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凰真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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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这么如此做,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还有你只需要知道一个事实:凤鸾公主很在乎她的驸马。”
白琦瞳孔遽然收缩,心中震撼,苦笑着说:“是吗?”原来是在乎,戏中的角色,他说凤鸾公主这个角色在乎驸马,那么他呢?他说他当了十几年的凤鸾公主,凤鸾公主是他的一部分,可是那不是凤鸾公主的哪一部分呢?他究竟做了什么打算?而又将白琦置于何地?她真的只不过是他演戏的道具?
两人之间第一次冷场,低气压在两人之间形成。即便不用装,两人一到公主府,全府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吵架了。于是全府的人都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埋头做事,各施其职,免得惹祸上身,只是还是有好奇的目光落在白琦身上。
白琦就当没有看到四周乱瞄的眼神,冷着脸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段凤鸾在身后开口,白琦走的并不是回凤来阁的路。
白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回西苑。”
“西苑整修了,你的东西都已经搬到凤来阁了。”段凤鸾在白琦的身后说道。
白琦根本没有回身,继续向前走,又听见段凤鸾冷冷地说道:“还是说应该将你的衣服直接送到青楼去?”
白琦被噎得要死,怒然转身,段凤鸾一脸怒意,可是那琉璃色的眸子里明明盛着浓浓的笑意。白琦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知道他又开始演戏了。
西苑果真被拆了。白琦到了西苑,西苑已经被拆了一半,房屋只剩下几根木柱子杵在那里,到处是随意散放的木头。
白琦哀叹一下那已经化为废墟的住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里,不想回头正望见阿城在那边探头探脑。
白琦笑了一下,看着他,难不成段凤鸾真的把她的东西拿了过来,要送她去青楼?
阿城傻笑着走了过来,说:“驸马爷,阿城来带你去另一个居所。”
“是不是段凤鸾吩咐你过来的?”
阿城连忙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是小的见驸马没有住的地方,自作了主张。”白琦想了想,反正自己真的是没有旁的地方可以去,就索性跟着他去。只要不是凤来阁,她住哪里都可以。反正公主府应该多的是房子。
阿城领的路越来越偏,渐渐到了鲜有人烟的地方,白琦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阿城说一句:“到了。”
阿成推开一扇古老的木门,请白琦入内。里面是一座木屋,虽然很简陋,确实很洁净,倒是一处雅静的住处。白琦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地方也是挺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华丽的公主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白琦踩着木制的台阶上去,正要伸手推开木屋的门,就听见木屋内传来段凤鸾的声音,“阿城,让你去取一件衣服就那么难吗?”
白琦心中一惊,想要后退时已经来不及,木门应声而开,四目相对,皆是惊讶。
此时段凤鸾满身水气,像是才沐浴过,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长巾围着□,上身暴露无遗,发梢还在滴水,时常浓妆艳抹的脸上一片光洁,如刚煮熟的鸡蛋,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也似是蒙着水雾。
“你怎么来了?”段凤鸾脱口而出,可话还未说完,他便就已经知道答案,不等白琦回答,已经狠狠地瞪了阿城一眼。阿城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
白琦本来以为自己又是被段凤鸾设计了,但是看到他的反应,知道他也是毫不知情,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不少。白琦想了想,觉得自己此时转身就走实在不妥,于是指指段凤鸾胸口上的新鲜伤口。想问他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段凤鸾却是会错了意,低头看见自己裸着的上身,脸上一红,用力关上房门。
阿城赶紧上前一步,拍着房门说:“公主,衣服。”
门只开了一个缝,伸出一只手来,抓住阿城手中的衣服,拽了进去。门又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白琦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嘴角是上扬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白琦一点也不萌。
☆、029 冰释前嫌
木屋里传来一声,“你……你们在外面候着。”
阿城偷偷向白琦眨了眨眼,悄声说:“白驸马,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的先撤了。”说完,立刻脚下抹油,溜了。
白琦立在那里,看看屋角结的蜘蛛网,看看屋顶的茅草,觉得这里也是个挺不错的地方。这时屋里有人喊:“喂,还有人在吗?”
白琦继续看风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于是听见里面霹雳乓啷一阵声响,有东西被打翻。
“阿城。”
“他溜了。”白琦不得已回答道。
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额。”
半刻钟的时间,房门再次被打开。
段凤鸾一身玉色素雅的锦袍,不过是男款长衫,衣服裁剪的很合身,显得身材挺拔,他脸上也没有化妆,显出原来的面貌,他脸如刀裁,五官分明,倒是有几分俊朗英气,只是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全部披散着在肩膀上。白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总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开口道:“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段凤鸾笑笑说:“你先说。”
白琦嗓子已经好了很多,于是开口道:“阿城,他溜了。”
“我知道。这次是他故意的,我的事情他都知道。”段凤鸾想了想,补充道,“包括我是男子的事情。”
白琦狐疑地挑挑眉头,这是段凤鸾第一次主动向白琦提起他的事情。
段凤鸾轻咳一声,道:“不过你是女子的身份我没有告诉他。”只是不知他有没有猜到。
他的话未说完,白琦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她又实在忍不住,嘴角慢慢勾起,化成一个无声的笑。她突然觉得段凤鸾的这个公主当的委实不易,还会被自己的随侍整。
不知不觉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缓解不少。段凤鸾满目无奈,对白琦说:“你的嗓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白琦点了点头,觉得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便试着开口道:“服了墨师兄的药之后好多了。”
段凤鸾微皱了眉头,问道“那么墨迹为你诊过脉?”
