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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45部分

小说: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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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徐氏顾不得此刻自己衣衫不整,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脸上却是满满的惊骇煞白。

这时候安清悠去安德佑的书房里做什么说什么,怕是只有老天爷才会知道!徐氏对此可是半点把握也没有。

徐氏和柳妈妈对视了一眼,却见彼此眼中都是有些恐惧。

这两人心里全都明白,在安青云赴王侍郎府寿宴这件事情上,如今是不敢赌,也赌不起!

“夫人,此刻什么要紧的事情都先放下,当务之急便是也去老爷书房!纵使是大小姐要和老爷说些什么,有夫人在场,她也没法子太过分,夫人亦可从中周旋一二,不至于让此事太过没法收场!”

姜还是老的辣,柳妈妈到底还是保留了几分镇静理智,急匆匆地对徐氏说着这些话。

都这时候了,哪里还能有半分犹豫?

徐氏当即让人把安青云关回了自己院子,也顾不得其他,抬脚便要向外走,只是这脚步还没迈过里屋门槛,却又收了回来——刚跟安青云撕扯了半天,此刻蓬头散发不说,一只衣裳袖子还撕着一个大口子呐!

徐氏自是少不了又骂了一顿安青云不是个东西,当下只能又一番更衣换妆,好容易到了安德佑的书房时,安清悠已是在这里许久了。

此刻的安德佑正四平八稳地半躺在一张软椅上,他半闭着眼,偶尔向自己两个肩膀指指点点。

安清悠在躺椅之后站立侍候着,便按着安德佑的指示时不时地帮父亲捏捏肩膀。

父女二人均未说话,只是这副光景落在了徐氏眼中,却忍不住心惊肉跳。

眼前这样子难道是自己来得晚,那大小姐已把事情都向着老爷说了?

倒是安清悠见到徐氏,却是先俯下了身子,在安德佑耳边轻轻地说道:

“父亲,夫人来了!”

徐氏惶然间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那站在软椅后面给安德佑小声递话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许多年前她还未做夫人之时便是如此,只是这做了夫人之后,却又有多少年没这么给老爷捏过肩膀了?

安德佑豁然睁眼,却不知怎地自有一股子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一见徐氏便道:

“嗯?夫人你倒是来了?也好,我正要派人去寻你……”

徐氏身形猛地一晃,要寻自己来做什么!

难道安清悠已将什么都和老爷说了?晚了晚了!以安德佑这等xing子脾气,亲生女儿安青云那是死定了!

恐怕连她这做娘的只怕也落不到好!

不知道那几个姨娘会不会借此发难?她们前一阵子使劲和大小姐拉关系,难不成已经联手了?

徐氏此时越想越乱,脑中好像一团浆糊一般,走到安德佑面前时连腿都不禁有些软了,站立不稳着差点没一下摔了过去。

便在此时,却忽然觉得手肘处被人一托,有人扶了自己一把。抬眼看去,那人竟然是安清悠。

安清悠松开了扶着徐氏的手臂,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轻轻地退回原位道:

“这几天的天气可真是着实炎热,便是我们这些年轻的晚辈有时候被热浪一bi也是有些昏昏的,夫人您可要多注意身体了。”

安德佑点点头道:

“对对,这身体定是要注意好,悠儿刚刚新作了几个香囊给我换上,我这里闻着不错。正要派人去寻你也来试试,没想到你就来了。

徐氏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却是如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怎么?派人去寻她来不是说那安青云在王侍郎家府上的事情?看眼前这架势竟是和自己担心的事情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刹那之间,徐氏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扶着一把椅子软软地坐了下来,这骤然惊恐之后的骤然松弛带来了莫名其妙的效果,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流了下来。

安德佑见状却是不得要领,皱着眉头说道: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悠儿日渐长大,亦更是越发的懂事了!如此知道孝顺,我这当爹的却是笑都来不及,你却又在那里哭什么哭!”

徐氏只觉得长长松了一口气,浑身上下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是这老爷问话却又不能不答,心乱如麻之间,却是勉强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道:

“老爷说得是,妾身见大小姐越发的懂事,心里却是不由得想起了她那几个弟弟妹妹来,都是安家的骨肉,若是这几个孩子也能像大小姐一样,那又有多好?”

文章正文 第五十九章 吓出一身冷汗来(下)

此刻徐氏心有所感,说出来的话虽说是在给安德佑和安清悠吹风,强调都是安家骨肉,倒亦是有几分心情之语。

抬头再看老爷身后时,却见安清悠微微一笑,却是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

徐氏心中稍定,却猛听得安德佑把香囊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着徐氏道:

“夫人这话说得对极,悠儿那几个弟弟妹妹们年纪虽然还小,但是古人云少时不检,成人难正,教他们好好做人却是要从眼下便须抓紧的,莫等到回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时才补窟窿,若等到出了什么麻烦漏子,让咱们整个长房都跟着栽了跟头丢了人,那才是悔之晚矣!”

徐氏的心登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安德佑说得虽是道理而并未讲具体事,可是徐氏本就心里发虚,由着这话登时便想到了昨日在王侍郎府上寿宴之事。

难道安清悠到底还是把事情告诉了老爷?那她刚才对自己点头,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德佑不是傻子,昨日蓝氏和安青云等人这一番异状看在眼里,徐氏既能觉得不妥,他又何尝没有猜出些一二?

都是自己女儿,平日里再是懒得管,终归又不是瞎子聋子!

安清悠稳重守礼,这却是不担心的,十有八九便是那安青云捅了什么漏子麻烦出来!

