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毒狂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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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梧大汉一个愣神,绿荞已经三两下解开了襁褓,一边嘀咕:“大热的天,像你这样捆麻花似的,早晚不被饿死都得勒死!”
一边埋怨,一边将孩子抱在怀里哄,刘大胡子愣愣地看着她抱着孩子出去,竟然没有伸手阻拦。
过了一会儿,绿荞回来,将孩子丢给他,“呶,我刚刚请一个好心的大姐喂了点奶,暂时不会哭了!”
刘大胡子笨手笨脚地抱着孩子,一时间涕泪纵横,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事。看来,这个男人是个重情义之人,韩馨没有打扰他,等他终于平静下来,才冷冷地看着他。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带着伙计将围观的群众疏散了些,还是有不少人,只是不再像最初那样吵吵嚷嚷,刘大胡子似乎一下子清明起来。
他抬头看着韩馨平静的脸,忽然有点窘迫,他甚至不如一个小姑娘沉着冷静。
看着怀中儿子小小的脸,他再次陷入了沉痛之中,细细回忆起事情的前后经过。
“今天一大早,我从地里回家,娘子就已经做好了早饭。她快临盆了,一直都小心翼翼,我和我娘一点重活都不让她干。可是,今天早上刚吃过饭,她就突然发作了,起初我们只以为是快生了,但是她叫得特别惨,全村的人都能听得见,中间几次昏死过去。
后来,我见不对劲,赶紧托人进城请了大夫,最终孩子生下来了,我娘子却没有醒过来,大夫说是血崩……”
说着,他哽咽上了,韩馨沉吟一阵,吩咐道:“来人,去他家中走一趟!”
刘大胡子怔住,绿荞催促道:“你不是想给你娘子一个交代吗?”
韩馨点点头,“我的铺子前几天才接手过来,里里外外我仔细检查过,绝对没有你所说的蓖麻油,所以,我怀疑,你妻子死因另有蹊跷,我必须帮你找出来,才能洗清嫌疑。”
刘大胡子见她诚恳的样子,有些惭愧道:“姑娘,我刚才气过头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帮我自己!”她不喜欢优柔寡断,若是不尽快解决此事,惊动了官府,铺子会受很大影响,她刚刚歇口气,不想再节外生枝。
小辛氏见众人见见散去,有些急了:“馨儿,不用多此一举了吧,若真查出什么,反而惹一身骚,咱们还是花点钱消灾吧!”
“姨娘是这样认为么?”韩馨睨了她一眼,“若是我说你偷了我十万两银子,你要赔给我吗?”
“这怎么可能啊?”小辛氏面色发白,她有些心虚,其实这些年来,她从铺子里拿走的,有多没有少,这丫头莫非看出什么来了?
“姨娘不是说花钱消灾么?我是告诉你,有些事可以,有些事不可以。再说,若真赔钱了事,这间铺子就不用做生意了,难道姨娘愿意这样么?”她灼灼地看着小辛氏的眼睛。
小辛氏感到无所遁形,下意识地撇开眼去,就听见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竟然是一队巡城兵经过,打头的她曾有一面之缘,正是在清心庵救火的孟德。
看到韩馨,孟德愣了愣,这丫头看着比在清心庵时,白了一点,肉长了一点,不过再好看,也只是一晚清水挂面,还是他的紫霞姑娘耐看又温柔。
想到一大早被某人打断的好事,孟德哼了一声,冲韩馨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韩馨礼貌地回了一礼,并未说一句话,孟德心道,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人家姑娘根本就不领你的情,我也别上赶着往上凑了。
正欲离开,前面忽然有人大哭着扑过来,到了孟德跟前,更是抓着他就不放:“大人,我家媳妇死得好惨啊!这黑心的掌柜,害死了人还不承认,您来评评理,可一定要未老婆子我做主啊!”
