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by紫青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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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媪!”君无疆冷声打断。
阿媪姓乌,本是信王的奶娘,被信王封为育圣夫人,可育圣夫人觉得夫人来夫人去很不亲近,所以稍微跟育圣夫人熟识一些的便叫她乌婆婆。
此刻乌婆婆也意识到自己口气重了一些,遂轻咳一声停下话头,不过转而又道:“老妇可是听说了,祁公被信王拒婚之后,有好些国家的国君都想跟祁公联姻呢,就连郑成公也在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跟祁公做媒,还有……”
“这些事情与我何干?”君无疆有些不耐烦。
阿媪气结,“这怎么就没有关系呢,你媳妇儿都快被人给抢了你怎么还坐得住?”
君无疆冷飕飕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我,媳,妇!”
君无疆是喝阿媪的奶长大,按理来说两人算是亲近的,可阿媪有时候看到这性格诡异的君王还是有些畏惧,比如现在。
她咽了口唾沫,后退两步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随即——
“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丈夫死了,孩子也死了,老妇我一直将信王当做亲儿子一样养着,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就算不是亲生的好歹还喝过我几天奶的,如今信王长大了,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见长了,翻脸就不认人,老妇眼看着就是要进棺材的人了,不过想着趁着几天活头可以抱抱孙子,可偏偏这六亲不认的臭小子就是要跟老妇我反着干,把我的乖媳妇赶走了,我的乖孙子也没了。”
育圣夫人的嗓门儿那不是盖的,所以她哭天抢地的嚎这一嗓子,惊得王庭中各个司各个房的人都赶到日阳殿外小心翼翼的围观。
君无疆心情烦闷,叫来丘山找了七八个壮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育圣夫人给扛下去了,君无疆耳根子清净一些了,可心情还是烦,他又让人找来了穆黎。
穆黎来到日阳殿的时候君无疆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外殿的主位之上了。
穆黎身着铠甲,见君不必行大礼,遂只是冲君无疆抱了抱拳道:“大王找末将所为何事?”
“寡人让你安排在祁国的人都安排好了么?”
“大王放心,末将都已经安排好了。”
君无疆满意点点头,“寡人要清楚的知道祁国发生的一切大小事务。”
自从宣野走了之后,君无疆不必每天那么早便被她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大嗓子说话声给吵醒,也不必整天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个祸害,更不必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这家伙会用什么变态的方式报复他。
可是如今看着这空荡荡的大殿他的心也像被挖了一块,他不承认他这是空虚寂寞了,他觉得这是因为那个女人走了让他太痛快,而他的内心一时间无法承受这种痛快所产生的不良反应。
他之所以派人去祁国王庭监视她,正是印证了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为他认定了这女人会报复他,在她采取行动之前他就得知晓她的一举一动从而做出对策。
当初姬景阳为救宣野受了伤,宣野派人将他送回去,他却以伤未好祁公便欠着他人情为由强行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一个月之久。
这日宣野处理完了国事,算了算姬景阳在她宫中白吃白喝的日子,觉得有必要旁敲侧击提醒他该走了。
正巧宣野回到寝殿的时候姬景阳正在她殿外的草地上喝酒,站在殿门口的太和夫人一脸无奈的在姬景阳和她身上看了看,宣野明白她的意思,是姬景阳擅自闯进来的。
既然他自己来了,她也免得跑一趟。
宣野一直记好了旁敲侧击的要领,免得说话直接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遂走到他身边双手抱胸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是时候离开了。”
姬景阳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拿着酒壶灌了一口,因为酒劲侵体,他微微解开衣带散热,只见那饱满壮实的胸口一直连着脖子耳根红到了头顶,那双狭长双眸因为带着酒意而显出几分迷离,长发用一根发带半扎在脑后,剩下的发丝自然流泻在肩头,墨色如绸缎一般,更显得那胸膛显出粉红色的诱惑。
月亮的清辉如撒了一层白玉在他身上,在墨绿色的草地上看上去带着几分梦幻色彩,魅惑得有些不真实。
听到宣野的说话声他也没有回过头来,依然保持着抬头仰望月色的神态,那饱满结实的喉结微微蠕动了一下,“从前,有一个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活得太辛苦,那个男孩看着很心疼,他很想保护那个女孩可是他太弱小了,保护不了那个女孩。”
宣野眼神微眯,“你想说什么?”
“宣野,我要走了,我要回大周,我要去争夺王位,我要成为大周下一任帝王。”
“唔……这是好事啊,去吧。”
“你一直怀疑我接近你是想跟你借兵夺得大周天子之位,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多么可笑,真的,非常可笑。”
他好像有些醉了,说话都有些迷糊,宣野虽然平时也爱喝两口,但一个理智的人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话很是无趣,再则既然他主动要走她也省得磨嘴皮子,所以宣野不打算跟他费口舌。
刚走了几步,却听得身后传来姬景阳有些迷离的声音,“宣野,你不要忘了你还欠了我的人情!”
宣野转头眯眼看着他,“你想我怎么还?”他为了她受了一剑,他若开口向她借兵,她倒是可以意思意思一下,他不需要军队,她为他受一剑也成。
不过她没想到姬景阳却说:“你若亲我一下,我们两人之间就算两清了。”
“……”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属于表面玉树临风内里无耻那种。
果然一虐就炸出好多潜水的孩纸,作者君表示啊哈哈哈(你怎么不去屎!)
我在前文作者有话说已经交待过了,这个文是温馨搞笑小虐怡情,会有小虐,但大体基调还是比较搞的。
、狭路相逢
姬景阳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柔和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虽然似是不经意的,可宣野却分明听出其中带着的几许紧张,“你觉得这样……可好?”
