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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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对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满朝文武的眼珠子都得夺眶而出,下巴全掉了!
萧洛辰和皇帝之间居然混到了这等地步,这哪里还像是君臣,师父徒弟的倒和江湖人的口吻差不多,寿光皇帝居然也能张口就是他妈的,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重礼教崇圣贤,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帝王样子?
其实……皇帝也是人啊!就算他是个再强势、再威严,可是皇帝那也是人啊!
中华历史长河的漫漫五千年,谁能算清到底有多少个皇帝爆过粗口?
更令人惊诧的还在后头,堂堂的大梁寿光皇帝,被外界认为是帝王权谋之术天下无双的一代君王,此刻居然在亲手帮萧洛辰敷着金创药。
古人有帝王为臣子撕袍裹疮,今日寿光帝差不多也做到了这个地步,只不过用得是金创药。不知道此时正在宫外弹冠相庆的某些官员们若是看到了这一幕,会不会重新拾起那句被很多人挂在嘴边的老话:
“作死啊你!惹谁不好,你去惹萧洛辰?”
好在这里是北书房,莫说负责伺候的大小太监如今都已经远远地躲了开去,便是有谁能绕过外面的重重看守,悄悄过来偷看偷听点什么的,那也是怕很难逃得过萧洛辰这等潜行藏匿大行家的发觉。
所以寿光皇帝这时候可以很放松的打趣萧洛辰两句,嘲笑着道:
“怎么样?为国为民的忠臣不好做吧?流言蜚语你得顶着,不白之冤你得扛着!偶尔还得见个血受个伤什么的,倒是那些投机钻营之徒容易做官多了……呵呵,朕倒是奇怪,你这脑袋上又是被谁伤的?”
“这个啊!是徒儿在翻墙时一不小心摔的……”萧洛辰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老实!你这小滑头不老实……”寿光皇帝的脸上,居然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戏谑之意,伸手一指萧洛辰的手上道:“那这个也是不小心摔的?”
萧洛辰愕然低头,手上倒是也有伤口,只是这伤口却与别的地方不同。一圈细细的牙印咬痕,在这里倒是异常显眼的紧。
这伤口正是在夜探秀女房的时候被安清悠咬的!明知自己被寿光皇帝看穿,萧洛辰却是死扛到底式的说道:
“这个啊,这个是从墙上摔下来的时候意外碰到了一只刺猬,被那家伙咬的!”
“刺猬?”寿光皇帝笑眯眯地道:
“宫里头什么时候有刺猬了?还是能咬伤朕徒弟的刺猬?”
“有!有!有啊!”萧洛辰一连说了三个有字,却是忽然间叹了口气道:“这刺猬不仅个头高脾气大,性子还疯疯颠颠的,刺儿更是锋利得紧呢!咬伤个把萧洛辰之流,又有什么稀奇?”
从小到大,安清悠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形容成了一只刺猬,而此刻秀女房中百多名即将参加终选的女子们汇集一堂,也绝对没有人会认为安清悠像一只刺猬。
昨夜的一夜风雪,虽谈不上很大,可也不能算太小,天地之间的万物已经被妆点成了一片银白色。地面上的积雪约有两三寸厚,恰恰好好地刚能盖到脚背,远远望去甚是引人欣喜。
“不许扫,谁都不许扫!谁敢扫本小姐跟谁急!想要再选秀之后被我秋后算账的,你们就扫一个试试看?”
刘明珠说话的声音很大,哪里还像一个入宫行止规规矩矩的秀女?
