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唐录·乱世殇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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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郑夫人已不带犹豫的走出了大帐,而在座众人看的竟是一时哑语。
乌云遮月,原本抱着欣喜的心情前去赴宴,结果却是这样不欢而散,就在郑夫人听到俟利弗设要迎娶隋朝公主时,心情已然是跌倒冰点,那还顾得会不会有危险了,只想赶紧离开那让她周身窒息、发麻的帐篷!夜色笼罩天地,郑夫人跌跌撞撞的独回到寝帐,到处是漆黑一片,她的头感觉重的厉害,再不想多想,步到床榻边,倒身就是躺下,很快便昏昏欲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写文的,结果错字、串行一大堆,没办法,作者先锁了,就算筒子可以理解,偶也不能太不负责任了,捂脸!~明天通宵又在火车上度过,筒子们,我就……哎……
树欲静而风不止
突厥地处西北;原就比中原的寒冷来早许多;只八月中末;单衣入睡,便已经能觉得深夜露寒,侵人身体了;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连同这里的酒都比中原的烈了许多,郑夫人自认酒量还算不错;可今天却是没有节制的喝酒喝到晕厥,就算回到寝帐;也是轻飘了身子说倒下就倒下;再不管顾周围的情形了;想想;她本是个戒心极重之人;若不是受了极大打击,是万不会如此的!
郑夫人蜷着身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头前所未有的沉重,周围又是从没有过的寂静,所以就算已经感觉到有光线摄入了,她依旧不想动换、不想睁眼。
“水……我要喝水……”她像做梦一样的叫唤,昨晚的酒气开始渐渐消散,郑夫人的嗓子就像着了火一样,一身单薄的衣襟已经被身体渗出的汗水沁湿,她浑身酸楚,又感觉冷冽,不想动换儿的只蜷缩着躺在床榻上喃喃呼唤。
天是不是已经亮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帮帮她?俟利弗设一晚都没有回来吗?郑夫人心中毫无头绪的思虑、疑问,可就是怎么也不想睁眼起身,只盼着,如果他此时能来哄哄她、或是安慰她,那她就一定原谅他,并再不和他赌气了,郑夫人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只怪她这时的嗓子已经干的要裂开了,不然一定会是笑出声来的。
不过一会,好像有沉重的脚步声走来,又沉静了一会,郑夫人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东西压在了她身上,紧接着,是炽热在自己的唇畔磨蹭,还有水一点点的流入口中,如甘泉一样,滋润了她的干枯,郑夫人本能的回应,并在迷蒙中伸手去拦,渴望更多,又是一股甘泉磨蹭的喝下后,她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然后慵懒的雇佣着身子,许是觉得身上被压得太重,而很不舒适的缘故,她手舞足蹈的想要翻过身去,嘴中还不时的喃喃念叨:“你别闹,我不舒服了……”
只是,郑夫人的抗议并没有得到理会,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向她的胸前摸索,那热度就算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得到,而自己的脖间也好像被火啄一样的火热着,衣襟不自觉的下滑。
这个俟利弗设难道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郑夫人真是又气又恼,只是他今天,怎么那么不一样?眼皮沉的真不想睁开,可她又对他此时的无理侵犯感到无比厌烦,这是之前从不会有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自己酒喝得太多,所以没有兴趣了?正在郑夫人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看看,或是直接拒绝他时,忽然,耳畔旁有同样喃喃的慵懒声音传来,“放心,一会本汗会让你很舒服的!”只这一句暧昧的挑逗话语,便让郑夫人从酒醉中赫然清醒,原本软绵的身体也在打了一个寒栗后,不禁僵硬。
“啊……!谁啊?”郑夫人一个较劲,便坐了起来,她裹着被单的蜷住身子,慌张的朝声音处瞧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慵懒着慢慢坐起,用依旧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念叨:“刚才不是很好吗?怎么了……?”他半眯着眼睛朝郑夫人瞄了去,也是一副醉酒的迷糊样子,眼底毫无掩盖的流露出男人贪婪好色的本相。
“咄苾可汗!”惊慌之余,郑夫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人。
“嗯!”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笑话,本汗不在自己的寝帐,还能去那?”
“……”
“呵呵,不过你这女人倒也识趣,知道得罪了本汗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现在就急着来赔罪了……”
“你说什么?”
“本汗说,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该听话!”咄苾话刚说完,就朝郑夫人扑了过去,他高大魁梧的身体足又两个俟利弗设的重量,被他压在下面,她是没有一点可动弹的机会了,郑夫人不由惊叫:“你这个疯子,这、这是俟利达于的寝帐啊……!”她的声音已然颤抖。
咄苾才不理会她的说辞,大手一扯,便将郑夫人单薄的衣衫剥去一半,香肩与胸前白皙的肌肤顿时□,而她的挣扎也只是让他更加速了动作,咄苾一脸□的品尝甜美,手指亦肆无忌惮的去侵占她的隐秘,“你、住手啊……不要碰我……啊……”除了撕心裂肺叫喊,郑夫人却是再无别法,她只祈求,能有人听到她的求救,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原来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谓和豁达,她也会害怕这种强迫和侵犯。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一切看似已经不可避免之际,一个女人冷厉的声音,吓止住了咄苾想进一步的动作,他没有回头看好像也知道是谁一样,爬起了身子,然后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你的色胆原来有这么大!”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你……我看你真是喝酒喝得糊涂了吧?你要知道、这种时候,俟利弗设可不好招惹……!”
“……”
犹豫了好一会,咄苾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很不情愿的松开了压制住郑夫人的手臂,由她迅速的逃离了他的身下,郑夫人紧拽着被子来遮挡住自己已经多半□的身体,发抖的倚在床角,止不住的流泪,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委屈过,朱唇已然被牙咬出了血,任指甲沁到自己手臂的肉里,留下深深的痕迹,这个仇、她是一定要跟咄苾报的!
