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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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快断子绝孙了……越无雪扭头,视线投向他的腰下。
“起来吧,朕怎么怀疑连爱卿。”
焱极天转过身,慢步走到树下,摆好的檀木桌上放着早膳,他也不避讳死人,就坐在这里用起了膳。
阿罗这时候才过来,跪了一晚,走起路来明显有些僵直,他眼角瞟到越无雪,立刻慌乱地躲开,从侍卫身边绕过,跪到焱极天的面前,大声说道:
“皇上,臣请皇上下旨,让臣和白将军一起去杀敌平乱。”
焱极天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臣谢恩。”
阿罗一磕头,站起来就走,从越无雪身边走过时,犹豫了一下,一抱拳,小声说道:
“小公子保重。”
怎么过了昨晚,阿罗就对她这么冷淡了,难道真是怕被她连累?
越无雪心中很是失落,看着他大步走向院外,心里一阵阵地伤怀。
阿罗走了,还有谁对她那样好呢?
“别看了。”
焱极天的手在她的臀上一拍,低声说道:
“你怎知,刺客会在那里纹上记号?”
“我聪明。”
越无雪搪塞一句,焱极天扫她一眼,又问:
“你见过?”
越无雪唇角抿起,父亲养的心腹死士,就是在那里刺了字,她曾因好奇,偷看过刺字的过程,男人那地儿很脆弱,在那上面刺字很痛的!死士们刺了字,就代表真心臣服于父亲,什么事都肯为父亲做。
只是父亲的死士刺的都是火字,难道他又改成了水?或者他有好几拔人?难道真是父亲想杀掉她?
越无雪想不通,好歹越无雪也是越雷和娘亲的爱情结晶,怎么说杀就杀呢?娘亲也会伤心啊!
莫非,她是捡来的?
越无雪闷闷不乐地站着,仰头看菩提树碧绿的叶子,希望这绿意能让她内心平静。
“哈,小公子真是见多识广,了解男人。”
连渭在后面不怀好意地笑,越无雪真心讨厌这贱男人,扭头刺他一眼,他脸上全是阴阴的笑。连渭如今分明知道她是女子,却故意在焱极天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贱到家!
她也不理,继续抬头看菩提树,一只蜜蜂正嗡嗡地飞着。
“皇上,微臣觉得这些刺客的来历实在蹊跷,居然两次都能知道皇上所处的位置,皇上,您身边一定有内应,这绝不可姑息,一定要查明真相,将此恶贼五马分尸,微臣还有句话,就算皇上认为微臣是公报私怨,臣也要说出来。”
连渭让人把他抬到焱极天身后,一脸痛恨的神情。
见焱极天不说话,他又继续说道:
“昨日夜猎,有能耐带进侍卫的,无非白将军和阿罗王,白将军家中世代忠耿,为我焱国出生入死,微臣想,他绝无二心,可阿罗王就不好说了,他是质子,又喜欢皇贵妃,他若让刺客扮成侍卫,混进华庙,简直易如反掌。”
阿罗王自请上战场平乱,这人在后面捅刀子。
越无雪瞟了他一眼,他坐在檀木椅上,那大义凛然的模样让人作呕。
“小侯爷,口不渴?”
她抿唇一笑,端起了桌上的一只酒杯,这些酒还是她调好的花蜜酒呢!
连渭没想到她突然示好,正想如何反应的时候,她已经一杯酒泼到了他的脸上。带着花香的酒味儿,惹得刚刚那只蜜蜂飞了过来,嗡嗡嗡……
“你!”
连渭大怒,抬袖在脸上一顿乱抹了,怒气冲冲瞪向了越无雪。
“对不起,没端稳,我再给小侯爷倒一杯?”
越无雪嘻嘻一笑,歪着头,一脸无辜的模样。
“好了,退下。”
焱极天低斥一声,越无雪摆摆手,更无辜了。
“奴才退不了呢。”
焱极天眉拧得愈紧,越无雪扭头看了一眼连渭,不露声色地拿起侍卫的剑鞘往上一捅,悬在菩提树岔间的一只蜂窝被她给捅穿了,马蜂蜂涌而出,密密麻麻地乱飞乱撞。
如此多的大马蜂,扑天盖地地乱涌,越无雪往桌下一钻,桌上铺的锦布把她给遮住了,可焱极天没办法逃啊,他黑着脸,看着连渭一蹦三丈高,捂着屁股在院中怪叫乱窜,哪里像断了腿的样子?