宣野想也不想,“当然不好!”
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姬景阳也没有叫住她。
第二日姬景阳便离开了月城,对于姬景阳的离开宣野没什么感觉,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几个月之后却从大周传来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大周先王驾崩,新王登基,而不巧这新王就是姬景阳。
先就有消息传出大周天子病危,不过大周情报向来虚虚实实的,分布在大周的各国探子也不能得个准信,所以宣野对这事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旭王回国两个月之后天子便驾崩了,这才证实了之前天子病危的真实性。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天子驾崩,王位悬空,大周免不了又是一场残酷的夺嫡之战,可是出乎宣野的预料,这场夺嫡之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先王驾崩之后,旭王一举夺过王权,以诸多借口诛杀了原太子成为大周新一任国君,依然以“旭”字为号,名曰周旭王。
当初姬景阳告诉她他要回去争夺王位之时其实她有些不屑,姬景阳以为争夺王位是抢馒头这么简单么,他说挣就挣到了?
不过现实却着实让她震惊。
姬景阳这厮果然不简单,这些年来他一直逗留国外却熟悉掌握了国内政治动向,而且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早已与其它诸侯密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一举夺下王权,打个对方措手不及。
旭王元年,各诸侯来朝。
此刻在信国王庭中,穆黎小心翼翼冲君无疆问道:“大王可要去给旭王道贺。”
“不去!”生冷坚定的两个字。
可穆黎这人心思通透,很多时候别人看不明白的事情,他都能够看得透彻,比如现在。
“不过,臣倒是觉得这是一个给旭王添堵的好机会,大王意下如何?”
明显故意给君无疆找台阶下了啊。
君无疆沉思片刻,仿佛真的在认真考量穆黎的话。
“传令下去,让三军在光华门外候着,也不用给寡人准备东西了,一切从简,立刻向大周进发。”
穆黎抱拳应了一声便转身下去了,出了日阳殿,穆黎撇撇嘴,就知道这厮爱装。
他对祁公哪点小心思谁人不懂,就只他一个人在那里装高傲自欺欺人。
宣野到达大周国都太城之时已是冬月二十,距离旭王夺得王权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大周王宫位于太城最中心位置,王宫四面分别有四座祀堂驻守,前面一座祀堂稍远,修在了王庭对面的亭山之上,于王庭正好呈对望之势。
王庭前面有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宽阔大路,连接大路和王庭是一条一百二十步青石板阶梯。
豪华精美的马车从大路那头缓缓而来,马车华盖之上吊着一盏制作精美的风灯,风灯上面工整的书了一个大大的“祁”字,马车前方有一身材高挑的女侍卫骑在一匹通体亮白的高头大马之上,手中牢牢握着一根旗杆,杆顶上飘着一面旌旗迎着微风猎猎作响,而那白底旌旗之上,一朵盛开的菊花正迎风招摇。
马路的另外一头正好也来了一支队伍,稍稍比那菊花国的人马庞大一些,而两个队伍好巧不巧正好在同一时刻来到青石台阶下。
那稍微庞大些的队伍正是郑国的队伍,郑公宣野也认识,几个月前她被君无疆退了婚,那郑公便迫不及待的同她求婚,不过遭了她拒绝,郑公为此一个月茶饭不思,弄得全天下人皆知,都道郑公痴情。
不过在不久之前郑公为了疗治情伤,娶了国内一位贵族小姐为妻,而今日这位郑国夫人正好也同郑公一道来了。
按理来说,在这个时候看到郑公和他夫人应该是件极其尴尬的事情,不过宣野却极其自然的冲这几人颔了颔首算是招呼,她跟郑公并没有太熟识,也没有利益关系,她不用奉承他,也不用听他的奉承。
至于她跟郑公那一点破事,她本没有放在心上,想来郑公也遗忘了,她表现得自然一些是想让两方都不觉得尴尬。
不过别人显然不那么想。
就在她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只听得一道略显尖酸的嗓音道:“这位想来就是被信王退了婚那位祁国国君吧?堂堂一国之君上门倒贴却被人家乱棍打了出来,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还丢了整个祁国的脸,如若我这般被人对待,早上吊自行了结了。”
宣野淡淡然转头看去,郑公她是认得的,他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唇角已长出了胡须,不过郑国多美男,这郑公也算个美男子,那五官虽不如君无疆般棱角分明,可配合着他那张瘦长的脸却有另一种美感,尤其再有那胡须点缀,更比别人多出另一份稳重成熟的韵味。
而刚刚那说话的女子就站在郑公身边,想来应该是他才娶了不久的郑国夫人。
这郑国夫人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她穿了一件烟青色褥裙,外面罩了一件孔雀纹大氅,白瓷一般的脸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点缀其间,总之这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子,那张娃娃脸根让人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龄,是个男人见到如此可爱生动的女子都会生出几分怜惜之心。
当然,如果这女子身上没有这种小家子气和斤斤计较,宣野也会觉得郑公真是好眼力,得到了这么个尤物。
宣野一件雪白暗花银线挑边褥裙,外罩一件同色貂皮大氅,风帽上一圈貂尾,被那一圈白色软毛衬托着,宣野那张干净的脸更显出几许莹白。
她一头青丝尽数梳到头上,用一顶金色朝天冠束发,那冠尾微微弯出一个弧度,上面缀着一串金色流苏,稍微一动,那流苏便能迎着阳光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华。
她的姿容不够出色,然她眉间眼角却透着一种别的女子所没有的大气,尤其被这一顶高顶发冠衬托着,她便透出一种只有上位者才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郑国夫人刚刚虽呈了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