咄苾无所谓的由床榻下了来,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朝帐口的女人瞅了瞅,又是无所谓的一笑,然后很不舍得的扭头向郑夫人淫邪的瞥了一眼,“你的肉很滑,就是瘦了点,不过本汗很满意……!”他戏谑的话语和极富挑衅的神色,让郑夫人恨不得现在就想一刀杀了他,“还有,你没走错寝帐,是本汗走错了……哈哈……”咄苾毫不介意她对他的仇视,继续无所谓的挑逗着说完话,之后,便朝帐口处步去,边走还边有意无意的朝那女人问道:“俟利弗设呢?”
“也喝醉了!”
“在你的寝帐里吧?”
“……”
那女人没有再说话,郑夫人僵硬住身体,紧握着拳头,她很想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可却迟迟没有等到,于是,她忽然很想看清楚刚刚进帐的是个什么女人?但层叠的幕帐始终遮挡着她的视线,直到他们离开,寝帐内一片死寂。作者有话要说:身在龙兴之地的太原城,作者再写这文,总有许多感触……
杯酒但求醉解愁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一个多月;塞北草原的油绿开始泛了黄茶;那夜咄苾可汗轻薄郑夫人之事从未有人提及;就连她自己,也没有说,只是以俟利达于侧室的身份,安静的随着部族的队伍一起返回了利城的牙庭,而这期间;俟利弗设都是和她聚少离多。
突厥汗国分裂以后,东突厥多与大隋往来;其中各有依赖;而两国世代联姻;错综渊源更是纠缠不清;这也使得东突厥国都的人文气息、楼台建筑都多了许多中原风格。
大业十三年十月;始毕可汗病情转重,其心愿便是希望他最宠爱的玲珑公主能够嫁得如意郎君,以弥补他对她多年的亏欠,而郑夫人作为前往李家说和的不二人选,义成可顿已然再三拙命其整装出发了,只是她一直视而不听,几次宣其入庭也是托故不去,她自来到利城之后,就再没出过俟利弗设的府邸,如此一来,外人便很难知晓郑夫人的情况如何?
此时,中原局势瞬息万变,只短短数月,李渊便率诸军攻克霍邑,并围困了固守河东的屈突通,他还亲自引军西趋长安;李渊率众至朝邑时,安舍于长春宫,并令李建成、刘文静率军三万屯永丰仓,守潼关以备河东用兵,又令李世民率军五万于渭北候命,攻取长安只在屈指。
夜已深沉,却是让人难眠,李渊收到始毕可汗有意将其女许配李建成的信函已有数日,原本喜事,却不想大儿总是诸多推脱,显然他并不中意这门婚事,这若换做平常,算了也就算了,可如今李家攻取长安、争夺天下的大业,都少不了要依仗东突厥的支持,两家联姻对于李家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反之,要是拒绝,则有百害而无一利,对于李渊所了解的大儿一向是以家族利益为重的,而李建成今时的态度又是他实在不能理解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得唤来二子世民,商议对策。
十月的雨水已然透着寒意,李世民独坐在房内,思虑万端。
回想自己刚才与父亲的对话,他便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李世民很清楚,李建成身为长子,在李家宗族中的地位是自己远不能比及的,如今李家得四方支持,逐鹿天下之势越胜,当能天如人意,取杨代之,他所获极的也不过是列侯封王罢了,可若李建成迎娶了突厥公主,那么局势于他就会大有不同,虽然眼下双方为唇齿盟友,看似有利,但其实早在当初自己提议求和突厥时,他就已然深知对方的豺狼本性,一旦天下大定,利益所使,两方翻脸只是迟早之事,到那时,李建成就会因为娶了个突厥公主,而变得身份非常尴尬,他也就有了一争上下的机会!更何况,还有那个他从没想放弃过的女人,应该,都将容易到手一些……是不是?窗外风影摇曳,屋内烛光昏暗,他独自一人,想的出神。
如今,刘文静随李建成守备潼关,李世民的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了,雨声沙沙,在风中斜斜地落着,远雷亦在不知名的地方轰鸣,他忽然觉得很冷,回身想找一件披挂,却不想已经有人帮他披在了肩上。
“李将军,雨天寒了,您要注意身体才是……”这时,一个女子温婉而娇柔的声音,传入李世民的耳中。
“你是何人?”
“长春宫掌侍女官。”
“你前来何事?”
“是刘宏基、刘大人知道李将军未用晚膳,所以特派奴婢给将军送些夜宵来的。”
“……”
李世民似乎并不是很高兴的皱了下眉头,他回身看了看摆在桌上的四道小菜,皆是晋阳的特色小炒,一壶浊酒,还带着汾水的醇香,他又看了看来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算是个标致的美人儿,世人传言,说隋炀帝杨广九宫之中收尽天下美色,自己原本不信,可如今看来,就连一个小小的女官都有如此姿色,那他的后宫佳丽岂不更是个个都艳绝天下了?一时意马心猿,李世民忙收回心思的道:“刘宏基还真是多事!”
只见那女官低头不语,她婀娜着步子去到桌旁,纤细的手指拾起桌上的酒壶往壶旁的杯中斟满,“阴雨寒重,将军还是先喝杯温酒暖暖身子吧!”她声色轻柔,举止亦是温雅。
李世民先是犹豫了一下,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便很自然的起身步到桌前坐下,执手端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执着筷子,品尝了两道小菜,嚼在口中时,嘴角有淡淡微笑,“不错……倒酒!”他今晚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并召唤那女官继续斟