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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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从吩咐,抱起了一坛酒,顺手摸了颗麻草丸子在手里,以防万一,若独孤素儿真的是认出了她,故意为难她,她就摔了这坛酒,打断灯盏,烧了她的大帐。若独孤素儿只是想找个人折磨一番,她就喂她吃这麻草丸子,让她痒死,没空闲来找她麻烦。
走进大帐,越无雪才知道一切猜测都白搭了,独孤素儿正亲手摆着杯碗,一脸喜色,还特地穿了件单薄的白裙,透出里面翠色的肚兜。
见她进来,独孤素儿拧拧眉,一脸厌恶,一指桌子,轻声说:
“放这里,你站开些。”
叫她来罚站啊?不知道这是深更半夜,适合睡觉的好时光么?
越无雪恨不能现在就割破她的喉咙,她强忍着怒意,站到一边,勾着脑袋等着下面的戏。
“王爷来了。”
丫头匆匆进来禀报,过一会儿,白鹤轩走进了大帐中。
“王爷。”
独孤素儿的脸上顿时春|情显现。
“素王妃,有话直说。”
白鹤轩淡淡地说了一句,冷漠地看着她。
“哦,白将军一路辛苦,素儿只是想请将军喝几杯,来呀,王爷坐下。”
独孤素儿掩唇一笑,随即走了过来,手轻轻地拉他的袖子。
白鹤轩一甩袖子,不悦地说:
“素王妃是不是喝醉了?把本将军认成了晋王?”
“怎么可能呢?将军威武俊朗,素儿一直心心相念,虽然为了活命,做了素王妃,可是一颗真心全在将军身上啊。”
独孤素儿手揪锦帕,捂在胸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哈哈……”
越无雪忍不住就笑了,独孤素儿还真是想把天下男人都变成她的裙下之臣呢!
这一笑,独孤素儿脸都绿了,立刻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看向她。
她不想让身边的婢女来伺侯着,怕白鹤轩突然看中其中某一个,像越无雪这般黑颜丑陋的才放心,哪里这老货居然敢发出如此嘲笑的声音。
“你出去吧。”
白鹤轩见独孤素儿有发怒地征兆,便拧拧眉,对越无雪说。越无雪刚想走,独孤素儿却说:
“站住,过来倒酒,王爷,素儿是想和你说说越无雪的事。我知道她现在哪里!”
骗子,越无雪瞟她一眼,在心中腹诽千句。
“她在哪里?”
白鹤轩却真的转过身来,紧盯独孤素儿眼睛。
“你的结拜兄弟也来找过了,夜王也去寻过了,不过很可惜,她在……”
她故意顿了一下,端起了酒杯,递到白鹤轩唇边,
“白将军喝一杯,素儿就告诉白将军。”
白鹤轩拧拧眉,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可以说了吧?”
“哦,越无雪就在……这里……”
素儿笑了起来,手指指住了白鹤轩的胸膛,身体也往他的怀里靠。
“白将军,素儿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不如做了夫妻吧。”
“素王妃原来是在拿我白某人取笑,你找错人了吧。”
白鹤轩脸色大变,手指用力掐住了素儿的喉咙,把她往桌上用力摁着。素儿连连挣扎,脸渐渐涨红。
好,杀了她!越无雪在心里欢呼。
可白鹤轩却慢慢松开了手指,冷冷地盯着她看着,“独孤素儿,你先祖父对我白家有恩,所以我一直容忍你,若你再做这种事,我不保证还手下留情。”
他大步走了,越无雪佯装关心,过去扶独孤素儿。
“王妃保重。”
“滚开,你方才笑什么?”独孤素儿怒气冲冲地一甩手,准备给她一巴掌。
越无雪眼急手快地闪开,装成害怕的样子,缩着背往后退,双手紧扶着桌子,小心地说:“奴婢没有笑,奴婢是喉咙痒,得了白喉的病。”
“王妃,不要闹大了,白将军知道她在这里。您喝点酒,解解气,早点歇着吧。”丫头匆匆进来,小声提醒独孤素儿,抱着酒坛子给她倒酒。
“滚下去。”
独孤素儿一吸气,挥手让越无雪退下。
