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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19部分

小说: 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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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野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必跟这种小人一般见识,一边道:“所以这些日子你完全只出于折磨我戏耍我的目的?”
“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强迫你的,而是你自己要做的。”
宣野闭了闭眼,艰难问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我成亲是么?”
君无疆瞟了她一眼,“你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了。”
从日阳殿出来的时候宣野简直气个半死。
从乌婆婆口中得知君无疆竟然是她的小师妹之后在愤怒和震惊之外她还有些欣喜,毕竟跟师妹已经多年不见,而自己一直惦念的师妹竟然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这双重惊喜让她觉得她跟君无疆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没想到……
回到侧殿之后宣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馥如子,就连馥如子也想不到君无疆那种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为了学巫术男扮女装。
她的师傅赤焰鬼王来头非同小可,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了不得的巫师,当初宣野跟赤焰鬼王学的是武,而君无疆学的是巫,只因她家师傅曾经被男人伤害过,她一直最痛恨男人,是以君无疆才不得不男扮女装。
“国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今晚你依然做你该做的事情,其它的我再考虑一下。”
馥如子是清楚这位国君的脾性的,知道她想问题的时候不喜别人打扰,遂冲她道了声“是”便知趣的退下了。
说真的,宣野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今日君无疆将话说的那么绝,显然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再继续逗留下去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让君无疆看不起。
可如果就这样回去她又不甘心,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努力了,眼看着就要成功……
想到这里她觉得将君无疆碎尸万段都算轻巧了。
她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在折多山之时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在她的记忆中她跟小师妹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
看样子她一直将小莹了解错了,或者说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那位性格阴沉的小师妹。
宣野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亥时时分,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宣野更是睡意全无,她索性坐起来,在殿中找了一壶酒,一边渡步想问题一边一口接一口灌酒。
酒入喉中,只觉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嗓子眼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她感觉全身燥热难耐,索性提着酒壶走进雨中。
还别说,被雨水冲刷着,她觉得身上那燥热减轻了不少,浑身清凉了许多。
此刻虽已是五月天气,但被雨水淋湿了衣衫再被冷风一吹,却也冻得骨头发酸,宣野抬头看了看,头顶是黑压压的一片,月亮和星辰都被乌云遮住了。
一阵狂风夹杂着雨水袭来,带来一阵湿润的菖蒲草的清香,宣野突然就想到很多年前在一条河边,那河边长满了菖蒲草,禾子千坐在菖蒲草上,而她在他的怀中醒来。
今晚看不到最亮的那颗星星,那是变身之后的禾子千。
他说过他会永远守护在她身边的,可他后来还是食言了。
君无疆批着奏折,感觉殿里太过烦闷,听到外面下雨了,遂让丘山撑着伞跟着,他出来透透气。
日阳殿的两个侧殿就如两只羽翼分侍在正殿两侧,宣野所住的是位于日阳殿右边的侧殿,跟主殿并没有相距多远,所以君无疆一出来就看到站在雨中低头沉思的宣野。
她手中还握着酒壶。
君无疆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
日阳殿前面挂着几盏风灯,模模糊糊的照出宣野单薄的身影,她垂头丧气的,像一只败斗的公鸡,再不似她平日里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君无疆心头划过一阵陌生的感觉,他移开目光,转身向殿中走去。
宣野似也意识到还有别的人在这里,她抬头望去,正看到君无疆转身离去的背影。
那玄色华服服帖穿在他身上,那挺拔匀称的身材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有一种性感的流线型美感。
她急忙叫住他——
“君无疆!”
君无疆顿住脚步转头看去,却见她劈开重重雨幕向他走来,她全身被雨水淋湿透了,看上去狼狈不堪,鹿皮靴灌了水踩在地上发出吱咕吱咕的声响,听上去竟显得几分凄楚。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他。
如晶莹的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
如万丈深渊般凛冽寒眸。
“君无疆,你分明知道我是你师姐,也清楚跟我成亲会给信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可为什么你始终不愿意娶我,在你眼中我真的那么糟糕么?”
作者有话要说:君无疆是小师妹啊吼吼,再过几章就会奉上小师妹的番外,保证笑尿。
各位评论积极一点吧,潜水党真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收藏君为什么始终装死,好想哭!!