“恩,诊过了。”看到段凤鸾严肃的面容,白琦不由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段凤鸾笑了笑说:“无妨,只不过墨迹可能已经知道你的女子身份。”
白琦唬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女子的脉象和男子的脉相总是有些不同,一般人可能分辨不出来,可是医术高超的医者绝对可以分辨出来。墨迹人称神医,那么他也应该号的出来了。”段凤鸾慢慢解释着,“这也是在你生病时我执意不让宫内御医为你诊脉的原因。”
白琦听到这里,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原来是怎样,难怪诊脉时墨迹会是那种表情。她本来还以为是她的病情严重。这么说她的那位师兄是知道她的身份了?那他有没有猜到段凤鸾的身份?
段凤鸾思索片刻,问道:“你那位墨师兄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白琦皱了皱眉头说:“我之前并没有见过他,只听师父提过,说他资质很好,学什么东西都比我快。其他便都不了解,如今他知道我的身份,那该怎么办,会不会连累到你?”
段凤鸾看到白琦的反应,笑了,他走过来,拍拍白琦的肩膀说:“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别担心了。”
白琦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段凤鸾看到白琦还是一脸凝重的模样,忽然提议道:“你想不想喝点好酒?”
白琦眼睛一亮,连忙应下,可是看看这个房子地处偏远,哪里像是有好酒的样子?于是笑着说,“难不成公主还在这里藏了好酒?”
段凤鸾凤眉一扬,说:“当然,稍等。”转身便回了木屋。
白琦在屋外候着,过了半晌还不见段凤鸾出来,便唤着他的名字进了木屋。
没有人回应。木屋内也是空无一人,可是方才白琦明明是看着段凤鸾走进来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里面是一处很普通的居室,有床褥铺盖,整齐干净,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有桌子有椅子,并不奢华。白琦皱了皱眉头,段凤鸾去哪里了?
白琦退了出来,思量着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转身离开。
“久等了。”白琦正犹豫不绝,便听见身后段凤鸾欢快的声音。
段凤鸾还是那件玉色锦袍,只是锦袍衣角沾了些泥土,碎发黏在脸上,正抱着一白瓷坛子走了出来。
白琦收敛起心中的疑惑,指指他怀中不起眼的坛子说:“这便是你说的好酒?”
段凤鸾献宝似的抱到白琦面前说:“这可是玉露。”
白琦自是不信,挑眉看着他。
段凤鸾无法,于是说:“算了,你随我来。”
十里荷塘,揽风水榭。
白琦随着抱着坛子的段凤鸾一路走到荷塘水榭。
白琦看到水榭,微微一笑,不由明白段凤鸾的意思,这若真的是玉露,届时揽风而饮,飘然欲仙。水榭确实是饮酒的好地方。
只是不想两人刚到水榭入口,便被人拦了下来,两个侍卫一板一眼地说:“没有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接近水榭。”
段凤鸾愣在那里,白琦看看段凤鸾的模样,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段凤鸾向来是女装示人,脸上又是抹着极浓的胭脂,只怕是很少以男装示人,这些侍卫并没有识出段凤鸾,看来公主府知道他身份的人应该并不多。于是白琦向前一步,挡在段凤鸾的身前,对着两个侍卫说:“是凤鸾公主让本驸马在这里等他的。”
两个侍卫睁大了双眼,显然不信,只怕他们也是听说公主与白琦两人失和的事情。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阿城那里确认一下。”白琦继续说着慌,面不改色。
阿城是段凤鸾的亲信,说的话自然可信。侍卫们显然有些动摇,面面相觑,又看到站在那里的段凤鸾,指指他说:“那他是干什么的?”
段凤鸾将自己往白琦身后藏了藏,深低着头,免得被这些人看出他的眸色,暗骂着这些人真是没眼色。
白琦顿时眉开眼笑,拍拍段凤鸾的肩膀说:“啊,这是我新找的小厮,怎么这事你们也管?还不快去请公主过来!”当然,只要他们还能将人请过来。
侍卫脸色一正,立正,挺胸,中气十足地说道:“是,小的立刻请公主过来。”于是一溜烟儿地没影了。
四下无人,段凤鸾无奈地笑着说:“真没想到我会有一天被阿城和你先后摆一道。白驸马,请。”他明明没有让阿城拿男装。
白琦踱着步子先行,木板在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清风送来阵阵莲香。
水榭,栏外是一望无尽的红莲,水天一色。
段凤鸾拿出两只青玉樽,打开白瓷坛子的封泥,那一瞬间,清冽的酒香溢了出来。
白琦心中一喜,就是这个味道。当初师父随身就带了一只小酒瓶,金贵的像什么似的,说那里面装的就是玉露。它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她哀求了好久,师父才让她喝了那么一小口。
后来白琦再问他讨要的时候,师父咬牙切齿的说:“被谗猴叼走了。”白琦当时年纪小,真的以为真的是哪个谗猴把师父的酒喝了,后来想想怕是被他自己喝完的可能性比较大。
段凤鸾笑着将酒杯递给白琦。白琦轻嗅一下,笑着问他:“你怎么会有这种好东西?”
段凤鸾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是我从一位故人那里昧来的。”
白琦轻抿一小口,玉露入口,记忆中的味道一点点忆了起来。清冽中带着绵软的清香,入喉之后,余味回转,肺腑之处慢慢有股热流产生,随着经脉流转至全身。全身的经脉血运通畅流通,师父曾经对她说过,玉露对习武之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圣品,它可以让人经脉通畅。白琦虽然不习武,可是这酒的味道确实是不差。
于是白琦微笑着说:“你这位故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