、虐待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