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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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天真爬起来,快步迎出去。
焱极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看到面前的情形,他眸色微沉,低声喝斥墼,
“阿罗,放下雪贵人。”
“这里没有雪贵人,越无雪是小王的妻子才对。”
阿罗直着嗓门嚷,那憨厚到不怕死的神情让人又急又怕。
“你今日让我走了,我也不找你报仇了,可你若留我在宫中,我一定杀你。”
越无雪从阿罗的怀里扭过头来,看向焱极天,那目光跟刀子似的,让焱极天烦恼。
“够了,来人,把阿罗王请回去,再敢闹,朕绝不轻饶。”
焱极天的语气凌厉起来。
一阵弓箭轻响,越无雪抬眼看,原来宫殿上方,四周都布了弓箭手,只待焱极天一声令下,把他二人射成刺猬。
“焱极天,小王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小王,你要当皇帝,小王帮你杀人,你要娶冰洁,小王就给你,可小王今日就要越无雪,你为什么不肯答应?”
阿罗也怒了,瞪着焱极天大嚷。
场面愈加尴尬,焱极天盯着阿罗,良久,一挥手,低声说:
“都退下。”
整齐有素的声音响过,弓箭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真担忧地看了一眼无雪,也退了出去。
这时候,焱极天才慢慢走向阿罗,低声说:
“因为你更重对朕的兄弟情义,你不喜欢冰洁,所以可以轻易放手,而朕……真的很喜欢无雪,朕不想让她走,阿罗,把她留下,她绝不能出宫。”
一切声音都停住了,又过了一会儿,阿罗才说:
“那我也喜欢她,你把她让给我有那么难吗?”
“无雪,不要这样,你明知道阿罗会很难做。”
焱极天又看向越无雪,低低地说。
越无雪当然知道阿罗难做,他重情重义,他和焱极天有生死交情,可他已然动心,又舍不得她难过。
她窝在阿罗的怀里,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脑子里回响着萨珊久夜的话。
阿罗是要回去的,萨珊国是不会允许阿罗和她在一起——更何况,她已为不洁之身,为何要依着一时冲动,害阿罗陷进这浑水之中?
越无雪,你真的很无耻!
她唇角紧抿着,眼泪又疯涌下来。
“无雪。”
阿罗感觉到她身子不停地颤抖,连忙低头看他。
“阿罗啊,我也喜欢焱极天,你放我下来吧。”
越无雪这时候一抹眼睛,看着阿罗说。
阿罗愕然,痴看着越无雪,似乎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他杀了我娘和弟弟,我恨他,可我也离不开他,你走吧。”
越无雪轻掐他的胳膊,努力地想扯出一线笑来,却比哭还难看。
阿罗抱她的力气更大了,他盯着她看着,好一会儿才说:
“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他好看,也做不了皇帝,可我会对你好的。”
越无雪呜咽一声就哭出了声,她把脸埋进阿罗的胸膛,好一会儿,突然张嘴就咬……
真的,阿罗,如果我早认得你,一定和你天涯海角,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跟着你!
可是现在真的晚了……
阿罗穿着厚厚的锦袍,她的牙咬不过,只用泪水和口水糊湿了他的衣。
焱极天伸手从阿罗怀里接人,阿罗后退了几步,一脸怆然,看着焱极天,
“你就把她赐给我吧。”
焱极天的手僵了僵,又看向越无雪,低声说:
“你要别的,都可以,无雪……不行……”
“那我偏要她如何?”
阿罗恼了,冲着焱极天大喊。
轰隆隆几声雷鸣,闪电凶猛地刺下,雕花屋檐下的琉璃灯笼乱晃起来,大雨又倾盆落至,将三个人淋得透湿。
红豆在窗台上跳着脚大喊:
“大芋头,偷酒喝,偷一碗,醉一天。”
“不如我们三个人斗酒吧,赢的那个,可以提任何要求,你们两个敢和我斗吗?”
