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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开唐录·乱世殇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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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就更该避讳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弦不对了,由洛阳回来,就进了后院熬药,因为手笨,还打翻了一锅,所以直到天黑才熬好,也没多想的就忙着送了来,可走到门口却犹豫了,而此时推了门,竟又是端着托盘的碗药呆在了那里,似是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一瓢岁月几沉浮

皎月清明;烛光金灿;天地宁和。
等了一会;梁暮凝见独孤心还没进来,心中便不禁疑惑,她回转起身,朝外厅门口走了过去,正看到独孤心端着东西在低头徘徊;即问道:“独孤将军怎么不进来?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啊!不是,没、没丢什么……”
“……哦;那、请进吧。”
“……”
独孤心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并没推辞;即迈步进了屋子;梁暮凝请他坐到了外厅靠窗的茶桌前;侧眼就可看到窗外皓月当空、窗内幔纱撩动,好不风雅。
“夫人,末将昨日见您头痛不已,今日在城里路径药铺时,就顺便抓了服药回来,您喝喝看,兴许管用。”呆呆入座之后,独孤心才发觉自己还端着碗药,于是又忙起身,朝走过来的梁暮凝话道。
“……将军有心了,其实我这头急、无碍的……”
“明日夫人与我便要远行长安,可若夫人身体不适,末将是万不敢上路的……”
“……”
“……独孤将军有心了。”梁暮凝见盛情难却,便由他手中接过药碗,坐了下来,道:“将军请坐。”
独孤心再次落座后,就一直半垂着头,也不说话。
梁暮凝将汤药先放在了桌上,然后看向独孤心,见他今日有些不同,且还总是低头不语,即半有疑惑的问道:“将军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啊?末将、末将是来告诉夫人,明日午时,我们便可启程回京了……”
“……哦,这事、刚才刘掌柜已经告诉我了。”
“哦?”
“我和着的掌柜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会、他还只是个店小二。”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吧?”
“嗯,是有十多年了……”
“……”
听着梁暮凝的声音越发柔和而深远,独孤心亦不禁慢慢抬头看向她,此时,她已侧目看向窗外,一身水青衣衫,长发飘垂,映在幔纱舞动的皎月之下,禀气灵渊、不似凡尘。
“记得那会儿,我刚到这里,还什么都不懂呢……以为自己该是活不长的……”梁暮凝没有留意独孤心的关注,而是看着窗外圆月背后的黑夜,回忆着什么的继续说道:“可谁想到,这一转眼,竟也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好坏,至少还活着!”
“夫人,您还好吧?”
“呵,我没事的,只是今日夜色堪好,让我一时有了感触,看来自己果然年纪大了,都学会多愁善感了……呵呵。”
“……夫人很年轻!”
“……”
听到独孤心这话,梁暮凝不禁回转过身,看向了他,而他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时,竟都有刹那诧异,不过,他们毕竟是经历了风雨洗礼的明白人,所以,她只优雅一笑,他亦微微点头,很默契。
清晨,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梁暮凝在屋中梳妆、及收拾行囊,心情很好,也许,直到此时确定要回长安了,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期盼着,能快些回去、能快点见他!
从洛阳到长安的路程,若单人单骑,快马加鞭,也就两三日即可,只是这次独孤心顾及梁暮凝身体,是雇车而行的,冬日车马驱赶本就缓慢,而为避开关卡盘查,他们亦是选的小路前行,一路饥寒、一路颠簸,整整走了五日,才至峡门古道,之后辗转着又走了三日,才终于顺利的通过了潼关,此时,长安已然近在眼前。
多日奔波下来,独孤心倒是一切尚好,想来他行军多年,这点辛苦绝不算什么,只是梁暮凝本就体弱,这数日的风餐露宿,不仅头痛病发,还染了风寒,刚过潼关,就发起高烧,一日一夜都迷迷糊糊的,这让独孤心又急又怕,不得不先转道在华镇落脚,且是连夜奔走求医。
华镇距离西京长安,不过二百余里,车马如果无事,一天即可入城,但梁暮凝的这一病,却让她在华镇的客店里整整躺了十天,才见好转。
武德九年二月月中,梁暮凝勉强能够自己下地行走了,但其头急的毛病,却是让独孤心寻便了镇上大夫,都不能治愈,她也只先靠喝药暂时压制,亦是时好时坏的……而这期间,独孤心对梁暮凝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劳心劳力。
坐靠在屋内的木床边,梁暮凝呆呆的遥看向外面,华镇隶属华阴郡管辖,镇子不大,所以算不上繁华,而这家小店即是这镇上最大的客店了,可里外也不过七间客房,厨房还和客院挤在一起,这让待在屋里的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院中和厨房的情形,此时,独孤心正是在院中近厨房的火炉前,给她煎药呢,她呆呆的看着,似在看他的背影、又似在看西南远天的景致。
过了一会,便见独孤心端着药碗进了梁暮凝的屋子,想他一个粗人,这几日煎药煎的,也是熟练起来,不仅药熬得快了,还知道买些蜜饯备着,亦是细心多了……他端着药碗,小心的走到了梁暮凝跟前,拿勺搅着、吹着,便要舀药喂她,且没有犹豫或顾及,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独孤将军,还是我自己来吧……”,说话间,梁暮凝微笑着缓缓看他,眸低温润而含蓄,是这几年来都少有的清澈之色。
“可夫人您的……”
“我已经没事了。”
“……”
“哦……那好。”独孤心也是一笑,而后他将药递给了梁暮凝,不由轻叹。
梁暮凝喝完药后,又将空碗递还给了独孤心,然后由袖中取了一颗蜜饯放到嘴里,笑道:“暮凝倒没想到将军竟是这般体贴细心之人,想是染儿一直教导有方,等以后嫁过去、定是享福!”