今日安清悠送来了新香囊,安德佑也曾旁敲侧击地问上过两句,只是安清悠口风甚严,却是言语说不到两句,又转到怎么给父亲调香上来。安德佑眼见如此也没再深问,只是此时见了徐氏,却免不了要从上面敲打上两句了。

徐氏这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子,安德佑更笃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想想之前安清悠坚决不提这话题,心里不由得更有几分觉得这女儿宅心仁厚,再想想自己之前这么多年来待她如何,倒不由得脸上愧色更多了几分。

“悠儿,这选秀之事虽重,却也不用太过在意。你祖父说得对,那选秀选上了如何?不选上又能如何?有为父在此,定当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出来,让我女儿嫁个如意郎君!”

这古代之时,女人最大的事情便是嫁一个合适的丈夫。

安德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心里却是下了决心,定要好好补偿这女儿一番了。

安清悠转了个身行至安德佑身旁,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随即道:

“女儿谢过父亲!”

安清悠对这番话却是明白的,自己虽是现代人,并肯不像这大梁国的女人一样把所有的命运都寄托在这男人身上。

但此刻安德佑真情流露,她又如何看不出来?

给安德佑规规矩矩地又行了个福礼,上辈子做了一世孤儿,此刻有父亲关心,心下也自有些感动。

那边徐氏听着安德佑忽然提起选秀这事,心里很是叫得一声苦。

有老爷这番表态,之前那些让安清悠去做垫脚石的谋划却是更难了。

只是眼下那王侍郎府上之事却如一把利剑悬在了她的头顶,若是再说选秀那事,天晓得安清悠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来了。

如此这徐氏便支支吾吾,由着安清悠与安德佑父女对话,时不时倒也插上一句,话语中有意无意间警告安清悠哪些当讲、哪些不当讲。

可安清悠就是当作听不懂,反是偶尔好似顺嘴说起在王侍郎府上认识了哪家女眷又把徐氏惊出了一身汗来。

大家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谈笑之间,徐氏却也拿安清悠没辙。

便如此说得一会子话,安德佑却是有些倦了。安清悠见状和徐氏一起告辞出来,正要回自己院子,却听身后徐氏唤道:

“大小姐此时可是有空?若是别无他事,到不妨去我那里坐坐?”

安清悠转过头来,只见徐氏那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却是微微一笑道:

“过几日又要给父亲换个香囊,老太爷那边亦是要有新东西送过去的,院子里头下人们正按我说的调香方子忙着,清悠亦须瞅上一眼才能安心。不过夫人要是想一起说说话儿,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文章正文 第六十章 整不死你(上)

炎炎夏日,一只知了正在死命的叫着,婆子拿着粘竿想把它粘下来,它却飞到了另一株树上继续哼唧着自己的调子,嘲笑着人类的无能。

安府的某间闺房里,安家的长房大小姐安清悠正和徐氏相对而坐,却又像是在相互考较着各自的耐性,彼此间默然无语。

在一边递茶伺候的方婆子看着这副光景,心里不禁暗暗吃惊。

夫人以前不是没来过小姐的院子,只是那时候若不是气势汹汹地板着脸骂人,便是大叫大嚷的来闹事,何曾有这等安静的时候?

“难道说大小姐如今真的不同往日,便是夫人和她说话也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了?”

方婆子一时间不禁想出了神,却一不留神把一壶热茶倒在了自己手上,直烫的她呲牙咧嘴,可是看看这如今这情景,又哪里敢叫唤出半点的声响?

只是这个细节到底还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徐氏皱着眉头,带着某种厌恶的眼光看了方婆子一眼,语气中更多的却是烦躁:

“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伺候了!”

方婆子很是不甘地应了声老奴告退。在她心里,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是想要知道夫人和大小姐今天究竟会说什么的,可是看看眼前这两位不动声色的样子,却到底连个由头都没敢找,低眉顺眼地悻悻退了出去。

闺房里只剩两人,又是一阵令人令人窒息的沉默。

“今ri你一早就去给老爷请安,倒是都聊了些什么?”

徐氏终究还是没能死扛到底,她心里惦记着那一夜王侍郎府上的事情,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安清悠淡淡地望了一眼徐氏,口中轻轻地道:

“还能聊些什么?还不是说说父亲的身体,还有就是上次给父亲所做的醒脑香囊气味已是淡了,这次新做了几个送去……倒是夫人以为清悠该与父亲聊些什么?”

徐氏不禁语塞,没来由的由是一阵烦躁,努力平复了半天冷静,这才又旁敲侧击地说道:

“昨晚王侍郎府上的戏听得还有趣吧,这也没和老爷说说?”

安清悠依旧是那副不带任何语气的口吻,淡淡地回道:

“昨晚不是父亲和夫人都已经问过了么?清悠也曾答了,那王侍郎府上的戏着实无趣,我们没听几出便早早地回了来。难道夫人就那么一定认为昨天王侍郎府上的戏就一定是个有趣的事?”

徐氏再度语塞,她在安府长房做了这么多年来的掌家之人,早已经养成了一股高高在上的习惯。

此刻能耐着xing子左一句右一句扯闲试探,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担心安清悠向安德佑说了什么。

可是没想到安清悠不但不上钩,反将她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下徐氏终究是恼羞成怒,撕破了脸皮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声叫嚷了起来: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云儿早把昨天的晚上事情跟我讲了个清楚!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打起府里的小姐来了?”

此时此刻,方婆子正在门外一边装模作样地伺候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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