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 作者:一粟红尘-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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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应了结义,也不过是为了守在你身边,期望细水长流,打动你的心。我喜欢你,当日破庙相救,我就动了心,而叶家别院再次相遇,我就告诉自己,你是我的,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缘分,我这人一向淡漠,可却对你生了痴,入了魔。”
“你休要再说,使君即将有妇,罗敷即将有夫,你这般说话,岂不是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锦好不防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就见他眼中的一片灼热,似是熊熊的火苗一般,让她的声音不由得有几分颤抖,目光更是不敢与他相遇。
叶若铭的眼睛骤然发亮:“锦好,你是不是介意赐婚?只要你愿意,我就有法子解决我们的赐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回边城,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不用介意别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去担心,不用算计,只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好,那我就舍了这荣华富贵,咱们找一个幽静的地方,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坐看花落,可好?”
他攥紧她的手:“锦好,我爱你,我可以为你放弃所有,我可以让天下人知道,我是世间最爱你的男人,我自问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人用过如此心情,只要你一句,我可以舍弃一切,带你远走高飞,过你想过的那种平静悠然的生活。”
他看着她,眼中有着希翼:“我知道你心中有他,可是锦好若是他真的爱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性子,你本性淡然,不喜欢争权夺利,只奢望平淡的生活,他明明知道这些,却要将你拉近许家那一团漩涡中。锦好,我比他更爱你,只要你愿意,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锦好扬声,心中却像是沸腾了一锅水一般,无数的气泡不停的向上涌了起来,她却生生的压了下去,像是对他,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一字一句,说得极重:“义兄,不好!”
她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酸,她从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对她情根深种,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愿意为她舍弃所有。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天朝少女梦中的良人,理想的夫婿,爱慕的对象。
虽然性子极冷,可是为人正直,年轻俊朗,位高权重,他三番四次救她性命,对她关怀备至,现在居然愿意为了她舍弃一切,皇帝的恩宠,泼天的富贵,而他的身后,还有着一个美丽勇敢的女人,一心一意候着他转身,全心全意讨好他,只盼望能分得他一份的感情。
可他,却连一丝半点的空隙都不肯给她,而把所有的温柔深情都给了她。
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又怎么会知道在他淡漠的外表下,有这样一颗灼热的心。
锦好真的非常的为难,拒绝的话说出口之后,心就哀痛了起来,她对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好感,只是她已经有了表哥,就只能辜负了他。
这样的深情男子,女人能遇到一个,那是天大的幸运,而遇到两个,就成了天大的悲惨。
叶若铭的手心骤然冰冷了起来,骨节僵硬的捏着她的手,那手劲就像是骤然之间失去了控制一般,疼痛瞬间传入心头,就仿佛依靠这疼痛,让她知道他这一刻的痛不欲生。
“原来,你——终究是不愿意。”其实在他开头的时候,他其实不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此错过,想要为自己争上一争,可是明知道无望,真的亲耳听到的时候,他却是这般的痛彻入骨,就像是一锅的沸水全部的倾泻了出来,灼痛了他的神经,全都是麻木不堪,明知道麻木过后,会是怎样的入髓之痛,却依旧戒不掉,放不开。
她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啊!
锦好看着眼前像是忽然被人抽掉灵魂的叶若铭,慢慢地将手抽了回来,一点一点的脱离,低头,泪已经落下:“我们,总是在不对的时间相遇,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婚约,而我一心脱困。义兄,就当我负了你吧!”
“别再叫我义兄了。”叶若铭吼了起来,跳起来掐着锦好的肩,摇晃道:“你真是残忍,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要和我结拜,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这辈子我只能当你的兄长。你是不是让我一辈子担着兄长的身份,却在心中爱着你。”
锦好摇了摇头,一把推开叶若铭的:“好,我不叫你兄长,我就你叶大公子好不好。你怪我,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们初遇时,我是什么身份,叶二公子去莫家是为了什么,你又是叶家的大公子,我能怎么想?我当时就想着保护好母亲,守住自己的家,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喜欢一个可能会成为自己大伯的人,何况还是有了婚约在身的,再后来,你虽然解除了婚约,可是我已经有了婚约,心中也渐渐刻上别人的名字,哪里还有心思喜欢你。”
锦好说着,长叹一声:“不是你不好,而是我相遇的时间,从来就不对,我爱上了一个愿你一辈子牵着我的手的男人,我不想错过。”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决绝:“谢谢你救过我,一次又一次,可是此生注定了无缘,还请你放开心胸,怜惜眼前人。”
感动不是爱,心酸也不是爱,不是对方不好,而是她的爱情已经给了别人,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好,是真的好,可是他们终究无缘,在曾经心思懵懂的岁月,在英雄救美的情怀下,她也曾有过涟漪,只是到底没有缘分。
而今,她即将嫁给自个儿的心上人,而他,亦有如花美眷在等着他,再纠缠下去,不过是害人害己。
她说什么?
她要他怜惜眼前人?