侍卫们扑了好一会儿,才将马蜂们赶走,也怪,这些蜂子直追着连渭跑,谁让他顶了一头一脸的蜜香呢?
焱极天把越无雪从桌下拖出来,重重往椅上一摁,黑着脸训她,
“小奴才,才好了一会子,你又开始撒野了。”
越无雪却冷笑一声,指向连渭,脆生生说道:
“皇上理应先治他的欺君之罪!”
“来人,把小侯爷带下去,禁足十日,罚俸三月。”
焱极天转头低吼,侍卫们连忙把被叮得像猪头的连渭拖下去,院中一片狼籍,他的哀嚎声渐远。
焱极天和越无雪互相瞪着,好半天了,他突然一拧越无雪的腮帮子,咬着牙骂,
“你这个小狐媚子,就你会帮着阿罗!”
“指望你帮?你听了谗言,这贱人回去联络了大臣们一上折子,你杀了阿罗还不一定!”
越无雪不客气地抵回去。
焱极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问:
“你喜欢他?”
“他可是我未婚夫,你御笔亲赐了婚书的,我喜欢我未婚夫可没什么错,我和你这样就叫通|奸,理应把你和我都丢进潭里去,沉喽!”
越无雪继续冷笑,焱极天两指捏了她的小嘴巴,一顿拧了,小声说道:
“朕是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差不多。”
越无雪的嘴被他拧着,含糊地说了一句。
焱极天又盯着她看了好会儿,才慢慢地俯下身来。越无雪立刻就抿紧唇,伸手想挡住嘴巴,可他动作更快,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挣不开。眼见着他的头越来越低,到了她脸颊边时,又一偏,贴近了她的耳朵,在小耳朵上轻轻一咬,
“越无雪……朕真不想弄疼你,可你就是不肯给朕放温柔点,激得朕直想……吃了你。”
“你又想在华庙宣|淫,小心祖宗爬出来掐死你啊。”
越无雪的耳垂落在他的唇中,被他舔|着,吮|着,一阵阵的酥麻不止。
“那就回宫再去宣……淫……”
他的舌尖索性抵到了她的耳洞上,越无雪顿时像被电击中,浑身紧绷。
“原来是这里,这么敏感!小无雪,朕迫不及待要回宫了!”
焱极天低笑起来,越无雪渐渐的有些汗毛倒竖的感觉,焱极天一天不死,她就一天没好日子过!
————
銮驾回京后。
越无雪的担心有些多余,焱极天一连几日都没来淫|她。
其实,焱极天的箭伤有点重,尤其是血蝙蝠的毒,必须连放七天的血才能将毒除尽。
那日他在群臣面前精神抖擞的模样,都是强忍痛苦做出来的,他只要一势弱,对手就会强大,说不定群臣还会把太皇太后搬出来听政。
他回京之后,处理朝政,追查刺客,处理上回大水灾民进京之事,忙得不可交。越无雪每天在朝宫里呆着,倒也相安无事,直到第二日。
【93】夜里的小奴(2)
更新时间:2013413 8:53:58 本章字数:7759
暖风吹进来,越无雪的身上有微微的汗意,她抬着玉白的手指,喂红豆吃小米。
她名为奴才,可是朝宫中没人会使唤她做事,焱极天自那日向她道歉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尤其是一忙,几乎没空来惹她。
可越无雪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她心里很堵,若真是父王来杀她,那娘亲知道此事吗?娘亲和弟弟在父王身边过得可好?父王有些年没去看娘亲了,后面又多了好几房宠姬,每一个都为他生下了儿女,算是贵族中子嗣兴旺的,而娘亲已花容渐败,父王还会真心待她?
