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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292部分

小说: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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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偏门方子所用皆是一些非臭既酸的材料,真要调起香来,那还不定是个什么章程呢!

众人有样学样,一时之间那市面上买都买不到的“香那儿五号”香露被淋在了众人的帕子或是衣袖之上,偏在这时萧洛辰居然朝沈从元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递过一小瓶香露道:

“沈大人身份尊贵,咱们清洛香号自然是要加意把您照顾好了的。这瓶香露乃是鄙号所出的极品,特地加了料的,给您这样的高官显贵才能使用哦!您收好,想在帕子上淋多少便淋多少,咱们管够啊!总之是要护住了口鼻,千万莫要让些怪味熏着了您不是?”

说话间手上闪电般的一伸一缩,沈从元只觉得手中一硬,不知如何便多了那一小瓶的香露。萧洛辰也不多言,径自笑嘻嘻地一拱手便回到了座位之上。

沈从元这下子可登时是犯了难,瞅着眼下这般架势,一会儿先不说安家那妮子能不能调出这张古方来,过程之中只怕真是会有些难闻的气味熏人。若要先做些预防自也应当,可问题在于……

问题在于这个可恨的萧洛辰怎么就好死不死地凑了上来,递给自己这瓶香露还是什么特地加了料的?

加料加料,这清洛香号给别人加了料的或许是为了什么豪客的特制之物,可给他沈大人特地奉上的东西,那加了什么料可就没准了!

对于清洛香号沈从元自然不会全无研究,看看手中的那瓶香露,只觉得和市面上所见的“香那儿”香露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别的不说,光凭着这香露是萧洛辰给他递上来的,就决计不敢去用。

连塞子都没敢拔开,天知道这里面有着什么名堂!

“哼!本官大风大浪见过多少,又岂能被你这小小气味吓到,充其量不过是难闻些熏人些,难道本官还会怕了不成?至多是挺一挺也就罢了!”

沈从元也是个敢下得去狠心的主,此刻主意已定,反而是挺胸凸肚气派十足,当真是好一位仪表堂堂的朝廷命官!

便在沈从元硬挺着打定了主意之时,厅内已经是摆满了调香所需的诸般物事。刘一手更是没有做什么预防措施,这份香方是他师门两代人的心愿,便是死也不肯后撤半分的,他要彻彻底底地体验这整个过程!

“起火!七种材料各自分开,同时煸香!”安清悠在他身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煸香说白了就是将那制香的材料放在火上进行烘烤,那刘一手不愧“一手千金”之名,手上功夫确是了得,此刻七个煸香炉一字排开,却是毫不迟疑地便分好了七种原料,手中火折子横扫之下,已是将那七个煸香炉一口气尽数点燃。

只见七柱火苗瞬间便烧得极旺,口中不由得赞了一句:“好器具!”

安清悠微微一笑,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上一世时精密调制的工作习惯让她对于清工具的要求尤其严格,如今清洛香号里不论是器具燃料,在京城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份来。

不过这器具虽好,味道可就不那么妙了。

这七种材料非酸即臭,下面再用火一烘一烤,那股子味道可别提是有多难闻了。而且这些味道挥发极快,不一会竟已经是满屋怪味,腥中带酸,酸中带臭,臭里面居然还带着点呛人的感觉。

厅中诸人或用手帕或用袖口,纷纷洒上了香露掩住口鼻,这才觉得好过了不少。

只是却苦了旁边傲然自立官威凛然的沈从元沈大人,他的脸色已经变了!

【作者题外话】:今天会加更一章5E__5E嘻嘻……

文章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大斗香(四)

“加火!”

安清悠紧紧地盯着那煸香炉上的火苗,虽说火势已起,她却还嫌不够旺。一句加火出口,刘一手已是依言加起了火料。

清洛香号里的在细致调香时所用的火料却不是一般调香师常用的灯油,乃是反复蒸馏过的烈酒所制,在安清悠的精心监制下几与后世的高浓度酒精无异,这当一加进去,只见煸香炉中一道笔直的火焰陡然而起。转瞬之间便将那煸香炉上的铜盘烧得通红。

当然,屋子里那刺鼻难闻的酸臭之味也就越发浓郁了。

刘一手恍如不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铜盘上的诸般材料,烧得一阵,却见有的材料融成了一团,有的材料却是逐渐变焦,不由得出声问道:

“五奶奶!往下如何?”

“继续烧!”

“继续烧?再烧可就焦了!”

刘一手不禁大皱眉头,他们这些古人中的调香师并没有后世之人那般化学知识,所有的一切全凭试做。调香之时若是材料烧焦,十有八九在他们眼中便是废了。

“要得便是将它烧焦!”

安清悠吐气开声,话语中说得清脆无比。又略等了一阵子,这才对着那刘一手喝道:“左手起第三个炉子,熄火!取料”

那左边第三个炉子里的材料正是最先被烧焦的一炉,刘一手依言熄火,伸手间已经是在手掌中垫了一块鹿皮,飞快地将那铜盘上的材料尽数倒入了旁边的一个瓷碗之中慢慢冷却。

只见得那瓷碗中黑乎乎的一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右边起第二个炉子,熄火,取料,浸清水!”

安清悠又是一声高叫,刘一手依言熄火取料,将那里面的材料倒入了旁边另一只瓷碗之中。清水注入,只见那物料发出呲呲一阵轻响,过不多久,竟是有一层似油非油似液非液的东西慢慢地浮了上来。

“左边第一个炉子,熄火……”

安清悠口中指挥个不停,台前那刘一手依言操作,过不多时,七个炉子里已经是先后熄火取料做了调制,七块物料各自放在七只瓷碗里,那卖相却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至于散发出来的气味儿,那更是就就别提了。刘一手满脸大汗地转过身站在桌前,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敢问五奶奶,这往下却又如何?”