他淡淡苦笑,她以为他不想吗?她没有试过吗?若是可以,他比她更想放过自己,可是,不管怎么试,都不行,不是她,真的就不行啊。
他怎么都压不住胸膛深处腾起的阵阵酸楚:“我也想,可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锦好紧紧地闭着嘴巴,眼中却依旧决绝如斯,眼神却有些散乱,而没有焦距,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没有丝毫松软的痕迹。
叶若铭忍不住恨了起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恨不得掐死你……跟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的声音透着凄凉,低沉婉转的之中带着绝望,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眼前的女子,她不爱他,对他的好,不过是感念他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
他宁愿这一刻她能出言欺骗他,告诉他,她爱他,只是现实无法让她爱她,这样,他的心会得到一丝安慰,他会痛并快乐着离开,而不是此刻这般,心如死灰。
然而,她心狠的连欺骗,都不愿意,冲口而出的话,比利剑刺在他身上来的更痛,更让他的心阴寒刺骨,原来,这世间能打倒他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话。
眼中的世界顿时失去了色彩,叶若铭看着眼前淡然的少女,双手紧紧的握着,双目渐渐地染成了红色,咬牙切齿道:“他就那么好吗?就因为他比我先遇见你,所以你就看见了他的深情,你感动了,你觉得他是你要的那个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心思。你爱他,那么我问你,每次你遇见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在,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真的要爱吗?”
叶若铭一声紧着一声的逼问着,锦好咬着唇,慢慢的说道:“是,我真的要爱。或许之前,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不在,可是日后,他会在。”
她抬眼凝视着他,声音缓慢而幽远:“我这个人其实最是胆小怕事,最受不得半点伤害,其实从我懂事一来,看尽莫二老爷的无情,对婚姻,我其实根本无心,一心想着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对男人根本无意。一开始,我没有喜欢他,只是将他当成可以依赖的兄长,可是渐渐的,后来一切都变了,他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感动我,他的耐心,他的细致,让我不知不觉之中就喜欢上了他。”
“他感动了你,所以你喜欢上他,而我呢,我做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吗?”他气的发颤,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怒瞪着她:“你为何不能公平点?我做的不比他少,为何就不能想想我对你的心?”
“义兄……”她哽咽出声:“我顾不了……”
软软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他的胸膛,这四个字比千言万语,还能伤人,叶若铭后退一步:“你……是没心的女人……你没有心。”他猛地摇头,呵呵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不,你有心,只是你的心已经都给了他,所以你再也看不见我的痛,我的苦,是我活该,活该对你动了真情。”
他的心空空的,是一种比难过还要难受的滋味,仿佛谁将他的心掏出了一般,却还非要硬塞着一颗什么过硬的石头进来,他本能的抗拒这种硬的难受的僵直来。
他忽然觉得再也无法面对眼前这张白生生,崔嫩嫩的脸来,只想着,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她,再也不要见她,只要不见,他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叶若铭,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叶若铭,而不是眼前这个卑微的求着这个神色冷淡而疏离女子,施舍敢情的懦夫。
只要不见她,他就不用这般无措,这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已经告诉他,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放不下的,只要他能恨得下心来,就能放下。
只要不再见她,就不用想起今日自己的懦弱,他还是那个雄心万丈,俯瞰一切的叶若铭,可是,只要想到日后再也看不见这双美眸,再也瞧不见他心底的这张脸,他就无法开口。
阳光璀璨美丽,落在人的身上,是温温的热,可是落在人的身上,却平添了一份莫名的烦躁,燥的他有种毁灭一切的冲动,这种冲动慢慢的聚集在心田,在哪里生出无可抑制的疼痛来。
不过,即使疼的要死,他都没有再去逼迫他,无法细想,却是本能的清楚,若是再逼她,只怕今儿个她真的要折损在这里了。
她的性子,他也知晓,今儿个还肯在这里听他说话,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
好,既然她如此不待见他,既然她的心里没有他,自个儿何必作践自己,不如就此了断吧!
他看着她,哑着嗓子说道:“你狠,我不如你!”他猛的撩起自己的衣袖,一道寒光闪过,一片衣袖飘落下来,如同他的心一般,飘到了离恨天外,再也回不来,从此就做个无心的人,就再也没有这般爱恨纠缠,求而不得的烦恼。
“今日割袍断义,前尘往事一笔购销,他日陌路相逢,只做未见。”
他转身而去,不再看锦好一眼,脚步飞快,似乎在惧怕什么,他不能慢一秒,因为他怕,若是慢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跪在那个女子的面前,求乞她的爱情,卑微而没有丝毫尊严。
他感觉到无法喘气,咬着牙,狠狠地想道:叶若铭,既然人家从头到尾,就不曾看上过你,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徒惹人生厌呢。
锦好泪盈于睫,抬头看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叶若铭没有错,错的人是她,是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虽然看着自个儿的心上人,被其他男人惦记,是件非常令人不快的事情,可是比起她的眼泪来,他倒是宁愿自个儿委屈,吃醋,嫉妒,难受自己也不忍她难受。
金翰林看着自个儿怀里,眼泪鼻涕一把的少女,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他们相识多年,彼此的心意早就清清楚楚,因为熟悉,所以他早就知道她今日是要和叶若铭做个了断,却没有想到,叶若铭会割袍断义。
他怀里的这个小傻瓜,看似淡然,其实最重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