许多人循着声音看去,豁然便是东南六省总督刘家的秀女刘明珠,她生在江南长在岭南,从小到大却是从未见过这等银装素裹的景色,此刻太阳一照下来,眼看着满地都是银光闪闪,登时便是一副大爱之态。
眼看着秀女房里的嬷嬷太监们一个个地拿着扫帚铁锹的要扫雪,登时就急从中来。
总督府小姐的脾气发作,当场竟是喊了起来。
一干原本要扫雪的嬷嬷太监们面面相觑。别人还好说,这刘家的小姐却是不好得罪的。
且不说人家乃是此次选秀的大热人物,说不定将来便是个王子妃甚至皇后的命,秋后算账真没人敢接着。
单说她那位号称天下第一忠犬的总督祖父刘大人,那可是跺跺脚都能让东南的半壁江山抖一抖的人物。随便丢个眼色,只怕立刻便有人哭着喊着要替刘小姐出气,自己又有几个脑袋能应付的过来?
可是这冰雪覆地,不及时清扫也不行。
眼下太阳已出,积雪渐渐便会化成雪水,此时若是有冷风一吹,登时地上便是一层梆梆硬的冰层。到时候再想要铲除,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如今在秀女房中住着的百来位秀女都是要进终试的人选,说白了已经有了半个主子的身份,若是在雪地上滑倒摔伤了几个,谁又能吃罪得起?
如此进退两端,忽听旁边有人接话:
“叫你们别扫就别扫!刘家姐姐说话你们没听见么!有什么可迟疑的?都给我闪一边儿去!”
循声看去,这却是那夏尚书家的女儿夏青樱了。此刻她不知为何又恢复了那副傲气十足的神态,指叱作势,却是尽在给刘明珠帮腔……
文章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秀女房里的阳光(下)
安清悠眼看这等光景,眉头却是微微一皱,这夏青樱貌似是骄娇二气十足的一个蛮小姐,其实骨子里亦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物。
忽然间又摆出了这副姿态,却是必有原因,再一思忖她这刻意为刘明珠帮腔的模样,登时替这新结交的干妹妹大感不妥,当下却是走过去拉着刘明珠的手道:
“妹妹,这雪地不比别处,若不及时处理,怕就容易给其他人带来些危险了。我想妹妹所言的不让扫,倒也不是真不让扫吧?想来也就是再多观看赏玩一下这雪景而已,让秀女房中的嬷嬷公公们稍等片刻再做处理,可是这个意思?”
安清悠这话虽然说得平静,但声音可不算太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一些嬷嬷太监们听到,许多人脸上登时露出了感激之色。
那刘明珠亦不是笨人,微微一怔之间登时明白自己一时冲动,差点得罪了整个秀女房所有的上下人等。
眼角余光微微瞥了一下那夏青樱,这才作态一乐,朝着那些准备扫雪的嬷嬷和太监们大声笑道:
“不错不错!便是安家姐姐说得这个意思,我这江南来的土包子没看过京城的雪景,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失态了!便请诸位稍等一时半刻就好,每人五十……啊不!一百两银子,就当是小女子的一点儿意思了!”
刘家就是有钱!一把银票砸了出去,那情景自然又是不同。
嬷嬷太监们齐声欢呼不提,更有个太监想到刘明珠是个女财主,跑过来讨喜凑趣道:
“刘秀女若要玩赏冰雪,那也不难!咱们这秀女院本是照着吃住一两千秀女修建的所在,地方大院子也大,如今秀女们不过是剩下了百来号人,十成的地方一成都用不了,大可用绳子在院子里围出一块空地,既安全又可玩闹,将来不从这里行走过人便是!咱们北方人自有北方人玩雪的法子,光看有什么稀奇……”
那太监话没说完,早被刘明珠一把银票拍在了脸上,口中急急地道:
“别说了,赶紧给动手操办去!参与操办的每人再加一百两,剩下多少,全是你的!”
这太监所言,却是宫里面伺候皇室主子们玩雪的方式,场地下面用细土垫了,再从周围铲了干净的白雪以人力扬了进去。想要雪多厚就有雪多厚,便是模仿那关外没膝齐腰的大雪也没问题。既安全又热闹,倒与后世滑雪场的造雪方式有些类似,只是从机器变成了人工。
不多时场地便已备好,那进言的太监刻意巴结,还特地找了两个力大之人将那雪末高高扬起,迎着阳光一照,登时便是一片冰晶映出的彩虹,却比那水滴雨雾的彩虹更美上三分了。
莫说是来自江南,便是京城中长大的秀女们,之前也被未必有这等被奢侈伺候着玩雪的经历,刘明珠大声欢呼,一声高叫道:
“今儿爱玩雪的我都请了,那个谁谁,都给我伺候好了!姐妹们,跟我来呀!”