越无雪连忙装成行礼,挥起袖子向她福身子,顺势把麻草丸子丢进了酒坛子里。
到了帐门口往回看时,丫头又在给她倒第二碗。她咧嘴一笑,加快了脚步,现在可以放心地睡上一大觉了。
帐帘放下,独孤素儿抿了一口烈酒,小声说:
“屏儿,你说本妃有什么不好,就比不上越无雪那贱婢,本想做焱极天的妃子,结果被她给坏了好事,遇上白鹤轩,她也要插上一脚,千万别落进我的手里。”
“您还是小心些吧,不要太大意了。”
屏儿好言相劝。
“怕什么,姐姐在安全的地方,只要她没事,我就没事。我一定要给自己挣一个天下出来,看谁还敢欺负我们独孤家,白鹤轩有什么了不起?他日我成了最强大的人,会找十个百个白鹤轩过来伺侯我。”
独孤素儿冷冷一笑,拔了头上的发钗,往桌上一丢,散了头发,坐到床上去练功。
屏儿收拾好了桌子,放下帐帘,让她安静练功。
她坐在床上,默念心法,皮肤上又泛起了淡红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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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回到窝棚中,闻人暖已经在了,正盘腿坐在枯草中,嘴里咬着一根含羞草,眯着眼睛看她。
“这东西有毒的,你还咬嘴里。”
越无雪伸手夺了草,往地上一丢,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声问:
“他什么时候才会到?你说,我们两个要不要一把火烧了这里,让焱极天带兵杀进来?”
“哈,然后把我们两个自己也烧死在这里?你为了他,还真是大无畏了,不过我怕死,你等我走了再烧。”
闻人暖一乐,伸手拍她的脑袋。
“喂!火烧大营有何不妥?”
越无雪瞪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真的进来做苦工的么?
“你别管了。”
闻人暖又一笑,像狐狸一样。
“哼,我才不管,我睡觉。”
越无雪往前一倒,懒得理他。
闻人暖坐了会儿,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片树叶来,呜呜咽咽地吹起了歌谣,越无雪听过,这是晋城百姓中流传特别广的一首曲子,妻子盼夫归,夫却久不回,双眼泪连连,思念欲断肠……
营中陡然变得极静,过了会儿,突然有人大吼,“谁在捣乱?”
闻人暖丢了树叶,冲越无雪挤挤眼睛,飞快地往窝棚后面钻去,跑了个没影。
前面搜索了许久,也没搜出名堂来,倒是一夜人心慌慌,无人能入眠。
越无雪倒不怕,厨房里都是妇人,侍卫过来搜了一圈,看着她的脸就不想过来,越无雪一夜好眠,直到巧儿又来叫她起床。
“啊……”
一声尖叫从大帐那边传来,巧儿吓得一抖,扭头看,只见那边冲出了一个浑身通红的怪物,长发披散,赤着双足,衣衫也未系,直往这边冲来。
“素王妃?”
看清此人时,巧儿一脸愕然。
越无雪打了个哈欠,顺着她的视线去看,只见独孤素儿奔到了井边,正拎起了水桶,往自己身上泼水,她身上密密起着红疹,就像披了张红色的蛤蟆皮!
她特制的麻草丸子在酒中化开,有她受的了!那东西脾性极烈,若用温和的酒来配,便可去火祛湿,可若和烈性酒相融,便能把人体内的火全发出来,就像独孤素儿这样。
独孤素儿一面往头上淋水,一面在身上狠抓,可是,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越雷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一见到她此般模样,便拧紧了浓眉,连连掸手,
“快传大夫过来,为素王妃治病。”
“王爷,素儿要痒死了,你来帮帮素儿啊。”
独孤素儿跺着脚,向他撒娇。
“赶紧的。”
越雷不耐烦地一挥手,一点都不想看她鬼样子,转身快步走开。
越无雪看得有趣,咧嘴直笑,独孤素儿就这样烂死得了吧!