越无雪突然就笑了。
“焱极天,我和你斗,如果你输了,把无雪让给我。”
阿罗扬起下巴,瞪着焱极天。
焱极天沉着的眼光落在越无雪的脸上,慢慢地点了点头。
阿罗酒量极大,一向比焱极天好,而越无雪千杯不醉,焱极天看上去必输无疑。
他三人也不进去,就站在这雨中,天真让人搬上了最烈的烈酒,一字排开了,三十坛。阿罗举起酒坛,仰头就喝。
“焱极天,你是皇帝,你说到做到,小王若赢,无雪归小王。”
阿罗烈酒入喉,豪气干云。
越无雪站不得,就坐在椅上,静静地看着阿罗。
焱极天也提起酒坛子,撒开封口,仰头喝了一口,再看阿罗,已将一坛喝光,抄起了第二坛。
他要赢焱极天,因此喝得拼命,可这是什么酒?越无雪酿的最醉人的六眠酒,喝下一碗,醉六天。阿罗你要喝多少碗?醉多少天?
等你醒来的时候,你我已天各一涯,不会再相见。
阿罗高大的身躯倒在雨里,摔得闷响,焱极天这才过来抱起了越无雪,大步往殿中走去。
“谁敢多言一字,洒家割了谁的舌头。”
天真在外面低嚷,奴才们抬着阿罗急匆匆往外跑,酒坛子很快就收拾走了,留下一院酒香,再大的雨都冲不散。
“你恨朕,朕可以理解,可是你需要冷静,聂颖之事,朕会给你交待。”
他把越无雪放到椅上,让人抬进热水,亲手服侍她沐浴。
“那你这是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不能动弹?”
越无雪泡进热水里,冷冷地问。
“朕不想让你做傻事,等朕弄明原委,自会让你恢复。”
焱极天又说。
“你也想说,聂颖不是我娘?”
越无雪盯着木桶里的水,小声问,未等他回答,继续说道:
“你们还真说对了,她还真不是我娘。”
焱极天愕然,手轻掐起她的小脸,深深地看着。
“你是何意?”
“呵,焱极天,你不会懂的。我来这里十年了,我上辈子被人欺负得厉害,只因我母亲被人玷污,我父亲为报仇,杀了那个男人,结果也被判了死刑,我被大家叫成杀人犯的女儿,虽然被亲戚收养,可没有一天不要忍受冷眼讽刺。后来,我谈了个不嫌弃我家庭的男朋友,那男人居然是为了我手中新酒的配方,想高价卖给对方的公司,我一直不肯他碰我的电脑,他就和情|人一起尾随我上山,想夺我的电脑,结果把我推下山崖……我一直生活在冷漠里,直到来这个地方,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聂颖的怀里,她不眠不休照顾我,给我安稳的生活,教我这里的一切,呵护我,她和弟弟,是我在这个地方最牵挂的人,你现在把她们杀了,而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杀她们……焱极天,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焱极天的手指扣得更紧,她的话,他一点都听不懂,他甚至想,越无雪是不是受了刺激,疯掉了?
“听不懂?也对,你这个野蛮人,只会用刀剑争权,亲兄弟都杀,心中哪里有感情。”
越无雪冷笑,恨恨地盯着焱极天。
“越无雪,虽然朕听不懂你说什么,朕也不管你怎么想,可这就是你现在生活的地方,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朕要活着,就得心狠。还有,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尤其是阿罗,朕早说过,他心思单纯,根本不懂是权谋营生,朕绝不许你把他扯进来,朕也绝不许你再见他。”
“知道了,这是我的错。”
越无雪认真点头。
“早点睡,朕会把聂颖的事摆到你的眼前,让你看清真相,到时候你再来和朕说恨与不恨。”
焱极天把她从浴桶里抱起来,用帕子擦干身子,轻柔地放到龙榻上。
天真这才带人进来,伺侯他梳洗,末了,他就躺在越无雪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上,小声说:
“朕是真的喜欢你,否则朕不会费着心机给你安排好路。越无雪,越雷只怕是活不成了,越家的人都会死,可朕得让你活着,永远和朕在一起。”
越无雪眼睛紧闭着,听他继续说:
“你不懂权谋的可怕,朕经历的刺杀不止一次,就因为太皇太后有意要立我为储君,废掉不听话的太子,我被太皇太后养大,我也感激太皇太后的恩德,一味听从,可是结果又如何?我只是太皇太后的杀人武器,就连朕的亲生母亲也是太皇太后所杀。所以你的心思,朕完全可以明白。聂颖早不来,晚不来,在朕对你动心的时候,她来了。白鹤轩拿着龙形兵符不知所踪,朕只怕他拥兵自立,到时候才是朕最头疼的时候。”
越无雪还是不出声,焱极天掐起她的小脸看了看,她静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还是冷漠异常。
她是固执的,不会轻信人,尤其是焱极天,她抗拒着这种感情,抗拒着给过她耻辱的、杀了聂颖和小睿的男人。
可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她惊恐地发现心底里有个名字在慢慢地刻下……越无雪,你怎么能这样?