说话间也不客气,率先带着几个很有跟班模样的秀女直奔场地中而去。更有人早想巴结于她,这时候既有了刘家小姐的邀请,哪还有不顺杆爬的?登时也便跑了进去。亦有那性子活泼的本就想尝试这等玩雪的法子,亦是欢叫着过去玩耍。
再在上你拉着我我带着你,从众的凑热闹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竟是变成了一呼百应之态。到了后来,谁要是不进去玩耍一番,反倒像是不合群一般。
滚雪球堆雪人,雪陀螺雪串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那最早献计的太监本是在宫里专门陪着主子玩耍的出身,此刻心里想着银票,却是抖擞精神,一边让人扬了更多的白雪进场,一边加倍卖力地组织人烘气氛寻乐子。
忽然间不知谁抬手扔出了一个雪球,却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另一个秀女的头上,那秀女半气半笑的回过头来,也是团了一个雪球砸将回去,准头却是偏了,又砸中了另一人。
凡是小时候打过雪仗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有些东西一开了头,那就会像野火燎原一样蔓延开来。就像这打雪仗,打到最后十有八九是不知道谁跟谁打做了一团。此刻秀女们之间有人开头,却是登时卷了一个又一个人进来。不多时,百多名秀女早就闹成了一锅粥。一时间秀女房的院中雌声粥粥,这小小一块空地里居然到处都是少女的惊叫嬉笑之声。
安清悠很安静地站在场地内的一隅,心里其实也是很有些痒痒的。虽想亲身下场,怎奈这手指上昨夜却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一攥冰雪就颇为疼痛,心里琢磨着这伤口不知道会不会沾水感染,只能站在一隅静观了。
那叫一个老实,那叫一个恬静,那叫一个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被比喻成刺猬……
“啪!”忽然间一声轻响,一个雪球不知从哪里飞来,不偏不倚,正自打中了安清悠的鼻子!
一阵银铃般的嘻笑声传来,安清悠发呆、惊愕、茫然、寻觅……继而是勃然大怒!
随手居然从怀里掏出个用来绑香囊的小小布条,在那手指的伤口上紧紧地缠了几下,这才发狠般地从地上抓了一大捧雪,用力攥成了一个硬邦邦的雪球反击了回去!却听不远处一阵惊呼传来,这才见安清悠哈哈大笑:
“且!傻了吧?雪球……不是这么扔滴……”
笑声未断,对面却是四五个雪球一起飞来,安清悠连连闪避,却还是免不了被击中的命运,惊呼间却是高声叫道:“小样儿,敢砸我,姑奶奶和你拼了……”
说话间奋力前行,便跑边团雪球砸了出去,不多时便和场内的其他少女们打闹嬉笑做了一团。左冲右突,火力全开之际,所谓的大家闺秀形象瞬时间便当然无存,这又哪里是一只刺猬?
分明该比喻成一头雌豹么!
这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这等年纪的少女爱玩爱闹本就是天性,任凭这宫墙再高,任凭那礼教规矩再严格,也挡不住这青春明媚的阳光!
“圣旨到——!”
外面一声太监唱礼的高呼,却瞬间便淹没在了一干少女的尖叫嬉笑声中,一个中年太监手捧着一轴黄绢好容易找到了秀女房里的秀女都在哪,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目瞪口呆!
“这……这……”传旨太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秀女房?眼前这些女孩儿是本应循规蹈矩的秀女,自己不是在做梦吧?
“啪!”
一个雪球突兀地飞来,正砸在他那光秃秃的下巴上,碎雪顺着脖领子稀里哗啦地钻进了他的衣内,那叫一个冰爽提神……绝对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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