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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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侍郎家的聚会在安德佑眼里亦是颇为重要之事,想想安清悠所言,倒觉得也是颇为在理。当下言道:
“既是这样你便不用去了,我带了云衣一起同去便是,各人换身衣裳,咱们这便出发!”
众人各自应了,安清悠退了开去自己院子,孰料刚刚出了安德佑的门,却听得身后有人叫道:
“安姑娘且请留步……”
安清悠转过身来,说话的不是沈云衣却又是谁?
越不想凑近乎,孰料他还找上来,安清悠福了一礼,轻声道:
“沈公子请了,这里叫住了小女子,不知有什么指教?”
沈云衣微感踌躇,自从各府聚宴之后,自己不知为何竟有了一种颇想再见到安家大小姐的念头。
今日又听侍墨说了半晌安清悠的事,待得见了真人,竟然脱口而出,就这么诡异的开口叫住了她,可若说这真是有事,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有些呐呐,不过终究须找个话头来,沈云衣作了一揖道:
“小姐取笑了,小姐才气过人,之前已多有领教,这指教二字沈某却是万万不敢当的。只是……只是沈某有些不明白,小姐的文采才情颇有过人之处,却为何放着大道不走,独爱调香这等小技?”
文章正文 第四十四章 迂腐穷酸相公(下)
这话一出,沈云衣自己都有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
本是对这安大小姐颇为欣赏,想找个由头说上两句闲话,怎么话出了口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倒似是自己指责她不务正业,专寻那奇技巧的事情来取悦别人一般。
沈云衣家学渊源,无论经论文章,人际官场,自幼都有过不少的历练,可正因为沈家家教极严,他文章礼教的熏了十几年,在男女之防的大严之下,这等如何与女子搭闲话的本事还真是水平差到了极点!
何况就算是现代社会,男人懵懵懂懂的少年时分,对某个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女生说话稀里糊涂走了样,这种事情难道还少了?
或者不论男女,谁都少不了有那么一段让自己时候也觉得莫名其妙的青涩时光?
只可惜事情虽是这个事情,沈云衣此刻的表现,却实在不像另一个世界影视剧中的那些满怀纯QS彩和小资情调的文艺青年,倒是和一个老气横秋的学究差不多。
安清悠眉头大皱,这沈云衣好生不通情理,虽然是穿越到了古代,可是这调香本就是自己的喜好。
自家的长辈们尚且说了个喜欢,又怎么轮的上沈云衣一个外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纵使想充个大头蒜,也得看自个儿长没长那么大的脑袋?
安清悠心中不爽,当下淡淡地说道:
“久闻沈公子素有才名,只是眼看着这大考之日将近,沈公子不专心攻读,倒关心起我们这女孩儿家的事情来,却不知又是何故?”
沈云衣登时语塞,涨红了脸越急越是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却蹦出来一句:
“在下也是好心,诗书之道方为传家之本,想姑娘日后嫁人为妇之时,难道便用这调香之术去相夫教子?须知这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他这般絮絮叨叨地说着,安清悠却不禁为之气结!
你这小男人磨磨唧唧也就罢了,居然还管到我头上?
我自调我的香过我的日子,又用得着你在这里搞什么酸了吧唧圣人之道!
还相夫教子?还唯有读书高?我看你沈云衣读了十几年的诗曰子云,也没见高到哪去!
想到这里,安清悠也没给沈云衣什么好脸色看,当即冷冷地道:
“小女子将来如何,却是不敢劳沈公子操心。我便是嫁,也未必嫁个一脑子迂腐之气的酸相公!公子饱读诗书,窃不问古人有云:‘读书未必真君子,纵情每多大丈夫’。公子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功课,才是正道!沈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这便回自己院子了!”
沈云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原本是想随便闲聊两句而已,怎么弄来弄去反倒变成了这安大小姐教训自己不务正业了?
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清悠确没给他这个机会,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却是径自离开了去。
沈云衣又懊又恼,看着安清悠的背景,却终是不好在人家里强拦女眷。
可这感觉好像浑身爬了不知多少只蚂蚁般难受,只得低头垂脑的往他屋子走,却见安子良正拿着一个香囊,得意洋洋地跟侍墨在那里显摆。
“沈兄?!您瞅瞅,这是我大姐给我做的新香囊!挂在身上祛汗除味啊!不信您闻闻,我这身上现在是半点汗味也没有了吧?全被这香囊的味道压了下去……”
安子良笑嘻嘻地显摆,沈云衣望着那安清悠亲手所做的香囊,却是呆呆地有些发怔。
便在此时,忽有一名下人来报:
“大老爷问沈公子的衣服换好了没有,若是好了,这便和他同去老太爷府上,车马已在正门外备着了!”
沈云衣猛地一惊,科举、功名、京城、人脉……无数念头刹那间涌入脑海,心中的诸般念头此起彼伏,却如煮开了的百年老汤,一阵粘稠万分,一阵翻滚不已。
“嘿!”沈云衣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口中自言自语地道:
“沈云衣啊沈云衣,你身为沈家嫡长,却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魂不守舍,纠结不清?功名大事才是男儿要务,莫要枉费了家中人对你的期待,对你的教导!”
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沈云衣大声叫过侍墨道:
“侍墨,服侍公子我换衣!”
沈云衣换过了衣服,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倒是安子良在旁边看得张大了嘴,沈兄这气势果然是威猛无比,可是……可是这毕竟不过是去见我祖父而已,又不是要去舍生取义,至于这么神色凛然义无反顾的么?