安清悠微微一笑道:“要我猜,这方子本身却是未必有多复杂,难就难在这先要将材料尽数炼焦之处才行,如今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刘先生何不将这提炼诸物合至一处?注意,有那炼焦的东西便只取那焦了的部分,有那在水中化出浆液便取那化出浆液之物。各种半成之料分量相等,刘先生手上功夫了得,后面的事情倒是不必我多言了!”

刘一手被这张香方困扰了半生,当下却是更不迟疑,分料称重剥取焦物,只是这些黑糊糊地膏浆物事虽被烤制成了半成品,那味道却是越发的酸臭,气息散开,着实是让人熏得痛苦之极。

尤其是站在一边的沈从元沈大人,也亏他硬挺着扛到了现在,此刻的脸色已经绿了。

便在此时,沈从元的耳边忽然有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却是萧洛辰不知何时已经欺近了他的身前。一边用香露帕子捂着口鼻,一边笑嘻嘻地对他低声耳语道:

“沈大人怕我给你的香露做了什么手脚不是?其实这事倒也不难,你沈大人向来是对手下毫不吝惜的。我教您个乖,您旁边那几个手下用香露帕子掩着口鼻可是过了半天都没事,何不去抢他们的?”

萧洛辰这话说得阴损无比,沈从元为人刻薄,素来不爱惜手下倒是出了名的,可是这再怎么心黑手狠,终究在人前还是要撑着他那张仪表堂堂的脸。

这时候让他沈大人去抢那些手下用过的香露帕子,这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做得出!

便在此时,忽听得“刺啦”一声,却是那刘一手将一堆刮出来焦物倒进了一堆黑膏之中,只见二者相遇,却是气泡大起,那所泛出的臭气却是比之前更重了三分。

沈从元在一边差点没被熏吐了。

说起来这份香方还真是偏得可以怪得可以,刘一手手上不停,却是将那七种材料一种接一种地混合在一起,每加一种,那臭气便又浓重了三分,到了后来,便连那执意要做全套的刘一手自己都有些扛不住了。

沈从元终于是有些硬挺不下去了,陡然间一个念头在心中窜起:“这两夫妻不会是故意拿话挤兑住本官,难道这臭气才是伤人之术?那死妮子借着别人的手,也不知道这臭气是不是有毒……”

人的心防便是如此,只要缺口一被打开,接下来便是一泻千里,喜好阴谋之人尤其如此。

沈从元三番五次地被安清悠的香物所伤,这个念头一起倒是很有些惊弓之鸟的样子,当下再也顾不得维持什么硬挺着的官威仪态,一伸手,却是一把将一个手下调香师掩在口鼻之上的香物帕子抢了过来,口中瓮声瓮气地大叫道:

“罢罢罢!刘一手,这清洛香号是拿你当猴儿耍呢,还不快快停手!来人,莫要和他们再搞这些试探之举了,快去请了空大师出手——!”

话一出口,当真是厅中人人都听在了耳里。可是那刘一手为这张香方纠结了半生,如今哪里还肯停手,此刻出手飞快,却是将那最后一道材料的浆液倒入了调香盆中。

“嘶啦啦——!”

这一次的响声似乎比之前大了几倍,只见那堆黑糊糊的浆液犹如被烧开了锅一般,无数气泡从里面奔腾而出。只是那气泡炸裂之时,这一次放出来的却不是臭气,而是一种香气,一种非常独特的香气。

狂放而又犀利,让人闻起来却居然还有一种莫名愉快的之感。

刘一手就这么怔怔地捧着手中的调香盆,忽然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孤独的旅人,在沙漠中艰难跋涉了许久,却终于来到了一个美丽的绿洲,正在畅饮那甘甜万分的泉水一般。

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几个调香师率先放下了帕子,他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赞许之色,这香气是如此的犀利,竟是转瞬之间便将厅中那些臭气尽数压了下去。

果然是奥妙古方,上品!

当然,在安清悠的眼里此物却和诸人的感觉颇为不同,如果用另一个时空的标准来品评的话,这种香方实际上却是一种强力的香效除臭剂……

至于厅中那些作为观众的客商,这时候却没安清悠这等分类方式,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摘下了掩在口鼻之间的帕子,一双双眼睛却是尽数朝着对面的沈从元沈大人看来。

“明明是化腐朽为神奇的调香之技,还什么拿人当猴耍,这沈大人自己才是那只被耍的猴儿吧?”

沈从元的脸色有些红得发紫,既如同他如今在九皇子睿亲王殿下面前的地位,又有点儿像猴屁股!

“这香方虽说是偏了些怪了些,倒的确是上品,恭喜刘先生得偿先师之愿!先生手上功夫精准无比,实在无愧于这一手之名。”

安清悠却是半点都没有搭理沈从元,径自向对面的刘一手倒了一声贺。

凭心而论,这人手上的功夫的确了得,便是安清悠自己,也未必有这么快的手来。

“全凭萧五奶奶指点,这一次刘某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我师徒两代人苦于此方,到五奶奶这里却是迎刃而解。今日承蒙五奶奶成全,在下只有两个字——服了!”

两人彼此道着谦虚,这刘一手更是一脸佩服之色。那边沈从元脸上却是由红紫转向青白。青一阵来白一阵之间,这每一句的话出来,就好像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脸上一样。

“沈大人,您就别搞这试探之举了,我虽只是一个小小妇人,但在这调香之道上倒还算颇有心得,就这么想一一试出我的本事来,那您不知道要试到什么时候呢!”

安清悠陡然发话,却是一开口便道破了沈从元的心机,说话间,安清悠却是懒得再和沈从元找来的这些调香之人纠缠,径自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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