“夫人,您、您说笑了……”
“将军又何必不好意思呢……呵呵,等回了长安,我便请太子殿下为你们做媒如何?”
“这……夫人、我、我其实……”
“……”
“对了、独孤将军,我们明日是否可以启程回京了?”梁暮凝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便又是一笑的打断了他的说话,转而问了别的……聪明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只是,聪明如她,亦不会给他不可能的希望!
听到梁暮凝的问话,独孤心不禁忧虑着目光略有寻思,他先转身将手里的碗放到窗边的桌上,而后想了想道:“夫人大病初愈,如若匆忙赶路,实是伤身,所以,末将昨日已经托人送信去了长安的‘镜花水月’,请染儿姑娘过来接您,这样路上有她照顾您,末将也能安心些……”,他说话间,即又倒了杯水,给梁暮凝拿了过来。
可此时的梁暮凝已然顾不得什么喝水了,她撑着身子站起身,只道:“将军糊涂了,难道你忘了李世民还在找我们呢吗?我们必须马上走……”,她说着、便不由独孤心再说的整起行李来。
独孤心见她如此,似有些茫然,但又看她虚弱着身子也非要离开,亦有些生气,他放下杯子,刚想上前阻止,即听到客店内外一阵骚乱,再转眼,一众训练有素的官兵,已把小店包围,屋外院子,也满是兵士,而其中带头进来的将领,正是秦王部下杜君绰作者有话要说:这篇小说终于快要完结了,不容易呀,作者捂脸。

谁踏碎谁的心扉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小店内的宁静似是被一下子打破了一样;连带着整个华镇,都热闹起来,秦王的天策军队,怕是除了上阵杀敌外,就数这次动静最大……甚至就连他的得力干将杜君绰都派来了;确是出乎意料!而梁暮凝和独孤心看着院内这一瞬的变化,亦不禁怔住。
想来;该来的终究会来;躲不掉的、是命运无情的捉弄。
梁暮凝拖着脚步;走到窗前;手狠狠的扶住桌案一角;看着外面一动不动的兵士、看着杜君绰,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恨意、浮上心头……她恨、恨老天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回到建成身边的机会?她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任性离开?她恨……!
此时,屋内屋外都很安静,独孤心也走到了窗前梁暮凝的身边,他有些懊悔的看了看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无奈的看向窗外。
秦王治军向来严谨,以前独孤心只有耳闻,而今日亲见,确是名不虚全,他心中敬佩之余,又不禁担心起来,想现下局势,自己是该如何将夫人安全带走?想夫人身体虚弱,是否能承受这样的刺激?……他突然不敢再想了,甚至还有些害怕,这是独孤心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在战场生死厮杀、或边关苦寒挣扎时都不曾有过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梁暮凝,他实怕、不能保她周全了!
“郑夫人,秦王车驾已在店外,还请您随末将回去!”就在独孤心和梁暮凝各有所想之时,杜君绰已步到他们门外,声音浑厚且无波澜的说道。
听了杜君绰的话,梁暮凝不由收回目光,明眸垂闭,她素白衣裳下的纤弱身躯,似有微微的颤抖,不过是靠双手撑着桌子,才没倒下……独孤心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推开了,他看着这样脆弱而倔强的她,心中竟是一阵隐痛。
过了一会,见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杜君绰便又道:“请夫人不要为难末将,若您再不出来……就恕末将无礼了!”
“杜将军真是好大的脾气呀……”说话间,梁暮凝已然开门站在了他的面前,其声色淡然,神情清冷,她一身白衣,黑发松系,虽微显憔悴,却不失风华,道:“您只等了这么一会,便不耐烦了,莫不是还想闯进来不成?”
杜君绰许是也没想到梁暮凝会突然开门,所以,见她站在自己面前,竟是怔了神儿,也不顾避讳的就那样定看着她,直到听到质问,才是错愕躬身,行礼道:“……末、末将不敢!”
“今日将军带了重兵前来……怕也没什么不敢了吧?”
“……夫人误会了,其实是秦王殿下他……”
“……”
“够了!”梁暮凝一声厉吓,打断了杜君绰的说话,她只道:“我可没什么心思听那些废话,总之,无论李世民给了将军什么命令,都请将军帮我转告他,不可能……今天,就算我梁暮凝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回去的!”说罢,她扬手便由杜君绰腰间抽剑横在脖颈,这动作不过眨眼功夫,杜君绰始终躬身,根本不及阻止,她即取了他的佩剑,架在了自己颈上。
看着如此决绝的梁暮凝,杜君绰亦是一时无措,慌忙道:“夫人、夫人不要冲动……”。
“你若真的想死,本王亦不拦你……”就在梁暮凝与杜君绰对峙僵持之际,突有话声从客店外堂传来,随后,李世民悠然走入,直至他们跟前,神情睥睨而孤傲,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梁暮凝,冷冷道:“不过,你也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因为,今天无论你是生、还是死,都将是我李世民的人、或我李世民的鬼!”
梁暮凝原本淡漠的神情,此刻竟是堪堪怔住,她脸色苍白的已然没有了血色,而持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整个身子亦不稳的退了两步,靠上门框……她皓齿咬唇,缓缓移目,看向李世民,没有说话,但其空洞的眼神里,已然没有一丝生机了,那是期望落空之后的绝望之色。
李世民依旧冷冷看她,也没再说话;此时,客店不大的小院里挤满兵士,却突然安静的出奇,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死寂、死寂的。
这样的对峙大概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梁暮凝忽然笑了,且笑的优雅而肆意,她道:“既然无论生死,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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