白鹤轩走过来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越无雪的笑顿时变得有些痴傻起来,也呆呆地看他,白鹤轩这才轻一拧眉,大步走开。“活该!”
巧儿在一边幸灾乐祸。
“你为啥这么恨她?”
越无雪好奇地问。
“唷,这里的女人,有几个不恨她的?只要比她漂亮的,或者有点姿色,都会被她想法子折磨,这女人可恶毒了,这就是报应,烂死她最好。”
巧儿喜滋滋地说完,转身走开。
越无雪挠挠耳朵,小声说:
“可是,千万别是瘟疫吧。”
巧儿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不会的,我们这里从来未发过瘟疫,你快去干活,不要管主子们的事。”
越无雪整了独孤素儿,心里爽快,又主动揽了去打水的活,如果瘟疫流传开来,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可让敌心涣散,不攻自破。
她想到闻人暖的警告,只能把干坏事的心思强压下去。闻人暖要等大国师出现,她只能暂时当“好人”。
“无雪。”
突然,白鹤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她僵了一下,装成听不到,继续拎水。
“无雪,我知道是你。”
白鹤轩继续说。
越无雪僵着脖子慢慢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他正在吃草的马儿。
白鹤轩缓缓走近,在她面前站定,紧逼她的眼睛。
“原来你到了这里,难怪我寻不到你的踪迹。”
“白将军是在和老妇说话?”
越无雪指自己,又摁了摁闻人暖给她装在衣领上的变声片儿,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低|粗。
“这样安全,也好。”
白鹤轩双瞳中光芒一沉,又说。
越无雪眨眨眼睛,僵着脖子,眼珠子转了转,哑声说:
“白将军,老妇不是马,你的马在那边,将军的眼神怎么了?”
白鹤轩却突然一抓她的手,另一手扯开了她的腰带,把她的粗布衣衫敞开……
里面还有一层粗布衣衫,包得严严实实的。
白鹤轩怔了一下,越无雪却大叫起来。
“白将军你这是作甚?老妇不是你的马,老妇的儿子都有将军的年纪了!羞煞老妇了,老妇不活了。”
她抓着井台作势要跳井,巧儿本来一直就在盯着白鹤轩,见到她的举动,连忙跑了过来,想把她从井台上拽下,可脚下一滑,却成了把她推下了深井……
【今日两万字,稍后还有一更……】
【163】与你有约
更新时间:2013617 11:39:44 本章字数:11113
【163】
这山中井水凉得沁骨,冰凉的水淹过来,越无雪连喝了几口水,勉强浮出水面,大喘几声之后,只见眼前多了一条绳子。殢殩獍晓
“可乐大娘,我拉你上来。”
白鹤轩丢下井绳,越无雪抓住了,任他把自己拖了上去。
“可乐大娘你没事吧。缡”
巧儿扶她坐下,给她拍背锤肩,她只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抬起黑乎乎的手擦眼睛。
白鹤轩盯着她看了会儿,手指探过来,在她的脉上轻摁了片刻,小声说:
“无碍,去休息一会吧。裉”
“将军,以后莫要吓老妇了。”
她蹒跚站起,扶着巧儿的手往自己的小窝棚里走去,水珠湿答答滴了一地。
白鹤轩一直盯着她看着,直到她进了小窝棚,才转过脸,从地上捡起了一只麻草丸,不露声色地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巧儿拿了套干爽的衣赏来给她换上,越无雪才躺了会儿,就听到独孤素儿抓狂似的尖叫声,“闪开,让本妃出去,你们这些窝囊废,既然治不好本妃,本妃就要出去找最好的大夫。”
她躺着没动,听着那边的尖叫声越来越小了,最后化为无声,这才笑了笑,坐了起来。
独孤素儿也算强悍,居然能撑这么久才晕过去,只是可惜晕倒了就会少受些痒麻的折磨,她若量再放大一些就好了。
“娘……听说你掉井里了,您、您没事吧?”
郑春生从一边钻出来,气喘吁吁地擦汗,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面前。
这还有一个跟着她进来做苦工的倒霉鬼呢!她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