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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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上,一阵春风吹过,身上破烂的衣裳翻飞,女儿家的身边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春色无边。
众学子今儿个的眼前已经饱受惊吓,现在见到清华公主再次重量级的出击,人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在清华公主刺耳的尖叫声中,被迫观赏了一出美人脱被图。
“啊,三皇子和清华公主……这……这……”一位脑袋转的飞快的学子,被自个儿的猜想给吓到了,三皇子就是再荒唐,怎么能对清华公主下手,这实在是……
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啊!
“无耻,太无耻了!”另一位学子义愤填膺:“德馨女子学院乃是皇后亲自主办的学院,怎么能容忍这等龌龊事情发生,若是世人知晓,岂不是认为我德馨女子学院是藏污纳垢之地,到时候,我德馨女子学院的学子还有何面目去见世人?”
“是啊,要求严查此事。”
……
众学子声声附和,小溪脸色发青,手忙脚乱帮着清华公主裹好锦被,扶着清华公主低着脑袋,灰溜溜的朝着门外走去,众学子避之不及,往日里到处奉承声一片的清华公主,此事已经变成瘟疫一般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忙不迭的闪开,就仿佛谁若是退了慢了,就会沾染到他身上的病毒一般。
“公主殿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哎,公主殿下……”朱丹凤匆匆赶了出来,那模样似乎是要拉着清华公主,为自个儿刚刚的失误而道歉,也不知道是不是清华公主走的太急,还是朱丹凤追的太急,在慌忙之中,那脚下就踩到了那锦被的一脚。
“啊……”被朱丹凤这么一踩,清华公主的整个人就重重地摔倒在台阶上,只是这次,她不敢再捂着自个儿的脸,而是紧紧的抓住锦被,任由着正面狠狠地磕碰在台阶上。
“公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朱丹凤慌忙弯下身子,手忙脚乱的去扶清华公主,好容易和小溪两个人将裹着锦被的清华公主扶了起来,谁知道朱丹凤对上她的脸,就猛的尖叫起来:“啊,鬼……”
说着,狠狠地将清华公主推到在地,不过这次,清华公主的脸是正面朝上,一张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啊,鬼啊……”众学子都像是鹦鹉学舌一般,尖叫了起来,指着清华公主,就如同看到鬼一般,吓得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锦好也将目光转向清华公主,然后,胃部一阵翻滚,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清华公主连番摔倒,脑袋摔的几乎无法做主,耳朵嗡嗡直响,却还是听见众人的惊叫声,尖叫声,声声入耳,顿时就醒悟了过来,顾不得身上的锦被,赶紧松了开来,摸上自个儿的脸,这么一摸,差点就晕了过去——她的假面被磕破了,露出她的真容。
心,瞬间沉入了万丈深渊……这一次,她彻底的毁了。
在众多学子的面前,在自个儿情敌的面前,向来高贵,大方,美丽的金枝玉叶的清华公主接连摔倒在地,俏丽的假面磕破,露出真容,上面有着无数痕迹,更有腐败的烂肉——当真比鬼还要难看几分。
“鬼……鬼啊……”一些没有回过神的学子,终于回过神了,抱头鼠窜,恨不得挖地三尺,找个地方将自个儿藏了进去,而一些胆小的,直接尖叫着,双腿发软,倒地不起,晕死的有,四脚朝天的有,双手双脚并用爬着离开的有。
一时间,往日里冷冷清清的休息室,是热闹非凡,到处一片吵闹声。
小溪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瞧着清华公主裸露的身子,先是灵机一动,脱下自个儿的外袍子,披在清华的身上,又将那锦被盖在清华的脑袋上,遮住她的脸,对着清华公主道:“公主,奴婢扶着你出去。”
说罢,使劲的拖着清华公主,快步的离开,主仆二人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是走了出去,消失站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目瞪口呆,还未回过神来的众学子,不少人都使劲的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到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这简直不敢相信啊,那个漂亮,高傲的清华公主,真实的面容居然比鬼还要丑,一张脸布满伤疤倒也罢了,可是那些伤疤居然还血红血红的,如同一张张小孩的嘴巴,而红色的嘴里,还吐出红色的血柱子,实在太恐怖了。
而距离她最近的学子,却是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呕吐,恨不得将胃子都吐出来才好,因为近距离之下,还能看出那一张张如同小孩子的嘴巴中,有着一些米粒大小的东西,不停的蠕动,就像是在人的心里翻动着,让人除了呕吐,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往日里,众人争相巴结的清华公主,此时,尾随着她而去的是一片呕吐声。
锦好唇线勾勒出美丽的弧度,在众人忙着呕吐之中,对着朱丹凤微微一笑,竖起大拇指,红唇微动:干得好!
朱丹凤得意的挑眉,眨了眨眼睛:你也不差。
二人默契横生,皆无声的笑了起来:她们从来都不是软弱可欺的,既然对方伸出了爪子,她们自然不会做缩头的乌龟——因为再坚硬的壳,也有风化老去的一天,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奋起抗击,或许还能给自个儿闯出一片天地。
三皇子趁着众人都忙着呕吐,想要趁机逃跑,就是猪头,此时也明白了,他们兄妹今儿个是玩鹰的,反被鹰啄了眼睛,只是锦好哪里肯让他离去。
他以为他能逃过去吗?清华公主的大礼,送了过去,结果可谓是十分满意,他的大礼还没送到,这般离去,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锦好又岂是能随意让人辜负心意之人,她无惧的挡在了二皇子的面前,笑盈盈的说道:“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
在三皇子恨不得吞了她的目光下,锦好还能笑得这般甜美,先不说她的胆量如何,就是这份演戏的功力,就值得让人佩服了。
只是众人此时都忙着呕吐,谁也没有瞧见这二人之间的互动,不过,在众人差点将隔夜的饭都吐干净的时候,抱着隔壁休息室主子猛吐之人,忽然抬头,伸手指着那室内,面无人色的惊恐,道:“啊……吊……上……有人……上……上……吊……”
锦好和朱丹凤对视一眼,眼底都有寒光直闪:大戏到了。
谢博士心里沉甸甸的,让人看着三皇子,自个儿就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而且,伸手推开隔壁的房间,身后的众学子从那窗子上,隐隐瞧见晃动的身影,心中好奇,自然也跟了过去。
“锦好,怎么要不要去看看?”朱丹凤心中有些没底,总要亲眼瞧着才能放心。
锦好含笑,冷中透着凉:“自然要看看,费了六倍的‘美人笑’,总要瞧瞧效果怎么样?”