韩馨眉头紧皱,看向旁边掌柜的,这位掌柜是她新请来的,还算是有点见识,解释道:“那妇人是刘大胡子的亲娘,刚才哭晕了过去,送去了华神医那里,这会儿怕是醒了,又来闹事了!”
那婆子披头散发哭闹着,拽着孟德的裤腿就是不撒手,孟德无奈,只好询问道:“老人家,你有何冤屈,慢慢道来!”
那婆子立即止了哭,指着韩馨的方向:“就是这间铺子,我儿媳妇在他们家买了菜籽油,结果被吃死了,才知道是蓖麻油,天杀的东西,心窝子都是黑的!”
她这一哭闹,立即又引来不少看热闹之人,掌柜的黑着一张脸,有些招架不住,孟德命人维护秩序,将老婆子扶起来,少不得疏导一番。
“韩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馨冷眸一凝:“孟大人,事情正在查,但我问心无愧,如果你不忙的话,给我做个见证也是好的。”
孟德见韩馨眼神一丝不乱,心下了然,看向婆子的脸色就有些凌厉。
“老人家,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件事可大可小,如若闹到公堂上,恶意诋毁也是要吃板子的!”
婆子眼神闪了闪,迟疑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小辛氏就要趁乱溜走,她可不愿来趟这浑水。毕竟人多,她被挤出去的话,韩馨也不能说什么。
“二姨娘,你想去哪里啊?”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抓着她的手臂,小辛氏吃痛,韩馨身边的丫头怎么这么野蛮?
“你,你回来了?”她很意外,本以为去刘大胡子家得有一阵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折回来了。
绿荞冷笑一声,拉着她到了韩馨跟前,小辛氏虽不情愿也走不了了,只好跟着进了铺子。
“姑娘,您是不是派了一个牡丹姑娘去刘家?她可真厉害!”绿荞小声凑近她的耳朵。
韩馨颔首,本来她打算过几日再让她露面的,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牡丹毕竟见识多些,也谨慎,她出面容易些。
很快,刘大胡子也回来了,看见自家亲娘,“娘,您醒了?”
“我苦命的儿啊!”刘老太又是一阵哭诉,跟哭丧似的。不过,她儿媳躺在这里,自古以来只有晚辈给长辈哭丧,却不曾有婆婆为媳妇哭的,这位刘老太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大概是她声音太大,孩子也开始抽抽搭搭,苦累了也没有人理他,自己睡着了。
刘老太拉着儿子到孟德跟前,“儿子,这位大人会替我们做主,我媳妇是怎么死的,你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孟德看了眼韩馨,见她点了下头,才对刘大胡子示意了下。
于是,刘大胡子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指着地上放着的一个坛子:“这就是前天从铺子里买的油。”
韩馨命人打开,请来师傅检查了一遍,大惊失色:“果真是蓖麻油!不应该啊!”
一时间众人哗然,刘老太底气又足了些,冲上来就要抓韩馨,绿荞连忙挡住她,手背上生生抓了一条口子,孟德连忙过来拉开两人。
“你们不得好死!快还我媳妇命来!”刘老太中气十足,挥舞着手脚,不依不饶的。
孟德脸色有些难堪起来,他从赵逸宸的态度,猜测韩馨是个有本事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却不想,竟然真的检查出蓖麻油来,那东西能吃吗?而且还是孕妇?
这件事太难办了,他也得说些什么。
“韩姑娘,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你看,是不是请官府来查?”
“大人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光?”韩馨云淡风轻抬眸,清明的眸子一点波澜也没有。
“这个……”孟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馨站起身,面对着所有的人,清朗地开口:“大家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总之,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会尽快给你们一个解释。”
“哼,欠人性命,要么抵命,要么赔钱,小姑娘,快拿钱来,一万两,我们立刻就走!”刘老太霍地站到韩馨跟前。
“娘!”刘大胡子小声喊了她一声,有些无地自容。
刘老太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这个傻子,他们这些人,有的就是钱!难道你还想要他们抵命吗?”
