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庶妃 作者:凝望的沧桑眼眸-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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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夫人冷冷道:“这小子敢猥亵于我,就该死。”
秋明锦吓得双腿发颤,满脸惨白,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燕居夫人冷哼,“如此好色之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人间,倒不如我杀了他一了百了。”她说着,杀心又起。
秋明月看着下方,吐出两个字。
“救他。”
“谁?”燕居夫人怒喝一声,另一截黄稠如离玄的箭飞了上来。忘尘一挥袖,一道罡气阻挡,只听得砰砰砰几声向。在燕居夫人和忘尘出手的同一时间,凤倾璃也出手了,他手指银线飞出,快速缠住秋明锦的腰,趁着燕居夫人和忘尘交手的时候把他抛进了密林深处,然后传音给他。
“还不走,不想要命了?”
他吓得一个哆嗦,对着空中说了一声。
“谢谢大侠救命之恩。”然后他慌忙爬起来,急匆匆的离去。
一落地,秋明月就立刻从凤倾璃怀里站起来,退后几步,像避瘟疫一样的避开他,睁着一双凤目瞪着他。
“你—”她又羞又恼,平时口齿伶俐的她现在居然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凤倾璃却是笑看着她,“怎么了?”
秋明月气结,跺了跺脚,转身往回走。
凤倾璃推着轮椅跟了上去,秋明月努尔回头。
“你跟着我干嘛?”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有你跟着我更不安全。”秋明月火大的反驳。
凤倾璃装作没听见,“夜深露中,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会很危险。”
“总没跟着你危险。”秋明月咬牙,极其讨厌他脸上那种淡然无谓的表情。
凤倾璃笑得无辜,“我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需要。”她说完就走,毫不犹豫。走着走着,发现凤倾璃居然没有跟上来。她有些奇怪的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她皱眉,而后又觉得自己好笑。不跟着她不是很好吗?
摇摇头,她继续往自己房间走。走到一半,她停了下来,嘴角噙起讥讽。
“既然来了,躲着干嘛?”她抬头,清亮的眸子布满讥诮和讽刺。
暗处的人不由得一惊,未曾想到她如此敏锐,而后一道身影飞身而起,拦在她身前。触及她的容颜,也是惊艳了一瞬,而后又有些惋惜。这样的绝色,如此死了倒真是可惜了。
“你是来杀我的。”不用猜,秋明月淡淡道。
那人似有些惊讶,“你不害怕?”
秋明月挑眉,“我怕你就不杀我了?”
“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秋明月凤尾上挑,竟露出几分邪魅来。
“既然如此,那我作为即将死在你剑下的人,我是否有权利知道是谁要取我性命?”
黑衣人对于她的淡定很是惊奇,但还是坚定的摇头。
“不可以。”
秋明月忽然就笑了起来,“你真不是个称职的杀手啊。你不就会想,我跟你说那么多话是在拖延时间么?”
黑衣人陡然一惊,长剑于月色下划出清冷的光。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一根银线破空而出,瞬间将他的剑缴的七零八落。
—噗—
强大的真气流动,黑衣人喷了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目光惊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凤倾璃。秋明月站在他身后,慵懒的睨视着他。
“很惊讶?”
“你…你们连手?咳咳咳咳…”
凤倾璃眸光冷寒逼人,手指银光闪烁,已然动了杀气。
“说,谁指使你的。”
黑衣人看着他,眼里有着不甘。而后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闭上眼睛。
“住手。”凤倾璃看出他想咬舌自尽,正想隔空点穴,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黑衣人嘴角流露出黑色的鲜血来,然后彻底断气。
他脸色黑沉,“该死。”似是想到什么,他猛然抬头看向秋明月,却见她目光漠然而无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眼神温凉。
他颇有几分惊讶,“我以为你会害怕。”
秋明月看了她一眼,“害怕,是因为潜意识的同情和愧疚。对于一个要杀我的人,我为什么同情愧疚?”
凤倾璃哑然,“你很特别。”
秋明月笑了一笑,“所以才入得了你的眼么?”
“不是。”
秋明月斜眼看他,见他神情坚定,毫无撒谎之色,笑了一下。
“上次你救了明瑞,这次又救了我。哎,似乎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怎么还都还不了了。”
“你嫁给我就一次性还清了。”
秋明月一顿,回过头来瞪着他。
“除了这一句你还会说什么?”
凤倾璃很委屈,“上次不是你自己说要报答我的吗?”
秋明月没好气道:“除此以外什么都可以。”
“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要。”她坚持,他也固执。
“你—”秋明月发现跟他说话怎么就那么累呢?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他让她嫁她就一定得嫁?凭什么?
凤倾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无黯然。而后又自我安慰,至少她现在已经不讨厌自己了,不是么?
后面有脚步声靠近,他没有转身,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她很特别,难怪你会喜欢她。”
凤倾璃回头看他,见他负手而立,碧波盈盈如水,宛如天人。
“你来多久了?”
“刚到,看了一场好戏。”凤倾玥收回目光,看着他。
“看来你这护花使者,是打算做到底了。”
凤倾璃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山了。”
凤倾玥低笑,“山下哪有这儿热闹?”
凤倾璃斜睨了他一眼,“大晚上的你不回王府,不怕静姨四处寻找?”
凤倾玥眸光一晃,笑得有几分邪恶。
“你都能金蝉脱壳,为什么我不可以?”
凤倾璃一噎,“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凤倾玥?”
“不然你以为是谁?”
凤倾璃低头,若有所思。
“看来那几年你性子改了不少。”他嘴角一勾,“不过这样也不错,不再对任何人都一副温和无心的样子了。”
“你不也一样?”