焱极天的唇慢慢贴下来,在她耳边小声说:
“无雪,朕给你伤心的时间,可是过了这段日子,就都忘了吧,好好当朕的女人,不要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只要有朕在,朕给你衣食荣华,朕护你一生无忧。”
他说着,把唇贴过来,舌尖钻进她的嘴里,像是要把她嘴里的苦涩都给舔|光吃没了。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腰,把她紧摁在胸前,腿也压上来,紧紧地钳制着她的腿,那吻也愈来愈深,把她苍白的唇吻得红|肿疼痛……
越无雪猛地闭上眼睛,表示着自己的反抗。
雷雨愈大。
从憎恶到忍不住靠近的一双男女,在宽大的龙榻上紧紧相缠着,谁也不能入眠。
————
越无雪着了风寒,这一病,就是十数日,每日里喝药,睡觉,又喝药,又睡觉。人慵懒得连呼吸都觉得累。
她诱杀聂颖和越长安、越泽睿有功,和越家已无关系,而且立下大功。
焱极天正式给了她封号,雪贵人,赐住飞雪宫。每天里不知道多少绫罗绸缎,珠宝钗饰送到她寝宫里来,奴婢仆从们也有百人之多,在他人眼中看来,这是极大的恩宠。
越无雪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她狼心狗肺,杀自己的亲娘,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只知道,阿罗醉了七天,醒来的时候接到了萨珊国的国书,要迎他回朝,这几天在做准备,要卖掉马场,结束在焱朝的一切。
越无雪想,阿罗真倒霉,该享受父爱母爱的时候,他被送到了这里。该躲起来过安静日子的时候,他被叫回去,在兄弟内斗中成为肉靶。
阿罗一定会以为是他输了,不会再敢见越无雪。
可越无雪很想送送他,就悄悄的送。
焱极天把她关在飞雪宫有十多天了,他每晚都来,必要抱着她才睡,中间也要了她一回,越无雪跟挺尸一样躺着,他也意兴阑珊,就那样草草了事,头一回半夜就从她那里走掉了。
这男人挺心狠的,她才死了亲人,他居然能压着她干那事。
而且从她那里出去后,不定又去哪里泄他的私|欲去了……
“雪贵人。”
天真端着药碗进来了,低柔地唤她。
“他呢?”
越无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轻声问。
“呃,今儿皇上国事繁忙,只怕要晚点才来。”
“我想出去逛逛。”
越无雪指着窗外,小声说。
“还是别去了,你身子还没好。”
“罗嗦,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越无雪不悦拧眉,天真语结,只好过来帮她梳头。
天真手很巧,给越无雪梳了一个百合髻。既能现出她小巧的脸,又不会太过华丽招摇。焱极天赏了很多发钗过来,宫婢们拿过来,一支一支地摆在越无雪的眼前让她挑。
越无雪不动,天真就给她挑了一支金镶玉步摇,轻轻给她攒于发上。
“天真,我以前还真以为你是聂颖的老相好,如今看了,还真不是,你也觉得聂颖死得好?”
越无雪看着铜镜,轻声问。她从焱极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