越无雪有些惆怅,她静静地看着红豆在自己指尖啄米,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妍。
其实她和这鹦鹉的处境一样,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手腕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系在二人手上的悬妤丝也被他解开了——他用了最绵软的内力,注入小刀,一直割了一个时辰,才把银丝弄断。不过,她手腕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细痕,就像两根红线缠在腕上。
越无雪恨那根悬妤丝,恨不能用它吊死焱极天悫。
正轻抚红豆的白羽时,一名宫女快步进来,向她行了个礼,小声说道:
“小公子,皇贵妃在园中设宴,请小公子去赏鱼。”
好端端的,请她赏什么破鱼?一群被养得肥头大脑的鱼,又有什么好看?而且她才得罪过了连渭,别是他们寻机报复才好。
可冰洁开了口,越无雪不去也不行,只能对镜认真检查了自己的模样,这才跟着宫女出去。虽然对她的身份,大家已是彼此心照不宣,可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白色的牡丹花丛中,冰洁一身鹅黄色的绢制长裙,歪在椅上,正和几个女子说笑。
她不过三个月的身孕,衣裙已做得宽大,不似别的宫嫔一样束腰,而是从腋下往前束了宽宽的锦带,越加束得胸脯高耸,抹胸上,一朵牡丹就盛开在正中间。
“奴才见过各位娘娘。”
越无雪依着奴才的礼制给各人磕了头,冰洁转脸看来,明媚的眼波在她的脸上停了几秒,这才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快扶小公子起来,小公子才受过了伤,身子骨弱,以后都不必跪了,给小公子赐座。”
“谢皇贵妃娘娘。”
越无雪在一边坐下,这才看清身边一身葱绿锦衣的是独孤素儿。
“小公子。”
独孤素儿冲她笑着,微俯过身来,小声问:
“那锦袋可给皇上了?”
“啊……”
越无雪尴尬起来,嚅了几下,索性如实说道:
“你再做一个吧,那个我不小心弄丢了。”
独孤素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愕然地看了小公子一会,小声说道:
“那就不必了吧,月白锦难求,我已经做了衣裳,再没有好的锦布去配皇上那样高贵的人物。”
“我给你弄一点月白锦?”
越无雪拧眉,她最怕欠人人情。
“不必了,谢小公子。”
独孤素儿冷冷一哂,扭头看向冰洁。
“小公子以后多出来晒晒太阳,朝宫虽好,可毕竟规矩太多了,不及园子里新鲜。”
冰洁温婉地笑着,一直看着越无雪的脸,目光复杂。
“皇上。”
突然,奴才们哗啦啦跪了一地,几个女人连忙起身。只见焱极天正在奴才们的簇拥下缓步而来,除了冰洁外,众人都跪下了。越无雪不想跪他的,她倒是很少向焱极天下跪,可这光天化日之下挑战他,自己只会吃苦头,所以才勉强地跪到椅子旁边。
“独孤姑娘来了。”
他的视线掠过越无雪,落到孤独素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脸温和。
“皇上吉祥。”
独孤素儿连忙又磕头。焱极天亲手扶起了她,转身扶住冰洁,和她并肩坐到了前面。
“冰洁,独孤姑娘是朕的救命恩人,这回你要给独孤姑娘好好挑个夫婿,务必让独孤姑娘满意,不可低了独孤姑娘的门楣。”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为独孤姑娘挑个称心如意的。”
冰洁掩唇轻笑,眼角扬起几分春意。若换成别的男人,一定为她这娇态倾倒了,可焱极天的视线又往越无雪身上掠去了。
满眼的莺莺燕燕,妆容艳丽,这小狐媚子一身太监青衫,青布小帽,胸也捆得紧紧的,可偏就能让他看着舒服。
怎么就越来越对他胃口呢?
“皇上,民女还要为父守孝,请恕民女不能承旨。”
正盯着越无雪看时,独孤素儿又跪到了他面前。焱极天收回目光,眉心微拧了一下,点了点头。
“独孤姑娘自己作主吧,有什么需要,告诉皇贵妃即可。”
“谢皇上恩典。”
独孤素儿坐回了椅上,精心抹的胭脂也遮不去她落暮的神色。
“小公子,求小公子救救奴才。”
突然,园子外面响起了熟悉而且尖锐的喊声,这是许久没见的珠儿。
冰洁拧了拧眉,冷冷地喝斥,
“谁敢如此大声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