凤倾璃不答,转动轮椅。
“不过你今晚可能要睡在树上了。”秋明月刚走进屋,秋明絮便飞扑了过来。
“五姐,你去哪儿了?我刚才醒过来,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吓死我了。”
秋明絮拍了拍她的头,“没事,我出去走了走。”她牵着秋明絮往回走,“你没惊动绿鸢和红萼她们吧?”
秋明絮摇摇头,“我刚刚才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们。”
秋明月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做噩梦了?”
秋明絮点头,目光黯然。
“我梦见我姨娘了。”她低着头,声音喑哑,带着哭腔。
秋明月叹息的把她揽入怀中,“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
秋明絮趴在她怀里,终究还是忍不住低低哭泣起来。
“五姐,我想姨娘,我想她…”
秋明月轻叹一声,“甄姨娘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不开心的。所以明絮,一定要好好的,开心的活着,知道了吗?”
秋明絮含泪点头,目光里浸出仇恨来。
“我知道,只有活着,我才能给姨娘报仇。”
秋明月凤目闪过冷意,推开她,冷声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在你一无所有之前,忘记你所有的仇,忘记所有的恨。因为在那之前,你没资格去恨。而因为你的恨,很可能先一步把你自己推向万丈深渊,你不明白吗?”
秋明絮从未见过秋明月这般疾言厉色的样子,不由得愣了愣,眼泪站在眼睫上,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秋明月气得不轻,秋明絮不过才九岁,如果日日心中堆满仇恨,那么难保她日后不会走上邪道。一个才九岁的孩子,应该有快乐的童年,那些仇恨不属于她。自己苦心教导,她怎么就不听呢?
她佛然站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还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你现在就可以去杀了大夫人为你姨娘报仇。”
秋明絮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扯住她的袖子,腿一软就跪在了她面前,求道:“五姐,我错了,你不要走,我错了,对不起…”她边哭边认错,眼泪串串成珠,手却紧紧抓着秋明月的衣袖,丝毫不松开。
“五姐,我错了,我错了…”
秋明月心中一软,到底只是一个孩子啊。
她蹲下来,“明絮,你没错,你牢记生母生育之恩没错。你痛恨大夫人毒辣害死你姨娘也没错。可是如今的你,还不具备恨的资格,懂吗?你还小,不要让你的生命永远都承载着仇恨活着。我想,你姨娘也不希望你如此。”她拉着秋明絮站起来,坐到床上,谆谆教导。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等到了那一天,或许你就会发现,你此刻的仇恨,不过是一场笑话。人的一生太过短暂,这是上天的恩赐,它只是一张白纸,需要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去绘画出美丽的生命蓝图。不要将上天赋予我们的自由权利全部用黑色的仇恨来填满。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只需要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
秋明絮抽泣了几声,似懂非懂的点头。
“嗯,五姐,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秋明月笑笑,“好,睡吧。”
秋明絮躺到床上,看着睡在身边的秋明月。
“五姐,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好,你想听什么?”
秋明絮眼珠子转了转,“我想听上次你讲那个猴子的故事。”
秋明月给她捏被角的动作一顿,“孙悟空?”
“对啊。”秋明絮用力点点头,眼睛亮亮的。“上次你还没讲完呢。”
秋明月平躺着,“好吧,讲到美猴王被押入斩妖台了?”
秋明絮想了会儿,“斩妖台。”
“哦”秋明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话表齐天大圣被众天兵押去斩妖台下,绑在降妖柱上,刀砍斧剁,枪刺剑刳,莫想伤及其身。南斗星奋令火部众神,放火煨烧,亦不能烧着…”
一字一句,秋明月说的不慢不快,秋明絮听得入迷,很快就睡着了。
秋明月住了口,然后熄灯,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门外,凤倾璃低着头思索着,这是什么故事?那猴子真那么厉害?
身后又响起脚步声,凤倾璃蹙眉。
“老头,你干嘛?”
忘尘摇摇头,“越发没规没矩了。”
凤倾璃忽而诡异一笑,“我已经把你远游回来的消息发回皇宫了,明日皇祖母就该来了,你还不走?”
忘尘眼眸寂静如水,淡淡道:“为何要走?”他转身,“明日闭关清修。”
“你都几百岁了你还修什么?莫非真想得道成仙?”
忘尘脚步不停,渐渐融入夜色中。
凤倾璃眼眸黯然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
“既然活着如此痛苦,为什么还要流恋呢?日日这样沉浸在回忆里,纵然几百上千年寿命,又有何意义?”
摇摇头,他转动轮椅,走向另一个方向。
而这夜明净月色,高楼玉宇下,却传来这样的对话。
“什么,失手了?没用的饭桶。”女子尖锐的声音带着划破寂静的怒气和不甘。
“属下该死。”堂下有人单膝跪地,额头上浸出冷汗来。
明纸窗户里,宫纱隐隐,只朦胧看见明光玉珠下女子满头金钗,华贵耀眼,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贵气逼人。
稍刻,她道:“谁救了她?又是凤倾璃?”
“是。”
“该死。”她一拍方桌,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几乎要被她大力拍断。
“他总是喜欢跟本宫作对,当年就不该留下这个孽种。”
堂下之人头埋得更低,“娘娘,荣亲王世子武功高强,属下等不是对手。”
女子嗤笑一声,“再如何,也不过一个残废而已。有什么用?若非太后怜惜,这荣亲王世子之位,哪轮的到他?”她端起一杯茶,掀了掀茶盖,姿态优雅而慵懒。
“太后以为一个世子之位真能保他完全?简直异想天开,那荣亲王府个个都不是善茬。他一个残废,拿什么与之抗衡?”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