、冷心绝情


他的双眸像是落在她身上,却又像是落在虚无的一点,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神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喝醉了,回你的房间好好休息吧。”
他不过冷漠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此刻宣野只觉心脏像被热锅煎着炸着,身上那种无力感像成百上千条虫子咬着她的身体,再加之酒劲在身体中翻腾,她的理智被搅得七零八落。
眼看着他要离去,她索性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君无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娶我?!”
她一边哭叫,一边用双腿在地上踢打着,将青石板上聚集的雨水溅得到处都是,像极了一个跟大人撒娇耍赖的孩子。
丘山沉痛得将脸转到一边去,祁公这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太丢脸了啊。
君无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也不急着抽开被她抱着的大腿,也不使用暴力一脚将她踹开,他只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眸子鄙夷的望着抱着他大腿的人。
“就你这样子,永远也成不了我信国王后。”
寒冷锋利如利剑出鞘般的语气从头顶刺下来,宣野浑身一激灵,她抬头看去,却见君无疆始终面无表情,可他的嘴角分明带着几许讥嘲。
宣野如醍醐灌顶般悻悻的松开了手,君无疆也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宣野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日阳殿外那冰冷的青石板隔着衣料传来一种刺骨的冷意。
宣野连打了几个寒颤。
真冷啊……
也不知躺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身旁有脚步声传来,来人在她身边停下,原本打在她头上的雨顿时没有踪迹,大概是来人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来人什么话也没说,他温柔将她扶起来,拿出手绢帮她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净。
他脸上有着最温和笑容,那细长的眉眼在殿外风灯的照耀下渡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那精巧的小嘴笑起来推动着嘴角的法令纹,他看上去迷人得不像话。
他半搂着她走到正殿和侧殿相连的一条走廊上,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你看你淋得浑身湿透了,还不快回去洗个热水澡?”
宣野嘴角勾着嘲弄笑意,“姬景阳,你不必再演戏了。”
姬景阳脸上的笑意带着些许裂痕,“宣野,你就假装我不是对你演戏的好不好?”
那透着无可奈何的语气却没能让宣野对他有半分怜悯,她将他推开一些,“你可知道我母亲在我生活的这些年里一直无比厌恨于我,而她厌恨我的结果便是让我也厌恨上了她,对于我厌恨的人用剩了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好脸相待么?更何况我还知道我你对我别有用心。”
姬景阳脸上的表情这下完全冷淡了下来,那迷人的狭长双眸微微眯起,从眸中迸射出几许冷意。
“在你眼中,我只是东西?”语气中有着不可抑止的颤抖。
宣野嘲弄一笑:“你不仅是我母亲用剩了的东西让我厌恶,我还知道你跟宣歌勾结在一起。”说完,宣野俯身在他身上闻了闻,“你身上还残留着宣歌身上的味道,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姬景阳脸色惨白一片,他呆呆的凝望着她的脸,在她那鄙视厌恶的目光中,他也感觉自己仿佛被丢在了一个泥潭中,他在那泥潭中滚来滚去,身上沾满了肮脏的泥土,全身污秽不堪。
宣野还在继续,“你可有听说过中原有个词语叫做‘父子聚麀’是说禽兽父子共用一只母兽的行径,中原人用于骂那些不知礼义廉耻的无礼之徒,而你,宣歌,我母亲,你们三人何曾不是如这些禽兽一般做这些腌臜污秽的事情,姬景阳,我不是宣歌,并不是你三言两句就可以哄骗的,即便我跟君无疆之间的婚礼作废我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你的,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将你这些伎俩用在别人身上吧。”
也不再多看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宣野拖着被水淋得有些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向侧殿走去。
其实她并不是有意要对他说出这般刻毒的话,只是她现在心情乱成一团,迫切的需要发泄口,这样噼里啪啦对着姬景阳说了一大通,其实她心中是略带歉意的。
姬景阳并没有留住她,也没有追上去,他呆呆的伫立在那里,双眼静静盯着脚下的青石板,他身上那如雪白衣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显眼,看上去就如一只无处可去的鬼魂野鬼。
他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弧度,他好似凄清的笑了笑,随即,语气中透着与脸上神色截然不同的冷意,“出来!”
话音刚落,却见走廊附近那浓稠的黑暗中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侧殿门楣上那一盏八角宫灯不甚明亮,依稀可见男子穿着一件墨绿色斜襟长袍,脸上戴着半截兽头面具,只露出一双揉了碎玉似的双眸和一张刀削般的薄唇。
姬景阳脸上已然没有刚刚受伤的神色,原本低沉可怜的双眸中染上几许冰寒的嘲讽,“她这般侮辱于我,大概正如了你的意吧?”
面具男子语气低沉,“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么,她本不如表面上看着那么愚笨,你这般作为,实在白费精力,所以,对她放手吧,大周诸侯那么多,为什么非得将目标对准她?”
姬景阳冷哼一声,“大周诸侯那么多,可偏偏只有她是女人,而女人……”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弧度,掷地有声,“最是好骗!”
面具男子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暗自收紧,语气中难掩愤怒,“你本就知道的,我不想她卷入大周的争斗之中。”
姬景阳冷眸在他身上扫了扫,“自从她那般不安分的想要跟信王联姻开始就已经将自己卷入争斗中了,既然她要卷入,我便乐的成全。如今她拒了我又如何,我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输,而宣野,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牢牢捏在掌心之中。”
面具男子正要开口,姬景阳无情打断,“你不要忘了,她当初勾结南疆人叛乱的证据还在我手上,即便先公已死,可这些消息一旦流出,她便是弑母叛国的贼人,她这般辛苦建立起来的功勋便要毁于一旦,你当初既然选择了退居幕后,就不该事事都要与我抗衡!”
大袖一甩,姬景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潮湿阴暗的走廊之上。
面具男子低垂着头,双目中染上了几许颓败的光。
**
月瑶宫被一把火烧了之后君无疆便将月瑶宫旁边一处空旷的宫殿改为月瑶宫,新的月瑶宫虽然不如原来的明丽却胜在雅致。
月瑶夫人早早就睡了过去,她睡眠向来浅,所以当感觉黑暗中有一双沉冷幽静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时她第一时间惊醒过来。
“莫怕,是我……”
来人略带温柔的声音是白露熟悉的,她明眸微颤,难掩语气中的激动,“主子?”
从窗外透进的月光隐约照出来人的轮廓,只见他穿着一件明亮白袍,在黑暗中异常显眼,那一双狭长迷人的双眸在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可白露却能准确的捕捉到那眸光中漾出的万种柔情。
就是这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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