文章正文 第四十五章 找上门(上)
安德佑带着沈云衣去见了老太爷安翰池,这一去却足足去了许久,直至深夜才归。
回来之时安德佑倒是一脸的笑容,倒不知又在老太爷那里得了什么话来。
只是这沈云衣却显得越发的沉默,也不与别人多言,礼数周全的说了几句话,径自回了自己的书房中埋头苦读起了功课来。
安德佑正在兴头上,对沈云衣这般情状倒是也没多问。
第二天却又是有人来访,来人正是四房老爷安德峰的夫人蓝氏。
眼看着王侍郎家的聚会将至,要带着安清悠出去见识一番的事情却是老太爷发了话的,蓝氏自也不敢怠慢。
可是昨日却忽然接到了长房的信儿,说是不光要带安清悠,还要多带一个安青云出去。
蓝氏想了半天,这才想起那日所见安青云的样子来。
可这一想起,蓝氏的心里未免就有些七上八下的,安青云那副烟视媚行的做派可是自己见过的,如今要去见各府女眷的圈子,实在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故而,蓝氏一早便来了长房府上,却是要真真看个仔细她们如何装扮、如何打点,那徐氏的品味,她是绝对不敢苟同的。
进得长房府里,安德佑和徐氏夫妇双双在厅中相迎,徐氏堆起一脸笑容问道:
“四夫人今日突然来访,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蓝氏看了看徐氏,心中却先有了三分鄙夷,脸上笑容却比徐氏还多,那话里可就带上几分辛辣之意了:
“明日王侍郎家里摆酒,京里各府的老爷少爷们来了许多不说,便是我们这些做女眷的,少不得也要大大地热闹一番。既是要出去,一举一动都是咱们安家的面子,人又是我带的,长房的孩子们准备得如何,我这做婶娘的多少也要看上一眼,这才好放下这颗心来不是?”
徐氏脸上的笑容登时有些僵硬,缓过一口气这才说道:
“四夫人这倒是说笑了,我家的女儿既要出去,那不仅是咱们安家的脸面,亦是我长房的脸面,我这做母亲哪有不把关盯紧的道理?四夫人这般说,岂不是担心我这做母亲的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了?”
蓝氏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却是坐在那里许久也没再说话,竟是给她来了一个默认。
徐氏见状,哪里还有不怒的!
可惜这蓝氏却不是她长房那些婆子仆妇,如今这四房形势正好,平日里更是明里暗里想压过长房一头,徐氏对下纵有千般威风,对上这位四夫人却没什么办法,正要再说些什么顶了回去,却听那蓝氏悠悠地道:
“长房的晚辈自然是极好的,我看清悠这孩子就不错,上次便是老太爷来了,那也是有赞有夸的。唉,说起来这赵尚书家夫人就是与一般人家女子不同,生了个女儿都是如此规矩的。不过昨日既是报了信来,说是您所出的那位三小姐也要同去,我这里可是着实放不下心了。养女儿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话音未落,徐氏心里已是无明业火三千丈,一股子愤恨腾地就冲到了头顶。
蓝氏一大早的跑过来看长房的两个晚辈,那已是说担心自己带出来的女儿上不得大场面,说得再重些,便是摆明了骂自己这个做长房夫人没有管家教女儿的本事。
话没说两句,却又提出了什么安清悠是前夫人所生的有规矩,安青云是自己所出却教得带不出去的话来,这让人如何忍得?!
“没城府”这三个字,原本就是徐氏最大的缺点。
蓝氏话里话外的又说起她出身这等最不愿被提起的伤疤,这徐氏哪里还有什么冷静可言,被挤兑的恨不能即刻把此事搅黄了拉倒。
徐氏心里窝囊着,当下把脸一沉,大声怒道:
“我长房的孩子,还不用四夫人您来耳提面命,若是觉得孩子们有什么不妥,那这王侍郎府上的聚会不去也罢!左右我们家里也没有那要钻营的,更省得四夫人还要里外照顾,多多地劳神费心!”
这话却是诛心之论,就差指着鼻子骂蓝氏专走投机钻营的路子了。
蓝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成了寒意,冷冷地道:
“这话可是您说的,长房的孩子们去与不去,我倒是没甚大碍,您可是想好了?”
“便是不去却又如何?”
徐氏怒气归怒气,却也不完全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否则又如何能扶正成这正室之位,如何能掌管安家长房的内宅十几年?试探着发了两句火,见一旁的安德佑居然没什么表示,心中不禁大喜。
长房和四房本就不睦,这蓝氏居然在长房的府里欺到了头上,自家老爷显然也是动了火气的。
徐氏本就不愿给安清悠出头的机会,眼见着蓝氏褒安清悠、贬安青云,又对自己狠加挤兑,索性真有了这一拍两散的心思。
殊不知,那边蓝氏等的也便是这一刻。
蓝氏在京城女眷圈子里混迹多年,正是四老爷安德峰的得力内助。若轮到见多识广手腕圆熟,却是比徐氏不知高出了多少。徐氏发怒之中虽说还有理智,但便是这小小冲动,对她来讲已是足够。
原本要带安清悠去外面见识,本就是老太爷安翰池发的话,蓝氏心里早将自家人脉视作了四房的东西,又哪里肯给长房多加结交的可能?
文章正文 第四十五章 找上门(下)
来的路上她便早早地想好,今日所来固是验看小辈们别出漏子,这徐氏是个易被撩拨的,若是能挤兑得她发了xing子说出“不去”二字,那才是真正的上上之选。
此时此刻,蓝氏心里却在冷笑,心中道:这不去可是你说的,日后就算老太爷问起,自己这头也有了说辞。
徐氏这里起了一拍两散的心思,却不知那边蓝氏想要一拍两散的念头,又何止胜她百倍?
蓝氏这边刚要就坡下驴,忽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