世人不知三倍的‘美人笑’可以绝了女子的子嗣,更不知六倍的‘美人笑’可以乱了男子的心神,若是此时,被熟知催眠术之人催眠,自然就可以令他行事。
隔壁的休息室,与先前的异样,书案上文房四宝齐全,布置的雅致,甚至在窗前的美人青花瓷瓶中插了几株春日的桃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整个房间都带上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可是屋梁上那两条尸体,却让这份温暖的气息,消失的一点不剩,两个人的身上都只是胡乱的穿着中衣,眼睛都没有闭上,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到死都怨恨无边,无法闭上眼睛。
众学子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之间,都觉得温度下降了几度,一阵春风吹过,也觉得寒得如同腊月里如刀子般的冷风,割得人每一块肉,都疼的难受,全身的骨头,都咯吱咯吱的冒着寒气,轻颤着,抖索着。
“是孙小姐,其中一个是孙小姐……”
有眼尖的学子,叫了起来,而谢博士的眼里则闪过了惊恐之色:德馨女子学院从来都没有命案发生,难不成要在他手中出了人命不成?
他慌忙让人将孙小姐和小圆的尸体放下来,伸手在她们的鼻子下摸了摸,冰冷一片,看样子早就断气身亡了。
谢博士暴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出上吊而亡?”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锦好上前,劝着谢博士,道:“谢博士,人死为大,还是先给两位穿好衣裳再说吧!”说着,就低头四处找她们的外袍子,却一无所获。
忽然,学子中有人失声:“在三皇子那里,地上的碎片,是孙小姐和那位姑娘的外袍。”
众学子,听她这么一说,都开始回忆起孙小姐和小圆的衣裳,这么一回忆,还真的对上了号。
“你们看,孙小姐的脖子……”突然,又一人失声,指着孙小姐的脖子尖叫起来。
众学子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是一愣,只见孙小姐那白皙的脖子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是饱受凌辱之后,留下的伤痕,再想起清华公主刚刚那脖子上,香肩上的伤痕——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三皇子逼死人了……”不知道是哪个脱口而出。
众人一时间窃窃私语,都议论三皇子的罪行:凌辱学子,欺辱亲妹妹,这还是人吗?畜牲都比他懂得礼义廉耻,懂得天地良心。
正在议论高潮时,仵作一头是汗的跑了进来——德馨女子学院的学子一向非富即贵,他得知这里出事,那是脚下飞奔着过来。
一眼瞧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尸体,脑袋就大了,居然还出了人命,还是两条,一时间倒是有些吓到了。
“还不动手,傻愣着干什么?”谢博士怒喝。
仵作顿时醒了过来,忙卷起袖子,带上手套,开始在死者身上查看,摸索,神情仔细,手下的动作小心翼翼。
锦好和朱丹凤离得远远的,就像是极为不忍心一般,而换了衣裳,强打着精神归来的清华公主,悄悄的躲在角落处。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现场,她几乎就要冲出来,一把抓住锦好的衣领,咆哮起来:她到底做了什么?
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违背了她的心思,这其中若是没有人搞鬼,他说什么也不信,思来想去,这搞鬼之人除了锦好,实在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时,仵作从小溪僵着的手心,极其困难的掏出一小块红色的布料,展开,对着阳光观察。
有人惊叫:“这不是三皇子喜欢的颜色吗?”
三皇子此时,最爱招摇,往日里大红的衣料不少,此时一见红色,众人自然就会想到三皇子。
谢博士的脸色难看至极,挥手让人将那小块的红色布料与三皇子的外袍子对照了一下,果真是三皇子衣裳上扯下来的。
众人脸色大变,刚刚不过是猜测,现在可谓是证据确凿。
朱丹凤不可思议的说道:“三皇子贵为龙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却非要到我们学院来,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其心可诛。他这些存心要毁了我们学院啊!”
这一刻,谢博士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就能说明了,而,众学子们的情绪也高昂的很,恨不得将立时将三皇子粉身碎骨了才好。
群情激昂中,仵作停下手中检查的动作,恭敬的对着谢博士行礼,然后才轻轻的说道:“血色凝固,身体僵硬,瞧着情形,应该是死在昨夜。”目光扫了一圈子围着的女学子,嘴巴嗫嚅了一下,为难的看着谢博士,不知道后一句话如何说,好容易想了半刻,才想到一句较为含蓄的话:“死前,曾经遭受凌辱。”
谢博士点头,表示明白,口中轻轻的呢喃道:“这就对了,时间上是对上了,只是三皇子,他是怎么进来的?”
男子想要进德馨女子学院异常困难,三皇子即使贵为皇子之尊,也不该能随意进出。
锦好淡淡的开口,道:“谢博士,听说昨儿个清华公主身子不适,是坐轿子进学院的,来了后,就进了房间,未曾出门。”
她和清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