“可是……”刘大胡子还想再说,刘老太转身瞪着韩馨:“给不给钱?不给也行,老婆子去官府击鼓鸣冤,谅你哪家高门大户,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半截都入土了,还怕个屁!”
见韩馨一动不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刘老太开始着急了,正欲开口,韩馨意味深长地笑了,开口道:“刘老太,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什,什么?”刘老太被她的视线看得心慌,舌头打结,出卖了她的心虚。
“孟大人,你说呢?”韩馨转头问孟德。
孟德哪晓得她在想些什么,自然是摇头了。
韩馨忽然正了正神色,指着地上的刘老太:“来人,给我将这婆子捆起来,送官府去!”
“救命啊!杀人了!”刘老太杀猪似的喊起来,伙计们要上去捆她,双手双脚胡乱挥舞,有一个还被她咬了一口,迟迟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这么多人连一个婆子都制不住,我要你们何用?”韩馨厉声一喊,伙计们一凛,三两下将婆子按住,那婆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绿荞顺手扯了一块油腻腻的抹布塞进嘴里,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只听见喉咙里一阵唔唔声。
“韩姑娘,这是为何?您要将我娘绑起来?”刘大胡子有点挂不住,他是来讨公道的,到头来却被人把自己亲娘绑起来,亏他还认为这个小姑娘是个良善的。
“这位大哥,我有几个疑惑,想请你回答。”不等他回答,韩馨接着道:“你娘子怀了身孕,你母亲对她的态度如何?还有,她临盆的时候,你母亲有没有反常?”
刘大胡子愠怒地看着韩馨,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怔,“韩姑娘,你是怀疑,我娘子的死跟我娘有关?”
韩馨点点头,“正是,我先声明,接手这间铺子的时候,我是仔仔细细排查过的,里面绝对没有蓖麻油,此其一。其二,刚才,孩子在你背上哭闹,你娘连看都不曾看一眼,我怀疑,她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不希望他来到这个世上,单就这一点,她就有杀人的嫌疑。”
刘大胡子猛地摇头:“不可能,我娘虽然不喜欢娘子,但平时为人胆小,她怎么有胆子杀人呢?”
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亲娘要杀他的妻子孩子,这怎么可能呢?
“由不得你不信!”韩馨起身走到门板前面,指了指上面的尸体:“你娘子手上戴了一串珠子,知道是哪里来的吗?”
“这个,是我娘……”他咽了咽口水,说话有些困难,“娘子怀了身孕,算命的说是个男胎,我很高兴。娘虽然平时不怎么喜欢娘子,但那日还亲自去了寺里许愿,回来时带了这珠子,说是请高僧开过光的,能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韩馨点点头,不慌不忙地问他:“那你再看看,这珠子可有什么不对?”
刘大胡子最初没在意,经韩馨提醒,蓦地瞪大了眼睛:“这珠子,怎么少了一颗?”
韩馨视线飞快地射向刘老太,她心里一慌,手紧紧地握成拳。
“刘老太,你手里拿着什么,老老实实交出来吧!”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刘老太满眼的惊恐,唔唔唔地说不清楚。
刘大胡子再不相信,也心生疑惑,难道,他母亲真的对娘子做了什么?那可是她的媳妇,她孙子的亲娘啊!
“娘,您手里拿的是什么?给孩儿看一眼!”他一步一步挪到刘老太跟前,她只是被兵士制住,绳子还没来得及套上,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就将什么东西往嘴里塞。
“制住她,那珠子有毒!”韩馨一声喊,孟德立刻出手,刘老太手臂一麻,就有东西掉在地上。
刘大胡子一低头,就见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在地上转动着,他弯身捡起,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珠子,心情坠入谷底。
“娘,娘子身上的佛珠,怎么会在您身上?难道?”他看着老母,犹如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